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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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頭這個跟我現在準備連載的那篇沒關系?!彼p指點擊屏幕放大,一張萌版蘋果頭的大臉占滿整個屏幕,“這是我給蘋果頭準備的生日禮物,我想給它畫一個生活冊子?!?/br> “嗯?”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蘋果頭的喵喵王國]?!?/br> 許西辭挑了下眉,有些想笑,不爽的視線劃過某只無辜肥團。 原先還一直乖乖趴在顧菀腳邊的蘋果頭好像感應到了似的,傲嬌地跟著“喵喵”了聲,好像在說朕很滿意。 許西辭薄唇動了動,他好像不得不承認,有那么一刻他居然有些可恥地嫉妒起一只貓來,好像它的到來都分走了許多顧菀對他的關注。 視線上抬,落在她晶瑩飽滿的唇上,許西辭前身條件反射的想向前推進,腦子里卻不受控制的在剎那間閃過不堪一幕,頓時渾身緊繃,呼吸發緊。 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皺了皺眉,想先去洗個澡。 起身前,他又依依不舍地坐到顧菀邊上,從背后環抱住她,那句“老婆你好像對蘋果頭比對我還要好”的吃味話正準備說出口,口袋里手機震動起來。 大概猜到了什么,許西辭眉頭緊鎖,脊背繃緊,胸腔一股濁氣郁結。 顧菀回頭看過來,他正握著手機,唇緊緊抿著,只快速看了屏幕一眼,便按下了靜音鍵。 “誰呀?不接嗎?”顧菀不自覺縮了縮脖子,覺得許西辭呼出來的大片熱氣不住噴灑在自己脖頸處,癢得難受。 “一個投資人。這么晚我都下班了,不管了?!痹S西辭作勢要將手機裝回口袋。 “別呀,說不定有重要的事情呢?”顧菀拍了拍他環住自己腰身的手,“工作要緊?!?/br> 許西辭閉了下眼睛,猶豫了半秒,再睜開眼還是松開了環在顧菀腰間的手,“好,那我去陽臺回個電話?!?/br> 起身之前,他突然又重新抱緊了顧菀,頭埋在她的頸窩,深吸了口氣,小聲但堅定,“老婆,等熬過了這段日子,我們一定會越來越好的,你乖乖等我好不好?” 顧菀不知他怎么突然一下子感性了起來,想他許是這段時間工作壓力太大了,連帶著輕拍他手掌的力道都溫柔了許多。 學他平日里哄自己那般的語氣安撫他,“也別給自己那么大的壓力,不管怎么樣,你還有我呀,我的收入雖比不上許老板你,但是也餓不死我們兩個人的對不對?” “傻瓜,我怎么可能讓你養我呢?!痹S西辭好似是轉瞬想開了,整個人都放松下來,笑著揉亂她的頭發。 停頓了好幾秒,他重又語氣變得極為認真,“老婆,你相信我,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你更好的生活。你就是我努力的全部動力,你知道嗎?”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鳖欇仪扑駛€委屈巴巴的狗狗模樣,食指撓了撓他的下巴,“快去回電話吧?!?/br> 看著許西辭往陽臺去的高挑背影,合體的正裝襯衫勾勒出他精瘦的上半身輪廓,襯衫下藏著他自律的成果。明明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但顧菀突然心疼的有些眼尾發紅。 七八年的時間,許西辭早已經褪去了當初的青澀。 他樣子其實沒怎么變化,不過是眼神里多了些歲月留下的堅毅。 這些年他接觸的人越來越多,事業越做越大,人也越發地獨當一面,像今晚這般突然示弱的模樣,顧菀只在多年前那晚的cao場,許西辭和她坦白自己復雜的家庭關系時見過。 她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今夜許西辭似乎有心事,她突然想要抱抱他,告訴他不管發生什么事,她會一直陪著他,她會永遠愛他。 只是陽臺上的溝通似乎不是很愉快,顧菀盤坐在沙發上,透過陽臺的玻璃門,能看到許西辭來回踱步,臉色并不能算好。 本想等到他結束,可惜這通電話的結束遙遙無期,顧菀后來實在撐不住還是回房間睡了。 那刻,她想的是他們永遠來得及,她有一輩子的時間,同許西辭講未來要說的話。 一夜渾噩,今天早上顧菀迷迷糊糊轉醒時,摸了摸身側,許西辭人已經不在了。 昨夜的情緒未散,她本想要趕在今早許西辭上班前,同他說昨夜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伤聂[鐘并沒有響,明明她昨晚設置好的。 半閉著眼撐起上半身,顧菀長指揉了揉松軟的長發,摸到床頭柜上的手機才清醒些??戳搜蹠r間,才剛過七點,原來不是鬧鐘的問題,是許西辭今天走的太早。 醒了就難再入眠,顧菀囫圇在盥洗室洗漱了下,慢吞吞往餐廳去。 冰箱貼下多了張便簽條,顧菀看到的瞬間,心頭那股沒由來的發悶達到了頂峰。 難怪他走的那么早,原來是趕去京市出差去了。 顧菀一如往常起床后給自己煎了個雞蛋,熱了杯牛奶,在餐廳坐下。 桌上,許西辭的ipad在一旁放著,她順手拿過來,想要找個短劇隨便看看。 屏幕解鎖后,頁面停留在閱讀器里一篇關于【dday capital】的報道上。 顧菀很少關心金融相關的領域,但因為許西辭的緣故,她也多少對這些風投機構有些了解。 之前許西辭同她講過,公司現在離上市還很遙遠,dday capital動輒以億美元為單位的投資,他就算是想,目前也沒能力接得住。 dday capital作為頂級的風險投資機構,近幾年參與的幾次融資,都極其成功。 如今市面上的幾大與國民生活息息相關的app,包括購物、便民甚至短視頻方向,在b輪融資后都出現了dday capital的身影。 網絡上能夠查到dday capital創始人叫yann g,年齡不詳。 鑒于dday capital近幾年的成果,yann g被譽為風投圈的天才傳奇人物,一舉一動金融圈極為關注,但他本人卻從未公開露過面。 因為dday capital的注冊地在港城中西區的中環附近,因而大眾猜測他是港城人,也有說法稱他是美籍華裔,但不管外界如何猜測,dday capital和他本人,對于這些傳言均不回應。 顧菀對港城唯一的印象就是當年中考穩定發揮考進寧宜一中后,父母曾帶她去港城玩了一趟作為獎勵。 過了這些年,她關于中環僅存的記憶,印象最深刻的是有天中午在蘭桂坊的一間意式餐廳吃飯時候,餐廳老板娘夸她長得好靚,爸爸還順勢逗她說丟了錢包,不如就將她抵給餐廳老板娘做餐費。 父母一貫對她寵溺的很,逗她這種話顧菀當然是不信的,但她那天還是很給面子的配合了爸爸演了演戲,委委屈屈地摟著mama的脖子撒嬌不放手,惹得周圍一眾人哄笑。 第5章 幻想 程二少風流真浪子 顧菀看許西辭在ipad上遺留的這些內容,又想到昨夜投資人的那通電話,猜他最近的壓力,或許是因為公司融資出了些問題,所以才會緊急趕往京市處理。 只是許西辭一向很要強,幾乎不會告訴她公司相關的事情,那些專業的事情她也不懂,幫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陪著他,渡過難關。 早飯后,她如往常一般在書房備稿,下午楚臨月給她發完關于宜寧一中校慶的事兒,她又安撫了被相框嚇到的蘋果頭后,時間差不多快四點半,顧菀關了電腦去房間簡單收拾了些東西,預備回父母家。 結婚這么久以來,每逢許西辭出差,顧菀都雷打不動地回爸媽那去住,倒不是她自己不能照顧自己,緣由甚至有些難以啟齒。 顧菀有些輕微的被害妄想恐懼癥和強迫癥,尤其房間一多,她就不敢一個人住,睡前需要反復確認門窗是不是全部鎖上,別的房間有沒有藏了人,是不是安全。 白天的時候還好,一到夜里就格外害怕,變得提心吊膽,甚至有一點輕微響動就控制不住心悸,如果要是趕上雷雨天,人就更難受。 但奇怪的是,只要家里有人陪,甚至是即將有人回來陪她,她敏感程度就會大大降低,變得心安,腦海里盤旋的可怕想法也就煙消云散。 所以硬要分析,顧菀的癥狀也不能算嚴重到影響生活,非要強迫一下自己也能克服,不過就是睡得不安穩,稍微一點動靜就會驚醒。 因為她這個毛病,許西辭只要人在寧宜,不管多晚都會回家,因為他知道,家里有個小姑娘需要他。 非常需要他。 收拾完后,顧菀背著自己作畫的裝備,抱著蘋果頭打了輛出租車,直奔父母的小區。 晚飯后,顧菀陪父母在客廳看電視,許西辭打了電話過來。她臉皮薄,不好意思當著父母的面膩歪,扭扭捏捏地揣著手機躲進房間后才接通電話。 電話一接通,許西辭那一貫溫和的聲線傳入耳蝸?!袄掀?,已經在爸媽家里了吧?看到你發的朋友圈了,岳母大人的手藝光是看著就讓我流口水了?!?/br> 顧菀抿唇笑了,就知道他在哄人。 顧家人喜辣,但許西辭胃不好,其實是一點辣也吃不得的,又怎么可能會喜歡吃她mama做的各種辣味多拼。 當年他第一次來顧菀家時,緊張并不敢說實話。 吳素珍做了一桌子的菜,大半是辣的。許西辭還悶頭吃了兩大碗,結果就是離開顧家后大晚上胃痛到跑去醫院急診掛水。 許西辭這個傻瓜,還一直瞞著她,顧菀是后來聽他死黨梁浩吐槽后才知道這個事,心疼的哭到眼睛都腫了。 至此之后,她便順著許西辭的口味,同他在一起基本上沒再吃過辣。 “好啦,你先老實交代晚飯吃的是什么?”顧菀不同他貧嘴,只關心他在京市有沒有好好吃飯。 她太了解許西辭的性子,一到這種忙起來的時候經常就什么都顧不上了,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非要她監督著。 許西辭有些苦澀。 昨夜,沈如云聲淚俱下地同他道了歉,說自己是一時鬼迷心竅。 說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也從來沒有和別的合作伙伴有過逾距的行為,說她現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許西辭原諒她,希望兩人重回曾經親厚的學長學妹的關系。 電話里,許西辭雖然態度仍舊嚴肅,但實際上心里是大大松了口氣,還好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嚴重。 說實話,他也不希望沈如云是這樣隨便的人,畢竟也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人,他也曾自認為了解她,他不應該看走眼的。在他看來,沈如云該是純良的性子。 沈如云又說想要帶他去京市和父親沈牧林會面,正好第二天是她的生日,電話的最后,她哭腔濃重地問許西辭能不能順便陪她在京市過個生日。 去京市和沈牧林會面,許西辭沒辦法拒絕,能與投資人集團的大老板親自面談,這機會很難得。 許西辭的考量是和沈牧林直接談也避免以后萬一被沈如云架空,在資金上牽制他。雖然他不希望把沈如云往壞處想,但該做的準備也得做。 自然,他也清楚對面是父女同心,如果他真和沈如云有齟齬,和星耀也一樣沒有合作的可能。 所以,他答應陪沈如云在京市過生日,只是這樣的事,他卻不敢坦誠地告訴顧菀。 這會兒面對顧菀的問詢,許西辭明明知道這只是她一如既往地關心,可還是因為心虛而緊張。 只是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似乎也沒有別的路可以選了。 許西辭深吸了口氣,想著只需要悄無聲息地完成這些事,等到項目結束,一切就可以回到從前。 什么都不會變化的,而這樣的腌臜事,他永遠都不想讓顧菀知道。 “放心吧,我和投資人一起吃的晚飯?!彼麑⑹掷镏皇O滦“肫康牡V泉水一飲而盡,力道極大地擰回瓶蓋,而后扔到垃圾桶。 “一切都很順利。老婆,你乖乖照顧好自己,別擔心我?!?/br> 并沒有說謊。 他只是隱瞞了一些細節。 而那些難以啟齒的,不過只是逢場作戲。 而已。 同許西辭的電話掛斷,顧菀倚著書桌點進自己晚飯時候發的那條秀mama手藝的朋友圈。 楚臨月在半小時前連發了兩條的評論。 【呦,回叔叔阿姨這邊了?許老板又出差了?!】 【可惜了??!要不是我被魔鬼抓來京市搬磚,今晚你就該在我懷里嚶嚶嚶??!】 魔鬼是楚臨月對她新分的帶教老師的“敬稱”,她在寧宜大學醫學院讀博,臨床八年制,今年已經是第七年。 她口中的魔鬼,林嘉裕,是剛剛入職寧大醫學院沒幾個月的副教授,寧宜大學附屬醫院骨外科最年輕的副主任醫師。 林嘉裕是最近寧大醫學院的紅人,青年才俊,長相好、身材好、人緣也好,可什么都好,偏偏長了一張楚臨月不愛聽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