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還債(4)
印有超市字樣的塑料袋,從徐品羽的腳邊卷過。 她下意識低頭看,再抬眼時,沉佑白已經發現她,正朝這邊大步走來,踩著一地昨晚剛下的新雪。 徐品羽慢慢笑起來,沖他張開了手臂。 然而卻沒有如同預期,得到一個擁抱。 沉佑白將自己的圍巾裹在她脖子上,遮住了徐品羽的半張臉。 此刻,她呼吸都是淡香水和煙味。 他來的突然,徐品羽穿著毛衣就下樓了。 看出沉佑白表情,是對她單薄的著裝不悅,徐品羽便牽過他往樓道里走,“也就幾步路?!?/br> 陳秋芽見到他時,并無太多復雜的情緒。 起初偏見是有,全賴沉佑白的父親。 但他對徐品羽的好,陳秋芽能感受到,就再沒別的要求。 陳秋芽住院后的第一次會診,幾個遠在海外的該領域專家,特地趕來。 他們謹慎地討論一場成功率頗高的手術,讓本院的主治醫生有些戰戰兢兢。 徐品羽得知這件事,猜都不用,就知道是誰安排的。 連陳秋芽也比著手語調侃她,我得多活幾年享女婿福啊。 徐品羽呸了一聲,“什么幾年,你要長命百歲?!?/br>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徐品羽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年三十的晚上,沉佑白陪她在醫院度過。 電視里正演小品,她笑著給陳秋芽剝橘子,他在一旁看。 陳秋芽睡下以后,徐品羽和他在外間休息,沉佑白塞給她一顆橘子。 她頓了頓,很快地剝開,掰了一瓣,卻扔進自己口中。 沉佑白的表情瞬間不好看,徐品羽摟過他,堵住他的嘴。 遠遠地傳來炮竹聲。 年后沒過多久,陳秋芽開始了聲帶訓練的課程,恢復情況十分樂觀。 沉佑白回酒店料理事務,抽空便會過來。 然而,沉青崢平均三天一個電話,催問他們何時準備婚禮。 大概他在沉佑白那被秒掛碰壁之后,學乖了就打徐品羽的電話。 收拾了些行李,徐品羽登上飛往斐洲島的航班,沒有告訴沉佑白。 落地已經是夜晚,計程車臨著海灣走,黑沉沉的夜幕中,海潮緩緩翻騰。 沉佑白回來時,別墅中的寂靜和以往,似乎有點不大一樣。 廚房的微光吸引他走去,離開前還是干凈的垃圾桶里,現在裝著用過的紙巾,啃過的蘋果核。 沉佑白打開浴室的門,電吹風的聲音停下。 在鏡中看見他,徐品羽有點心疼,“累嗎?!?/br> 沉佑白靠著門框,她穿著浴袍,裸露的皮膚被熱氣蒸得泛紅。 他搖搖頭,走上去環抱她,兩手熟練地塞進她胸前,揉捏酥軟的rufang,親吻她的脖子。 徐品羽身體前傾,靠著洗手池,聲音輕顫,“我才剛洗完澡?!?/br> 沉佑白無動于衷,撈起她的衣擺。 沒有穿內褲,冰冷的指尖直接覆上私處,她敏感的一哆嗦。 抵著她臀部的物體感愈加明顯,蓄勢待發的樣子。 徐品羽按住他的手,扭過頭,“對了,我有很多東西要還給你?!?/br> 趁沉佑白停頓,她溜走了。 不過一瞬,他馬上大步過去。 徐品羽蹲下翻開行李箱,捧出一摞東西,擱在床上。 是兩件外套,和一把雨傘。 沉佑白能認出它們,卻仍舊沒什么表情。 這些衣服和傘,在徐品羽看來是浪漫的小事,但他似乎體會不到。 可以諒解,畢竟男女心境存在差異。 徐品羽打開一個糖果盒,“還有它……” 沉佑白捏著半透明的圓片,皺了眉,“什么東西?!?/br> 她抿嘴,回答,“紐扣?!?/br> 他露出更加不解的表情。 “你的……校服紐扣?!毙炱酚鹇曇艏毤毿⌒?,還是被他捕捉到。 與她對視半響,沉佑白豁然記起,抬了抬眉,“你剪的?!?/br> 語氣平平,是肯定句。 徐品羽誠懇的說,“很抱歉?!?/br> 沉佑白偏頭,“沒用?!?/br> 輪到她愣了愣。 他將紐扣扔回徐品羽手捧的盒子里,“道歉沒用,讓我進去就原諒你?!?/br> 她有一頓,沒明白沉佑白的意思,理解后的下一秒身體便往后躲。 可惜蹲著小腿麻了,來不及站就先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沉佑白拉起她的胳膊,抱坐在自己腿上,正面相對。 他扒開徐品羽的浴袍,推著一邊她的rufang送入口中。 她掙扎了下,抵住沉佑白,“你過去也把我送的玫瑰扔掉了,我們算扯平?!?/br> 他眉頭一皺,徐品羽盯著他的眼睛,告訴他事情的始末。 然而沉佑白毫無關心,考慮的是讓她說完,還是讓她閉嘴。 突然間,他聽到了灼耳的話,于是重復,“喜歡我?” 徐品羽唇角微揚,眨眨眼。 頓了頓,她好奇的問,“如果,那時候我就向你表白,能成功嗎?” 沉佑白誠實的回答,“你只要對我張開腿,比說什么都管用?!?/br> 徐品羽笑了,任他擺弄。 大抵是接受沉佑白肆虐的心性,她感受到的歡愉,比過往要強烈。 他衣衫半接最為性感,溫柔地攏她的頭發到耳后。 但是在下體被狠狠抽插時,還逼著她一遍遍說喜歡,說愛,真是累人。 徐品羽不知道,原因是這些字眼,摻著叫床,在他聽來,真是美妙的聲音。 沉佑白躺著,手臂垂落在床邊。 他吞吐煙霧,看徐品羽坐在他胯部,上下taonong,起起伏伏,取悅他。 沉佑白從前不喜歡光亮,現在同樣不喜歡。 可是如果能看清她晃動的rufang,和仰著下巴呼吸的樣子,那也挺好。 徐品羽突然停下,他的性器順勢頂到最深,她兩手按著沉佑白的胸口。 她輕喘著說,“你能戒煙嗎,傷肺?!?/br> 他伸手撫摸眼前曼妙的身體,“你能每天不穿衣服嗎,方便?!?/br> 雪白的鐵路柵欄,沿著公路排下去。 走出森幽的樹林,大門后是草坪鋪開。 一座鮮明悅目的房子,立于意大利式的花園后。 睡裙邊在光裸的腳踝掃過,徐品羽裹著寬大的披肩,從鋪著地毯的走廊穿過。 剛才陳子萱發來她孩子的滿月視頻,眼睛和鼻子的部分,很像魏奕旬。 在視頻最后,她說著,“你們結婚都這么久了,還不準備要孩子???” 剛入秋,夜晚尚有溫暖的風。 她看見敞開的落地長窗,懸掛的白紗簾迎著風像海浪般翻動。 沉佑白坐在陽臺低矮的圍墻上抽煙,她走過去,踮腳也坐了上去。 徐品羽面對他,盤腿坐著,認真的說,“我想生個孩子?!?/br> 沉佑白轉過臉看她。 徐品羽不滿的說,“你這么抽煙,肯定比我死得早?!?/br> 她抬了抬肩,“這樣有人能陪我?!?/br> 沉佑白兩指貼上唇瓣,吸了口煙緩緩吐出來,然后才出聲,“你想就生吧?!?/br> 他低眸,抖了抖煙灰,淡淡的說,“不過,我死的時候,要把你一起帶走,這是肯定的?!?/br> 徐品羽愣了下,又慢慢笑起來,“差點忘了,你是個多么自私的人?!?/br> 他不是慈善家,給她想要的一切,當然不是贈予,是要償還的。 晚風拂過室內絳色的地毯,墻面掛著一幅幅畫—— 全是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