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權臣 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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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珩見了她,似乎有那么一絲晃神,可能是因為第一次看見她穿得那么莊肅,別有一樣風韻。 他過來扶她。沒想到金斕公主竟不是與他耍心眼子,真的把妻子也叫了過來。 夜白從殿內出來,說道:“既然來了,二位里邊請,公主已在里面久侯了?!?/br> 二人進去后便見金斕公主倚靠在精致華麗的羅漢榻上,緩緩起身,"你們來了?!?/br> 沈珩:“臣沈珩攜妻見過公主?!?/br> 規規矩矩的,一絲錯都不出。 金斕公主看著他們成雙成對般站在一起,又皆是紫袍官服、誥命服飾,扎得實在眼痛,心也痛。 她單刀直入:“沈珩,我給你的條件仍不滿意嗎?” 沈珩就看她,不回話。 金斕公主又指向蕭羨魚,“你就是放不下她,對不對?你對她有很深的執念,我對你亦然,所以你超出了時限我依舊沒辦你?!?/br> 說完,得到的回應是沈珩牽住蕭羨魚的手,二人十指交扣。 金斕公主突然就控制不住眼淚了,她想沖過去把他們分開,很想很想…“沈珩,這樣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也愿意退一步!她可以一直跟著你,只要你只要你接納了我?!?/br> 沈珩反問:“公主什么意思?” 金斕公主深吸口氣,語氣里的傲氣不減,“我的意思便是,我為妻,她,降為妾!” 作者大大,說好月底結束呢?就這個劇情,3天能寫完? 第一百四十一章 做局 金瀾公主似乎是忍受了極大的委屈,雙目淚汪汪的,卻撐起笑容。 “沈珩,我愿意退到這一步,你要權勢,我給你,你要感情,我成全你,你要的我都給了,那么你這下該滿意了吧?可以答應我一起去南蠻了吧?” 沈珩冷笑一聲,“就這樣?” 金斕公主不可思議:“你還想怎么樣?難道要做皇帝嗎?” 我沈某一生忠為人臣,絕不謀逆?!?/br> “那我便是給了你人臣中最好最高的權勢了,我還給你生孩子,允許你擁有別的女人,和別的女人也有孩子!沈珩,這世上絕對找不到比我更愛你、更包容你的人!” 蕭羨魚聽后,默默攥緊廣袖下的手,目光移到沈珩臉上,發現他一副十分不痛快的樣子。 與此同時,刑部大牢內。 尤子嶙怎么都想不到,這暗不見天日的地方一天之內來了兩個人物,身份一個比一個大。 他也不行禮了,直接就說:“太后,這刑部真不合適您這樣金尊玉貴的人來?!?/br> 蕭太后站在牢房里唯一的窗戶前,那窗又高又小,從外頭漏進來的光成束,照在她身上,尤子嶙眼神微冷,一個閃身擋在那道光束前。 蕭太后把視線擺去他臉上,年老的面容十分有威嚴,這種威嚴尤子嶙只在天子身上見過,暗道這太后不虧是往昔輔佐過先帝的,架勢不小。 “尤侯,哀家特地來看你的。你的事已經傳遍全京城里,在這禮制與孝義的朝代,你以前所立的汗馬功勞終究是抵不過這般的…瑣事?!笔捥箨幮?。 尤子嶙:“那又如何?” 蕭太后直言:“不繞彎子,哀家很明白告訴你,你若不低頭,趕緊娶一個新婦進門,趕緊讓你meimei嫁出去,皇帝根本不會保你,沈珩也不會幫你?!?/br> 這是大實話,她看見尤子嶙滿臉僵色,笑了笑:“孩子,這說的是孝帝臨政后你的處境,但如果換了一個人,你的事情不過是一樁小事?!?/br> 尤子嶙也不傻,既然蕭太后那么開門見山,他也不藏著掖著了,說道:“太后,您想要這天下不是一兩天的心思了,您就這么不待見官家?” “對啊,你知道為什么嗎?”蕭太后笑意漸冷,說起往事。 “世人都歌頌先帝是個治國明君,說他勵精圖治,仁厚節儉,可世人又有誰知那徹夜秉燭cao勞的人其實是我! 先帝根本沒有治理天下的才能,那些政策幾乎是我定的,是我日日站在早朝大殿外,一句一句聽著朝臣們的上奏,然后徹夜不眠地想方設法給社稷安穩! 而我如此輔助先帝,皆因我是先帝的結發之妻,可先帝怎么對我的?懈怠朝政,寵妃在側,日日逍遙!可笑你們這些讀過書,會執筆寫文章的人,只看到他的光鮮的表面,將所有功績都歸到他身上,而我依舊是個打理后宮那些鶯鶯燕燕的弱質女流,不過一個皇后罷了!” 尤子嶙有些意外:“您說先帝頒布的那些大政績全是出自您手?” 蕭太后展了展廣袖,“自然是!它們就像我的孩子一樣,每一條我都能倒背如流! 先帝駕崩后,如果孝帝與我政見一致,我倒還真的能在后宮頤養天年了,可惜啊,他要碰我的孩子',將它們改得面目全非,甚至有一些是徹底的拋棄! 那些是我耗了二十年光陰的心血,實行得好好的,孝帝一登基非說它們有弊端,非要改!我不得不有了搶天下的心思…” 蕭太后緩緩轉身看他,“你們一直覺得我狼子野心,可我是無緣無故想這般的么?還不是被逼的!當初的晉王不過是諸王中毫不起眼的一個,論才情,論手段,比他好的大有人在,但自他登基后我才看明白了,以前的那些不過是他故意展露的表象! 尤侯,我的政見向來以官為利好,以民為安好,在我執掌的天下,你是官,是大功臣,你的家務事根本不會提到朝堂上來任人評論,最多街頭巷尾私議,當個談資便過去了?!?/br> 而孝帝則是以官為安好,以民為利好,先民后官,二者正好相反。 尤子嶙不置一言,神色明顯落寞。 蕭太后說道:“哀家不是白白來看你說這些的,哀家的用意你也該明白,你那十萬大軍眼下仍聽你的,只要你愿意助哀家一臂之力,那么尤棠便一輩子在你身邊,也不枉她至今還跪在宮門外的那份癡情了?!?/br> 提到尤棠,等于是拿了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尤子嶙頓時冷汗流下來,只能遲疑回道:“太后娘娘的意思臣明白了,但茲事體大,我已跟隨陛下那么多年,心中實為復雜,請太后娘娘寬我幾日想想?!?/br> 蕭太后十分高興他的聰明,若是從了,便要背負罵名,但能和心心念念的人永不分離,若是不從,那他們從此便是陰陽兩隔了。 “寬幾日太長了,哀家等了太久,不想再等了,就算沒有張玉,哀家最后一樣能廢了孝帝!你最好盡快站好陣營,否則出了追悔莫及之事…呵呵,其實她對有些人來說,就是阻礙你的累贅,哀家是最不想動她的,可別人就不一定了?!笔捥蠛芸祀x開。 沉重的牢門關上,徒剩尤子嶙雙手死死握成拳,青筋爆突。 蕭太后的轎輦剛在自己的安壽宮前落地,琴嬤嬤急急找過來。 “娘娘,不好了,金斕公主將沈相夫婦召進了宮,此時爭吵不休,我聽公主那哭聲不得了??!” 其實說是爭吵,也只有金瀾公主在那吵得厲害,沈相夫婦沒一句高聲的。 “哎呀!”蕭太后急急忙忙把自己寬長的大氅拖出轎子,抬腳就往欣悅宮去。 “哀家早就說過了,沈珩絕對不會臣服她的,偏是不信,肯定又自取其辱了!”蕭太后恨恨說道。 果然來到大殿前,便聽說沈珩語氣沉重的稟了一聲:“我沈珩不論是正室之妻,還是身邊的女人,這輩子只有一個,那就是蕭羨魚,也只能是她,任何人無法取代!” “沈珩一一??!” 金斕公主這一聲撕心裂肺。 驚得蕭太后腳下差點打滑,抬頭后又見那沈珩攬著蕭羨魚從大殿出來,兩個人神色各異,沈珩一派從容,蕭羨魚倒像是也受了點驚嚇,腹誹金斕公主竟如此癡情沈珩,那一聲嘶吼是多么絕望。 不過,她很快恢復神色,對于一個搶自己夫君,還追殺自己的人,實在沒必要有一絲憐憫。 二人給蕭太后行禮后欲離去,可蕭太后哪能放過他們! “三丫頭!"她叫住了人。 蕭羨魚回身,恭敬道:“姑母,何事?” “你快一年沒去哀家宮中坐一坐了,如今都封了一品誥命,又有了身孕,哀家實在歡喜,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去哀家宮里吧?!?/br> 沈珩委婉拒絕:“太后娘娘見諒,夫人已與金斕公主敘舊太久已經乏了,臣改日再帶她去娘娘宮中坐一坐?!?/br> 蕭太后卻冷哼道:“你們想都不想便推辭了,是覺得哀家沒有皇家天威嗎???” 蕭羨魚握緊沈珩寬大的手,想著這會子去也不是不行,又不是自己一個人,還有沈珩陪著,太后姑母使不了什么手段。 尤子嶙已出事,方才徹底得罪了金斕公主,沈珩遲早也有一關,她實在不愿意多生是非,被抓住把柄當借口,令沈珩難做。 但一去,也相當麻煩,金斕公主的哭聲還在里頭斷斷續續的,太后肯定也不會讓他們那么容易走出安壽宮的門。 正在為難之際,欣悅宮門外又有轎輦落下。 “皇后娘娘駕到一一” 郭皇后的忽然到來令人意外,蕭羨魚笑了笑,不正是自己入官前叫人送了信過去,這下派上用場了。 所有人依著禮制行了禮,郭皇后的腿傷還未痊愈,對蕭太后施的禮是簡單的,蕭太后也挑不著她的刺。 “皇后怎么忽然來了?"”她涼涼問道。 郭皇后似乎有點生氣,指著蕭羨魚就道:“回太后的話,這個蕭氏真是不知規矩,大半個時辰前說她入宮來給本宮謝恩,但因為公主先召便先這,再去本宮那,可是本宮是等了又等,等了又等,仍不見半個人影,害得本宮想著小憩一會兒的,又怕剛睡下她就偏生來了,本宮還得迷迷糊糊起來聽她謝恩!” 按禮制,榮封一品誥命確實是要進宮給皇后謝恩,只是因為她有點傷,又診出了身孕,這才拖了幾天。 蕭羨魚馬上接話:“是臣婦的錯,與公主說話一時忘了時間,這便過娘娘宮里去?!?/br> 沈珩也道:“那太后娘娘,我們先去皇后娘娘那邊謝恩,改日再去您宮中請安?!?/br> 離開是無可阻擾的,蕭太后怒甩衣袖,進殿去看望女兒。 郭皇后回到轎輦上,看了看沈珩夫婦,對自己的掌事宮女說道:“別讓沈相夫人走路,去吩咐頂轎子來,抬轎的人一定要穩當的!” 于是,蕭羨魚是乘轎跟著鳳駕去了皇后的宮殿,連沈珩這個重臣都只能旁行在左右,她心說這份殊榮,開國以來也沒幾個人享受過。 有點受寵若驚。 不過她真的也乏了,有轎子坐還真不錯。掀開窗簾子,沈珩就在那,側首看過來,對著她微微一笑,她把手里的小爐子遞給他。 “我里面暖和,你拿著?!?/br> “羨羨,我不冷?!?/br> “確定嗎?不要等牽我的時候,手是涼的?!?/br> 沈珩頓了頓,接下了暖手的小爐子,爐子表面染上她身上的香氣,隨著溫度飄進鼻子里,清心緩神。 欣悅宮內,蕭太后抱著哭泣的女兒哀嘆。 “這下你該死心了吧!傻孩子??!” 金斕公主哭得一臉糊涂,“他竟然連孩子都不要了!他迷戀蕭氏到什么地步了??!母親,你想個辦法把蕭氏殺了,把蕭氏殺了!” 蕭太后說道:“你以為我沒想過拿三丫頭制衡沈珩嗎?可他太精明,太細致了,我的人就算進了相府,不出三日便會被發現,內院根本進不去! 平時出行,他足足派了十幾個高手暗衛保護,這京城的街道多少他的暗樁,是一丁點消息也瞞不過他的…” 金瀾公主越聽越不是滋味,這么厲害有本事的男人,偏偏她得不到,得不到! "得不到…得不到…那就毀了”"通紅的雙眸迸射出仇恨,心里已然下了決定。 蕭太后大喜,這個孩子終于撞了南墻肯回頭了。 “尤子嶙已經被母親拿捏了,只要扳倒沈珩,孝帝的勢力可去一半,金斕啊,不要再心慈手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