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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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的唇再次覆上我的唇…… 天空破曉,日頭漸漸爬到海面,海里的五彩泡沫砰砰破碎了。 第二天早上我朦朦朧朧醒來,憶起昨晚的一片旖旎光景,不由得雙頰微微發燙。這種夢還是第一次做。 趁隕天他們爺倆還沒醒,我趕緊溜到隔壁喚醒白澤。 一路上聽到了許多奇聞。 一說:“我今日上山砍柴,看到離山皇陵附近有只長毛的烏龜,再往前走,又發現草地上蹲了一只頭上長角的兔子?!?/br> 烏龜長毛,兔子長角,莫非是無色山的小精靈們偷偷跑下山來嚇人。爹娘臨走前將族中事務交給我打理。若是放任他們跑下山來,爹娘定不會輕饒我。 一說:“昨日里下雪,都說是瑞雪兆豐年。我看未必。近日宮里巫祝大人夜觀星象,占卜到了不祥之兆。事出反常必有妖,烏龜身上長毛,兔子頭上長角,是戰爭即將發生的征召。大家趕緊避一避吧?!?/br> 我掐指一算,離國統治大荒已近千年。盛極必衰,萬物皆如此。這二人說的也不無道理。 我與白澤去到離山皇陵,入山并未發現什么奇怪之事。白澤嗅覺靈敏,嗅到了山上的瘴氣。難怪山上樵夫會產生錯覺。 若說是皇陵,那必定要風水極好,才能安葬王室成員。離國倒好,大反其道,將皇陵置在一處烏煙瘴氣之地。 “站住!你們是何人竟能闖進皇陵!”一位白衣男子持劍擋住了我們的道路。 這男子年紀倒不大,二十來歲模樣,眉心一點朱砂,襯得皮膚愈發蒼白,面部線條凌厲,眼角上挑。身形高大魁梧,像個習武之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一臉無辜的笑道:“我和我弟弟上山采蘑菇,不小心迷路了?!?/br> 白澤皺著眉,不悅道:“誰是你弟弟?!?/br> “山上蘑菇有毒。你們速速下山吧?!蹦凶雍浅獾?。 我繼續套近乎:“這位兄臺,我們不識路,你帶我們一起下山可好?!?/br> “往前直走三里路,山下有幾戶人家,你們去哪里問路便是?!蹦凶诱Z氣生硬。 看我吃了一回癟,白澤在一邊偷笑。我夭二長這么大,還沒被人拒絕過。由于好勝心作祟,我偏要探個究竟。 我與白澤假裝走遠,白澤覺得無聊。便與我約定在山下等我。我化作一條小蛇跟在白衣男子身后,白衣男子直直往山上走。 走到半山腰,突然又轉出一個身穿銀白色寬袍大袖的男子。 白衣男子見了那位男子,忙跪下行李。 “屬下參見大公子?!?/br> 原來這位大公子是他的上司。不知這兩個人要做什么勾當。 大公子手上拿著一把龍骨扇,半瞇起眼睛看著跪在自己跟前的人,半晌才開口道:“我最近新得了幾個鮫人奴隸,給你半年時間,你再試一下。若是再煉不出長生燭,我便拿你煉燭?!?/br> 這種扇子只有離國皇室才有??磥磉@大公子身份不簡單。煉制長生燭是遠古邪術,早已失傳。不知這白衣男子又是從何處學到的煉燭之術。 正當我想著要不要把我所看到的告訴隕天,突然便被人拿住了七寸,放進了籠子里。原來這白衣男子早就發現了我,趁我不不注意便捉住了我。這樣一來也好,省的我在山上爬。且看他要去哪里。 大公子已經走了,白衣男子將我帶進了一處茅草屋。這大概是他的住處。 自從白衣男子將我帶到他住的茅草屋來,每日都換著法子喂我,可他不知道的是,我雖是一只蛇,卻不是普通的蛇。我不吃生rou,所以他捕來的兔子鳥雀之類的rou我是不吃的。 相處了一段時間后,他也摸清了我的一些習性。開始摘些果子給我吃。他表面上冰冷死板,不過對我倒是極有耐心,大概是待在山中無聊的緣故。 這日子比在無色山要快活的多,吃喝不需要勞煩自己,只需張口便行。 我猜這個人應該是在山中隱居的劍客。這種人我在茶館里聽說書先生講過。他們背著一把劍浪跡天涯,路見不平就拔刀相助,當厭煩了江湖上的爾虞我詐,便歸隱山林。因此對他的好感也多了幾分。 一日,他外出一趟帶回了一只奄奄一息的朱鸞鳥。這讓我想起當初撿到白澤時的情景,白澤邋里邋遢慘兮兮,身上的毛這里禿一塊兒哪里禿一塊兒。不過這只朱鸞鳥長的極是標致,五彩羽毛順滑油亮,說它是鳥中極品也不為過。凡間自是找不到這種鳥的,它應該和我一樣,也是個精靈之類的。只是不知它為何受了傷。 他給這只朱鸞鳥做了籠子,就放在我旁邊。每日照料我的同時,也細心給這只鳥包扎。 這只鳥和我一樣,得了好處便賴著不走。我見它傷口早已經痊愈,還每日嘰嘰喳喳蹦蹦跳跳地向白衣男子祈食。 我平日最看不慣這種搖尾乞食之輩。 我化作小蛇之時,早已隱去了靈力。這朱鸞鳥精趁白衣男子不注意,從籠子里飛出來,欲要打開我的籠子將我一口吞掉。 此時,我們再也無法和平相處了。 她一出手,我便知道她來自翼之澤。而且身份還不簡單。從小跟著瓊夜姑姑學習法術,四海八荒哪些神仙妖精們的看家本領我可沒少背。能擁有這樣霸道靈力的除了翼之澤的領主熎姬之外,恐怕再找不出任何人了。不過自從先?;室馔庀藕?,熎姬便再沒有出過翼之澤。這只朱鸞鳥的年齡,與熎姬也不甚相附。那這位相比就是翼之澤少領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