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他深陷 第24節
“算了算了,等你出來我再給你重新上藥,你好好洗吧?!?/br> 聽著腳步聲走遠。 簡微等了會兒,繼續將半褪的衣衫緩緩解下。 溫熱的水柱澆在身上,緊繃了一天的情緒在這一刻得到了紓解,白凈小臉也恢復了紅潤。 二十分鐘,水聲停息。 簡微站在鏡子前,看著剛換上的這一身及膝連衣裙。 純棉嫩粉色,娃娃領,領子中間還綁上了精致蕾絲的蝴蝶結帶子。 “……”??? 那個男人的審美真是。 簡微扶額,無形滑下幾道黑線。 心態裂了,但也沒完全裂。 再怎么說,也比濕衣服強。 她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但安慰歸安慰,當她從浴室出來,穿著這一身走回客廳,撞上秦瑾舟那跟狼看見食物發光的眼神,她渾身立刻不自在,甚至想回去把自己的濕衣服穿上。 秦瑾舟直勾勾盯著她,小姑娘剛洗完澡,粉嫩色襯得她小臉如桃花紅潤。 卷長的睫毛輕眨,半干的濕發隨性披散在肩上。 裙下雙腿肌理勻稱,筆直細長,腳上踩著一雙寬大的黑色男士拖鞋,雙腳如玉小巧。 男人喉結上下滾動,聲線晦澀難測:“過來?!?/br> 簡微沒動,垂在兩側的手抓了一下裙擺。 秦瑾舟拿起桌子上那瓶藥水朝她晃了晃:“過來給你上藥,快點?!?/br> 他這架勢,就跟大灰狼拿蘋果誘惑小紅帽開門似的。 簡微咬著唇,不情不愿挪動步子。 除了商業活動,她在生活中就沒穿過這么短的連衣裙。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內衣褲都給她準備了,卻沒給她準備安全褲。 她穿過膝的連衣裙習慣了一定要穿安全褲。 現在這樣,讓她很沒安全感…… 她走過去,坐到了秦瑾舟旁邊的沙發上。 秦瑾舟看著兩人中間堪比銀河的界限,他不滿挑眉,自覺挪動過去,貼著她坐一塊兒。 他道:“手給我?!?/br> 簡微手伸過去,懸空抬起。 秦瑾舟直接拽著她手放到了他膝蓋上,“放我這兒就行,直愣愣抬著也不嫌累?!?/br> 簡微:“……” 上好藥,紗布重新包扎。 簡微直入正題,“我父親的案子會怎么判?” 秦瑾舟道:“裴歸煒那老狐貍在商場上是出了名的精明,不過這種事就算做得再干凈也會留下證據,只要能拿到關鍵證據,你父親就有轉機?!?/br> 簡微松了口氣,轉念一想又覺得沒有這么簡單,“就算能找到證據,他還是需要負一部分責任的嗎?” 秦瑾舟頷首:“對?!?/br> “那會怎么判?” “這個要問專業的律師,我給你約了一位,他對這種經濟糾紛案十分擅長,一會兒等他來了,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問他?!?/br> 秦瑾舟抬手看了眼腕表,“他大概一小時后之后到?!?/br> 從父親出事,簡微幾乎亂了分寸。 她再怎么樣都只是個學生,能力有限。 況且她從不過問簡家生意上面的事情,更無從處理。 是秦瑾舟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她妥善安排著。 心中思緒復雜,沉默半晌,抬眸看向他:“你為什么幫我?” 簡微在浴室只將頭發擦到半干。 秦瑾舟盯著那滴從耳后滑落下來的小水珠,看著它從雪白的脖頸慢慢往下,勾人似的即將滑入了被衣領遮住的地方。 他緩緩抬手,水珠沾在了他修長的指尖,被他輕輕碾滅。 “你覺得呢?!彼曇羿硢?,說得直白。 簡微脖頸一僵,細長的睫毛一抖,聲音有些發顫:“我對你沒興趣?!?/br> “沒關系?!?/br> 男人低低一笑,胳膊一抬,將她從沙發抱到了他腿上,一手錮著她的腰身。 另一只手挑開她擋著頸間的發絲,動作強勢地掌控著她的后頸,指腹力道卻很輕地摩挲其中,嗓音低啞難抑,“我對你有就行?!?/br> 簡微渾身溫度急劇攀升,白凈小臉變成酡紅,神經末梢連帶腳趾頭都死死繃緊。 可只要她稍微一掙扎,掐著她腰的手便收得更緊,似要將她整個人嵌進他懷里。 反抗無效,她干脆一動不動,任他擺布。 “怎么不說話,生氣了?” 他貼著她耳朵,薄唇幾乎快要觸碰。 炙熱氣息鉆入,簡微整個耳垂瞬間通紅。 她敏感地偏頭躲避,氣息有些不穩,“不是?!?/br> 生氣已經不足以形容,更多的心底那股無計可施的慌亂。 秦瑾舟掰著她臉轉回來,“那就是不愿意?” 簡微垂眸不語,避開他的眼神。 秦瑾舟低頭一看,發現她下巴被他捏紅了一點,他松開,眼神沉沉看著她,像久居蟄伏終見獵物的猛獸:“簡微,我不強迫你,但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br> 他伸手,指腹稍用力地摩挲著她雪白的側頸,薄唇掛上玩世不恭的笑,“這么好的機會,你得抓住?!?/br> 機會…… 簡微一陣恍惚。 還記得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是在她很小的時候。 救助院的阿姨掐著她骨瘦如柴的手臂罵,“你這賤丫頭,有錢人領養這么好的機會怎么就落到你頭上了?!?/br> 從那以后,她總是暗自在努力,努力抓住這些所謂機會。 可事實卻一次次向她證明,那些原本就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終歸會像漚浮泡影般失去。 說是努力,不過是妄圖。 秦瑾舟對她是什么心思,她也猜得出來。 大少爺從小到大要風得雨,她卻屢屢拂他意。 他想要她,不過是自尊心作祟。 簡騁出事,她一個人什么都做不了。 唯有在秦瑾舟身邊,簡家才有一絲生機。 她這樣的人,頂著別人的名頭活了一場不屬于自己的人生已是奢侈。 如此,倒也沒什么不好。 她一貫想得開,可當他冰冷薄唇貼上鎖骨的那一剎,簡微心口還是猛地一顫。 她睜大了眼睛,雙手十指抵在他肩上,幾次張開又蜷縮,指甲嵌進手心。 炙熱濡濕掃過鎖骨,陌生又危險的感覺。 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是他慣用的,骨子里惡劣的占有欲被勾了起來,吻越發用力,似要將軟rou吞噬入腹。 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耳邊傳來粗重的炙熱呼吸聲:“那天給你戴項鏈的時候,我就想這么做了?!?/br> 簡微全身燒成通紅,整個人被迫貼著他堅硬guntang的胸膛,鎖骨處酥麻陌生的感覺傳來,她再忍不住,伸手推拒,“你……夠了?!?/br> “別怕?!?/br> 男人眼神漆黑,聲音嘶啞壓著沉欲,骨骼分明的手掌一下下安撫在她后背,“我不會傷你半點,我保證?!?/br> 簡微面上無波無瀾,顯然是不信他這話的。 或者說,是不在乎他許的這個諾。 秦瑾舟心頭閃過一絲挫敗,大少爺頭一回說這樣酸溜溜的情話,結果人壓根不當回事兒。 他不由懷疑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做法,會不會變相地將她推離得更遠。 但轉念一想,像簡微這樣的性子,只有逼著她,強硬地闖入她的世界才是最奏效直接的辦法。 否則她只會封閉自己,戴上溫柔的假面具,不對任何人產生信任。 秦瑾舟捏了捏她軟乎乎的側臉,觸感愛不釋手,“不鬧你,先跟我去把飯吃了?!?/br> “我不餓?!?/br> 簡微用手背擦了一下臉,低下頭,默默將被他扯開的衣領扣子給扣回去。 盡管表面看起來平靜,但那綁得丑了吧唧的蝴蝶結還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心緒。 秦瑾舟將那兩條被她弄得皺皺巴巴的蕾絲帶子解救出來。 帶子纏繞在他手上,手指靈活轉了幾圈就綁好了一個蝴蝶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