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Blood,Windamp;TwistedLoveII
「02」 Blood, Wind amp; Twisted Love II 血液、風與扭曲的愛 (二) ************** 賽車手的日常集訓,在遇見小野貓之前,蕭逸從來都沒覺得辛苦過。 只是現在,或許是因為有了訓練結束后可以回去的地方;或許是因為有了一個每當他下訓過晚都會發來消息關心他的人,蕭逸變得越來越期盼打卡收工的那一刻了。 他經??桃饨o訓練的過程添油加醋,把自己舉鐵跑圈的一天描述得異常艱辛,為的就是能夠看到女孩在聽見他說“好累”時透出心疼的眉眼。有時候她會摸摸他的頭發,好言好語地哄勸;也有時候她會直接給他一個甜膩的吻,讓他的心跳連帶著漏掉幾個節拍。 所以今晚她會作何反應呢?這么想著,蕭逸加快了手上收拾東西的動作。 從光啟市國際賽車場出來的時候,天色已近遲暮。墨色的天際看起來深邃而遙遠,上面零星透出的幾許星光,讓蕭逸不由自主地聯想到女孩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眸。 一顆跳動的心因腦海中那張悅目的小臉而加速,男人不禁默念:好想快點見到她。 驅車駛往女孩家的方向,路上的街景從窗側飛速后撤,每通過一道紅綠燈的關卡,蕭逸的心情就更明亮了一分。 然而中途經過一家宵夜攤位時,黑發男人還是按耐下心中的急切,在路邊停了車。 這是他的小野貓最愛的一家網紅深夜豆漿店。他還記得第一次帶她過來這里時,兩個人點了滿滿一大桌小食。小東西一邊吃一邊笑瞇瞇地夸贊,即使嘴里塞得快要說不出話了,還是騰出時機把那些吃食捧得天花亂墜。那時的她眼睛彎得像弦月,眸底亮晶晶的,很可愛。 他不得不承認,自那以后多次帶她來這家店就餐,多半是想要再次看見那副饜足小獸的表情??粗㈤_心的樣子,蕭逸也會跟著高興,把她逗笑這件事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他的習慣,也可以說是職責。 豆漿店店面不大卻很有人氣,蕭逸足足排了好長一段隊伍,才終于輪到他點餐。 他選擇了一些女孩愛吃的餐點,隨后打包帶回車內。盡管它們并非全都營養均衡,但鑒于蕭逸平時把他的小野貓照看得很好——比方說他會親自下廚保證她的飲食健康,因此像這樣偶爾的放縱,也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像深夜里的一份炸雞啤酒,這不過是他們之間的小情趣罷了。 離開夜宵攤位,車子再次駛入通往女孩家的大道上,雖然這一路感覺起來似乎很漫長,但到達目的地后蕭逸看了看時間,其實也才十幾分鐘而已。 在地下車庫找好車位停車熄火,蕭逸對著后視鏡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碎發,隨后拿起那份宵夜,開門下車,朝電梯口走去。 電梯上升的過程中、以及從走廊行至女孩家大門前的這段時間,蕭逸一直滿心歡悅地期待著女孩看見他手里的投喂時會是什么反應,因此當他急匆匆地掏出女孩早前交給他的備用鑰匙,將那扇阻隔視線的大門打開以后,眼前的畫面給了他猶如晴天霹靂般的驚怔感,讓他一時間只是呆愣在原地,變得不知所措了。 來的路上他也想象過女孩此時在家里該是何種狀態,可能是蜷縮在沙發的一角捧著手機點點按按;可能是在廚房里用他買來的廚具加熱牛奶;也可能是已經因為一天的勞累而躺進被子里準備入睡了。 但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他會看見女孩騎坐在那個令人生厭的血族男人身上,一臉陶醉動情的模樣跟他接吻。 這畫面似曾相識得有點諷刺,因為他曾在那張沙發上cao過她,cao過無數次,然而現在卻換成她和別的男人纏綿交歡了。 火熱旖旎的氣氛從不遠處迎面襲來,他們熱烈地、旁若無人地互相占有、膠膩得難解難分,將他映襯得如同一團空氣一樣,好像他是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局外人。 握著手提袋的大手不自覺地收合捏緊,將那些塑料薄片攥出窸窣的碎響。 聞聲,血族男人終于有些反應了。 眼皮張開,露出的是一雙翻騰著精光的紅眸。與女孩唇舌婉轉而產生的情欲還沒能在陸沉眼底完全消散,但那些四溢的寒光已經開始向他投射過來了。 陸沉冷漠的視線里充斥著無言的挑釁,他的雙眼持續注視著蕭逸,嘴唇卻始終糾纏著女孩。舌身間連綿不休的纏卷舔吮盡數露在唇外,像是特地為他排練的表演一般,沒有半點停歇的意思。 小東西緊閉著眼睛輕聲哼吟,身體宛如被血族男人親得骨酥了似的,軟趴趴地掛在他身上承接著那雙無度索取的薄唇,連自己已經在屋子里站定了半晌的事實都絲毫沒能察覺。 兩對唇齒間吮吸出的細碎聲響格外刺耳,協同眼前yin蕩而迷亂的畫面一起撩撥著蕭逸體內的妒火,燃燒著他的感官。 黑發男人可不是個善于隱忍的性格,咬緊牙根手上用力一推,蕭逸便將女孩家的大門狠狠摔合了。 “砰!” 夠了。 只要他還待在這里一秒,他就不會讓那個血族男人隨心妄為。 門板與墻壁間之砸出突兀的重響,喚醒了沉浸在桃色幻想里的小野貓。 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望向自己,一副想要立刻從陸沉身上逃開的架勢,不得不說,蕭逸心里的確舒服了那么一點。 至少她還知道自己會生氣,至少她還在意他會不高興這件事。 實話講,像今天這種場面,蕭逸已經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雖然他明白打從他默許三人同行的關系時起,一切就都是他自作自受??赡腥诉^于強烈的占有欲與嫉妒心還是經常暗中作祟,也許,他這輩子都沒辦法對此習以為常吧。 要是他足夠誠實的話,他會貪心地希望小野貓只屬于自己一個人。他不想別的男人像他一樣觸碰她、對她說繾綣的情話;更不想那張似彩虹般絢爛的笑臉給除他以外的男人看到。 不僅如此,她擔心時透著關切眉眼、她撒嬌時略微嘟起的櫻桃色嘴唇、她叫床時嬌膩媚人的音調、以及她被情欲迷惑時看不到一絲理智的眼眸,這些,他都不想讓其他任何人知道分毫。 要怪就怪他做了個錯誤的決定,怪他太過愛她,愛到即使要委曲求全地和別人分享她,也寧愿賴在她身邊不敢離開。到現在還在說想要獨占她這種話,實在太晚、也太天真了。 蕭逸覺得自己的脖頸間不知何時已經禁錮上了一個隱形的項圈,他唯一的使命,就是待在女孩身邊等待她片刻的垂憐、施舍、或是牽引。只要她愿意,他會跟著她做任何事情、去任何地方。 不必奢望太多,只用感到知足。 “你來的不是時候?!?/br> 陸沉低溫而淡漠的語氣攪擾了蕭逸的沉思,讓他克制著壓抑下去的火氣又開始涌現出來。 黑發男人沒好氣地瞇了瞇眼,眉尾輕挑,甩出一句威懾力絲毫不遜于對方的言辭。 “是嗎?我看時候剛好?!?/br> 血族男人按在女孩后腰上的那只手,仿佛在故意挑撥蕭逸敏感的神經。 蒼綠色的眸子里精光流轉,那張五官精致的俊臉上寒意凌人,棱角分明的線條在不笑的時候,只是徒增冷峻而已。 “怎么,我來了,我的蕭小五都不歡迎我一下?” 黑發男人的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正如他位于崩斷邊緣的理智之弦一樣。他發誓,如果下一秒那個血族男人再不放開他的小野貓的話,他會直接沖上去用武力告訴對方,到底什么才是正確的做法。 好在怒火將蕭逸的耐心吞噬殆盡之前,女孩率先打破了兩個男人之間一觸即發的緊張局面。 她巧妙地將身體從陸沉的桎梏中脫出,靈巧地蹦到地上,一溜煙小跑著來到了蕭逸的身旁。 嬌小的身形只到黑發男人胸口的位置,女孩抬起小腦袋沖他嘿嘿一笑,說了句“蕭老板來啦”,然后伸開兩條胳膊圈住他的腰身,一頭扎進了他的懷里。 還算不錯,至少小東西還沒忘記該如何哄他開心。 毛茸茸的腦袋每在他前胸上磨蹭一次,他內心煩悶的火苗就被多澆滅一簇,突然覺得,好像今晚也沒有那么糟糕了。 “這是什么呀?好吃的?” 等女孩在他身上膩歪夠了,她指著男人手里的手提袋問道。蕭逸側目瞄了幾眼依然坐在沙發上的陸沉,看到對方臉上的神色rou眼可見地冷卻下來,心里不由得一陣暗爽。 黑發男人順勢將打包盒遞交到女孩手中,在她打開袋子往里面窺視的時候,溫聲道: “嗯,你喜歡的那家店。好久沒帶你去了,剛好路過就打包了一些宵夜?!?/br> “謝謝蕭老板!” 他果然猜得很對,小吃貨見到好吃的就會露出一臉幸福的表情,他愛看。女孩瞇眼笑著把袋子捧在懷里,然后踮起腳尖在蕭逸臉頰上實稱地親了一口。 如果蕭逸沒看錯的話,那清脆的“啾”的一聲,似乎讓血族男人永遠都是一成不變的偽善假面上出現了一道裂痕。他捕捉到了陸沉的眉尖因不悅而緊蹙的畫面,盡管只是一瞬間而已,但也足夠滿足他的虛榮心了。 ******************** 簡單地吃過一些以后,三個人并排坐在沙發上繼續觀看那部愛情電影。 由于互相看不順眼,通常在這種情況下蕭逸和陸沉之間總有一人會兀自離開。不過也有些時候,不知是情緒還是氣氛作祟,男人們會在沉默中向對方施壓,沒有人愿意退讓。 今夜,似乎是后者。 兩個男人把女孩像是餅干中間的夾心一般堵在身側,讓她無處可逃。三人都目視前方,貌似認真地觀看影片,可實際上心里卻各有各的想法。 電影鏡頭投射出來的光線在蕭逸瑩透的眸子里映出明暗忽閃的倒影,可惜他沒心思在意熒幕里的畫面,眼睛看著屏幕,腦袋里卻一直想著身邊的小人兒。 小野貓很小一只,縮在他旁邊像只軟乎乎的布偶似的。鼻息間總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甜絲絲的香氣,對于他靈敏的嗅覺來說,這有些過于誘人了。 女孩總是會跟著電影里面的情節做出回應,舉手投足間,肩膀與手臂偶爾隨著她的動作不經意地擦過他的身體,惹得心跳都會跟著亂了節拍。那些肢體接觸細微又短暫,因此當女孩的觸碰與蕭逸脫離時,他突然開始覺得不舍了——帶著暖意的體溫也好、她皮膚上嬌嫩柔軟的觸感也好,不管是什么,他都還想要更多、更多。 顯然,另一側的血族男人也并不比他好到哪去。 余光側目,蕭逸瞥見了陸沉西褲中央已然明顯支起的鼓包。男人甚至不屑于去刻意掩藏,猶如明目張膽的挑釁一般昭告他:這是剛才親他的小野貓親出來的勃起,他的小東西把別的男人勾引硬了。 該死,真希望這屋子里現在只有他和女孩兩個人。 那樣的話,他會立刻欺身將她壓在身下,用行動讓她知道隨便對別人發情該有怎樣的下場。 這么想著,連他自己褲襠里憋悶著的巨物都開始不安分了。 視線在電影上稍作停留,蕭逸恍然發覺,原來電視里播放著的是一部愛情片。 說他跟不上時代潮流也行,黑發男人總是覺得現在的電影大多都拍攝得太露骨了。像是依靠色情畫面吸引觀眾一樣,商業價值的重要性已經遠遠超過了制作一部好電影的初衷。 所以在看見屏幕上出現兩具赤裸的身體絞纏合歡的時候,蕭逸對這部片子徹底失去了興趣。 裸體可以是藝術,但對于他來講,沒有人比得過他的小野貓漂亮。 當音響里開始傳出此起彼伏的喘息聲時,蕭逸終是不想再忍耐下去了。 他為什么要呆坐在這里看別人在電視里zuoai呢?明明女孩此時就在他的身旁。 聽那些刻意表演出來的sao叫聲有什么意思,他會讓他的小東西發出比這好聽上千百倍的嬌吟,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聲音會比她更動聽。 大手順著那些色情的想法擅自摸上了女孩的大腿,可就在同一時間,女孩放在身體另一側的小手也被那邊的男人牽住了。 嘖,真礙事。 黑發男人暗自抱怨了一句,心想著: 這次他可不要再當旁觀者了。 “過來給我親親?!?/br> 搶在對方之前開口,蕭逸放在女孩大腿上的手驟然收緊,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 女孩的視線在兩只膚色略有差別的大手上左右徘徊少時,小臉上露出幾分為難。她好看的柳眉往一塊擰緊片刻,隨后像是終于作出決定一般,把小手覆蓋在蕭逸的手背上握住,抬起腦袋與他目光相接。 蕭逸沒空去注意血族男人吃味的表情,因為小野貓那雙寫滿了想吻他又透著絲縷嬌羞的眸子實在是讓他移不開眼。 伸手攬住女孩的后頸把她壓到懷里,蕭逸毫不客氣地奪去了那雙他垂涎已久的櫻唇。 今天一整天時間里,像這樣肆無忌憚地親吻她的場景,他記不清在腦海里幻想過多少次。每當訓練中止的間歇時刻會這么想;拿毛巾給自己擦汗時無意間拂過脖子上掛著的那條紐扣項鏈時會這么想;甚至驅車在賽道上跑圈時也忍不住這么想了,因為他覺得,要是哪天能趁她毫無防備的時候,把她按在這輛賽車的前蓋上狠狠吻她一回,在天地間自由而張狂地向世界宣告她的歸屬權,感覺似乎也很不錯。 要不是被旁邊這個討厭的男人捷足先登,他本該在進門的那一刻就吻到他的小野貓的。 多時的忍耐使蕭逸的動作變得不太溫柔,他不斷地用急躁的手法將女孩的身體拽向自己,好像想要盡可能地使她遠離身側的另一個男人一樣。之前被陸沉握住的小手,也跟隨著蕭逸的動作一并脫離開了。 黑發男人的掠奪太過強勢,不出幾秒,二人唇舌間濕潤的水漬聲中就傳出了來自女孩的喘息嗚咽。一聲自滿的低笑從蕭逸唇邊溢出,散播至空氣里,仿佛無言的炫耀,男人將女孩抱得更緊了。 機敏如陸沉,又怎么會察覺不到對方蓄意的挑撥呢。 那副不久前還賴在自己身上的綿軟身體,現在幾乎是以同樣的姿勢縮在蕭逸懷里溫存。說來可笑,就連那些聲調相似的嬌吟,在陸沉聽來都開始顯得逆耳了。 血族男人想要抓住那只從他掌心下溜走的小手,把她帶回自己身邊。但當他側目瞧見女孩主動將四肢纏繞上黑發男人的軀體,當正地跨坐在他身上扭蹭的時候,他倏而覺得自己沒有強迫她回來的理由了。 還好面前那臺寬屏熒幕依然持續播放著畫面,讓他看起來并不是無事可做,讓他有了繼續留在這里的借口。 說到底,沒有預料到這個黑發男人的身影會突然出現在小姑娘家里,是陸沉失策了。 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被迫打亂,使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自從他站在設計部門口迎接女孩下班之時起,一切就順理成章地按照他的預想進行著,包括牽著她的手走到地下車庫、包括親自開車送她回家、也包括特地調出給她看的愛情分類的節目單,因為早在他還坐在辦公室里批閱文件的時候,他就知道今晚絕不會止于相擁觀影那么簡單。 陸沉體內屬于血族的狩獵本性,一旦碰到與女孩有關的事情就會奔騰得不受控制,他享受這種將她一步一步引進自己設下的圈套、再仔細而緩慢地把她吃干抹凈的過程。那雙比白兔更加純潔靈動的眼眸會在意識到自己落入陷阱時變得驚慌失措,可她卻總是因為情欲與愛慕而忘記該如何逃跑,只是甘愿放任自己沉淪在這場危險又甜蜜的捕獵游戲當中。 如果這個黑發男人不出現的話,現在他應該已經用溫柔的動作將女孩身上的衣物悉數除去,將剛好能夠牽制住她行動的體重施加在她身上,把她壓在沙發上動彈不得。他略帶涼意的指尖會沿著那些曼妙婀娜的曲線輕輕描畫,直到她因自己過于輕盈的撫摸而渾身顫抖,就像受到驚嚇的小動物那樣。他可以隨心所欲地逗弄她,看著她的眼睛里氤氳出赤誠的欲望,看著她的表情里染進再也無法忍受住yuhuo灼燒的渴求。她總是哭喊著、扭蹭著向他討要那根可以滿足她的roubang,而他則會收起平時和煦的笑貌,也許是在狠狠抽打幾下她的臀瓣以后,用支配者的音色命令她求饒。 今夜本該是這種走向的,現在一切都脫離掌控了。 相隔幾公分的距離仿若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旁側如膠似漆的火熱氛圍宛如與陸沉相隔兩個世界般遙遠,像是寒冬里燃著壁爐的暖房,無形的墻壁將三人分隔開來,他們在內、他卻在外。 不久前剛從對方身上獲得的優越感,在小姑娘鉆進蕭逸懷里吻他的時候變得蕩然無存。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覺得,也許自己只是個可有可無的附屬品,因為只要有蕭逸存在的地方,小姑娘眼里就再也看不見他了。 早在黑發男人踏出電梯門的時候他就憑借出色的聽覺探察到了來人的腳步聲,他故意加深對女孩的舔吻,為的就是能讓對方在打開大門的那一刻就看見他們纏綿悱惻的模樣。原以為這樣會使來人知難而退,沒想到最終也不過是徒勞——他的小兔子還是乖乖回去蕭逸身旁了。 嫉妒、吃醋,這些本來不屬于陸沉世界里的陌生情感,現在變得越來越熟悉。往好的方面想,至少這會讓他獲得片刻的錯覺,錯認為自己也是個可以奢求喜怒哀樂的普通人。 作為這只白兔的主人,他喂養她,卻始終沒能將她馴化。 但男人并不認為這是失敗者的表現,因為每次從不同的角度去剖析女孩時,他總能從她身上發現閃著粼粼碎光的新優點,比如對自由的向往、或是固執己見的倔強。 他愛她身上那些自己不配擁有又忍不住渴慕的美好品格。 所以或許現在,當他受到小姑娘的冷落時、當她的最優選項不是自己時,他似乎也不該感到如此沮喪。 耳畔滿是近在咫尺的、濕潤黏膩的接吻聲,配合服裝布料偶爾摩擦出來的瑣細聲響,讓陸沉本就不怎么跳動的心臟變得更加遲鈍了。 寒意順著血液流淌過體內的每條脈絡,然后深入骨髓,男人的身體感到陣陣凍僵般的冰冷,可下身那根只對小姑娘有感覺的性器卻不合時宜的挺硬了起來。 呵,果然如此。 不管是什么時候,不管在什么場合下,只要對象是他的小兔子,就算跟她合歡的人不是自己,他也會本能地感到興奮,變得想要向洶涌而原始的欲念投降,就像最初無意間用天賦窺視到他們zuoai時一樣。 真是…聽不下去了。 強烈的自厭感忽而席卷了陸沉的全身,今夜他大概要退出才行。 男人微不可聞的輕嘆口氣,仿佛終于放棄了堅持,打算起身離開。 然而出乎意料地,他的身體還沒能從坐墊上脫離,一只綿軟的小手就摸索著撫上了他褲子中間的挺立。 由于雙眼依然緊閉著和蕭逸接吻,缺少了視覺的指引,那只小手在他褲子上磨蹭的動作顯得有些磕磕絆絆。 纖細的指節隔著布料拂過他已經脹硬的勃起,惹出絲絲麻酥的電流感,像一個殷勤的邀約,邀他共赴一場荒yin的盛宴。 不過可悲的是,陸沉沒有能力拒絕。 因為霎時間,他就變得不想離開了。 胸腔里積聚起來的陰霾被這樣一個細微的動作輕易擊散,他甚至來不及自嘲,只是在內心迫切地盤算起該如何將她拆吃入腹才好。 他總是稱呼她為自己的小兔子,可實際上,或許他才是被牢籠困住的囚徒。任何來自于小姑娘的魅技都會把他勾引得神魂顛倒,有時只是一個眼神、一次撫摸、或者一聲輕巧的“陸沉”,他就會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主動戴上名為愛欲的枷鎖。 就像現在,即使知道接下來自己要和這個他不太滿意的黑發男人分食女孩,他也覺得無所謂了。 如果注定無法擁有她全部的愛意,那就盡可能地拿走更多。 這樣想著,陸沉用大掌蓋住女孩揉蹭他褲芯的手,輕輕施力使她摸得更嚴實些。他引導著女孩的手指握住了他皮帶上的金屬卡扣,女孩很快便會意地幫他拆解起來。 指腹捏著拉鏈的鎖環向下拉拽,發出“嗞嗞”的聲響,小姑娘即使不用眼睛觀察也能夠熟稔地找準他內褲邊緣的松緊帶,小手毫不客氣地伸進內里將他的性器掏了出來。 陸沉放任那只調皮的小爪子在他的roubang上肆意玩弄,他享受她手上綿軟輕柔的觸感、享受她掌心里熾熱灼人的溫度。轉過頭,血紅的雙眸向身側看去,女孩還在癡迷地與黑發男人接吻,另一只沒有握在他jiba上的小手正緊緊抓著蕭逸的衣襟,仿佛那是她的救命稻草,仿佛這樣抓著她就不會溺斃在潮汐般洶涌的情欲當中。 也許是陸沉瘋了,偶爾看見她如此貪心的、誰都不想放開的模樣,一邊和別人唇舌廝磨一邊攥著他的roubang不放,他反而會更有感覺。 真想知道當他們兩人的性器都全數交給那副嬌小的身體承接時,她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貪婪地渴求。 想著,陸沉伸手握住了女孩的一只奶團,猶如對她的yin亂報以鼓勵,打消了女孩內心殘存的最后一絲猶豫。似液體般細嫩柔軟的觸感在掌心里四散蔓延,五指稍稍發力就從她喉間捏出一聲嬌吟。大手轉至女孩的脊背緩慢下移,即使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她的小身子正隨著自己的撫摸而微微顫抖。指尖逐漸滑向小姑娘的裙邊,男人突然覺得它有些多余,于是便用力將它連帶著內褲一并扯了下來。 一雙綠眸在接吻的間隙驀然睜開,黑發男人瞧見陸沉的動作并未提出異議,只是用雙手摟住女孩的上半身,加劇了唇舌間的糾纏,像是故意在給他剝去女孩衣物的時機。 頃刻間,陸沉明白了,這就是對于今晚的授意。 血族男人趁著女孩被對方吻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掰扯著她的腿腳將裙子與內褲褪下,然后又掀起女孩的衣擺將其從她頭上脫去。衣服穿過面前二人相交的唇齒時產生了一瞬間的阻擋,迫使他們分開了片刻,待衣物離開后,兩雙嘴唇便又急切地吻到一塊去了。 陸沉無暇為眼前膠漆相投的場面感到嫉妒,因為他的視線全都被女孩赤裸光潔的身體吸引走了。 上一次這么毫無遮擋地欣賞她的胴體是幾天以前的事情,間隔不久,但于他而言卻恍如隔世。 她白皙嬌嫩的皮膚與凹凸有致的曲線還是那么漂亮,仿若古希臘神話中的女神雕像。那些被自己弄出的吻痕與牙印已經消散無幾,顏色稍深部分的看起來不像是他的手筆,這讓陸沉迫切地想要重新為她繪制上專屬于自己的標記。 血族男人纖長的手指擦過女孩圓潤的臀瓣,動作猶如愛撫寵物皮毛般輕柔,指尖順著女孩臀rou的弧度摸上那處隱隱泛著水光的花芯,在嬌小的入口周圍上下磨蹭,像是在摸索進入的方位,也像是在狡猾地逗弄。 幾聲示弱般的嗚咽從女孩喉間散出,她纖腰扭蹭著往男人的手指上靠了靠,很大程度上磨滅了陸沉僅存的耐心。 中指對準花xue中央的小口擠進內里,一直插到整根手指完全沒入為止,陸沉感到箍在他性器上玩耍的小手很明顯地握緊了。一直與黑發男人癡纏的唇舌終于斷開,女孩后仰著腦袋叫出一聲驚呼。 “嗯??!…不要……” 故意將中指抽出到指腹的位置再挺進深處,陸沉一邊狠插,一邊笑著對女孩低語: “怎么了,小兔子?這樣就已經受不了了嗎?” 他臉上還掛著那副溫柔噙笑的面具,可血紅的眼底已然無法收控那些戲謔的精光。 “這才只是插進一根手指而已?!?/br> 指節上翹著勾弄花芯深處層迭的媚rou,男人唇角的笑意更濃了。 “等下還要放更大的東西進去不是嗎?要好好讓你適應了才行…” 手指四周包裹著的軟rou緊縮了些許,接著一股熾熱的蜜液從xue道盡頭涌出洞口,澆灌在陸沉的掌心上。 女孩掙扎著想要回身看看那只玩弄自己xiaoxue的大手,卻被面前的黑發男人及時捧住了臉頰。 “別分心,寶貝,還沒親夠呢...” 說著,霸道的雙唇便再次將女孩囚困了在無止境的掠奪當中。 女孩乖順地迎合蕭逸的索求,腰臀不自覺地隨著接吻的節奏前后擺動,蹭在了男人漸繼勃起的褲襠上,也同樣方便了陸沉用手指cao干她的xiaoxue。 三人在yin亂氛圍里逐漸迷失了自我,陸沉目不轉睛地盯著二人吻得泥濘不堪的唇舌,看他們的舌身是如何纏卷旋繞,看那兩對嘴唇是如何吮吸出色情的聲響。他一只手一刻不停地在女孩花xue里抽插,手指從一根加到兩根,任由xue道里的yin水越流越多,被搗弄得咕唧直響;另一只手從外側包裹住女孩握在他jiba上的小手,帶著她用更快速、更兇很的方式上下taonong,在滿足她的同時,也滿足了自己。 不知就這樣持續了多久,兩個男人喉嚨深處都開始漫溢出略顯脆弱的呻吟聲,女孩卻在關鍵時刻擅自停下了身體上的動作,讓那些滅頂的快感頃刻間從火熱的氣氛里抽離成空。 雙手已經握在女孩腰間,擺弄著她的小身子往自己jiba上壓蹭的黑發男人,因女孩突然中斷的深吻而顯得有些疑惑與不滿,他從紊亂的吐息中啞聲問道: “怎么不親了?…” “嗚……我…我想舔……” 與那雙盈滿嬌羞的眸子不同,小姑娘嘴里講出的卻是yin靡至極的語句。 陸沉暗中責怪自己下身衣不蔽體的窘態,因為聽見女孩說想舔的時候,他被握在女孩掌心里的性器兀自抽搐了一下,無形中出賣了他亢奮的內心。 今晚,變得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