第8章
正巧秦不羈從廊下經過。 她這人是個憨憨,或許能問出點什么。 “大師兄!”楚微涼主動跟他打招呼。 秦不羈欣喜,湊過去,笑瞇瞇道:“小阿涼,剛才在前面聽說你生了靈性,原來是真的啊?!?/br> 楚微涼:消息傳的這么快? “誰說的?” “自然是師叔祖親口說的。他剛吩咐我們,以后見了你要多個心眼,說你現在可壞了?!?/br> 楚微涼:…… 反正四下沒有旁人,壞就壞了。 “對了大師兄,你可知道眠兒的娘親是哪位仙子?” 梵天闕向來沒有別的女弟子,秦不羈自然愿意與她親近。 于是神秘兮兮捂了嘴,湊近道: “小阿涼你剛剛做人,要懂得人心險惡,有些話我跟你說了,你可千萬別到處亂說?!?/br> 楚微涼給溫眠梳好頭發,打發她去玩,轉身笑瞇瞇偏著頭,收著兩手,乖巧裝。 “嗯,好,大師兄你說,我保證不告訴別人?!?/br> 你可能不知道,現在這個世界上,最險惡的人……就是我。 秦不羈:“師叔祖他啊,自從退隱后,幾百年來一個人在后山閉關修煉,他生平最討厭女人,不要說女人,母蚊子都不想見??墒?,五年前出關時,懷里居然抱了個女嬰?!?/br> 楚微涼眉梢一挑,有jian情! “接著說?!?/br> 秦不羈聲音壓得更低,“所以啊,咱們宗門的人私下里都傳言,說眠兒啊,是師叔祖一個人太悶,自己給自己生了個孩子玩……” “噗……?。?!” 楚微涼這回是真沒忍住。 梵天闕的漢子都這么呆,這么重口的嗎? 秦不羈還想說后面的,就被師弟喊去備車,說祖宗要出門了。 于是,楚微涼的八卦就聽了一半。 她一大早上,有用的話一句沒問出來,沒用的知道了一大堆,再見到溫疏白時,心情都不太一樣了。 腦補這位白衣飄飄,風姿絕世的劍君大人,是如何一個人在閉關的密室中,痛苦地咬著一截綃紗,生孩子…… 楚微涼實在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再偷笑就把你變回木偶收起來?!睖厥璋撞挥每匆仓浪诒飰乃?。 楚微涼害怕再被他拿在手里把玩,只好咬著后槽牙憋著。 可是,溫疏白生孩子的情景,還是在腦子里揮之不去。 這一路,別的宗門前往千機宗道賀的,都是使出各種神通,要么飛天遁地,要么騎著珍禽異獸,生怕排場不夠大,面子不夠光彩 可梵天闕的人,雖然個個都能御劍神行,卻偏偏要步行,陪在溫疏白的車駕兩側,走過去。 溫疏白的理由是:眠兒恐高,不能嚇到孩子。 等他們最后一撥進了千機宗大門,里面已經張燈結彩,熱鬧喧天了。 立在門前迎接的,是方寂雪座下的司儀長老。 楚微涼不認得,這人應該是后來的,上一任司儀,應該是被她崩死了。 當年洗罪臺上,天魔解體時的情景,雖然只是臨滅時余光一瞥,但場面相當血腥銷魂。 司儀長老遠遠見溫疏白來了,慌忙快步上前,又是恭迎,又是道歉請罪。 “劍君大駕親臨,我千機宗實在是蓬蓽生輝。昨日我門中弟子有眼不識泰山,冒犯劍君,承蒙君上寬宏。如今,人已經關押起來,只是今日喜事當前,不便處置,萬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br> 溫疏白鼻子里“嗯”了一聲,看上去好像也不計較了。 司儀心頭大寬。 倆人步向月陰大殿時,又一路閑聊一些當前時事。 比如,最近魔域之門附近,又有邪魔蠢蠢欲動,意圖召喚魔尊君拂衣和他的不言騎歸來。 比如,近些年,妖族四處惹是生非,新近崛起的妖皇,個個桀驁不馴,頻頻挑釁我太沖圣教。 再比如,公主殿下已與宗主解除師徒關系,兩人的婚事,乃是教宗那邊由圣女親自破格指定的。有情人終成眷屬,是天大的喜事。 楚微涼跟在溫疏白身后一步,有一搭沒一搭聽著,目光落在遠處的鎮魔塔上。 那塔,還是一千年前的模樣。 塔中妖魔的私語,低吼,咆哮,慘叫,如今依然在耳邊。 她雖然斷了邪根,但與妖魔之間,永遠有斬不斷的相互吸引之力。 忽然,聽溫疏白道: “昨日一進城,我門中弟子就受到了玉腰奴的盛情款待,我梵天闕窮,沒有什么趁手的賀禮,就整了兩套喜服請新人笑納。聽說……,方宗主特別喜歡綠的?” 左右千機宗前來迎接的人:…… 第8章 與高手耍流氓,其樂無窮 司儀長老:…… 您都計較到這份上了,還說不計較? 宗主他雖然鐘愛天青色,但,您老人家在人家大婚之上,送綠袍子,是不是心眼有點小,私仇有點大? 溫眠正撒著歡到處跑,聽見她爹爹這么說,立刻跑過來。 “對對對,還有,公主姨姨今天是不是會粉粉噠?!?/br> 司儀長老的臉更變了變。 南嬋公主與宗主大婚,是奉教宗之命舉行的圣婚! 新娘怎么可能穿粉!穿粉! 司儀敢怒不敢言。 “劍君久不入凡塵,可能對世俗禮儀多有不解,這男女新婚,實在是不宜粉綠配?!?/br> 女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