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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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貌周全又不能罵,但就是不跟你聊天,誰都沒轍。 所以文娛圈里默認不會有任何人采到寧川,但是這樣的選題又不得不報,于是就扔給了新人我。反正是做白工,新人的白工總比較便宜。 我雖然不了解江湖險惡,但看前輩們的臉色也知道自己接的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兒。 比我年長兩歲,前一年轉正,跟我同在文化組的記者司棋很大方地跟我分享經驗:“你就隨便寫個采訪提綱發過去,被拒絕了發郵件截圖給趙緙就行了。不用太花時間,反正也沒有人抱希望你能采訪得到?!?/br> 他辦公桌上一堆出版社的新書,平時從里面隨便找兩個書摘就應付了差事,也是輕松愉快。不過我心想那么干活兒可真沒意思啊。 如果真能采訪到寧川肯定是很好玩的,他不想接受采訪可能也不單單是因為重視隱私…… 我在網絡上搜集了能找到的所有的寧川相關的資料,幾乎沒什么內容,因為一直刷新拍賣紀錄,所以最多的都是產業新聞。 不過在搜集了很多資料之后,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內容源頭。 寧川雖然自己不接受采訪,但是卻在另外一個人的采訪中被頻繁提及。 這個人我很熟悉,是國內法語翻譯領域的新星明越,我看過幾本他翻譯的書。明越大概二十多歲,之前翻譯過的幾本法國文學小說很受文藝青年的認可,而前年他引進了一本介紹現當代美術流派的書,在那本書的營銷活動里,明越接受了很多采訪,也頻繁地提起寧川的作品,稱贊寧川作品的審美層次具有國際標準。 我恰恰看過那本書,明越在后記里感謝的人里第一個就是寧川,還提到一個細節是,明越提起,第一次在法國逛盧浮宮是寧川帶他去的,而那個時間按照推斷應該至少是十年前。 十年深交的好友,彼此可聊的事情肯定很多。 我興沖沖打電話給楊峰,說明打算先去找明越,他為難說:“沒用的,都知道他倆關系好,可根本沒用,也不是沒人請過明越牽線,寧川也都拒絕了?!?/br> ……剛剛找到的突破口就這么被堵上了,我好一陣子灰心,倒是楊峰又勸我,跟司棋說得差不多:“采不到也沒什么,別浪費太多時間。你明天不是就跟蘭溪去長白山那邊做節目了么?好好收拾行李,路上注意安全了?!?/br> 我默默放下電話,連夜又修改了一版采訪提綱,寫了一封長信,登機之前發給到寧川的郵箱,落地的時候,郵箱里果然沒有任何響動,甚至沒有一封自動回復的郵件。 去酒店的路上,我又打開筆記本,想了想又寫了一封長信,到了酒店連上網直接發給了明越,心說:死馬當活馬醫吧。 這次得到一個自動回復,然后就什么都沒有了。 之后一個月雖然在出差,但是因為之前查資料也帶出了興趣,我保持著繼續看藝術史和藝術批評的習慣,想到什么就又加到采訪提綱里,調整得有一些不同就發給他們倆,也不管有沒有回復。 就這樣,直到念慈他們到達那一天早上,還不到九點,我就被電話吵醒。 楊峰在電話里是少見的焦急:“黃瀛子你趕緊打車過來,寧川這會兒在798傅家新置辦的那個美術館,他給了一下午時間,攝影記者已經趕過來了?!?/br> 我揉揉眼睛,還沒反應過來,“他同意采訪了?” “還沒有,就說你有時間的話就過去聊聊,如果聊得ok就采訪?!?/br> 我腦袋還迷糊著問:“那、確定是我去采么?” “不是你是誰?!他親自打電話給趙緙說凌晨給你回的郵件,但是怕你今天上午看不到。他下周就要去德國,時間不多,所以想盡快聯系?!?/br> 我一個鯉魚打挺從宿舍床上蹦起來,室友迷迷糊糊問:“瀛子怎么這么早?” 我們一寢室實習都是廣告新聞的單位,四只夜貓子,從來是午飯當早飯吃的。 我隨便套上一件t恤,在衛生間洗了一把臉,“我可以去見寧川了!” “能采訪了?” “還沒定,就說讓我去聊聊?!?/br> 室友聽我念叨了一個學期這個采訪,一個個都醒過來趴在床上指手畫腳,“別忘了錄音筆!” “充電了沒有?要不要用我的?” “帶上我上個月美術館看展的票讓他簽名!” “對了,你下午不是要接你同學吃飯,你趕得回來么?” 我大叫一聲,蹲下來捂住腦袋:“天啊好多事,到底應該先做哪一件?” 對,先給念慈打電話!我抓著手機進了衛生間,咬著牙刷含含糊糊說:“念慈,我這會兒要去采法,不知道棱不棱去接你們……” “你先刷好牙再慢慢說,牙膏沫可別吞進肚子里?!?/br> 我急匆匆漱了口,“念慈,你們怎么過來呀?要不先去住處,等我回來再到飯店?” “沒事呀,你就先去忙,我們在飯店點好菜等你?!蹦畲攘晳T性地安排,“手機要拿好,還有錄音筆別忘了充電,室內空調大,帶一件外套,不然又要一邊吸鼻涕一邊采訪……” 我一句一個指令,整理好了背包,提上球鞋問:“那你們知道到我定的飯店怎么走么?” “知道呢?!?/br> “又沒來過你怎么知道?” “到了你們學校問了不就知道?總之你別想這些事了,好好去采訪,一回來就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