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科男護士穿進豪門生子文 第27節
郁南敏感的神經頓時被提溜起來了,“我不是老總的人?!?/br> 保安隊長:“你別謙虛了,剛才老總在電話里都說,你是他的人?!?/br> 郁南:“他真這么說?” 保安隊長一看小年輕這么激動,一定是高興壞了,就出言相勸:“要穩重,年輕人,老總說你是他的人,說明是心腹,看得上你,信任你,高興歸高興,但更要低調?!?/br> 郁南:“我高興?” 正在郁南不知道高興從何處來時,李信揚吊著一張臉出現了。 保安隊長連忙迎上去,“不好意思,李助理,職責所在,讓您跑一趟?!?/br> 李信揚朝他點頭笑笑:“您辛苦了?!?/br> 李信揚說完,朝著還跟個大爺一樣坐在轉椅上的郁南看了眼,“董事長還在等?!?/br> 郁南聳了聳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下班之后有人私闖董事長辦公室翻箱倒柜找文件,真的很可疑?!?/br> 李信揚沒理他,跟保安隊長點了下頭就走出了辦公室。 從保安室出來,郁南步伐悠閑地跟在李信揚的身后,這么一折騰,大半個小時就過去了,郁南剛上車,安全帶還沒扣,李信揚一腳油門就踩了出去。 今晚楚家有家宴,楚究回得晚了,他肯定少不了被周玉荷一通數落。 李信揚這才后知后覺地察覺到,楚究是為了逃避這次家宴才故意繞這么大一兜。 但為什么不直接在公司加班呢。 一定是為了搪塞周玉荷,要是知道楚究是為了送郁南回家才遲到家宴,那么周玉荷一定不會怪罪。 李信揚說服了自己,給楚究今晚的怪異行為作出了合理的解釋。 郁南扣好了安全帶,端著一張迎賓的笑臉把文件袋遞給在后座面無表情的楚究。 “董事長,您要的文件?!?/br> 楚究接過,垂著眼眸看信封,淡然開口:“小郁?!?/br> 郁南從后腦勺飄出一個“嗯”字。 楚究沒下文了,慢條斯理拆開信封,把他寫的辭職信拿出來抖開開始看。 郁南是個干一行愛一行的五號青年,辭職這種事郁南沒什么經驗,辭職報告是網上出來的。 條理不夠清晰但語氣特別通順。 楚究:“小郁?!?/br> 郁南:“董事長您看完了?有何意見?沒什么意見就簽字吧?!?/br> 楚究:“微信消息發過去,為什么有的前面沒有紅色感嘆號,有的有?” 郁南:“?”好歹問點和辭職報告相關的內容? 李信揚:“?”所以剛才楚究靠在后座全神貫注玩手機,是在琢磨這玩意? 李信揚一時嘴快:“有紅色感嘆號是被對方拉黑了吧?!?/br> 郁南當然知道楚究在暗地里埋汰他,笑著說:“如果出現紅色感嘆號,消息下面會有一小行字提醒,董事長您要仔細看?!?/br> 楚究沉穩回答:“好?!?/br> 楚大董事長那語氣,似真的不知道虛心求教,而不是埋汰人。 郁南堵著一口氣,楚究又開口了,“小郁?!?/br> 郁南拖腔帶調:“嗯?!?/br> “剛才怎么去那么久?” 郁南想到自己刻意拖時間去保安辦公室的事,聳了聳肩,然后長長地嘆了口氣,特無辜道:“這事兒真不能怪我,只能說公司全體員工真的太太太愛崗敬業了?!?/br> 楚究看穿他的小心思,但沒拆穿:“是么?!?/br> “那當然,還好我面慈心善,一表人才,不然就被保安隊長給電暈了?!?/br> 李信揚剛要對他的胡說八道嗤之以鼻,楚究卻好脾氣地回應:“是么?!?/br> 郁南撩起眼皮小翻了個白眼,語氣稍稍上揚,不難察覺其中的挑釁:“再說了,男人嘛,快不了?!?/br> 正在開車的李信揚不知道郁南怎么突然也開起了車。 而且當著楚究的面。 李信揚陪著楚究應酬,各種各樣的場面見過不少,也有愛講葷話打擦邊的,楚究一向不回避也不參與,但對這樣的人會嫌棄幾分。 他說過只有才疏學淺的人才會利用這種庸俗的方式嘩眾取寵。 郁南真會在人的雷點上蹦迪。 沒料到楚究慢條斯理道:“電暈?你怎么這么容易暈?!?/br> 李信揚:“?”怪怪的反正。 氣氛突然變得安靜,安靜到了詭異的地步,活躍氣氛的重擔轉到了李信揚的頭上。 李信揚站隊清晰,必須要替老板說話:“公司保衛處的電棍功率不大,不至于電暈,最多酥酥麻麻渾身無力?!?/br> 郁南笑了下,“實在不行,裝暈唄?!?/br> 李信揚嗤了聲:“你裝一個試試?” 還沒等郁南說話,楚究踢了下駕駛座:“你話怎么這么多?!?/br> 李信揚:“?”替他說話還有錯了? 第20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李信揚隱隱感覺到車里另外兩人之間有一股暗流涌動,還似乎有一丟丟曖昧。 從“我的人”開始,到現在的“男人快不了”,作為一個成年男人,李信揚忍不住想,兩個發生了關系的男人,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關系果真發生了質的變化,說話尺度真是大。 仔細想來,從物理意義上講,楚究說郁南是他的人,也沒錯。 再說到郁南容易暈時,郁南如坐針氈的樣子,很難不發散思維,李信揚后知后覺地感覺出來,郁南可能在哪里暈過,然后被楚究看到了。 他決定不趟這趟渾水,專心開著車,讓這兩人較勁去吧。 結果楚究沒再較勁,好脾氣地勾著唇,低頭繼續看辭職報告。 直到車開到了水晶灣,楚究還在看他的辭職報告。 郁南沒再猶豫,向李信揚道了謝之后下了車,全程沒看楚究一眼。 什么叫他這么容易暈,就那天晚上那個強度,是個正常人都得暈吧,他楚究清高又厲害,乃人中龍鳳,從來都不會暈。 神奇的是,郁南下了車之后,竟沒有剛下班的時候那么疲憊了,也不知道剛才在車上到底睡了多久。 而車里陷入了沉默,楚究疊好辭職報告塞回信封里。 李信揚:“董事長,不簽字嗎?” 楚究:“寫得太差?!?/br> 李信揚:“……”他已經不是那個只要收到辭職報告就立刻簽字的人了。即使今天郁南表現得確實很驚艷,但他不是說既然已經有了離職的想法,就沒必要再挽留么。 轉了這么一大圈之后,楚究總共遲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家。 說是家宴,其實就是楚究家人的忌日,楚家人約著一起聚一聚,現在楚家當家做主的人是楚究,自然約來丹楓宮相聚,這是楚家的傳統。 今天是楚究爸爸的忌日。 之前楚究是不會遲到的,但楚家人越來越離心,氛圍好了家宴就正常結束,氛圍不好就一整個陰陽怪氣,聚還不如不聚。 周玉荷也不想聚這個已經變了味兒了聚會,但這畢竟是祖上留下來的規矩,而且她這一脈只有楚究一個,楚究又沒孩子,人丁不旺,這里不是公司,特別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自然少數服從多數,所以他就忍氣吞聲張羅著辦到了現在。 楚究爸爸祭日,來了一大家子烏泱泱的,放眼望去,楚究只想見周玉荷一人。 楚究的爺爺還活著,但他沒有來。 還沒等周玉荷開口,楚先賢就先行一步,洪亮的男中音響徹丹楓宮偌大的餐廳,“喲,董事長日理萬機,可算回來了?!?/br> 周玉荷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礙于大家的面才沒有發脾氣。 楚究沒什么表情走過去,李信揚則跟在身后,走到餐桌旁落座。 楚家的大多親眷都挺本分的,拿著楚氏一份股權,每年拿著分紅,日子過得美滋滋。 除了這個楚先賢,他是楚究的二叔,周玉荷掌權的時候他不服,說公司姓楚不姓周。 現在楚究掌權他更不服了,公司又不是他楚究一個人的,憑什么他一個人說了算,一個晚輩管著這么多個長輩,他憑什么。 楚究:“抱歉,久等了?!?/br> 楚先賢陰陽怪氣道:“不久不久,個把小時,楚董事長時間寶貴,等是應該的?!?/br> 楚究安靜地看了他五秒鐘,這五秒鐘里,將近二十號人安靜如雞,似乎集體上了斷頭臺。 楚先賢之前被楚究從市場部經理的位置撤下,放到子公司一個沒有實權的部門養老,甚至還放言如果他再回市場部動搖軍心就讓保衛處轟他。 無論是作為一位員工,或是作為一位董事,還是作為一位長輩,楚先賢都是拉不下這個臉。 可楚究就這么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幾秒鐘,就在這幾秒鐘里,他一大堆已經到了嘴邊的牢sao話硬生生地都憋了回去。 楚究笑了一下,禮貌打招呼:“二叔?!?/br> 這一聲二叔,把楚先賢剛壓抑下去的陰陽怪氣又成功地勾了起來,“哎喲,難得你還記得我這個二叔,你不叫我這聲,我都快忘了我還是你的長輩呢,也是,自己親爸的忌日都能遲到,我們這些長輩又算什么呢?!?/br> 楚先賢老婆瞧著周玉荷臉色越來越涼,就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提醒他:“少說兩句吧?!?/br> 楚先賢憋著一口氣:“你們一個個不敢說,就被他騎到頭上去了,你們慫,我不慫?!?/br> 楚先賢的聲音不大,像私下和老婆講的悄悄話,但又恰好讓所有人都聽見。 楚究假裝沒聽見,不以為意地笑笑,慢悠悠朝酒杯里倒酒,“聽分公司的負責人說,二叔您在新的崗位干得不錯?!?/br> 楚先賢冷哼了聲,“托你的福!” 楚究揚了揚酒杯,“二叔都五十八了,已經到了享清福的年紀,可還在分公司盡心盡力,也不枉我爺爺除了我爸爸之外最疼愛你,這杯酒敬爸爸,也敬你?!?/br> 楚究說完,仰起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