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六福被打的雙頰腫起,鼻血直流,沙棠還是不留情,面不改色的打完了剩下的巴掌,六福還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像條死狗被拖了下去。 桑葚心里暗道,打得好,他活該!平日里那樣欺負人,今天算是得了報應。 沙棠嫌棄的拿帕子擦了擦手,她一抬頭,就對上桑葚的眼睛,她的眼神意味不明,心思也復雜。她怎么會不清楚,這是娘娘替這個奴才出氣呢。 可那個奴才,全然不知。 沙棠不明白,娘娘怎會為一個奴才出頭? 看著還怔在原地的桑葚,沙棠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喊了起來,“看什么?還不都趕緊去做事?等著挨罰么?!” 桑葚忙把頭低下,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著,心思卻跑遠了。 六福好歹是個男人,這就昏倒了?誰知道他是演戲博同情還是怎么樣。她對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演戲自是一絕。 沙棠又看了幾眼桑葚,仿佛是要把人盯出個洞,她嘟囔了幾句,才轉身進了殿中,心里頭還是悶悶的。 第69章 番外:隱事 “呸!” 六福在地上碎了口唾沫,抿了口酒,又覺得酒烈吐了出來,噴了一地。他覺得今天自己倒霉透頂,要不是裝昏過去,估計還得被笑話! “萬歲千秋?” 六福腦子一怔,后脊直發涼。他怎么能說出這四個字?若是被萬歲爺聽著了,他還有命么?可是話又說回來,娘娘還是在乎他的。只是讓沙棠打他的嘴,警告了他。娘娘不管做什么,都是對的。 吐出一口氣,六福解開了褲帶子,才覺得好受了些,他那玩意兒有時候漲的慌,勒的緊??伤植荒苈娥W,他現在就是一個太監,但是是個假太監。 這個秘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六福自己不痛快,就想讓別人也不痛快,他握著拳頭,腦子里浮現出桑葚那張臉。 真真是秀色可餐,令人心動。 六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從椅子上起來,提著燈籠去找了桑葚。 六福一路過去,碰著的小太監都對他恭恭敬敬的,畢竟,他整天吹噓自己在貴妃娘娘面前多得寵,娘娘又有多重視他。 這樣的謠言一經傳出,不少人當真,所以太監們都把六福捧得非常高。見著六福,就是見著了大爺。 六福就越是得意,把頭揚的老高,得意的“嗯”著,臉上都快笑出一道褶子來。 停在桑葚住的門前,他理了理袍子,叩響了門。 這里他不陌生,是原先曹濟周住的個小院子,籍籍無名的太監哪有這待遇,都是擠大通鋪睡。不得不說,曹濟周就是死了,也給干兒子留了個好去處。 “誰?” 屋內傳來桑葚的警惕聲。 六福笑瞇瞇的,“是我啊,小果子?!?/br> 他是會惡心人的,桑葚果可以吃,他有時候色,欲上頭,就會這么叫。 桑葚打開門,冷冷看住六福,脖子的淤青在月色下明顯了幾分,她問的漠然,“你有何事?” “夜里睡不著,來找你說說話?!?/br> “不方便,你還是請回吧?!?/br> 話落,桑葚就要關門,被六福推了一巴掌,后腰磕在桌角上,她吃痛了聲,好半天都沒能反應過來,疼的額前沁出一層薄薄冷汗。 扶著后腰,桑葚抬起冷的眸,死死盯住六福,“你想做什么?” 六福將燈籠放在腳旁,他的笑容越發夸張,橘紅的燈籠照的他那張臉像個詭異的小丑,他朝桑葚走來,眼中是迷亂的情、欲,說著:“吃夠了那些個小宮女,今天換換口味,我瞧你細皮嫩rou,想來是鮮嫩可口的,不如我讓我來為你開個葷吧?你平時那樣膽小,應該還沒嘗過這滋味吧?” “這滋味,深入骨髓,叫一個難忘!” 六福又笑起來,仿佛桑葚就是他手里的小綿羊。 逃不出去的。 虎口脫險? 想的美。 聽著六福的這些齷齪不堪的話,桑葚只覺得胃里直犯惡心,她抑制著要吐的感覺,抓起了桌上的一把小刀,用力握住,“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就殺了你!”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六福是要做什么,他就是個心理變態的人,這樣惡心的話都能說出來,誰又知道他私底下又做了些什么事? 六福沒了根,心腸也歹毒無比,這種人,就該死! “瞧你那么瘦,又那么小,跟沒滿月的貓兒似的,拿把刀就能殺人了么?”六福根本不當一回事,臉上還是笑呵呵的,“你和我,在這里是要享受的,明白嗎?” 桑葚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這個眼神,六福曾看到過一次,今天,他又看到了。 可是他偏偏不信邪! “我今天非要讓你求饒!” 六福狠聲說著,上來就要撕桑葚的衣裳,被桑葚一刀子劃破了掌心,很快沁出血來。他先是感受到痛,才去看自己流血的手掌,他氣的咬牙,抬手給了桑葚一巴掌,還用腳踹。桑葚用盡力氣與六福廝打起來,她確實不如六福有力氣,可是她不會認輸! 今天她輸了,來日必然會被六福這個賤畜繼續欺壓! 直到臉上傳來刺痛,殺紅眼了的桑葚才慢慢恢復理智。她的臉頰,被割破了。她去看驚慌失措的六福,他的臉也沒有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