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小村之戀
彎彎的小溪金黃色的稻麥純樸的村莊 還有那依偎在伯公樹旁的村姑 難忘記難忘記和你在一起歡樂的情景 浮云回家靜養,已經有一星期了。雖然身體恢復的不錯,但失去的記憶,仍然無法完全恢復。雖然有時會記取片段回憶,但隨即又消失記憶……… 這天周日浮云全家都回家聚會。用餐之時、夢松問雨涵說:【媽、老爸那天說他回想到自己,要去當兵的情景,而且還知道他是誰喔!不過后來問他,他又說忘記了?!?/br> 夢竹接著說:【夢松!是真的嗎?以后有這種情形,要先告訴mama說一聲、知道嗎?】 夢松回應說:【嗯!知道了?!?/br> 雨涵語重心長的跟小孩說:【你們幾個有空,就多跟你老爸說說話,他聽多了,可能會慢慢記取一些事喔?也許這樣你老爸失去的記憶,會恢復快一點吧!】 全家你一言我一句,都圍繞在浮云的『失憶癥』,在談論著……… 吃飽飯過后,夢梅跟雨涵說:【媽、我帶老爸出去外面走一走…】 雨涵說:【你不睡午覺嗎?】 夢梅說:【媽、你去睡吧!我推老爸出去附近走走,很快就回來?!?/br> 說完后,就過去推著老爸的輪椅說:【老爸、我們出去外面走一走?!?/br> 浮云點點頭沒說什么。平時走出浮云家外面的風景,非常優靜美麗的…… 但此時、父女倆并無心欣賞,這美好的一草一木。也許是心情的不同,看事物的角度也不同吧! 這個時候,夢梅邊推著輪椅,邊對老爸說:【爸、你是我們家里的支柱,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喔!】 不到一會兒的時間,來到一小片的稻田路旁,那兒有幾個人正在收割稻穀。然而剛好在路旁,有一棵大樹,夢梅跟老爸說:【爸、我們在這休息一下吧!】 就在剛停下來,休息片刻的時候,浮云眼睛一直盯著稻田那邊望去,忽然間、浮云手按著頭說:【我的頭好痛…頭好痛……】 夢梅緊張的說:【老爸、怎么了!你又頭痛了是嗎?】 不到幾秒鐘,浮云靜了下來…… 夢梅看看浮云繼續問:【老爸、怎么了!還痛嗎?】 浮云搖搖頭說:【不痛了?!?/br> 傾刻間、浮云又進入夢境之中……眼前出現很多阿兵哥,用割草機器在收割稻穀。此時、浮云彷彿時光倒流,回到三十年前的畫面……… 那一年、浮云被分發到南部的某一個部隊服役。當時、各部隊阿兵哥,正忙著幫老百姓收割稻穀,這有個很好聽的名稱叫做;『軍民一家、助民收割』。然而、那個年代,為了提升工作效率,與增加農民快速收成。正好剛成立專業的收割部隊,叫做:『機械化助民收割大隊』。 然而、浮云也被派往某農業學校,接受為期二週的專業訓練,受訓結業后晉升班長職務,并且加入助民收割的行列。 這個大隊,分三個中隊,每個中隊分別使用不同的機器設備。編組完成后。浮云被分發到第二中隊,主要使用好像山區手背式的除草機,然后這個中隊,被派遣到嘉義地區的農村實施助民收割……… 那是一個炎熱的六月天,全體隊員整裝待發,由中隊長董翔飛中尉軍官帶隊,一行四十五人開了一臺吉普車,二輛大卡車,浩浩蕩蕩來到鄉公所……… 此時、鄉長親自帶領地方政府官員,及地方有名望的人士,約有二十幾人,在鄉公所大禮堂盛大歡迎。經過各項禮儀結束后……… 中隊長把四個小隊長叫去開會說:【晚上就在這大禮堂,打地舖睡覺……】 第一小隊長王錫齡說:【報告中隊長、這一個月我們都睡這里嗎?】 董中尉說:【是??!等會開完會,各小隊帶到禮堂鋪床位。一、二小隊在禮堂右側,三、四小隊在左側,伙房人員在禮堂后方,小隊長跟我睡上面舞臺的位置?!康诙£犻L浮云說:【報告中隊長、我們工作區域在那里?】 董中尉說:【這個鄉有四個村,原則上每一小隊負責一個村?!?/br> 接著中隊長,把預備好的地圖打開,然后開始分配任務,說完后,再次強調說:【這是預計的地方及完成時間,若有特殊情況,到時候再開會議做變更,對于以上工作安排,有問題嗎?】四位小隊長說:【沒問題…】 接著大伙各自回單位指揮部隊就位,當值班的小隊長吹響就寢的口哨聲后,結束了忙碌的第一天……… 第二天、跟往常一樣早上六點二十集合早點名,然后唱起同樣的軍歌;【風云起,山河動……】 接著中隊長訓話:【各位同志早!】 所有隊員感覺很有精神的,大聲說:【中隊長早!】 中隊長接著說:【這次、我們非常榮幸的,參與為期一個月的『助民收割』任務。從今天開始,每天早上集合之后,由各小隊長,帶隊到指定地點,與當地村長會同,分配區域,完成當日工作。中午時間,中隊會從這里伙房準備好午餐,分送到各據點,晚上六點之前,完成任務回到本駐扎區吃晚餐。全體同仁在外,必須遵守上級宣導的;『軍愛民、軍敬民、軍民一家的精神』,以及做到不擾民為原則。了解嗎?】 聽完后,同樣的每個人用最大的的聲音,很整齊的說:【了解了!】 當中隊長訓話完后。浮云對第二小隊的九位隊員說:【檢查裝備是否帶齊…】 經過十秒后,隊員回答:【帶齊了?!?/br> 接著一行十人,由浮云帶隊出發,步行前往到預定地…… 走出鄉公所不到三分鐘,經過一條四線道的大馬路,接著是兩旁有大樹的產業道路,然后沿著一條小溪,約走了十分鐘后,前面有種植一些芭樂、蓮霧、橘子等水果園,再走五分鐘后,終于看到一個小村莊。遠遠望去,前面一百公尺處,有二、三家的平房,還有一棵大榕樹,樹旁邊是一座土地公廟,那里剛好是一個三叉路口,往右邊去、是一片金黃色的稻田。往左邊、是一個小村莊……… 到達土地公廟時,已經有十幾個人,在那里等候多時。其中有一位約五十多歲的老人,走到浮云正前方說:【浮云小隊長你好!記得我吧!昨天在鄉公所,我們見過面?!窟呎f還邊伸手跟浮云握手示好。 浮云說:【當然記得,是王來發村長對吧!】 王村長說:【小隊長你記性真好………】 然后村長,把在場需要被幫忙的農民一一介紹,接著分配任務……… 浮云開始對隊員,下達命令說:【陳源順、你帶方國芳和陳家新到王村長的稻田幫忙……曾國忠和吳希仁到孫伯伯家……陳新興跟黃大同到林伯伯家……張家凡跟林榮星到陳mama家……】 當工作分配完后,跟著各隊員,由被幫忙的農民帶離現場……… 這個時候、王村長隨急說:【小隊長辛苦了!先到我家坐一下,喝杯茶?】 在土地公廟旁,其中有一家雜貨店,就是王村長的住家。門前擺滿各式各樣的飲品,進屋前方,則是一架一架的日常用品,再走進去屋內,別有洞天,左邊是小型花園,還有一座小水池,另一邊是客廳和餐廳……… 當浮云走進屋里時,看到一位年約二十幾,高有一米六三左右,長頭發、瓜子臉、身材玲瓏有致,眼睛大大水汪汪的,穿著一件t恤,和一條牛仔褲…… 這位女孩微笑跟浮云點個頭說:【你好…】聲音是如此的溫柔、如此的甜美。 浮云此刻心里『噗通…噗通…』,不由自主的加快跳動……… 心理在想;【莫非、這位姑娘就是我的『夢中公主』嗎?】 浮云走在王村長的后方,當走到中庭的客廳,里面已經有二、三個人在等候著…村長見一位頭上微禿的老人說:【理事長、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光臨寒舍???】而其中一位婦人,年約五十,是村長的太太,她說:【理事長、剛剛看你在外面忙,沒有打擾你,就直接進來等你?!?/br> 接著一位年輕人,約三十左右,雖然長像不怎么樣,但一身西裝筆挺,尤其那雙擦的跟鏡子一樣亮的皮鞋,特別起眼,聽說、他還是全縣最年輕的,農會總干事?,F在服務于,本村農會總干事,叫做曾新星,他是理事長的兒子。 此時這位年輕人,非常有禮貌的站起來,對村長說:【王叔叔你好;一大早就這么忙!真是辛苦了?!?/br> 村長對理事長說:【你這兒子真會說話,又有禮貌,哪家的女孩,若能得到你兒子的青睞,一定很幸福喔!】 理事長客氣的說:【哪里!不過村長、不知這位長官是…】邊說邊看浮云這邊。 經過村長互相介紹,然后大家寒暄幾句。原來這位理事長,大有來頭,不但是村中廟里的理事長,更是鄉代表的主席。年約六十歲、頭微禿,穿著一件花襯衫,短褲,感覺很輕便,但臉色紅潤,一看就知道是『土財主』那一類型。 此時、村長邊泡茶邊對浮云說:【你們這次準備來這邊要幫忙多久???】 浮云說:【我這小隊負責你們這個村的收割。上級交代一個月要完成?!?/br> 理事長對浮云說:【昨天我去縣政府開會。沒趕上跟你們接風,真不好意思?!扛≡朴卸Y貌的回應:【主席、你太客氣了?!?/br> 理事長繼續說:【我明天到鄉長那里商量一下,我看等你們任務完成后,來熱鬧一下,辦個軍民聯歡晚會……】 浮云說:【主席、別這么費心,助民收割,是我們部隊應該做的事。軍民本一家??!】 村長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然后說:【對了!浮云你們這星期日,有休假嗎?】 浮云說:【一般星期日都有休息,這些阿兵哥忙了一星期,也該讓他們休息吧!】說到這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在說:【對??!當然要休息,又不是機器……】 理事長開玩笑的說:【村長、怎么你還要他們周日加班??!】 此話一出,引起在座的所有人,哄然大笑……… 村長一邊奉茶給在做的每一個人,然后說:【你們別誤會!別誤會!我只是想請小隊長,周日來家里作客……】 接著王太太說:【星期天、剛好是我們這邊廟里做拜拜,小隊長若沒其他事,就到家里來坐坐吧!】 理事長說:【對喔!我來就是要找村長,商量廟會的事,差點就忘了?!?/br> 正當大家在談論廟會的事情……… 浮云說:【你們繼續聊,我要到各據點去巡查看看……】 村長說:【對了!門口有一臺自行車,這一陣子你就騎去巡查………】 浮云跟著離開座位,跟在坐的人行個禮,然后走出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