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塑料竹馬閃婚了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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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憫笑著拉季旸離開了。 上了車,車子開出別墅區,梁思憫才“哼”一聲,“你是不是故意的?!?/br> 季旸垂眸,“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想我?!?/br> 表情很是落寞。 梁思憫輕輕拍了下自己這張破嘴,指揮他把車開去附近的山上。 這條路盡頭是一片山頂度假區。 梁思憫今晚把這里全包下來了,她從接到哥哥的消息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山居別墅,布置得煥然一新,滿地玫瑰花瓣,蠟燭在風中搖曳。 被風吹得斷斷續續的鋼琴聲并不那么悅耳了,但安靜中襯托出一種歲月安寧的氛圍。 進了內庭,有侍應生推著小推車出來,上面放了一大束的玫瑰。 梁思憫抱起來,遞給他:“跟你道歉,我不該兇你,我也不是想兇你,我就是看你太累了,想讓你輕松一點,懷孕確實需要謹慎,但也不用過度緊張,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我也心疼你??!” 季旸突然摘了眼鏡,狠狠按了下眼眶,喉結上下滾動一下,仰頭閉著眼沉默許久,才說出一句:“對不起,應該是我哄你的?!?/br> 他越說越難過:“怎么會這樣?!?/br> 他原本不是這種被動遲鈍的人的。 眼看他再說又要哭出來了,雖然梁思憫看他哭了還挺興奮,但她真的不想害他因為她懷孕整出什么嚴重心理疾病出來。 她突然揪住他衣領,兇巴巴的瞪著他:“閉嘴,把花抱住?!?/br> 季旸沉默照做,低著頭。 “說謝謝老婆?!?/br> 季旸張了張嘴,停頓片刻,但還是照做了:“謝謝老婆?!?/br> 梁思憫這才踮起腳親了親他的臉:“不客氣,誰讓我愛你呢!” 季旸終于抬了下眼皮,眼神露出一點光來,神情卻還是脆弱,夢囈般重復:“愛我?” 梁思憫:“……季旸你信不信我抽你?!彼∷氖?,讓他摸自己的肚子,已經五個月了,她孕肚不是很明顯,但摸起來也很清晰了,“你摸著它再問一遍?!?/br> 難道誰會和討厭的人生孩子嗎? 季旸終于才從夢游中回過神,“對不起老婆我錯了,我愛你?!?/br> 梁思憫“哼”一聲,把手遞給他:“牽住?!?/br> 季旸順從地十指相扣。 然后梁思憫便拉著他去后院散步了,山風微涼,他的控制欲又犯了,很想一把把她抱回去,并告誡她不要亂跑,夜里山上的路碎石嶙峋,燈光也不甚明亮,風又大又冷,萬一再有蟲子…… 他憋住了,狠狠掐自己手掌心。 “你怎么不說話?!绷核紤懗读顺端觳?。 季旸清了下嗓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關注著她和周圍,便分不出太多精力來閑聊,聞言謹慎地問一句:“冷不冷?” 雖然只是詢問,他已經在解扣子打算把外套脫給她了。 梁思憫:“……” 她當然了解他,忍不住吐槽一句,“別裝模作樣了,你恨不得一把把我扛回去,你這種cao心過度的毛病是病,得治?!?/br> 而且她覺得他最近焦慮得特別明顯,苛求完美,不容許自己犯一點錯,飲食、作息、孕檢、娛樂……他一手把控,就差替她生一下了。 季旸深呼吸,閉了閉眼,又睜開,再次深呼吸,循環幾次,他終于能平靜開口:“明明是你一點都不上心,反正你要是出一點事,我就從懸崖邊跳下去。你死了反正我也不活了?!?/br> 梁思憫:“……不至于,真的不至于?!彼ゾo他的手,“那你家里人更覺得我是個狐貍精了?!?/br> 他以為他就是開玩笑。 季旸抿了抿唇:“車禍的時候我這條命已經還給季家了,從今往后我這條命是你的,你好,我就好,你不好,我也不會好?!?/br> 其實沒有她,確實他已經死透了,說這條命是她救的,一點錯都沒有。 他表情太認真了,梁思憫都不好嘲笑他。 也或許,是情緒太低落了的緣故。 別真的這么想的吧…… 最后梁思憫笑了笑,沒有反駁他:“好啊,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死了埋一塊兒,下輩子還在一起。你慘了,可能你幾輩子都逃不出我的魔爪了?!?/br> 如果這樣可以讓他舒心一點。 季旸不喜歡她跟自己撇清關系,他就喜歡她侵占他的所有,他終于高興了那么一點,移步到她身前,將她抱在懷里:“嗯,說好了,蒼天在上,黃土在下,諸天神佛見證?!彼焓秩种?,抵在鬢角,發了個誓。 梁思憫:“……” 沒救了。 她也趕緊默默祈禱一下:老天,別聽他瞎扯,他精神有問題。 還沒祈禱完,季旸一把把她抱了起來,終于還是忍不住,皺著眉把她抱回了房間。 連洗澡水的溫度都要親自試完了再讓她進浴室,度假酒店的浴室不大,他自己也非要擠進來,生怕她摔一跤什么的。 梁思憫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他:死,一起死,誰也別放過誰。 【??作者有話說】 季旸&梁思憫:我到底喜歡了個什么東西 明天最后一章就正文完結啦 第62章 給我玩 ◎那我好玩嗎◎ 梁思憫買了一個單反, 閑著無聊記錄一下生活。 當然主要是記錄季旸,她覺得他這種狀態實在是讓人嘆為觀止,不記錄一下可惜了。 “等你老了, 我就拿出來給你循環播放?!彼贿叿曨l片段和照片,一邊說。 視頻里的季旸, 跟平時的他大相徑庭。 脆弱、敏感、低沉, 但也溫柔、耐心、充滿愛意。 預產期在一月份,梁思憫掰著手指頭過, 主要是這種不能出去肆意活動的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 她這么愛動的一個人。 她一直不怎么顯懷,正是入冬下了第一場雪的時候, 梁思憫的肚子也不太明顯, 她穿著寬松的毛衣,歪靠在沙發上, 抱著相機翻來覆去看。 她發現他原本已經情緒有所好轉, 最近明顯又緊繃起來。 大概是因為離預產期越來越近了。 不過季旸旸同學成長了, 他已經可以不動聲色地消沉了, 但梁思憫也成長了, 她甚至能從他語氣、眼神、小動作各種微小的反應看穿他的內心。 季旸蹲下身給她穿襪子系鞋帶, 因為她剛說想要出去走走,淋淋雪, 呼吸一下冷空氣。 他把圍巾手套鞋子衣服都精挑細選一遍, 好像她是什么易碎品, 需要小心照顧。 雖然梁思憫覺得很沒有必要,但她現在已經很從容地配合了。 季旸把她手里的相機拿掉, 順便左右翻看兩張, 翻到前面就是他靠在車頭抱著她外套等她的照片, 那是前幾天她去找路寧玩, 他去接她。 他提早到了,沒進去打擾她們,站在那里等了四十分鐘,她出來的時候他都有些凍僵了,他剛想動一下,她忽然說:“別,別動,讓我拍一張,你這么看很有幾分姿色?!?/br> 院子外的路燈昏昧,他穿著長款的大衣,雪花紛紛揚揚,落在他頭頂和肩上,鏡片都有些模糊了。 他就靠在那兒配合她拍了兩張,終于才把她塞進車后座,埋怨一句:“你倒是一點也不在乎我冷不冷?!?/br> 梁思憫捧著臉笑一聲:“你冷了應該自己去車上待著,或者去里面找我。你自己非要靠在那里耍帥,我就只能注意你的美麗凍人了?!?/br> 確實,車上悶他才會下來的,又接了個電話,離跟她約定的時間近了,他就沒上車。 他拖長聲音慢吞吞應了句:“好呢,是我的不對——” 車子還沒啟動,她突然伸手,捂了捂他冰冰涼的耳朵,笑問:“我手熱不熱?” 知道她到底嘴硬心軟,他忍不住扯了下唇角,拉過她的手抵在唇邊親了下。 再前面一張照片,是在賽車場,俱樂部養了兩個車隊,在訓練,請她過去觀看。 俱樂部的負責人和賽場的經理跟著她,那天太陽很大,她戴著墨鏡,身后兩個保鏢寸步不離,知道她有身孕,周圍人都很注意。但季旸一聽說她在賽車場,整顆心都懸在嗓子眼,莫名有種自己不在她身邊,她隨時能下場飆兩圈的錯覺。 臨時有重要的會議他回了一趟公司,結束后匆匆趕過來。 封閉訓練,外人不能進。 她也不知道他要過來,沒提前交代,他差點被攔在外面,進來的時候眉頭緊鎖,扯了扯領帶,一副來興師問罪的樣子。 梁思憫有些好笑趴在護欄上看他,抓拍他走路帶風的樣子。 覺得他當爹了也是個老古板。 他人到了,也只是跟著她而已,一張臉看起來十分的臭,說話卻溫柔:“累不累?” 梁思憫搖頭:“還好?!?/br> 她牽他的手,抓在掌心里,介紹他給周圍人認識。 對于這一圈人來說,認識她的比認識他的多得多。 星港國際的前身是星瑯汽車公園,梁思憫的爺爺牽頭創辦的,后來幾經發展,老板換了好幾個,幾個月前,又到了梁思憫的手里。 大概也是某種緣分。 “季總,以后請您和梁董多多關照?!苯浝砜蜌獾?。 季旸扯了扯唇角,輕握了對方的手:“有機會合作?!?/br> 老婆太厲害了,他連挑選禮物,都需要挖空心思。 她送了他兩輛車,他買了一艘游艇給她,命名為emma,她的英文名,停在龍新港那邊。 她說想生產完跟朋友出海過慶祝會。 有張照片是游艇靠岸時,他站在甲板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