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想向我們報告什么?”葉戈羅夫問。 “這里他媽的太冷了?!?/br> 葉戈羅夫朗聲大笑,夸張地揮揮手臂。打手們也笑了。接著屋內又寂靜下來。 “還有其他要匯報的嗎?” “沃爾特·克萊因的葬禮將于明天在河畔紀念教堂舉行,隨后在布魯克林的格林伍德公墓入葬?!?/br> “你會去那兒嗎?你還沒有找到那個女人?”葉戈羅夫問,“為什么沒有?” “她可能入住的市內各家酒店我都去過,”圖斯回答,“目前為止還沒找到?!?/br> “為什么沒有?” “我告訴過你,她已經離開這兒了?!?/br> “這是她未婚夫的葬禮。你不覺得她為了面子也會參加嗎?” “最初我也這么想,但現在不這么認為了。為什么她會去呢?”圖斯說,“克萊因的家人瞧不起她。她不會繼承到一分錢。我想她已經回到英國,之前我也告訴過你了?!彼麖目诖锾统鱿銦熀?,抽出一支香煙,叼在嘴里點上。 “到現在已經一周了,”葉戈羅夫說,“你努力找了嗎?” 圖斯喝了一口咖啡,扭頭看看他的客戶,“把你的銀行賬戶告訴我?!?/br> “我的銀行賬戶?為什么?” “我不喜歡你?!眻D斯看著另外三個人,“你可以通過一個人的朋友判斷他的為人,你的朋友太渣了?!?/br> 三個保鏢都大怒,葉戈羅夫奮力揮手才讓他們冷靜下來。 “我會把你的100萬美元還給你,不收任何費用。你不想聽我說話?好,我走就是?!?/br> “好吧,好吧,”葉戈羅夫說,“我聽?!?/br> 圖斯盯著對方,掂量著這份差事對他的意義。他需要錢,所以盡可能控制自己的脾氣,“我說她已經離開這兒了,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嗎?” “圖斯先生,我們需要拿回那只優盤。她拿走的現金就不用管了,是假幣。我們希望你能教訓一下那個女人,明白嗎?按照你的方式教訓。我們也想看看你是怎么教訓的?!彼e起一只手,另一只手模仿拍照做了一個按快門的動作。 “如果優盤對你如此重要,那到底是誰把它交給那個羅馬尼亞笨蛋的?” “這真的很重要,”葉戈羅夫抽了一口雪茄,并未理會這個問題,“我要你去葬禮現場。如果她不在那里,沒關系,算我運氣不好。然后你到英國去,拿回優盤,殺死那個婊子。聽說你很擅長把目標的死亡過程拍攝下來。我們會很喜歡看。明白我說什么了嗎?” 圖斯猶豫著。他不喜歡跟不聽他說話的混蛋打交道。就是這些家伙讓你最后身陷囹圄。 但是…… 他需要錢。這些混蛋都是不錯的客戶。如果他讓他們不爽,他們就會說他的壞話,也許以后他的財路就徹底斷了。 他盯著葉戈羅夫,就像盯著撲克牌對手,“你的錢,你做主?!?/br> 第28章 2月26日,星期四 下午5點30分,外面下起了大雨。羅伊·格雷斯收拾好厚厚一摞文件,那是他為愛德華·克里斯普最后返回英國接受起訴準備的,他要把文件帶回家,晚上再仔細閱讀。之后他盯著手機屏保,上面是諾亞和克莉奧在新家前拍的照片。他期待能及時回家,在諾亞睡覺前陪他玩會兒,然后和克莉奧一起享用晚餐。 有人敲辦公室的門。 “進來!” 根據海登·凱利發來的報告,前一天他要求杰克·亞歷山大探員從美國相關部門緊急查找喬迪·本特利在亞特蘭大機場的動向。她,或朱迪絲·福肖,是否去了美國其他城市?他們的系統是否顯示喬迪·本特利離開了美國? 杰克笑容滿面地進來,手里拿著一張紙,上面有許多名字,還有亞特蘭大機場監控鏡頭里那個可疑女人放大的模糊面部圖像。他還帶了一只優盤,把它放在格雷斯的辦公桌上。 格雷斯示意他在前面的椅子上坐下。 “長官,”杰克坐下后說,“我已查明喬迪·本特利似乎是從華盛頓杜勒斯機場飛往亞特蘭大的哈特菲爾德—杰克遜機場,用名珍瑪·史密斯。然后她又用喬迪·本特利的名字離開了亞特蘭大,上周四17點35分乘坐維珍航空公司的航班飛往希思羅機場,20日星期五上午6點30分抵達倫敦。我從她的信用卡詳細信息中獲得了她的地址?!?/br> “她住在哪里?” “這點很有意思,”亞歷山大說,“我查過了,是一個租賃郵箱地址——與她入住紐約皇家花園酒店時登記的地址一樣?!?/br> “對此你有什么發現?” “我去找過那里的人,跟經理也談過,但她并不想幫忙,直到我用搜查令威脅她?!?/br> 格雷斯笑了。他喜歡這個探員的態度,讓他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亞歷山大繼續說:“她說他們從沒見過那個女人??蛻舸蠹s一年前通過電子郵件聯系上他們。當然了,用的是hotmail賬戶。我已經把它交給了高科技犯罪科,看看他們能否查到任何信息,但他們也不確定?!?/br> “她怎么為這個郵寄地址付費?”格雷斯問。 “很明顯是現金,由出租車送來?!?/br> “這么說一切她都提前計劃好了,”格雷斯說,“她的郵件又由誰負責???” “經理說,工作人員一直頻繁變動,現有員工沒有一人記得與她打過交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