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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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不想在這件事上騙他。 于是,我直接回答:“如果需要我冒生命危險,或者需要我去死……才能阻止末世。我沈無,沒什么可猶豫——唔!” 我沒能說下去,因為裴追忽然暴戾地…… 毫無準備,即使近日密集,我仍感到劇痛,但更深的感覺是,屈辱。 我被迫跪下。他在身后……每動一下,我仿佛都能意識到,他在用這種方式逼我服軟。 即使是裴追,這也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我掙扎著想要脫離,卻發現力道在加成了法術的裴追手下如同蚍蜉撼樹。 他單手握著我的脖頸把我拖回來,更為兇狠,我痛得厲害,卻強繃著不泄露出一絲混亂的吐息。 “痛不痛?”他在我耳邊笑著問:“痛就對了。這具身體……這條命,你不要了是不是?我要。你索性給我吧……我會幫你精心保管,就像養護家里花園中最嬌貴的花……” 其實到這時,他說什么我已經有些聽不清了。因為我竟還是逐漸得了趣味。只覺洶涌如海,我腦海中一陣陣空白,最后思維斷斷續續、開口已不成語句。 我聽到自己發出一段難言的聲音,在這種被羞辱的情況下。 我羞憤欲死,裴追卻反而如得趣味,用五花八門的手段擺布著我。都是承受者最卑賤的姿態,過去我們從未用過的。 他甚至買了一套全新的用具,用在我身上。 我無時無刻被迫像狗一樣匍匐,忍耐。 “嘖,這是哪兒出的水?!被秀敝?,他把手指湊到我唇邊:“沈顧問,嘗嘗你自己。我伺候得可好?” 我被這樣折磨了幾日。 這家民宿原本就是一人一層,裴追也不知怎么和老板說的,幾日都沒人來敲門打擾過。飯菜是裴追送進房間的,甚至是他喂我吃的。 我自己沒辦法吃。因為他用繩子將我雙手緊緊捆在床頭,偏偏還怕我落下病根,每隔一段時間還要給我解開舒緩,再把我栓回去。 他果真對待這軀殼十分精心,我真是無語至極。 另外,他還真的弄來了一個金屬頸環,鎖在我的脖頸上,頸環帶著一個長長的鏈子,另一端鎖在床頭。如果我要去洗手間,他會解開我手上的繩索,卻不會解開頸環。 所以即使下了床,我也需要像狗一樣,帶著頸環在屋內活動。 而且,我其實也不太喜歡走……或者說,不太能走了。 幾日來,大部分時間,甚至包括吃飯睡覺,裴追都不停歇,有次我一下床,直接跪在地上,還流出許多。 我當時估計臉都黑了,結果他反而又來了興致。 裴追一邊起伏著折磨我,一邊貼在我耳邊說:“真好啊……別走了沈無,我可以抱你去洗漱。我要弄到你站不起來,動不了,哪也去不了?!?/br> 他說著好,還在笑著,我卻只覺得……他仿佛在哭。 我不知何時被他折騰昏了,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門外聲音熟悉,是那對結伴出游的女生。其中一個女孩說:“沈無哥哥、裴先生,你們在嗎?我們要走啦,想和大家挨個道別?!?/br> 這種時候,裴追還喪心病狂地埋著,那女孩喊我哥哥時,他還泄憤似的動了動。 我一時不察,差點叫出聲。 門外靜了一瞬。女孩試探著問:“沈無哥哥?你身體……沒事吧?聽說你得了重度病毒性流感,去醫院了沒?” 我:“……” 裴追一邊動作,聲音卻十分平穩:“他沒事?!?/br> 女孩“哦”了一聲,又說:“認識大家真的很開心,只是沒想到會遇到那種意外。我們接下來的行程會路過安安的老家,會去參加她的葬禮,你們有什么話要我們帶的嗎?” 安安是那個意外死亡的粉發女孩。 這我卻當真無話可說了。我素來便不擅長離別。同時,心中還覺得既悲涼又可笑,既是我帶來的末日,豈不是我就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我要為這個年輕女孩的死負責嗎?我應該承擔她男友、父母的絕望和憤怒嗎? ……還有成千上萬年輕人、老人、男女、父親母親孩子愛人德高望重者……我即將面對他們的死,并為之負責嗎? 命批果然從不出錯。我這人啊,這一生,當真是個笑話。 想到這時,我竟覺得身上那些被折磨發疼的位置變得爽快起來,不過,還遠遠不夠,我覺得自己應該受更重、幾百倍、幾千倍的痛楚。 女孩沒得到回答,不知什么時候便離開了?;杌璩脸灵g,我聽到裴追問我,為什么不和外面人求救。 這描述,當真好像我是個柔弱無力的金絲雀,被霸總金主關起來強勢愛了。 我苦中作樂地想:叫人,叫人進來看我當狗嗎?還是能幫我自裁拯救世界?算了吧。 其實,更主要的原因還是,我心中已有了計劃。 我沒回答裴追……沒什么好說的,而且我現在這嗓子只會啞到讓人浮想聯翩。 又過去了幾天,我真感覺要被裴追弄死在這事上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樣胡來,居然也沒像之前一樣發燒發熱,不知是我體質好了還是裴追行事時注意了…… 第八日起,我拒絕飲食。 這天傍晚,裴追難得在事后消停了會,安靜地攬著我看屋外海平面起起伏伏,他的眸光變得很暗,仿佛那雙漂亮的眼睛只是一對玻璃彈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