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
扶城他們也終于在忙碌了將近一年后,迎來了短暫的悠閑的時光。 “打牌嗎?” 錢善靜說。 說完之后,她還專門轉過頭看向扶城,解釋道:“這一次可沒有針對你的意思,就是單純的想打牌了?!?/br> 扶城:“……行吧!” 加上宋飛,他們正好湊出了兩個班子。 扶城、牧詔、錢善靜、陳賀一個。 兩個小時后,扶城臉上就已經貼滿了白條。 錢善靜和陳賀臉上只有零星幾個,牧詔臉上更是一個都沒有。 扶城:“……” 他忍不住控訴道:“都是在一個戰壕里蹲過的生死兄弟了,你們這么對我真的好嗎?” 錢善靜頭也不抬:“這不是挺好的嗎?” 陳賀更是義正辭嚴道:“可是我要是給你放水的話,那不是更看不起你嗎?” 牧詔倒是抬頭看了他一眼。 然后他的思緒就忍不住飄了一下。 扶城皺著眉頭的樣子好像沒有笑著的時候好看。 更何況那么多紙條貼在他的臉上,都快把他的臉遮完了。 見他一直沒說話,扶城一臉希冀的看了過去。 牧詔:“……” 他當即收回了視線,正色說道:“我可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作弊這種事情我肯定是不會做的?!?/br> 扶城:“……” “算你們狠?!?/br> 他還能怎么辦,只能打上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神,祈禱自己接下來能翻身了。 看見他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什么,牧詔心里有點不得勁兒。 也就在這個時候,輪到他摸牌了。 他摸到了一張小三。 他本來是打算自己吃下這張牌的,這樣一來他就直接等著胡牌了,只是鬼使神差的,再掃了一眼扶城面前的牌之后,他直接把這張牌扔了。 坐在他下手的扶城當即就打出了一張小一和小二,吃下了這張小三。 他打出一張大三之后,就輪到陳賀摸牌了,他摸出來了一張小十。 扶城當即就笑了起來:“胡了?!?/br> 他一臉揚眉吐氣:“快快快,都沾上,都沾上?!?/br> 此時此刻的他,完全沒有了指揮部隊作戰時的沉著和穩重,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沒由來的,牧詔心底的懊惱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升起來的歡喜。 所以接下來,他又故伎重施,在吃掉一張牌之后,打出了一張大四。 扶城:“碰!” 一輪之后。 扶城:“自摸,胡了!” …… 于是一個小時后,錢善靜他們臉上也都貼滿了白條。 陳賀不可置信:“你怎么突然就開竅了?” 錢善靜也很不理解:“你的手氣怎么突然這么好了?” 牧詔盤著雙腿,兩眼飄忽,跟著附和道:“是啊?!?/br> 對此,坐在他們身后的兔猻大爺忍不住嘖了一聲。 第111章 結果就是,直到他們吃完午飯,打了一下午的籃球,吃了晚飯,唱了幾個小時的露天k歌,又吃了一頓夜宵之后,扶城的嘴角都還是飄著的。 他甚至還把錢善靜幾人臉上、脖子上、甚至是手臂上都貼滿了白條的照片設置成了光腦屏保。 錢善靜幾人當即就指指點點了起來:“不就是贏了一次嗎,看把你得意的?!?/br> “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小人得志就猖狂了?!?/br> “走走走,我們回宿舍開黑去,不跟他玩了?!?/br> 說完,他們扭頭就走。 牧詔最后看了扶城一眼,跟著他們走了。 扶城:“……” 他不僅沒有追上去,反而又把那張照片從頭到尾欣賞了一遍。 真不錯。 他越看越滿意。 只有一點—— 他突然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照片里,錢善靜是一臉的不解,陳賀就差把憤懣兩個字寫在臉上了,可是到了牧詔這里,同樣是輸家,牧詔雖然也皺緊著眉頭,但是他眼角的余光卻似乎在看著他,而且眼底的歡喜和無奈幾乎化為實質…… 扶城:“……”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好像的確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就比如說,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轉運的來著? 從他控訴錢善靜他們不近人情之后。 不對,那好像也不能算是轉運。 因為在那之后,他抓到的牌還是跟之前一樣雜亂。 只是在那之后,他總是能吃到或者碰到他想要的牌。 而其中絕大多數牌好像都是牧詔打出來的或者摸出來的…… 扶城:“……” 難道牧詔一直在給他喂牌? 這怎么可能? 畢竟當初就是這位小少爺帶的頭,利用打牌這件事情‘報復’他來著。 而且牧詔還不止一次說過,他是個有原則的人,絕對不會給他放水,哪怕他們是生死與共的兄弟。 但是現在這張照片又要怎么解釋呢? 是牧詔終于良心發現了,還是…… 扶城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滾了滾。 他又不傻。 更何況這件事情本來就經不起深入的推敲,以前他沒有深入的推敲過,只是因為太忙了,可是現在,他有的時間去推敲這些。 比如之前他們好幾次遇險,牧詔都下意識擋在了他身前。 比如之前他好幾次看向牧詔的時候,牧詔都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他,在發現他也正好在看著他的時候,他的身體都會不自覺的繃緊…… 就像現在……嗯? 扶城瞬間回神,然后才發現牧詔又回來了。 他說:“……突然想起來場地還沒有收拾,所以回來看看需不需要我幫忙?!?/br> 不知道為什么,牧詔總覺得這會兒扶城的神情有點不太對勁。 “怎么了,不太舒服?” 于是他想都沒有多想,就抬起手放在了扶城的額頭上。 他的眼中隨即就帶上了一絲疑惑:“不燙啊……” 但是下一秒,他就對上了扶城那無比復雜的目光,然后他的話音就戛然而止。 錢善靜他們都已經走了,場地上現在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四目相對之間,牧詔甚至能夠聽到扶城那略有些粗重的呼吸。 也正因為如此,牧詔這才發現,他現在和扶城靠得有多近,就好像,扶城只需要稍稍低一下頭,就會親到他的嘴唇…… 扶城的唇型很好,不薄不厚,含起來的感覺一定會很好。 牧詔混混沌沌的想著。 牧詔的手冰冰涼涼的,白皙而修長,就跟他的側臉和睫毛一樣。 扶城定定的看著他的側臉和睫毛。 親上去的話一定很軟。 想到這里,扶城的喉結忍不住又上下滾了滾。 然后不可避免的發出了一些聲音。 牧詔終于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