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懸疑] 第46節
書迷正在閱讀:耳聽熱潮、頂流影帝官宣了[ABO]、被馳總玩弄感情的小可憐[ABO]、乖慫嬌妻冷丈夫[八零]、我抓住了校霸的小尾巴、一枝火焰里、被獻給jian臣后、青茬兒、愛「上」工口漫畫家、徐太太她來自山海經
她會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嗎? 陸崢嶸故事里那些最終化身為“神的容器”的孩子們和照片上的七人究竟有什么關系? 刀疤葵那些非人的行為,是因為她已經成為了“神的容器”嗎? 在房子里消失的那一個小時……又到底發生了什么? 沈葵百思不得其解。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時而看看窗外,時而望著天花板發呆,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明明夜已經很深了,她卻毫無睡意。 就在這時,她突然看到窗臺邊的那盆多rou,自從田可去世后,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留意過它了。有好幾次從窗臺邊經過,她都有意無意地無視了這盆多rou的存在。 此刻看到這盆花,沈葵難免想起了母親當年種滿鮮花的陽臺,現在也只剩寥寥幾個空盆,落寞地待在陽臺的角落里…… 等等! 空盆?! 想到這里,沈葵猛地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她記得之前在老房的陽臺上也看到了三個并排擺放的空盆,而就在空盆的旁邊還有一圈清晰可見的壓痕。 壓痕都還在,那個花盆卻不見了。當時沈葵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但被季尋一打岔,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現在回想起來,她在最后一次離開單元樓的時候曾在樓梯口踩到了一截陶瓷片,那個陶瓷片上面的花紋不正好和陽臺上擺放的另外三個花盆一模一樣嗎? 難道……消失的那個花盆,被摔碎在了樓下? 想到這一點的瞬間,沈葵猛然回憶起陽臺上那千鈞一發的瞬間,她清楚地記得就在刀疤葵即將逼近自己的那一剎,分明有一道黑影從她的身后襲來,狠狠地擊中了刀疤葵的面部,隨后才是季尋猛沖上前,將對方從陽臺上推了下去。 因為當時的場景過于混亂,再加上季尋的說辭令沈葵的關注點轉移到了消失的那一個鐘頭上面,導致她一時間沒能想得起來這一段,只記得季尋將對方推下窗臺的那一幕,可現在想想,開頭那一道擊中刀疤葵的黑影會是什么?! 在季尋動手將人推下陽臺之前,他用什么東西擊中了對方? ……是花盆。 陽臺上消失的第四個花盆,正是季尋用來擊退刀疤葵時所利用的道具! 可既然如此,那就說明陽臺上發生的一切并不是幻覺,為什么季尋卻不記得了呢? 究竟是季尋在撒謊,還是有什么別的原因? 沈葵握著手機,幾次調出了季尋的電話,但都無法下定決心撥出號碼。 她在房間里來回走動,不斷回想著季尋當時的表現,季尋的反應不似作為,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么他會不會也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干擾? 又或者說,在那個空間里擊退刀疤葵的人……并不是現在的季尋? 難道在老房里的那一個小時,他們都曾經短暫地進入了另一個時空? 如果是另一個時空,倒是能夠解釋為什么他們會遇到已經死去的王婆婆…… 想到這里,沈葵心頭反而一松,手指自然地垂下,一不小心觸到了撥號鍵。她正要取消,電話那頭卻已經接了起來。 “怎么啦?姐?” 季尋帶著nongnong睡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他聽起來已經很困了,但接電話的速度依然很快,想必是一直將手機放在枕邊,想到這一點沈葵又覺得心中的懷疑褪去了幾分,她解釋道:“不小心按錯了,你快睡吧?!?/br> “哦好,你別想王婆婆的事了,先休息吧,有什么等明天再說?!奔緦む洁熘?。 “好,我現在就——”沈葵點點頭,正要掛斷電話,突然,她想到了一個被忽略的問題。 如果季尋是因為踏入了不同的時空導致他失去了關于陽臺上那段經歷的記憶,那么當他們從老房離開的時候就應該已經脫離了影響,可為什么他們臨走時還能在樓下看到已經死去的王婆婆呢?! 這個問題讓沈葵瞬間如墜冰窟,她呆呆地握著手機,聽著季尋在電話那頭疑惑地呼喊,自己卻發不出絲毫聲音。 過了好半晌,沈葵長舒一口氣,像是作出了某個決定一般,她輕聲說:“我看到了?!?/br> 季尋一頭霧水:“你看到什么了?” “你砸向她的花盆,摔碎在了樓下?!?/br>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撲通”一聲,季尋摔在了地上。 第65章 沈葵眉頭一皺, 季尋這夸張的反應顯然是知道些什么,她正要繼續追問,電話那頭卻突然沒了聲音。 她拿起手機一看, 才發現通話不知何時竟然已經中斷,畫面恢復到了手機桌面——季尋竟然直接將電話掛了。 這一招釜底抽薪瞬間將沈葵心頭憋著的那口氣給卸了,她立刻回撥過去,但電話那頭的語音卻提示對方已經關機。 關機? 沈葵幾乎被季尋這孩子氣的做法給氣笑了,她焦躁地來回走動著,盡力讓自己情緒平靜下來。頭腦冷靜之后, 便立刻聯想到之前同喬宇和陸崢嶸的對話,他們都不約而同地表達過某些事情不便宣之于口,那么……季尋會不會也遇到了這種情況? 季尋或許的確知道什么, 但卻礙于某種“力量”的制約無法說出來? 沈葵知道自己這個想法更多地是源自于對季尋的情感濾鏡, 她潛意識地在替對方開脫, 但這同時也讓沈葵更迫切地想要向季尋求證——她需要一個答案。 她不死心地再次撥打對方的電話, 但顯然季尋此刻并沒有勇氣面對沈葵的質問。 “難不成你還能躲一輩子?!?/br> 沈葵懊惱地將手機放在一邊, 季尋的反應雖然出乎她的意料,卻也十分符合對方一貫的形象。 在沈葵心中, 季尋向來是個吊兒郎當不著調的性格, 雖有一腔熱血, 但事到臨頭也難免畏首畏尾, 而季尋越是回避, 則恰恰說明了他的確掌握了某些關鍵的信息。 雖然不清楚對方到底隱瞞了什么, 但想必等季尋想明白了應該會同自己交代的——沈葵自我安慰般地這么想著,畢竟眼下她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 時間已經接近兩點, 既然從季尋這邊暫時問不出什么, 面前的疑問也只能暫且擱置, 沈葵簡單洗漱后便強迫自己躺下休息,這段日子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讓每晚的睡眠時間都變得格外珍貴,她調好鬧鐘,很快便沉沉睡了過去。 *** *** 兵荒馬亂的一夜過去,第二天一大早,沈葵準時到公司報道。 距離上次來公司也才過去了不到一周的時間,再次踏入這棟大樓沈葵卻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前臺的小妹熱情地和她打著招呼,上次的照片事件讓這位新來的姑娘對沈葵的態度有著明顯的親近,沈葵同她隨意閑聊了兩句,便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事情發展到現在,眼下的這份工作的性質早已悄然改變,沈葵現如今之所以還留在這里,一方面是不希望打草驚蛇,另一方面也是想趁機摸清老板的底細。 她一邊處理著工作,一邊和八卦的同事們閑聊,順便還給季尋發了幾條消息,季尋從昨晚手機關機后就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到現在為止電話還是打不通,沈葵打算把工作簡單處理之后便去學校找他。 正聊著天,同事突然湊過來表情神秘地說道:“對了,你們聽說了嗎?” “聽說什么?” “咱們公司好像要建分部了?!蓖伦笥覐埻藘裳?,湊近了說道:“我上次聽徐叔跟人打電話說起的,好像要在北邊兒搞個分公司?!?/br> 這話一出,眾人面面相覷。頭腦靈活的同事立刻反應了過來:“等等,這種情況是不是一般都得從咱們這些老員工里調人手過去???” “好像是這么個意思?!毕惹暗耐驴嘀鴱埬樥f道:“雖然我沒聽得太清楚,但我估摸著應該就是這么回事?!?/br> “那可怎么辦,我孩子才兩歲呢,要是真調過去,那我就只能辭職了?!?/br> “哎呀你放心,領導應該也會考慮職工的家庭情況吧,像你這種上有老下有小的大概率是不會調動的,要真選人過去,我估計也得是小沈這樣的單身青年?!?/br> 沈葵正在低頭給季尋發信息,同事們的對話只囫圇聽了半截,聞聲茫然地抬頭:“什么?我怎么了?” “就是建分公司的那事兒,要是調你去北邊,你愿意去嗎?”同事問道。 “北邊……”沈葵若有所思地重復了一遍,她突然想到什么,轉而問道:“你親耳聽到徐叔說的要在北邊建分部?” 同事自然地回道:“對啊,雖然他那個說法有點兒奇怪吧,但大概就是那么個意思?!?/br> “哪里奇怪?”沈葵追問道。 “就……含含糊糊的,具體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但我確定徐叔肯定在那邊兒有安排?!蓖抡f道。 沈葵沉吟片刻,又問道:“那北邊……具體是哪里?” 或許是沈葵的表情太過嚴肅,同事們見狀紛紛打趣道:“怎么,小沈,有點兒心急啊,這就琢磨上了?” 沈葵勉強笑笑,找補道:“這不是要打聽清楚,才好提前準備嘛?!?/br> 同事說道:“好像是靠近漠河那邊兒的一個小城市,挺冷門的,我記得之前聽到徐叔說了之后還特意去查過一下,你稍等啊,搜索記錄里應該還有,我現在看看?!?/br> 同事說著便掏出手機查詢起來,不一會兒,他興奮地說:“找到了!是若水市!” “若水啊……哎呦,我知道這個地方……” 同事們議論的聲音逐漸遠去,“若水”二字一入耳,沈葵便覺得眼前一花,她的面前仿佛憑空飄起了鵝毛大雪,眼前的一切不斷地向前延伸,漸漸拉扯成雪白的一片。 她不由得有些恍惚,眼前的畫面仿佛信號不穩定的視頻正在斷續地播放。 她時而如同翱翔空中的鷹隼,快速俯掠過茫茫的雪原;時而如同隧洞中的螞蟻,仰視著雪花如山崩一般緩緩飄落,她的大腦出現一種缺氧般的阻塞感,思緒也因此變得遲緩,眼前的畫面逐漸由明轉暗…… 就在一切徹底歸于黑暗之前,她的眼前快速地閃過了一座由灰白色大理石砌成的祭壇。 祭壇的中央立著一根石柱,五人合抱粗細,大約有兩三層樓高,石柱的周身雕刻著密密麻麻的圖騰,盡管只是匆匆地一瞥,但沈葵也一眼就認出,那些或大或小的圖騰……竟然都是銜尾蛇的圖案! 那是……裔神教的祭壇! 這念頭一起,仿佛有萬千根銀針同時扎入腦海,劇烈的疼痛讓沈葵不自覺地驚呼出聲,她雙手抱頭,低著身子,不斷地顫抖。 原本還在閑聊的同事們被她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紛紛上前關切道:“小沈!小沈你怎么了?沒事吧?” “我……沒事?!?/br> 沈葵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劇烈的疼痛讓她渾身都在不斷地顫抖,她感覺到自己觸碰到了某些關鍵的東西,雖然此刻她的身體正在承受著折磨,但這一發現仍然令她內心無比地快意。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在同事們的安撫下逐漸調整著呼吸,疼痛漸漸褪去,她的大腦恢復了清明,她清楚地意識到方才所看到的畫面,恰恰與她記憶中的雪地、以及陸崢嶸口中信奉邪神的村莊重疊起來,一種強烈地直覺告訴她,這個地方或許就隱藏著她所追尋的真相。 “若水……” 沈葵不自覺地喃喃。 然而這話聽到同事們耳中,卻讓眾人不由得失笑:“都什么時候了還惦記著呢,先把身體調養好吧?!?/br> “若水……是個什么地方?”沈葵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她抓著其中一名同事的胳膊,輕聲問道:“你剛才說,你知道這個地方……” “哎呀,小沈,你不要擔心,咱們就也是閑聊,說不定是小張聽岔了,壓根兒就沒這回事兒呢!你放輕松,年輕人,身體要緊,不要氣出什么毛病來……” 沈葵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說道:“不是的張姐,我剛才岔了口氣,這會兒已經緩過來了,就是挺好奇的,我還從來沒去過北方呢?!?/br> “嗐,”張姐笑瞇瞇地說道:“若水啊,就不是個人呆的地方,我弟媳就是從那兒出來的。雖說是個地級市,但因為位置已經接近北極圈,天寒地凍的,一年到頭就沒個雪化的時候,經濟也一直發展不起來,年輕人早都跑了,我聽說七八十平的房子在那兒都才賣五六萬,你們想想都成什么樣兒了?!?/br> “七八十平才五六萬?!咱們國家現在還有這種地方?!”同事們紛紛驚嘆。 “那可不?!睆埥阏f道:“我聽我弟媳說,那邊有些地方挺亂的,雖說是個市級,但是周邊的很多村莊都是區域自治,市里根本管不了,一個村里一兩千人,家家戶戶都沾親帶故,規矩還多,村里人只聽村長的話,市里的領導誰來都不好使,還特別排外。之前有幾年流行去那邊旅游,看那個極……極什么?” “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