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艾米莉,你也在啊?!?/br> 艾米莉是一位年輕的心理醫師,也是一位很有魅力的女人,曾經跟施世朗交往過一段時間。 艾米莉朝他走近少許,把手上的酒杯放到高腳桌上,撐著桌子道:“蘇簡是我的大學同學?!?/br> 施世朗笑得很溫柔:“真巧?!?/br> 艾米莉靜靜盯著他看,幾秒過去,淡淡地笑了。 “世朗,你很危險?!?/br> 施世朗懶懶歪頭:“怎么?” 艾米莉望著他沉默片刻,隨后輕輕回答,說話時精致的口紅在夜色里泛著柔柔的色澤。 “剛才,眾人在大笑時,你一直在看著明決?!?/br> 施世朗笑而不語地回望她,少時過后,將手里的香檳一口抿凈,把香檳杯放到了桌上。 “所以呢?” 施世朗抱起雙臂:“你不也在看著我嗎?” “那不同?!?/br> 艾米莉搖了搖頭,有幽然的香氣從她微卷的長發間散了出來,撲到了施世朗的鼻尖下。 “你知道,”她把手臂放在世朗的肩上,倚靠著捏他的下巴,輕輕地道,“我一直很喜歡你的?!?/br> 施世朗安靜地垂眸看她,好像是在思考她說的話,又似乎只是在欣賞她美麗的臉。 他彎下去聞她的頭發,嘴角抿了起來。 “你好香啊?!?/br> 艾米莉放在他肩上的雙手徐徐落下,從背后環住了他。 “你為我挑的香水?!?/br> 施世朗把手放到了她腰上,讓她貼在了自己的身前。 艾米莉側過臉,附在他耳邊輕聲問:“婚宴結束,能去你家里,欣賞一下你的新作嗎?” 施世朗笑了:“榮幸之至?!?/br> 第3章 湯岫辛婚禮過后的一周,施世朗開車前往湯家的宅邸。 湯岫辛老早就接到了他的電話,特地在門口迎接他。 他的敞篷老爺車開進庭院之后,湯岫辛走過去為他開車門。 在他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湯岫辛還煞有其事地向他行騎士禮。 “今日得大藝術家蒞臨,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呀?!?/br> 施世朗微抿起唇,笑著垂眼看了他幾秒,手臂冷不防一揚,作勢要將手里的框畫給扔出去。 “哎別!” 湯岫辛眼明手快地躍過身去,按住他的同時,順勢把他手里的框畫給搶了下來。 搶回來后氣喘吁吁地摸著框畫的邊角,絮絮叨叨道:“可別磕壞了……” 施世朗搖頭笑笑:“身手不錯啊,湯圓?!?/br> 湯岫辛還沉浸在方才的驚嚇之中,皺眉看施世朗:“我說祖宗,你不是不知道你的畫有多難得,什么都能扔,這畫可不能扔啊?!?/br> “怕什么,”施世朗無所謂地聳聳肩膀,“大不了我再畫一幅送給你?!?/br> 說完,他一只手斜插進褲袋里,另一只手轉著車鑰匙,吹著小口哨歌兒往宅廳里踱去。 湯岫辛跟在他身后,抱著那幅畫走了幾步,才回想起他剛才說的那句話,甚為不滿地抗議道:“我再重申一遍,我現在已經不是胖子了,不許再叫我湯圓了!” 施世朗走在前方,霎時笑出聲來。 起居室里,施世朗坐在藏藍色的歐式皮沙發里,端著老派的銀質茶具喝了一口午茶后,回過頭來,看見湯岫辛還在站著欣賞墻上的框畫。 他把手上的杯碟放下,輕輕拍了拍手,將一邊的手臂擱到沙發扶手上,翹著二郎腿說:“怎么樣,作為朋友我還算仗義吧,不僅免費贈送你一幅畫,還特地幫你挑框裱好,現在又親自送上門來?!?/br> 湯岫辛背對著他,點了點頭:“雖然是遲到的新婚禮物,但確實也是值了?!?/br> 說完,他轉過身來,抱著手臂對施世朗向上仰了仰頭。 “thanks, mate.” “那你能不能對我客氣點,”施世朗隨手抓起沙發上的一個靠枕朝他扔過去,牙癢癢道,“從你婚禮那一天起就不待見我?!?/br> 湯岫辛身手敏捷地接住了他扔過來的枕頭,然后抱著走回來,一邊走一邊說:“不是我不待見你,你那天確實也是胡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還去招惹明決?!?/br> 施世朗不以為然地轉過臉去。 湯岫辛在沙發上坐下,把靠枕放好之后,端起杯碟抿了一口茶,對他說:“你不是不知道,明決現在有多不喜歡出席這種場合。若不是我父親宴請他,他八成是不會來的?!?/br> “你和他不是關系不錯嗎?”施世朗不大同意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看在你和他從小到大的交情,怎么著也會來吧?” “那可說不準,”湯岫辛就事論事,回答施世朗,“他興許會在私下里祝福我,但不一定會為了我而回到這名利場來?!?/br> “我說,他都這樣了,”施世朗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轉過臉來問湯岫辛,“你們這些人的長輩都怎么回事,一個個還那么喜歡他?!?/br> “那還不好理解,”湯岫辛喝了一口茶,慢騰騰地答,“明決可是我們這些人里面最出色的一個?!?/br> “出色又怎么樣,不照樣是個怪人?!?/br> 施世朗靠在沙發椅背上,望著起居室的鎏金吊頂說:“放著好好的明家太子爺不做,出去住老到掉漆的唐樓小間?!?/br> 湯岫辛一聽這話,沒忍住笑了起來。 “你干嘛?”施世朗轉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