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權臣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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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消散,他抽身而去,用自己的衣袍包裹她,舒舒服服抱著,慵懶倚靠在榻邊。 蕭羨魚眩暈未過,身子底下的不適也沒了,感覺沈珩伸長手去邊上的案幾拿什么東西。 不一會兒,兩張宅邸圖擺在眼前。 “我封三品時,自己在城南買了一個府邸,后來二品時官家又賜了一座,當時因為我經常到處辦公,阿靖和阿崎也不在,只留阿芊一人在那么大的府里,我不放心,所以一直沒選一個搬過去?!?/br> “官家賜的在城北,占地五百畝,近宮。我買的在城南,占地四百六十畝,近侯府?!?/br> 沈珩每每歡愛過后,喉嚨有些低啞,此時將下巴靠在蕭羨魚肩上,聲音幾乎穿透耳膜,惹得人酥麻。 她打了個顫,揉揉眼睛,審了兩座宅邸的布局,皆是一等一的好。 不管是五百畝還是四百多畝,他們夫妻加上沈靖、沈崎日后所娶,還有沈芊以及孩子,都夠寬敞的。 要知道沈家這頭不足三百畝,也住下了祖孫三代。 沈珩還真的是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院子。 近宮的,方便他上下朝,近侯府的,她能常走動,不論怎么選,沈家是遠離了的。 沈珩溫柔地親親她的鬢角,”你選?!?/br> 從私心上,蕭羨魚自然想選城南那座,但作為妻子,必須為夫君著想,每日風里雨里公干,路途短些更方便,更舒坦。 “要城北這座?!彼噶酥?。 沈珩聽后,握住那根纖細的手指,放進嘴里咬著。 不疼,但似乎別有含義,他不高興么,不能選這座么? “那我交代下去?!?/br> 見他又應了,當是沒什么了。 可沈珩換了個姿勢,她一下與他面對面,跪坐著,頓時不好的預感來了。 “相爺,白日宣yin不太好吧?”弱聲弱氣的勸諫。 沈珩卻壓下那柳枝般的細腰,前頭有過一回,輕而易舉了。 他喜歡被抓的痛感,那是她情難自禁的歡悅,因為他。 但還是不夠,還是不夠…她始終沒有將自己毫無保留給出來。 不告訴他莊子上的事,不按想的選宅邸…她到底是多思多慮,在熱吻中走神,在云雨時遲緩…讓人惱火。 “沈珩嗚嗚慢點.…” 聽著她被撞擊至破碎的嗚咽,他狠狠抱住,騰起身更加瘋狂。 “羨羨,大院子有了,你說的要生的…” 蕭羨魚一口咬在那鎖骨分明的肩上,眼淚嘩嘩,到底沒法忍受,后仰繃緊,任憑底下洶涌澎湃的浪潮撲打向最深處…酣暢淋漓,蕭羨魚承受不住陷入昏厥,沈珩抱著人躺下,也很快閉眼睡了過去。 “沈珩,沈珩!” 沈珩聽見她的聲音,豁然睜眼。 蕭羨魚已穿戴好,坐在一旁的玫瑰椅上,神色平和。 這才剛耗盡體力不久,她怎那么快收拾好了呢。 “羨羨,你該多歇歇?!?/br> 蕭羨魚搖搖頭,“沈珩,我該走了?!?/br> “去哪?” 她站了起來,望了望閉緊的房門,“離開沈家,離開你?!?/br> 他覺得可笑,卻又不安,“你都嫁給我了?!?/br> 蕭羨魚露出了天真的表情,“人是會變的,嫁算什么,喜歡又算什么,以前親都退過,我不在乎了?!?/br> 我有侯府,有財產,能自己拿主意你要的太多了,稍稍沒顧上,便說我冷落你,許多事我就是不想告訴你,你卻非想著知道全部,我要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稀罕做相爺夫人,不想與你共度余生?!?/br> 身份權勢都不是她想要的,他,也不要了。 沈珩心裂了。 緊閉的房門外有人在敲門,一邊敲,一邊喊:“姑娘,東西都搬好了,我們走吧?!?/br> 她瀟灑轉身,在敲門聲中決絕離去。 在一下又一下篤篤篤的敲門聲中,沈珩眼眸微睜,迷離了一會兒。 窗外的天色已暗,門外是秀月小聲在問:“相爺,夫人,酉時末了,是否要用膳?!?/br> “先不用,掌燈?!?/br> 懷里的人兒縮成團窩在臂彎中,嘟囔著不要吵。 云母菡萏紗屏風外,一盞盞燭火點燃,依著光亮,他嘆息。 “羨羨,你何時能敞開心扉,對我沒半點隱瞞,對我全心全意依賴?!?/br> 沈珩坐在榻邊看了她的睡顏好一會兒,起身開門,將自己所買城南近侯府的那座宅邸圖交給廊外候命的青楊。 “就要這座,另外一個是官家賜的,養著也費錢,盤算賣了?!?/br> 青楊領命,也有事要稟:“玉州劉氏在京的酒樓已修繕完畢,姜家取名銀湘樓,十日后開張?!?/br> “把這件事傳到寧勇侯府去,看看蕭侯作何打算?!?/br> 玉州一行,劉家和姜家是徹底得罪了蕭家,蕭盛銘再怎么沒權沒勢,也不會容忍這兩家真的得逞。 即使蕭盛銘不成…他又望向房內,她也一定會做些什么吧。 “主子,我們的人在玉州盤旋已久,真的沒找到那個孩子的一點線索,江下打撈費了不少人力物力,也沒結果,再沿著江流探查,還是沒有出現有小孩漂流靠岸的事情?!?/br> 沈珩頷首,“之前將假消息先給了蕭太后,她便有放棄的念頭了,如今我們坐實了她這一步棋確實走不動,官家終于能踏實下來?!?/br> “是的,蕭太后不管做任何手段對付我們,都不及這一樣來的重要?!?/br> 比起先帝有個遺子,插手沈家人的婚事根本不算什么,不怎么費勁便能解決,還沒去茫茫江上撈人那么難呢。 青楊忽然想起一人:“幸好張玉是個女娃,說起來這江上漂流的唯一一人,就是她?!?/br> 沈珩卻皺起眉頭,在思索什么。 “秀月?!彼麊緛砣?,“張玉,真是女娃? 第八十四章 睚眥必報 秀月剛在房內收拾完散落的珠釵衣袍,出來前不忘摸了摸蕭羨魚的手。 溫溫的,不冷不熱,相爺拿過來蓋的薄被正合適,可真細心。 輕手輕腳出來后,沒頭沒腦聽著一句問的,想也不想就說:“回相爺,張玉就是女娃啊,她哪里不像?” 那臉蛋,那身形,才十一歲不到,除了脫褲子驗身,沒一處看不出是個女娃。 “相爺,您為何忽然問起張玉呢?” 事關朝秘,沈珩沒有回答,揮揮手叫退了她,對青楊說道:“那個孩子是夫人親點留在身邊的,在莊子里表現不錯,你尋個機會嘉獎下?!?/br> “屬下知道了?!?/br> 而秀月走開后,對提起的張玉多了一個掛念。 在莊子上,那小丫頭護主被打得不輕,領了藥便沒來干活了,讓她在屋子里歇幾天。 回來后一直圍著主子轉,這會子也不知那小丫頭的傷怎么樣了,便叫來另一個丫鬟守門,她打了盆溫水,拿上更好的藥要去找張玉。 房門是虛掩的,人在里頭有可能睡著,放輕腳步進去,卻見麻布簾后一個矮矮的人影正在寬衣解帶。 原來沒睡呢。 秀月直接撂簾子進去,“你醒著就好,我來看看你的傷?!?/br> 張玉已脫了個精光,渾然不覺有人來了,嚇得六神無主,急忙拿衣物掩住下半身。 “哈哈哈,你真有意思!”秀月放下盆子轉身看她,“大家都是女的,你羞什么羞,還特遮下面!” 張玉慌亂:“"秀月jiejie.…你怎么來了?” 秀月笑呵呵的,拿出藥瓶:“我給你拿更好的藥過來,瞧瞧你的傷怎么樣了?!?/br> “額你有心了?!壁s緊鉆進被子里穿好褲子出來。 見她赤條條上身,脖子上戴著一塊玉,就這么站在自己前面,秀月噗地笑出來。 “你只穿褲子?我們女子不是要全遮么,你以為自己兩個小尖角就可以露出來給人看了?” 還壞心地上前,在那一片平坦里,捏了一把上頭的紅豆子。 “秀月jiejie??!”張玉大叫,又驚又恐,還漲紅了臉。 秀月擺擺手,“別那么大聲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么你了。來,躺鋪上去,我替你后背上藥?!?/br> 張玉無奈,雙手護著自己的前胸,慢吞吞趴著。 當時后背被李家隨從踹了一腳,幸好沒傷著內臟和骨頭,就是瘀青厲害。 “哎,婆子給你的藥不行,還真得要我拿來的這瓶?!毙阍挛鏌崃耸终?,倒了藥使勁揉。 張玉其實不敢說,自己根本沒擦藥。 可別說啊,秀月的力氣對于那么重的瘀傷來說也算大了。 張玉哇哇直喊,眼見耐不住她掙扎,這時又進來同屋住的一個丫鬟,叫春泥。 秀月叫春泥幫忙摁住,兩個人干脆擼起袖子,一邊揉一邊說:“你忍著點,這樣能早點好!” 忙活了半響,可算差不多了,張玉過了酷刑一樣,癱在那一動不動,只有進出氣的份兒了。 這個院子里喜歡玩鬧的丫鬟不止秀月,春泥擦擦汗后瞧見張玉因為掙扎露出的半個屁股,也掐了一把,挺有彈性的。 春泥還笑:“這個死丫頭來了一段日子,吃得多,瞧瞧都長了不少rou了,一點都不像莊稼漢的種兒,膚質那么細! 張玉再次破喉大叫,像進了熱水里的魚,蹦騰到通鋪的最里面,用被子把自己緊緊包住,露出一雙委屈的眼睛,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