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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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林海東領著七八個人快步走來,王勝驚呆了。 作者有話說: 這幾章真的很難寫,但寫得也很過癮,有點兒不舍得完結,第一次寫這種“大場面”,祈禱能順利完成! —— 第67章 、背叛 “林先生, 您怎么來了?”王勝沒接到林唯一的通知,想不通林海東為何會突然過來,守在套房門口, 絲毫沒有要開門的意思。 “我來找唯一?!绷趾|沉聲道, “小王, 辛苦了,開門吧?!?/br> 王勝哪里敢開門,驚得后背冒汗,說:“小林先生已經睡了,這么多人進去……不太好吧?” 林海東這幾天心力交瘁, 勉力維持著儀態,擺擺手說:“他們不進去,就我進去,我找唯一有事, 小王,趕緊開門?!?/br> 王勝沒辦法, 只能硬著頭皮刷卡開門, 林海東的助理和保鏢們都留在走廊上, 他獨自一人進到房里, 看到客廳里的華慶國, 問:“唯一在臥室?” 華慶國早已嚇得半死, 點點頭, 不敢多說一個字:“是?!?/br> 林海東徑直走進臥室,又問了一句:“小單呢?” 華慶國:“也、也在里面……” 臥室里漆黑一片,隱約能看見1米8寬的大床上被子鋪開, 有人在睡覺。 林海東是真的找林唯一有事, 沒想讓兒子繼續睡覺, 直接打開了頂燈開關,華慶國僵硬地站在門口,汗如雨下,聽到臥室里傳來林海東疑惑的聲音: “怎么兩個人睡一個床? “唯一,唯一,醒醒,別睡了?!?/br> “小單?” “唯……?。?!你們是什么人?!” 被子掀開后,林海東看到一個頂著一頭滑稽假發的年輕人,顯然不是林唯一!他驚魂未定,兩個替身也差點嚇尿,眼看著穿了幫,瞬間從床上彈起,向著臥室門奪路而逃,剛跑到客廳就被林海東帶來的保鏢們逐一抓住,反剪雙臂摁到地上。 戴著假發的年輕人掙扎著哀嚎:“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把錢退給你們,全都退給你們!” 林海東走到他身邊,一把掀掉假發,看到一張陌生的臉龐,氣得腦溢血都要發作,抓著假發質問王勝:“林唯一呢?!” 王勝和華慶國并肩而立,看著這荒誕的一幕,華慶國懊惱地拍大腿:“我就說要先去通知林先生吧!” 王勝相對冷靜,咽了一口口水,對林海東說:“林先生,您聽我們解釋?!?/br> —— 攸晴戴上手套,把手伸進玻璃孔洞,摸到移門鎖扣往下一掰,玻璃移門就打開了。 她把背包和工具都留在露臺上,閃身進入屋內。 整棟小樓浸沒在黑暗中,攸晴沒敢開燈,打開隨身帶著的手電筒,四下一照,發現這是一個臥室,床上用品齊全,桌子上也有些雜物,床頭柜上還插著手機充電器,像是有人住過。 她記得自己的首要任務,沒在屋里多待,開門去到走廊上,借著手電筒的燈光看清三樓有四扇門。 林余之很有可能在其中一扇門后,攸晴忍住去一探究竟的沖動,輕手輕腳地沿著樓梯來到一樓,摸索著打開了入戶大門。 譚蘇等人已經等在門外,一切都很順利,他們進入屋內,關上房門,每個人都打開了自己的手電筒。 譚蘇小聲問攸晴:“孔瑛瑛和耿赫呢?” “沒看見,也沒聽到聲音?!必缫宦废聛頉]遇到任何阻礙,也感到奇怪,“這會兒睡覺,會不會太早了點?” 這場行動原本是由林朗主導,林朗“下線”后,譚蘇自動頂上成了話事人。他想了想,說:“先搜一遍,把孔瑛瑛他們控制住,再去找林余之?!?/br> 攸晴覺得有點不對,又說不出是哪兒不對,就沒反駁,譚蘇已經安排起任務,對單文暉說:“暉哥,你和紅姐去地下室看看,我和攸晴、林唯一搜一樓二樓,最后我們再一起上三樓?!?/br> 單文暉說:“好?!?/br> 他和俞紅找到去往地下室的樓梯,兩人一同往下。 譚蘇率先在一樓搜索起來,攸晴不放心林唯一,要求他必須跟在她身邊,三人找過客廳、餐廳、廚房、客衛,還有一間臥室,都沒有孔瑛瑛和耿赫的身影。 就在這時,地下室突然傳來一道巨大的金屬撞擊聲,接著是俞紅變了調的叫聲:“什么人?!” 女人尖銳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里格外刺耳,攸晴和林唯一都嚇了一跳,又聽到單文暉的吼聲伴隨著撞門聲:“攸晴!譚蘇!下來幫忙!我們被人鎖住了!” —— 地下室入口處有一扇帶欄桿的大鐵門,單文暉和俞紅看到鐵門時就覺得古怪,普通人不會在自家買的別墅里裝這樣的門,像是監獄,要關住什么東西。 他們打著手電筒走進鐵門,看到一條過道,過道兩邊有幾扇門,單文暉打開第一扇,手電一照,是影音室,又打開第二扇,是個衛生間。 俞紅打開第三扇門,發現空間很大,擺滿貨架,像個儲藏室,手電筒的燈光照不到全貌,兩人只能走進房里,單文暉去摸墻上的照明開關,“啪嗒啪嗒”按了幾下后,燈都沒亮。 他心中警惕,對俞紅說:“小心,有點不對勁?!?/br> 俞紅吸吸鼻子,問:“你聞到味道了嗎?像是尿sao味?!?/br> 單文暉說:“聞到了,這兒可能有人?!?/br> 突然,黑暗里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把俞紅嚇了一跳,情不自禁地靠到單文暉身上。兩人繞過雜物架,單文暉拿起手電往前照,驚訝地看到角落里躺著兩個人,都被五花大綁,嘴上還貼著膠布,其中一個一動不動,另一個像是發現了他們,拼命地扭動起來,那奇怪的聲音就是從他喉嚨里發出來的。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俞紅掩住鼻子,尿sao味就是從這兩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這么看來,他們被綁的時間估計不短。 “耿赫?”單文暉終于看清那人是誰,正是耿赫,那另一個應該就是孔瑛瑛。他察覺不妙,剛要轉身出去,就聽到入口處的鐵門“砰”地被人合上了。 他和俞紅快速跑回鐵門邊,發現鐵門上已經被掛上大鎖,門外的人早就沒了身影,俞紅抓著鐵門怒喝:“什么人?!” 單文暉撞著鐵門,朝樓上大叫:“攸晴!譚蘇!下來幫忙!我們被人鎖住了!” 可是,不管他們怎么大喊大叫,都沒人下來,樓上一點動靜都沒有。單文暉終于知道自己中計了,真荒唐??!堂堂前特種兵,居然中了這種最簡單的調虎離山計。 幾個月前,林唯一和攸晴在悅來國際的電影院看電影時,單文暉也待在影廳。 他躲在角落里看完了那部動畫電影,此時意外發生,單文暉腦子里冒出一個詭異的念頭——誰是兔子? 令他稍感安慰的是,俞紅還在他身邊,看那焦急懊惱的模樣,不像是裝的。單文暉冷靜下來,拿出手機想要報警,失望地發現地下室沒有信號,可能是被人做了技術上的處理,他們與外界失聯了。 —— 攸晴和林唯一聽到俞紅和單文暉的喊聲后,第一反應就是去地下室幫忙,沒想到,譚蘇攔在了他們面前。 他拿著手電筒,白光從下往上映照著他的臉,照出了一種鬼片的驚悚效果,攸晴毛骨悚然,覺得此時的譚蘇變得特別陌生,他眼神陰郁,下巴往樓梯一擺,冷冷地說:“別管他們,上樓去?!?/br> 單文暉還在“哐哐”撞門:“譚蘇!攸晴!林唯一!你們沒事吧?屋里有別人!耿赫和孔瑛瑛都被綁在樓下!我們被埋伏了!” 攸晴呆呆地看著譚蘇,難以置信地問:“你騙我?” “上樓去,別讓我重復第三遍?!弊T蘇顯然沒把攸晴和林唯一放在眼里,“有人在等你們,我們翻了太久的墻,人家估計都等急了?!?/br> 林唯一不像攸晴那么意外,居然有點兒想笑,見攸晴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主動拉起她的手,說:“走吧,上樓去,人家千【看小說公眾號:玖橘推文】辛萬苦地把我們騙過來,總不能讓人失望?!?/br> 攸晴臉色發白,心如死灰,轉頭看了眼林唯一,又去看譚蘇,譚蘇晃晃手電筒,說:“別那么緊張,放心吧,他不會死的?!?/br> “他”是指誰?林唯一,還是林余之? 在譚蘇的“押送”下,攸晴和林唯一沒再反抗,乖乖地走上樓梯。 地下室里傳來一陣陣金屬撞擊聲,還有單文暉的破口大罵:“譚蘇我草你媽!你個王八蛋要是敢動林唯一一根頭發!老子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你放我出去!譚蘇!攸晴!放我出去——” —— 幾輛轎車在夜色中快速行駛,車里坐著林海東及他的隨行人員,王勝和華慶國也被帶上了,當然,少不了警車和救護車。 他們的目的地是名都嵐雅郡,車程需要近一個小時。林海東頻頻看表,心急如焚,這一趟虹城行比他想象得還要復雜,現在他已經完全不關心林余之的死活,只希望林唯一能平安無恙。 再完美的心臟,也只是一顆心臟,沒了可以再找,林唯一要是沒了,就什么都結束了。 行駛中,林海東給邵駿打了個電話,說:“邵院長,今天晚上麻煩你做好手術的準備,可能需要你來一趟虹城?!?/br> —— 從一樓到二樓,再從二樓到三樓,攸晴覺得這是她這輩子走得最艱難的一段樓梯。 她被林唯一牽著手,能感覺到兩個人的手心都在冒汗。 前路茫茫,人心叵測,攸晴猜到了,這應該是柳翠交給譚蘇的任務,譚蘇估計也是無力反抗,畢竟他弟弟的命一直被柳翠攥在手里。 但攸晴依舊感到憤怒,覺得這不是背叛的理由! 做人要有基本的底線,要有是非觀,不能因為柳翠對他們有恩,就什么都去幫她做!那和傀儡、倀鬼有什么兩樣? 攸晴心想,如果林唯一或林余之因為這趟旅程而出了意外,她永遠都不會原諒柳翠,不會原諒譚蘇,更不會……原諒自己。 他們來到了三樓走廊,四扇門,一扇開著,是攸晴打開的,另三扇關著,譚蘇走到最右邊的一扇門前,打開門,說:“進來吧?!?/br> 攸晴站著沒動,林唯一拉拉她的手,語調竟透著輕快,說:“走吧,我們去見林余之?!?/br> 攸晴渾身一震,瞪大眼睛看向他,林唯一沖她擠擠眼睛:“走啊,林余之就在里面,在等我們?!?/br> 攸晴鎮定心神,被林唯一拉著手,跟隨譚蘇進到屋里。 譚蘇打開房里頂燈的開關,燈光驟亮,讓在黑暗中待了很久的攸晴和林唯一忍不住瞇了瞇眼睛,接著,他們就看清了屋內的場景。 三人當場石化。 攸晴想象過無數遍,林余之到底長成什么樣。她想,對方是林唯一的同卵雙胞胎兄弟,林唯一長得這么好看,林余之再丑,應該也丑不到哪里去。 然而,此時此刻親眼見到林余之,還是顛覆了攸晴有生以來所有的認知??謶指袕男牡咨钐幹共蛔〉刈躺?,她的左手死死抓住林唯一的右手,指甲掐進了他的掌心,右手則捂住嘴,拼命忍住才沒叫出聲來。 林唯一也驚呆了,頭皮炸開,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即使是早有準備的譚蘇,在看清床上躺著的那個“人”時,都倒吸一口涼氣,臟話脫口而出:“臥槽!這是個什么東西?!” 沒錯,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攸晴也很想問,那真的……是個人嗎? 作者有話說: 第68章 、孽緣 林余之出生時, 林海東根本沒想過給他取名字。 那是個不被期待的小孩,他能夠出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是托了林唯一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