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為聘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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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深知自己話重了,也并非本意,實則是想問她有沒有真心關心過他。然而,有些話在氣頭上是會變了意思和味道的。 秦妧性子頗為敏/感,在聽過太多的惡言惡語以及冷嘲熱諷后,內心深處是渴望有個溫暖的人相伴。這些日子,裴衍給予她的呵護令她動容,也令她有了恃寵而驕的底氣,竟忘記自己的身份,得意忘形了。 她攥緊斗篷下的手,忍著絲絲鈍痛站起身,“若沒旁的事,我先回屋了,兄長也早些......” 罷了,類似勸他歇息的話,在他看來,都過于虛偽吧。 邁開步子,她快速走向正房,身形孤單卻也倔強。 裴衍知道,受過心傷的人,在再次遭受傷害后,心門會一閉到底,而他怎會忍受她的疏離。 行動先于意識,他跨過步子,拽住了悶頭走路的女子,“妧兒?!?/br> 秦妧避開他的手,像個豎起刺兒的刺猬,僵著小臉繞開了。 裴衍從身后抱住她,腳步一旋,將人壓于廊柱上,“我想讓你說點什么,你不懂嗎?” 秦妧仰起頭,直視男人的鳳眸,“兄長的事向來莫測,以我之智,如何能懂?” “我金屋藏嬌,你也愿意?” 意識到他在慪什么氣,秦妧抿抿唇,一時無言,可人處在氣頭上,隱在骨子里的犀利就會控制不住地迸發出來。沒有示弱,她犟道:“那是兄長的事,你我不過是湊合在一起的表面夫妻,我愿不愿意又有何相干?” 聞言,原本帶著愧疚的裴衍氣笑了,還從沒有誰能將他氣到失了分寸。 大手扼住女子的鵝頸,稍一用力就能扭斷,他冷冷道:“你聽好了,我裴衍除了你,誰也不要。你不想給,也不行?!?/br> 說罷,攬過她的后腰壓向自己,附身吻了上去。 “唔——” 唇被突然堵住,秦妧抬手推搡,卻被撬開牙關,掠奪了蜜舌。 裴衍隱隱施以懲戒,有種勢在必得的占有欲在作祟,雙手捏住她的領口,向外一拉,只聽“撕拉”一聲,身上的云肩和斗篷應聲落地,連帶著里面的襦衣都破了一個口子。 漂亮的衣裙被撕破,唇上流出鮮血,秦妧嚇得觳觫不止,緊緊攥住破碎的衣領,嗚咽著讓他放手。 可裴衍非但沒放,還掐著她的腰向上,將她豎著提了起來,唇齒移到了她的領口。 她今日穿了一件藕粉色齊胸襦裙,胸口系著綢帶,在身體發生蹭摩時,用以固定長裙的綢帶有了松動的跡象。 裴衍順勢一拉,在女子的驚呼中,唇齒再次游弋,高挺的鼻尖反復擦過豐腴。 秦妧臉色發白,離地的雙腳不停亂蹬,卻怎么也阻止不了動怒的男子。她急得抽泣起來,豐腴的胖兔一抽一抽,傳遞到了裴衍的唇齒間。 裴衍從那兒抬眸時,恰有一顆淚滴落在眉骨,順著鼻梁一側淌下,濕濕涼涼。 理智瞬間回籠,他額抵她的胸口輕喘,卸了雙手的力道,感受到那截柳腰腰線從掌心滑落。 雙腳沾地后,秦妧曲膝坐在地上,拉起垂腰的裙緣遮住狼狽之處,弓背嗚咽起來。 這些日子,來自裴衍的溫柔,全都蕩然無存了。 沒有一絲做戲的心思,她哭花了臉,淚滴大顆大顆落在地上。 站著的男子垂下眸,單膝蹲地,想要伸手去碰她,卻堪堪停在了半空,深眸含著從未有過的茫然和自責,卻不知該如何安撫。 秦妧沉浸在自己的難過中,身體開始虛脫。 裴衍反手解開革帶的搭扣,脫下官袍,裹在了她的身上,輕輕一拽,將她拽進懷里,“抱歉,不該兇你?!?/br> 秦妧掙扎起來,紅了眼尾和鼻尖,連黑白分明的瞳眸都泛起血絲。 裴衍緊緊抱住她,通過衣衫感受到她的戰栗,心里更為自責。 她孤身來京尋父,委曲求全,已經很無助了,該被溫柔以待才是。 懷里傳出的抽泣聲越來越小,幾近無聲,裴衍低頭看去,發現女子臉色蒼白,眼簾輕合,像是沒了氣息。 心口一緊,他拍拍女子的臉蛋,喚她“妧兒”,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全身的血液像要冷凝,他抱起女子大步走向正房,“來人,傳侍醫!” 聽見喚聲,不明所以的仆人們互視幾眼,還是茯苓最先反應過來,小跑著去往前院。 作者有話說: 其實男主在感情上很愛吃醋,還小氣 裴小灝:沒我好。 本章紅包 感謝在2023-04-10 21:58:19~2023-04-11 22:23: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60082852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銘 20瓶;onion 10瓶;梨花渡 8瓶;朝茜、雨l秋日私語 5瓶;60082852、an 3瓶;一只甜橙? 2瓶;墨墨、小鈴鐺、玟舟、我是糖果味的、brianne、沫沫殼、莞莞類卿、四季限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7章 ◎口是心非?!?/br> 熏風拂枝蟬蜩鳴, 庭砌素影如嬿婉,皓月之下,一派謐然, 可素馨苑內多少是破壞了些意境。 侍醫為秦妧把完脈后,寫下藥方拿給茯苓, “小火慢煎, 膳后食用, 藥苦可加糖?!?/br> 隨后看向裴衍, 躬身道:“大奶奶受驚過度, 使肝氣上溢,以致暈厥,稍作調理和安撫方可恢復無常。世子不必過于擔憂, 但也不可再讓大奶奶處于驚嚇中?!?/br> 裴衍點點頭,轉眸看向昏迷不醒的人兒。 楊氏帶著裴悅芙過來時,臉色肅穆, 埋怨之意溢于言表。 長子自幼聰慧過人, 天賦超群, 除了性子溫涼,從沒讓她挑出過理兒來, 今日這般, 實屬罕見。 家有家規,在屏退所有仆人后, 楊氏還是冷聲訓斥了幾句, “再解不開的結, 也不能對妻子動手。為娘在你們很小的時候就說過, 妻子是需要被尊重的!禍是自己闖的, 就要自己彌補, 去灶房親自煎藥!” 裴衍聽出了不對味兒,卻也沒有反駁,替秦妧掖好被子,沉默著離開了正房。 從沒見過長兄被訓,裴悅芙覺得新鮮,同時又覺得長兄不會對秦妧動粗,畢竟她親眼瞧見過長兄偷親秦妧的場景,應是發自內心的喜歡!既喜歡又怎舍得動手? “母親,是不是誤會???” 裴悅芙深知以訛傳訛的話不能盡信,她們是聽仆人稟報的情況,說是世子爺將大奶奶身上弄出了傷,或許傳差了嘴兒呢。 楊氏稍稍緩和臉色,沒了剛剛的嚴厲。作為過來人,自然明白“弄出傷”的含義,但明面上也不能往儇佻輕浮上提,會壞了家風的。 掀開被子,楊氏輕輕拉開秦妧的衣領,見雪膚上紅痕片片,登時有些臉熱。 長子給人以光風霽月之感,何時見他如此放縱過! 一旁的裴悅芙也瞧見了秦妧身上的紅痕,不禁咋舌,對長兄有了新的認知,同時又生出了身為女子的相惜感,“母親,大哥太過分了?!?/br> 楊氏為秦妧整理好衣襟,拍了一下女兒的腦袋,“不許出去亂說?!?/br> “女兒曉得?!?/br> 楊氏讓薛mama取來薄荷藥膏,替秦妧擦拭完身上的“傷”,又等到長子端著藥碗走進來,才拉著女兒離開。 臥房又只剩下兩人,裴衍坐在床邊,沒有急著喂藥?;杳缘娜擞秩绾魏人幠?。 他想起第一次見到秦妧的場景,與秦妧記憶中的初遇不同。 那是芒種的前一日,他隨父去往敬成王府做客。一同賞樂時,忽聽王府門侍來報,說是府外來了一個揚州女子,自稱是家主前室之女。 站在高高的花苑閣樓上,他瞧見了等在府外角門前的嬌小女子。 素衣破舊,背著個包袱,就那么站在炎炎烈日下,像一朵曇花,倔強不開,也不與百花爭艷。 乘車離開王府時,他鮮少地管了閑事,讓車夫遞上一個水囊。 馬車駛離后,他撩簾側眸,發現女子擰開水囊大口飲水,看樣子是渴壞了。 后來,在父親猶豫是否收留秦妧時,也是他隨口一句“人情好辦事”,才有了秦妧借住侯府的機會。 那時雖對一個十三歲的小娘子不感興趣,目光卻一直不受控制地停留在對方身上,至于是不是純粹的憐憫,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寅時二刻,該準備上朝了,他捏了捏顳颥,端起藥碗遞給門外的茯苓,吩咐將藥再熱一下。 破曉時分,秦妧悠悠睜開眼簾,入眼的是暖色的承塵。 一只小手伸了過來,覆在了她的額上。 秦妧轉頭,見阿湛坐在床邊,不覺一愣。 發現人醒了,阿湛趕忙跳下床,將茯苓叫了進來。 茯苓撫撫胸口,長長舒出一口氣,扶起虛弱的秦妧,喂她喝下一次次溫熱的湯藥,并說起世子守了半宿的事。 秦妧漸漸記起了昏迷前的場景,不可抑制地蹙起眉,推開藥碗,躺回了被子里,等阿湛又過來時,才啞聲道:“嬸嬸身子不舒服,前半晌不能陪你去游船了?!?/br> 阿湛點點頭,不聲不響陪在一旁,沒有擾人清靜,安靜的如同一葉孤舟。 晌午時,楊氏過來說了些暖心窩子的話,“你要覺得委屈,就晾晾時寒,有為娘撐腰,不必顧慮其他,但別氣壞身子就行?!?/br> 秦妧搖搖頭,當著婆母的面自然不會流露哀怨,“昨夜也有兒媳的不是,不都怨世子?!?/br> 楊氏拍拍她的手,寬慰了幾句,又說起另一樁事。 半月后是賞花宴,今早宮里的提筆太監親自來傳話,說是太皇太后想見一見安定侯府的長媳。 作為臣妻,秦妧自是推拒不了。 “那日辰時,你隨時寒入內廷,衣裳首飾都要提前備好,不可失了禮數?!?/br> “兒媳記下了?!?/br> 秦妧頗為頭大,希望太皇太后不會主動提起那幅畫。 傍晚落日熔金,裴衍早早回府,還帶回了一馬車的小玩意兒,都是女兒家喜歡的物件。 前院的仆人們竊竊私語,說世子在把大奶奶當小孩子哄。 看著進進出出抬送紅木箱子的仆人們,秦妧板著小臉坐在妝臺前,有一下沒一下點涂著胭脂,想讓自己氣色好一些。 她答應帶阿湛去泛舟,不想食言,即便阿湛表現得并不在意,但她知道小孩子很看重承諾,因為自己就曾因母親的一句承諾翹首以盼,又因母親忘記承諾而倍感失落。 聽妻子說要去渡口,裴衍并不放心,擔心她身子不適,但又不想再惹她生氣,于是暗中安排了兩名隱衛相護,又叮囑她早些回府。 偷偷瞥了一眼面色如常的男子,秦妧心里不是滋味,一直以來,除了昨夜的失控,他都是溫柔有禮的,可經歷了昨夜的事,又忽然覺得,他給予她的溫柔中,帶了股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