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著迷[先婚后愛] 第114節
室內流淌一瞬的溫情,寧枝透過窗簾縫隙,望見外?面,那難得萬里無云的好天氣。 擁吻過后,兩人看?著對方,呼吸都有些微微的亂。 眼神里有什么一觸即燃。 寧枝頭一歪,倚在奚瀾譽肩頭,她決心再添一把?火,“你知?道嗎,上次翻出這張照片,我感覺好奇妙?!?/br> 奚瀾譽:“嗯?” 兩人靠得好近,寧枝可以感受到?,他發出這個音節時,胸腔與聲帶的震動。 寧枝頓一秒,兩手撐住他的肩,深深看?進?他眼眸,認真說,“我的意思是,當時無論換成誰,都不會叫我有那樣的感覺?!?/br> “除了你……奚瀾譽……” 寧枝堅信,兩個人之間?會存在某種磁場。 而她跟奚瀾譽的那一種叫“除了你,誰都不可以”。 說完,寧枝彎眼看?著他笑,小別勝新婚,她前所未有的膽大,拉過奚瀾譽按在沙發的掌,要他即刻便知?曉,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不過很快,奚瀾譽讓寧枝意識到?,這感覺會有多少豐富層次,或感官或心理,令人沉醉到?,想逃離的同時又忍不住靠近。 …… 奚瀾譽洗完澡出來,額發微濕,只簡單圍了條浴巾。 寧枝看?他一眼,奚瀾譽輕笑聲,心領神會,彎腰將?人扛進?去?。 水溫是試好的,寧枝小臉緋紅,整個人沉進?去?的那瞬間?,她舒服得哼了一聲。 奚瀾譽立即捂住她的嘴,“別亂叫?!?/br> 寧枝不解,下意識仰頭去?看?他,那霧蒙蒙還泛著紅的眸子登時也被他捂上,“也別亂看??!?/br> 寧枝明白過來,故意眨兩下眼,指尖撓撓他,語氣調侃,“奚總,您那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呢?” 她這句透過手掌,聽起來很模糊,但足夠讓奚瀾譽聽清。 短暫的沉寂,水汽氤氳。 奚瀾譽捂住她眼的那只手松開,轉而撫上她后頸,捏了捏。他腰背微弓,同寧枝對視,眼神瞬間?變得有些兇狠,語氣也危險,“不想挨…就老實?點?!?/br> 顧及她臉皮薄,奚瀾譽沒明說挨什么,但這已足夠震懾寧枝。 她瞬間?聽懂,一秒乖如?鵪鶉,默默縮進?去?,安靜泡澡。 …… 寧枝出來后,直奔正倚在床頭的奚瀾譽。 她總覺得自己剛剛,在他出去?的那瞬間?,眼前似乎閃過了什么。 寧枝急于確認。 她搡一下奚瀾譽的肩,要他下去?,背對她站著。 身后被扯了下,奚瀾譽輕笑,嗓音微微懶倦,“……做什么?”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寧枝做什么,下一秒,他扭頭看?向寧枝笑,“眼睛還挺尖?!?/br> 寧枝半跪在床上,對上奚瀾譽那溫柔目光,她指尖撫過,微微發顫,“什么時候紋的……” 當初奚瀾譽在醫院為寧枝擋那一刀終究是留了點淺淡的痕跡。 奚瀾譽對他這身皮囊并沒那么矯情,什么祛疤膏一點都沒上心涂。 結果不止一次,兩人伸度交流時,寧枝看?到?那里,總有點要哭不哭的,眸里全都是不加掩飾的心疼。 次數多了,奚瀾譽便隱隱有點后悔,當初沒好好對待這塊疤,結果到?頭來又惹人傷心。 眼見小姑娘眼眶又紅了。 奚瀾譽轉身,揉揉她發頂,一開口,便帶了點下意識的哄,“在國外?的時候,路過紋身店,本來都走了,后來又折回去?,紋身師問我紋什么,”奚瀾譽勾唇,看?著寧枝笑一聲,“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你?!?/br> ——懸崖孤枝中頑強生出的倔強山茶。 他看?向寧枝,眼眸認真,指尖碰一下她的臉,“你知?道我紋這個是為了不讓你哭,所以以后不許再為這個掉眼淚,嗯?” 寧枝聽罷,低頭,縮著肩膀,用力點頭,那垂在身側的發隨著她動作一顫一晃。 良久靜寂過后,寧枝吻上那片為她而開的山茶,她嗓音輕軟,近乎某種誓言,“……奚瀾譽,我愛你?!?/br> 奚瀾譽手掌穿過她柔順的發,按住,“嗯——” 寧枝仰頭看?他,“很愛很愛你?!?/br> 奚瀾譽喉結不自覺滾了滾,“我知?道?!?/br> 寧枝:“特?別特?別愛……” 奚瀾譽掌心撫過她微突的臉頰,嗓音沉沉,斷續,“枝枝,我也愛你……”片刻,他嘆息,真想亖在你手里算了。 寧枝表達愛意的方式有點特?別,奚瀾譽一邊端水伺候她漱口,一邊禁不住勾唇調侃,早知?有這待遇,我就應該早點去?紋。 寧枝蹬她一眼,臉還燒著,兩眼淚汪汪,沒辦法,到?后面根本不受她控制,難免的。 奚瀾譽看?她片刻,便又想來親她。 寧枝直將?他向外?推,“不要了,好困……” 奚瀾譽笑了笑,眼眸微深,抱著她去?睡覺。 …… 另一種形式的,verb。 寧枝第二天醒來,有點恍惚,她習慣性翻個身,只覺得哪哪都有點疲憊。 奚瀾譽自然不在。 寧枝第n次不理解,為什么同樣做事,累的卻只有她一個人。 正準備閉眼再躺會,余光忽然瞥見一抹什么。 寧枝眨下眼,慢吞吞轉過去?,似有點不相信,她閉眼又睜開。 不是錯覺…… 此刻,兩人用過的床頭柜上擺放著一束紅色玫瑰。 而被那玫瑰簇擁著的,是一個深色絲絨小盒子以及一張嶄新的重?新擬定?的合同。 這究竟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寧枝感覺心里好像被誰扯了一下,有些微微的發脹。 原來他一直都記得,他從來都知?道今天是合同的最后一天。 在這段感情里,他們同等認真。 寧枝打?開絲絨盒,即使知?道里面是什么,但她還是在看?到?碩大一顆方鉆的瞬間?,下意識捂住嘴,腦中似有煙花綻開。 像冬日北城,寒風凜冽,有人于萬家燈火中,打?開獨屬于她的那一盞。 明目張膽的偏愛,恰到?好處的溫暖。 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 都與此刻正笑著朝她走來的這個人有關。 奚瀾譽拿出戒指,單膝跪地,他全然臣服,心甘情愿為她俯身。 在這間?兩人相擁而眠,囿于愛,囿于溫柔,以后還將?攜手度過更多光陰的地方。 奚瀾譽抬眸,看?向寧枝,他眼中映出她的模樣,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以我全副身家相贈,枝枝是否愿意陪我結一場共白頭的婚?” 一霎那,日光似有所感,透過窗傾瀉而下。 奚瀾譽整個人全然被那光所籠罩。 寧枝不由?噙著笑深深看?他。 片刻,她忍不住笑出聲,張開手臂撲過去?,她緊緊圈住奚瀾譽的脖頸。 兩人親昵相擁,一起沐浴在這清晨的光里。 以后亦如?是。 歲歲年年,似今朝。 寧枝不由?歪頭,她本能先親一下他的臉,而后驕矜伸出手,她聽到?自己輕聲回應,語氣雖鄭重?,但無比輕盈,“我愿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