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把心思用在工作上,一天也就不挨那么多罵了?!?/br> 晚上吃飯的時候,周景維和阮想的座位隔的遠,八竿子打不著,也就沒那么多事了。 不過席上,有一位女性也很吸引人,是安德旅游的行政總監叫mia,實際年齡可能三十二三歲,但是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歲。 整個飯桌期間,但凡給到她的話題都能侃侃而談,落落大方,但也不盛氣凌人,給人壓力。 不管是周景維所代表的投資方,還是阮想代表的合作商乙方,她都能照顧到,不讓其中的某一方感到被冷落。 不過到了第二天項目正式考察開始,一碗水就端的沒那么平了,很明顯安德旅游上下的重點都放在周景維身上,前呼后應的跟著。 安德旅游準備在全國范圍內建設自己的高端營地,杭城的這個營地算是他們的示范點。 既然是營地,選址都會比較遠離市中心,多在近郊或者自然景觀區。 阮想當然擺正位置,知道自己是來干什么的,也提前對著底下的人說: “跟著出來了,周圍該拍照片的拍照片,錄視頻的錄視頻,前后有什么問題的,要了解的及時和甲方人員溝通?!?/br> “不要真以為是出來玩的了,每天結束了,回去了都會在酒店的會議室開總結會,沒東西和方案講的人,下次就不要出來,占差旅費了?!?/br> 原本他們這些人是走在周景維一行人的后面,聽的東西也是安德的人給周景維講了以后,順風吹到他們這邊的。 后來到了一塊休息處,安林澤這邊請大家喝咖啡,同時享受享受這邊的景色湖光山色。 休息的地方人多,阮想便離開,往離湖邊人少的地方走了走。 她打開手機,把那會兒沒接到的幾個電話撥了回去。 周景維手里端著mia剛才遞過來的咖啡,眼睛卻還是不動聲色的尋找阮想,尤其見她獨自在湖邊打電話,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哪里打電話不行,非得是在水邊。 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阮想怎么腦子里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 “周總,周總?” 眼前的mia又叫了周景維一聲,周景維這才把目光從遠處阮想的身上移開,看向眼前的人,淡淡道: “哦,你再說一遍,我剛沒聽見?!?/br> 阮想打完電話后,又走回休息的地方,和助理魏琳正說著話,突然聽見不遠處一陣sao動。 她轉過去一看,剛好看到卻是周景維的手扶在mia的后腰上。 原是mia下臺階的時候,腳踩空往前倒,周景維順手一拉,剛好扶到對方腰上。 古往今來,才子佳人,英雄救美的戲碼大家都是樂此不疲。 剛才的“意外”,看到的人不少,周圍的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發出一種戲謔的調笑聲,mia的臉上浮現了一層紅暈,似少女般嬌羞。 周景維手從對方腰上離開后,還不忘問了句沒事吧。 阮想皺了皺眉頭,呵,可真是個助人為樂、憐香惜玉的好男人哦! 第46章 雨夜(一) 阮想準備不再看的時候,卻不小心瞥到了,同樣離得不遠的安林澤。 然而安林澤神色里卻帶了一層慍色和陰沉,隨即轉瞬而逝。 她的直覺,讓她產生了一個想法,但又怕是自己異想天開,心思齷齪了。 下午六點回到酒店,今天的工作看似結束了。 但阮想在群里通知員工晚上7點半在酒店預定的會議室開會。 整個會議一直持續到晚上9點結束。 魏琳等人又約著去酒店的行政酒廊再小酌一下。 出了電梯,往里走的時候,恰好遇到了周景維。 雖說周景維位高權重的和他們這些小蝦米不是一個檔次的,但是彼此之間又都見了很多次,魏琳又是話多的那一類人。 于是倒是她先打了招呼: “周總,好巧啊?!?/br> 周景維也沒擺什么架子,算是微笑著答應并且問: “你們部門聚會?” “哈哈,算是吧,我們總監拉著我們開會,才散了,我們也是過來放松放松?!?/br> 周景維也沒藏著掖著,有話直說: “你們總監呢?” 魏琳心里樂開了花,餓了這么久,終于有糖吃了。 “我們總監有事出去了?!?/br> “這么晚,她一個?” “好像是約朋友見面還是怎樣,反正讓我晚上先睡,不用等她?!?/br> 這話聽在周景維耳朵里,就成了可能夜不歸宿的意思。 “好,那你們慢慢玩,陸明(總裁特助),給酒店的人說一下,他們的花銷,記我賬上?!?/br> 魏琳和身后的眾人眼前一亮,笑容簡直由內而發,紛紛說著“周總破費”之類的話。 周景維和陸明離開后,悠萊的一邊往里走,有人道了句: “我怎么覺得周總,是不是對咱們總監有意思???” 接著還有人跟著迎合:“我也發現,之前有次聚餐,周總不是說還借錢給她嗎?!?/br> “有嗎?你們想多了吧,我看這次也沒啥特殊啊?!?/br> 等找地方坐下后,大家還是嘰嘰喳喳,把八卦的話題都放在了阮想的身上。 魏琳雖然沒有多嘴上次sky晚宴上,周景維著急救阮想的事情,但是也和其他人交談的樂此不疲。 周景維回到酒店套房,也只開了個氛圍燈。 從酒柜里給自己倒了杯酒,剛才在行政酒廊的時候沒喝,這會兒卻忍不住想喝了。 酒就要入口的時候,他頓了一下,卻放下了。 夜晚十分美好,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讓人惋惜。 可是,如果用來等人,就有些難捱了。 已經過了十二點,酒店前臺和保鏢都說沒有見到阮想回來。 杭城多夜雨,風吹過,空氣里夾雜著雨氣。 阮想此時,就在離酒店不遠的清吧里。 坐在一起的,除了吳清明還有昔日倫敦留學時的兩位友人,阿戀和阿翔。 這兩人本來都是吳清明的朋友,只不過在異國他鄉時,一個介紹一個,便也就認識了。 兩人是轉機經過杭城,停留一夜。 幾人倒是很久再未聚,吳清明便從海城開車過來,順便問問忙完工作的阮想能否出來。 老友重逢,各自最近一半年的各種經歷拿出來聊,也能聊很久。 阮想更多的處于傾聽者的位置,很少說自己的情況。 到了聚會的后半程,有時候酒喝的多了,便會失言。 恰好,舞臺上的歌手在唱《戀人未滿》。 阿戀又一杯酒下肚后,用手緩緩指了指對面的吳清明和阮想道: “你們倆個是不是就是——戀人未滿???” 然后跟著歌手一起唱。 “再靠近一點點,就讓你牽手,再勇敢一點點,我就跟你走,啦啦啦啦?!?/br> 酒吧的燈光本就迷離朦朧,讓人恍惚。 酒精的作用下,吳清明覺得發熱,尤其阮想身上的香氣,讓他手都微微出汗。 阿戀的話,讓他情不自禁去看旁邊的阮想。 阮想感受到視線,她轉過頭,恰好撞上吳清明濃墨的眸子,一點兒都不清明。 阮想的感情并不遲鈍,反而是比常人要更加敏銳和感受對方內心的想法。 正因為如此,她更多的是,懂裝不懂。 但此刻,阮想回頭對著對面的阿戀道: “朋友就是朋友,戀人就是戀人,我不會分不清的?!?/br> 阿戀瞬間明白阮想話里的意思,便有些為吳清明打抱不平的意思,話中帶刺道: “那你吊著清明,豈不是太不仗義了,和渣女有什么兩樣???” 這話若是私下里是閨蜜打鬧訴說,是一個意思。 當著幾個朋友,語氣又沖,那又是另外一個意思。 阿翔和吳清明趕緊都胡亂說了幾句有的沒的,打哈哈,把話給岔開去。 阮想也沒再辯解什么,讓話題就此打住。 只是喝過酒后,心里升起的厭煩讓她想趕快結束這場聚會。 沒幾分鐘,手機震動了,倒像是救人于水火之中。 臺上的歌手已經換了歌,低吟卻深情的唱著: “回憶 過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為何你 還來撥動我心跳 愛你怎么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