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攻的病美人逃不掉了 第23節
紀晏藏起狐疑,走到景沅身邊坐下:“怎么跟個小炮仗似的?” 景沅到現在手腕依舊疼得厲害。 一瞬間,酸澀再次涌入鼻腔。 “你一點都不關心我。每天晚上都這么晚回家,我想見你都沒有機會?!?/br> 景沅含著泛紅的眼角,微微啜泣。 “你是不是去花天酒地了?還是有了相好把我忘了?你聞聞你的衣服上,都是各種香水味兒?!?/br> 紀晏凝視著景沅的表演,嘴角輕輕勾起,有些好奇對方為何會突然說出這種話。 如果不是他知道真相,似乎真覺得對方愛慘了自己。 不知為何。 他今晚被潑酒的不快陡然間被沖淡一些。 紀晏靠在沙發前,右手悠閑地撐著頭,頗有興致地盯著景沅圓圓的腦袋。 這讓他想起自己小時候養的一只白色流浪貓。 那只小貓戲很多。當著外人兇巴巴揮舞小爪子,當著自己卻總是可憐兮兮地喵喵叫。 不知真相的他一度以為家里人都嫌棄小貓,小貓沒有安全感才這般黏自己。 直到后來,他看到小貓少爺似的窩在爺爺懷里耀武揚威地要小魚干,才識破它的真面目。 和小貓在一起的日子,是他童年中為數不多值得回憶的事。 時間慢慢劃過…… 等景沅哭訴完,才發現紀晏已經很久沒有搭理自己。 他揉了揉濕漉漉的眼睛,嗓子微?。骸澳憧隙┪伊?,我先走了?!?/br> 他剛起身,腰間忽然被一截勁瘦有力手臂摟住。 轉瞬間,他跌入一個寬闊的懷抱,騰起瘦弱的腳腕。 紀晏抱著他緩緩朝樓梯走去:“這些天,我確實忽視了你,今晚多陪陪你?!?/br> 第15章 這是景沅穿書后,第一次來紀晏的臥室。 與紀晏的書房風格類似,整體色系偏暗,長時間待在這里心情能好才怪。 景沅雙手交疊,蓋著自己胸脯上,窩在紀晏胸前的腦袋瞅來瞅去。 當他注意到紀晏床上的雙人枕時,屁股才后知后覺地緊了緊。 紀晏不會要對他做什么吧? 他偷偷抬眸,立刻對上紀晏微妙的眼神,連忙撇開道:“紀晏,我困了?!?/br> “困了可以在這里睡。有我陪你,你應該能睡得安穩些?!?/br> 紀晏勾著唇,站在床邊時有一瞬猶豫,但也僅僅停頓幾秒,便將對方放下。 失重的感覺終于消失。 景沅抓著灰色床單,使勁向后縮了縮。 手腕今晚被紀晏抓的痕跡還沒消失,萬一紀晏看見,可就說不清了。 紀晏脫下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高領毛衣。他盯著縮在床邊的景沅,頗有興致地坐下抓住景沅的勁瘦的腳腕。 景沅連忙掙脫,卻怎么也掙脫不開。 紀晏的手掌很大,握著景沅的腳腕綽綽有余。他打量著景沅緊張不安的神色,慢慢揚起唇:“沅沅想讓我怎么陪你?” 景沅抿了抿唇:“你先松嘴?!?/br> 紀晏:“嗯?” 景沅改口:“你先松手好不好?我沒洗腳,怕弄臟你的手?!?/br> 紀晏輕笑:“沒關系,我想握著?!?/br> 對方的手握得很牢,彼此的溫度隨著掌心靜靜傳遞。 景沅沒辦法拒絕,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紀晏這么喜歡摸他的腳做什么? 不會有其他的癖好吧? 他還以為紀晏這種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皮膚細滑,但沒料到右掌心布了些薄繭。 他抬起眸子,對面的紀晏含情脈脈。 他趕緊低頭,岔開話題:“紀晏,你的手上怎么會有繭?” 紀晏似乎有些詫異,抬起掌心,景沅立刻收回腳,塞進紀晏的被窩。 “繭嗎?練槍練的?!?/br> “練槍?”景沅腦袋瓜瞬間不太夠用,支支吾吾地問:“真槍假槍?” 紀晏摘下腕表,銀絲眼鏡內的眼睛溫柔一笑:“真槍?!?/br> 景沅又往紀晏被窩里縮了縮,說話比在客廳鬧的時候,底氣弱了許多。 “那你家里有沒有???” 紀晏看著他,輕輕俯身朝他靠近:“這是個秘密?!?/br> 景沅心底一沉,氣勢更弱:“私自持有槍支是犯法的?!?/br> 紀晏反問:“那沅沅要舉報我嗎?” 景沅漂亮的褐色瞳仁悄悄流轉:“喔,當然不會?!?/br> 紀晏的律師團可不是吃素的。 萬一紀晏毫發無損,他就完蛋了。 “既然是這樣,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奔o晏牽起景沅的手腕,指腹摩挲著:“那槍就在我書房第二個抽屜的白盒子里,危急時刻用的?!?/br> 景沅咽了咽口水:“朝誰用?” 紀晏被逗笑,掌心落在景沅頭發上:“沅沅這么擔心干什么?又不是對你用?!?/br> “我就問問?!本般浼贡车暮菇裢硪徊ń右徊?,盡管蓋著厚厚的棉被,仍然冷得打戰。 紀晏總不會朝自己用吧? 自己表現的這么好。 忽然,景沅想開手臂,小貓似的朝紀晏懷里撲過去:“紀晏?!?/br> 紀晏眼里劃過一絲意料之中的笑意,輕輕拍著他的后背:“我在?!?/br> 景沅吸了吸鼻子,善解人意地說:“剛剛我不該跟你發脾氣。你工作這么忙都是為了這個家在拼搏。我還怪你!我太不懂事了!” 環著紀晏的腰,景沅自我批評得毫不留情,整個身體都隨著高昂的情緒晃動,甚至不受控制地咳嗽起來。 紀晏:“沒關系,我確實該多陪陪你?!?/br> 景沅抬起濕潤的眼睛,認真說道:“我決定,以后乖乖花你的錢就好了。你什么時候有時間,什么時候回家?!?/br> 紀晏目光一滯,表情中摻雜著幾分匪夷所思。 景沅晃了晃他的腰:“行嗎?” 紀晏重新掛上溫柔:“可以?!?/br> 景沅心滿意足地松開紀晏,盯著他的錢包眼神賊亮。 紀晏前前后后活了小三十年,初次接觸景沅這種性格的人。他似笑非笑,從皮夾中取出一張鑲著金邊的黑卡,遞到景沅手邊,又一直不松開。 景沅乖乖問:“給我的嗎?” “嗯?!奔o晏依舊攥著信用卡:“沅沅開心嗎?” “開心?!本般鋲褐芘c太陽肩并肩的唇角,故作矜持:“你賺錢養家,我負責花。絕對不給你添麻煩?!?/br> 說完這些話,景沅自己都覺得有些無恥。 紀晏松開手:“那么現在,我們可以進行下一步了嗎?” 正在欣賞黑卡的景沅陡然怔住。 “下一步?” 下一步應該是研究怎么花錢。 一直夢想的茶館,應該能實現了。 紀晏笑慢慢挑起景沅的發絲:“時間不早了,我們睡覺吧?!?/br> 景沅眨了眨眼:“可是我還沒吃藥?!?/br> 紀晏:“我去幫你拿?!?/br> 景沅趕緊阻攔:“我的藥太多,自己拿就可以。你洗干凈在床上等我?!?/br> 紀晏微微挑眉:“行,” 商量完,景沅磨磨蹭蹭下床。臨走前不忘將紀晏給自己的那張卡帶走。 紀晏的臥室與書房距離不遠,被衣帽間和衛生間隔開,景沅走兩步便到了。 站在書房門口,他的好奇心越來越濃。 紀晏所說的槍究竟是真還是假? 萬一唬他呢? 他悄悄朝臥室門一瞥,隨后靈巧地溜進書房,鬼鬼祟祟地來到書桌前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