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可事情也并沒有因此而變得正面,反而因為慶功宴上盛勢副總對她表現出來的慇勤,漸漸的讓眾人有了猜疑。 按道理一個部門的慶功宴,一般只有部長和員工,然而副總莫名其妙加入了不說,還總對部長有諸多的肢體接觸,這讓他們不禁把兩人的關系想的不堪起來。 辰白的副總名字叫做王逾,也是近半年剛來盛勢的。李雪白覺得他這個名字起的很到位,因為他本人就如同他名字里的這個‘逾’字一樣,總是做一些逾矩的事。 在李雪白升任部長不久后,王逾就曾多次暗示李雪白,如果她想,她可以走得更遠,前提是她得付出點什么。 李雪白不傻,她聽懂王逾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希望她能當他的情婦,出賣rou/體去換取崗位的上調。 凡是想要的東西,李雪白都只想通過正當手段,堂堂正正地的得到,就算最終會是失之交臂,她也不愿意拿自己珍貴的道德人品去交換。 和趙語熙狠狠的吐槽了王逾之后,李雪白直截了當的拒絕了他的提議。 可王逾這個多接觸一秒都覺得臟的賤男人,好像是看不懂拒絕,擅自的就把李雪白不留余地的拒絕幻想成了另類的欲拒還迎,仍舊想狗皮膏藥似的貼著她,覺得他再多暗示幾次,李雪白就會應了他。 雖然李雪白非常討厭王逾的過分熟絡和恬不知恥的sao擾,可一方面她覺得她剛升職,好不容易才坐穩了部長的職位,如果因為他而放棄了,實在是不劃算不值得。另一方面,她以為強求的瓜不甜,二十一世紀了,她不想當小三,王逾總不能逼良為娼。 再退一萬步來說,做錯事情的不是她,就算要離職也該是王逾才對。 可李雪白沒想到的是,王逾不僅厚著臉皮參與了他們部門的慶功宴,在飯席間攛掇著整個部門一起灌她酒,還在喝多了幾杯后,屢次三番的對她動手動腳。 李雪白不想在眾人的面前把事情鬧著太僵,在去廁所回來后藉故和部門的其他人調換了位子。 可這樣做,并沒有讓王逾死心,散場后,他企圖拉著李雪白單獨走,好借喝醉了占她的便宜。 忍受一個人的sao擾沒必要,更別說忍受一個人的性sao擾。 是可忍孰不可忍,李雪白掙扎間打了王逾一巴掌,可盡管她是想要掙開他的束縛的,但由于男性與女性之間的力量差,她的掙扎并沒有什么作用。 這時候整個部門的人早已做群鳥獸散,只剩下三三兩兩的幾個人還沒來得及走。 加上王逾這人面獸心的家伙,美曰其名是護送李雪白回家,即便有人看見了,些許也只以為是李雪白喝醉了發酒瘋,而不是王逾道貌岸人,想行不軌之事。 后來還是王逾打得網約車司機見李雪白上車后表現出抗拒的樣子,心生疑竇,就算王逾堅持說李雪白是她的女朋友,只是喝多了發酒瘋和他鬧脾氣故意不認他,也沒有立即把車開走,加上沒過多久,趙語熙也帶著謝彥及時趕到了,她這才從虎口脫險。 如果那天沒有那位好心的司機和趕到的趙語熙謝彥,后果會是怎樣,李雪白直到現在都不敢去想。 事情的發生的第二天,李雪白就找盛勢的人事聊了一次,希望能嚴肅處理,可盛勢給出的反應卻是讓人寒心。 她明明能提供相關的聊天證據證明王逾對自己的sao擾,可公司卻還是只聽信了王逾的一面之詞——王逾信誓旦旦的聲稱自己是無辜的,是李雪白勾引他不成反而倒打一耙污蔑他。 李雪白知道王逾給公司帶來的收益遠高于她,可就因為這樣,盛勢就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把性sao擾這樣該嚴肅以待的事情用和稀泥的方式糊弄了事嗎? 還是因為她是女性,平時的形象文氣,不像是會把事情鬧大的人,所以就該忍氣吞聲,得到不公平的待遇嗎?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對于職場性sao擾,李雪白不想輕拿輕放,如果對這樣的事情視而不見,讓王逾得到即便這樣做也不會有所懲罰的信號,那么就絕不會只有她一個受害者,在她之后,還會有其他的女孩子受到他的侵害。 既然公司不處理,李雪白只好尋求別的辦法,她選擇了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可因為性sao擾只是相對較輕的一種性侵犯行為,所以即便報警,警察也不能對王逾有多大的懲罰,更傾向于讓她和解。 與此同時,公司的人大多數也站在王逾那邊,覺得為什么王逾不去sao擾別人,只sao擾了她,肯定是她曾經主動的有過什么語言的暗示,所以才勾的王逾對她蠢蠢欲動,心有不軌。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齷齪的人心是不堪的所以看什么都是腌臜的。 更有甚者認為李雪白之所以能升上宣傳部長的位子就是和王逾做了權色交易,她這次策劃沒準就是王逾給出謀劃策的,而現在之所以倒打一耙,大約是人已經利用干凈了想要撇清關系,亦或者是怕公司里傳起她的丑事,才出此下策。 李雪白聽了覺得做人真的得有腦子,不然邏輯就是個擺設。 她如果有野心,至于弄到個宣傳部長的位子就和王逾撕得這樣天昏地暗嗎?就算是急功近利,不也得再吸吸血,讓王逾再幫她做幾個案子再來搞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的手段嗎? 趙語熙對此也是相當的不忿,她表示要說好人難為,這年頭受害者也沒好到哪里去。但凡不是完美受害者,就得被挑刺挑的個體無完膚,而就算你是完美受害者,也會被憑空臆想出來的東西攻訐的大錯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