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碎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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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名稱: 贖碎 本書作者: 江南灼 本書簡介: 美艷釣系涼薄x心機腹黑深情 雙向救贖 破鏡重圓 校園到都市 陸京堯,七中永遠的年級第一,長著一張讓無數女生一眼心動的臉,散漫中帶著點勾人的痞。這樣的天之驕子只對一個人好,那就是應碎。 應碎這人涼薄,看上去沒心沒肺的,精致的桃花眼中總是透著漫不經心,脾氣也談不上好。她以為她不會認真地喜歡一個人,直到她遇到了陸京堯。 陸京堯給了應碎一場毫無保留的救贖,給了她一場浪漫熱烈的青春。但他得到的是應碎在日暮映襯下不走心的諷笑—— “陸京堯,我就玩玩,你怎么還當真了?” 陸京堯陪應碎走過了西街的一個春夏秋冬,但是他們在周而復始的第二個夏天走散了。 重逢是一場暴雪。 道路被封。 應碎穿著一身黑色大衣,下了車,打算抽根煙。 吞云吐霧之間,她遠遠見到一個高大落拓的背影,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嬌小玲瓏的女生。 看上去行為親昵。 陸京堯看到她了。但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繼續和身邊的女生講話。 煙燙傷了手,應碎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只覺得她的心口又悶又痛。 她低聲笑了笑,上車。 有什么好難過的,從前的選擇,她沒辦法后悔。 只是那天的她喝了很多很多的酒。在酒吧醉得徹底。 陸京堯把人抱著離開了,酒吧聲音嘈雜,他卻只聽到她的醉話,“陸京堯,我好想你啊?!?/br> 陸京堯眉眼含笑看著懷里的人。 他賭贏了。 多年前,她對他說完那些傷人心的話以后,也去喝酒了。 應碎不知道,那天他在。她那句醉酒后的“陸京堯,我喜歡你”,成了他等她那么年的唯一底氣。 1.應碎從來不知道的是,陸京堯才是真正的狩獵者。高中的時候是,重逢以后更是。對他來說,凡事可有可無。但對于應碎,他有著強烈的占有欲和執念。 她說她一生不幸,就連名字都被母親予以破碎的寓意??伤屗簧標?,也要讓她往后的人生計劃,將他算在內。 2.應碎以為重逢時的那場暴雪是他們共淋的第一場雪,但陸京堯知道,其實十二歲那年的才是。 3.應碎的右手手腕上總是套著兩個發繩。后來,她手上只有一根了,另一根在陸京堯手腕上。 “遂遂,你要的安全感,一半你自己給,另一半我給。 陸京堯是應碎的一場救贖,在深淵墜落中,他抓住她,又親手捧起她,陪她看日出金山,看雨過天晴,看深淵以外的大好風景。 高亮: 1.男女主是彼此的唯一,無前任,男主無曖昧對象(那個女生不是) 2.女主假涼薄,內心缺乏安全感,渴望熱烈與至死不渝的愛。 3.拽哥拽姐的愛情角逐故事,小狐貍x有點戀愛腦的老狐貍。 4.角色語言性格為劇情服務,不代表作者思想。 內容標簽: 強強 情有獨鐘 破鏡重圓 婚戀 正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應碎,陸京堯 ┃ 配角:岑野,云梔 ┃ 其它: 一句話簡介:釣系假涼薄x心機深情 立意:救贖一場 第1章 7月10日。 宜北市的夏天悶熱而又多雨,今天也不例外。 應碎穿著一件寬松的灰白色薄外套,扎著松松的馬尾,目光清冷,眼下倦色藏不住,安安靜靜地坐在奶奶許阿卿病床邊的椅子上,手指反復摩挲著袖口。 “老人家的身體機能不行了,各項指標都在下降,恐怕是沒多少時間了,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br> 應碎看著床上躺著的老人,腦海里又響起醫生說的話。她的薄唇緊抿著,想到……眼眶不能自己地發熱發酸。 她垂下了眼皮,試圖平復眼底泛濫起來的熱意。 “遂遂?!痹S阿卿沙啞而又孱弱的聲音響起。 聽到奶奶的聲音,應碎目光閃了一下,隨即條件反射一樣抬起了頭,站起來,俯身問她,“奶奶,您感覺怎么樣?” 許阿卿扎著針的手顫顫巍巍地抬了起來,握住了應碎的手,看著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坐?!?/br> 應碎斂去眸中神色,坐下。 “遂遂啊,”許阿卿一如往常笑瞇瞇地看向應碎,“奶奶沒什么能耐,這么多年沒能把最好的東西給你。只能讓你跟著奶奶一起吃苦?!?/br> 應碎似乎是知道許阿卿后面的話要說什么,鼻子酸了一下,皺眉出聲打斷,“我吃什么苦了?您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br> 許阿卿輕輕地捏了捏應碎的手,“傻孩子?!?/br> “奶奶有感覺的,可能……可能奶奶以后啊,沒辦法再繼續陪著你了?!?/br> “奶奶,您別說了,成天瞎想些亂七八糟的?!睉榘逯槹咽殖榱顺鰜?,在用行動反抗許阿卿。 許阿卿知道自己的話對于面前這個十七歲的女孩來說有點殘忍,但該交代的終歸還是要交代的。 “遂遂耐心點,聽奶奶說完?!?/br> “嗯,您說?!睉檠b作隨意把外套拉鏈拉起來,一路拉到底,然后低下頭,悶悶地開口。 “你呢,什么事都不告訴奶奶,但奶奶知道,你在現在這個學校遭了不公平的對待。奶奶已經托你王叔叔幫了個忙,把你轉到七中去了,和阿野一個高中。你倆正好也有個照應?!?/br> “以后有什么事啊,都可以找你王叔叔,在學校要是遭了人欺負,該反擊就反擊。遂遂別怕,你奶奶和你爸爸都會在天上保佑你的?!?/br> 應碎垂下的長眼睫顫了一下,沒說話。 “我抽屜里面有張卡,還有二十萬,不多,夠你上完大學,以后啊,就要辛苦遂遂自己賺錢了?!?/br> “哦對了,等到你上大學了,就去把你媽給你取的名字改了,聽奶奶的話,改成順遂的遂?!?/br> “我們遂遂啊,以后一定會諸事順遂,也會有一個很愛你的人能一直陪著你的?!?/br> 應碎的頭埋得更低了,咬緊了牙口,眼眶也泛了紅。 “我知道了?!?/br> 應碎順著許阿卿的話回答。但她心里想的是,她的一生本就破碎,就算改了名字也沒用的。 許阿卿盯著應碎看,滿是皺紋的臉上依舊泛著淺淺的笑意。她說完這么多話,已經很疲憊了。 可還是有點不舍得眼前這個姑娘,想多看幾眼,再多看幾眼。 應碎十二歲那年,被她的母親應晚帶來家里,說是自己要出國結婚了,以后不能再帶著孩子了。 這是許阿卿第一次見到小姑娘。 那時候的應碎一身反骨,嘴里面叼著一根棒棒糖,眼里面都是橫生的冷意和叛逆。應晚把她留在許阿卿家里,簡單地叮囑了幾句,就走了。 小姑娘看著自己母親走的時候,沒哭也沒鬧,把棒棒糖嚼碎,將棒子朝著垃圾桶里一扔,稚嫩的小臉淡淡地問許阿卿,“我的房間在哪里?” 如今姑娘長大了,模樣亭亭玉立。她的眉眼繼承了父親蕭洲文的,嘴唇和臉型又和應晚很像,總之是從了父母的優點,越長大越驚艷,標準的美人坯子。 就是瘦了點。 應碎總說,這身材剛剛好,可許阿卿總是覺得,應碎單薄得一陣風就能吹走。 兩個人都沒說話,病房里面很安靜。應碎沉沉地低著頭,不敢去看許阿卿。 病房里的空氣稀薄到她的頭腦有些昏漲,太陽xue處突突地跳著。 潮濕帶著雨味的氣息從窗戶鉆進來,應碎深深地吸了一口。 許阿卿沒什么大毛病,就是年紀到了。 她知道的。 可是一想到這個世界上最后一個愛她的人,就快要離開她了……應碎垂在兩側的手握緊,指甲嵌入掌心,卻絲毫不覺得痛。 “奶奶想吃西街的桂花粥了,遂遂……能幫奶奶去買嗎?” 應碎點了點頭,幫許阿卿掖了掖被角,拿起一邊的傘,“我去給您買,您先睡一會?!?/br> “好?!?/br> 路上有點堵,車輛行駛緩慢。雨刮器輕而有節奏的聲音伴隨著車內空調的低嗡聲響了一路。 又是一個紅燈,車正好停在站臺前。 陸京堯坐在后座看著手機,就聽到前面的司機喬木嘟囔,“這年頭還真有這樣的好心人,下雨了自己不撐傘,把傘給別人?!?/br> 陸京堯聞聲抬起頭,朝著窗外看。 就看到一個穿著灰白外套的女生把自己手里的傘遞給了一個老奶奶,老奶奶的手里還單手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孩子。 遞完傘以后,女生朝著公交車站臺走了過來。 定定地立在站臺邊上。 薄雨不大,但是很密,這么一小段路下來,還是濕了頭發,耳邊的幾縷碎發并了起來。她卻好像渾然無感。 陸京堯坐在車里,看著女生立在站臺的身影孑然,那雙干凈而鋒利的眼染著十七八歲花季不該有的冷與哀,清澈之中又顯得空洞。 喬木又開口,“姑娘長得還挺好看的,就是人傻了點。自己多把傘給別人也就算了,這寧可自己淋雨,也把傘給別人的,還真不多見?!?/br> 陸京堯的視線從應碎身上移到不遠處的醫院,又緩緩收了回來,沒有多說什么。 路口變成了綠燈,車子重新啟動,駛離了站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