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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字叫做徐瑞恩,今年已經二十八歲,是個一直無法出頭的跑線記者,唯一值得驕傲的是我終于靠著一篇忘恩殺父的新聞榮登頭版,但享受不到一天的時間,我的人生重回到一個比起點還遭的開始。這棟簡陋的小房間內,沒有燈,沒有暖氣更加沒有電風扇,真是所謂的夏熱冬寒。里面除了陰森潮濕的氣氛,就只能以擁擠來形容,我慶幸這個小女孩身體算嬌小,讓我暫且的可以縮在那張勉強算張床的木板躺著。但不曉得為什么,一躺下身上下每一條神經卻開始疼痛起來,一雙腳丫在下面不停摩擦彼此卻是粗糙的繭。 其實,我還真想要閉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覺,只是每次一個翻身都使我扎上好幾根針般的痛,拉開那條霉味慎重的涼被,我點上蠟燭,脫掉那件一直從醫院穿上的衣服,卻被自己裸露的身體給震了住。我肯定自己從出社會開始,什么畫面都可以坦然的帶過,但眼前瘦骨如柴身上劃上的每一個傷痕卻如此毫不保留。我獨自一人看著那個忽熄忽亮的蠟燭,以及與我作伴在夜里的那身傷痕累累的身體。 第二天早晨,一名面容憔悴的女人敲了我的房門。她眼下的黑眼圈透出她一夜難眠,看著我裸露的身體,她情緒開始抽蓄,聲音顫抖,臉上寫滿全是歉意。她是嚴雪的母親,卻以一個罪人姿態與她親生女兒相處。 「小雪,媽知道你痛,但我真的很抱歉也無能為力?!顾龑ξ艺f,手上則拿著藥膏輕柔的幫我擦。 「我會殺他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對吧?」我兩眼空洞看著前方。 「他的確該死,但…你還是不可以殺他??!」她慢慢的繼續說道,「不問為什么,他犯下的罪不是你可以去判刑的?!顾詈髱讉€字甚至用盡氣音回應我。 但,我并沒有回應她的話,也許是有些事實讓我有些理不出頭緒,因為她的雙眼全然透徹更多不堪入目的事實。 「我要去醫院,那老頭聽說醒了…?!顾燎劢堑臏I。 然后,她一溜煙的走離開。我繼續坐著,整整一個早上,我看著早已熄滅蠟燭?;痣S日出的升起而滅,但那團被我點燃的火卻早已在整個被蒙蔽雙眼都市燃燒正旺。 我緩緩躺回床上,意外發現枕頭下似乎藏著什么,那是一本跟她身上一樣傷痕累累的雜志。雜志被美工刀劃上好幾道傷口,每一道傷口都深得可以見骨。從一開始,只因我的一個判斷錯誤就卻身然不知正緊緊揪住嚴雪的傷般。對嚴雪而言,每一個白晝只不過像她房間般的陰暗,她在這擁擠的房間內,裝滿的不是她的回憶而是她的痛,而我卻無端從后頭在背后插上那致命的一刀。 一張泛黃的相片由雜志里輕飄飄落在我腳跟上。相片上除了一個男人外背后寫著嚴中軒,身為記者的靈感,當然可想得知這張照片中男人想必是嚴雪已故的父親,她思念她的親生父親,當她無助的想要找的人,不是那個會傷害她的繼父而是她根本早已不存在父親。一個女兒如此思念的父親,她的房間內僅存的卻只有這一張照片,她明知道她的父親已經不在了,所以她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去找他?自殺? 我拿走嚴雪的照片打算去揭發一切事實。我不需要好運,但我需要的是贖罪。也許我根本就找不回女孩最初的快樂,但我卻可能有機會可以使女孩的靈魂再次為這世界的美而甦醒,這種事說起來有些夸張,但現在唯有這樣想,生活才得以過的舒坦些。 「就是她!」 「我們不需要殺人兇手當我們鄰居?!?/br> 我詫異站在門口看著如同巨星駕到般陣仗,只是那些人手上握著的不是cd,而是一些看似不要的菜葉還有雞蛋,我退至門邊手上緊緊握著照片。雖然我已經確定好要去面對人群,但如此盛大的陣仗還是嚇人。其實我任何時候都可以選擇反駁這些手拿武器的村民,甚至再多一點可能我可以向所有人控訴他們的指控??杉ち铱範幹粫盐覊櫲敫畹墓鹊?。 因此,當身上沾滿著菜渣還是蛋殼時,我并沒有刻意去用手阻擋,而且我并沒有哭泣。自從我以主人身分入住他人身軀時,我的疲憊與不安早該讓我崩潰,但我卻意外的使這股力量化為更堅強信念,其實我從來就不是一個愛哭的人。不錯,我哭過次數用十隻手指頭都數的出來。 「你為什么不反抗?」 我嘴角勾起一個笑意,拍掉身上的沾黏的東西,不以為意的盯著剛將那些村民趕走的陳千華道:「如果我真的反抗,丟下的決不會只是一顆雞蛋一堆葉菜,你知道嗎?」 黃昏的光暈染紅整片藍空,還不到夜晚時刻,我倒是希望夜的到來,最少我看不到自己有多狼狽。 「你這...其實我覺得每個人都會做錯事,上帝也一樣,世上不可能會有十全十美的人?!顾f。 「你不必安慰我,」我說,「我只是罪有應得?!?/br> 他的眼神突然往我臉頰上盯著,那臉上詫異連我都驚覺到了。 「我的意思是說,殺人本該就又如此下場,每個人心里不就是有個量盤計算一個人好壞嗎?」我趕緊拿些話化解剛才誤口而出的話。 一開始,我的確想去告知眼前這耿直的男人所有的來龍去脈,但一個犯錯的人,又有何顏面去告訴曾經百般勸誡你的人說其實我錯了,所有都被我自己庸俗的思想給掩蓋。 「但不是每個人都會往壞處想,不是嗎?」 我張開嘴,想要辯解,陳千華此時卻從他手中紙袋掏出一疊紙張,他面色凝重的看著我的臉,卻遲遲不將那疊紙攤在我面前。我盯著他瞧,想不透他下一步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你來找我只是想要當我的心理醫生嗎?還是其實你喜歡我?」我笑著繼續說:「警察大叔,別怪我沒提醒你,與未滿十八歲的少女在一起,可會…」 「你在胡說什么!」他被一個玩笑氣得臉一陣鐵青,朝我板著一張臉說:「我來只是想幫一個人而已,如果我說我是來贖罪,相信嗎?」 「為別人而贖罪?」我不解的說,陳千華此刻又是一陣沉寂,今天的他比起平日我所認是那個人更多層愁云,看了他許久,見那張緊閉的嘴依舊密閉不語,我只得用話將他帶出, 「贖罪這種東西,就是有心也需要秤質量,可見你的那位朋友在你心中是多么重要?!?/br> 我揚起眉毛,仔細瞧著他的每一個動作。我的話多了幾分酸味,我認識他的世界,但我從不知道在他身邊有如此重要的人存在著。 「...其實我今天真的是來幫你的?!顾f:「不論你怎么想,我會讓你洗刷所有冤屈?!?/br> 「憑你?」 「也許有些冒犯,但為了替你脫去罪刑,所以我調查了你一些事?!顾闷鹉嵌盐募f:「冒昧問你一件事,三年前你曾墮胎?」 「我…墮胎?」我震驚的說不出口 「是啊,這份資料說明當時是你母親陪同前去的?!?/br> 搶過他手中資料,我前前后后看了數便。 見我遲遲未有反應,他于是小心謹慎地說著:「這孩子跟王金和是…」 「不可能!這根本就是天大的笑話!」我無法想像手中這份資料里記錄的東西,但其實我更無法否認是,深根在這小女孩身體里的罪惡感竟然如此深重 「或許,你一直想否認資料里的一切,是因為這傷痛讓你難耐,但是眼下你還是得勇敢面對,這樣才可以洗脫你的冤屈,就算壞點也可以減輕你的罪刑...」 「不!這不是真的!」我雙手摀住耳朵,情緒漸漸激動 「聽著,你的母親早已經默認了所有的一切,之所以選擇不說,是因為...她一直無法面對的不只是社會言語評論,讓她寧愿選擇漠視這一切發生的真正原因卻是...你是她最愛的女兒,而現實上她卻活在無法保護好你的愧疚里,所以你必須要靠自己站起來,現在只有你自己才能脫離開那樣的生活.」 「王八蛋!」 我只知自己被一股動力往前方直直走去,手心還緊緊捏著那張紙,憤怒緩緩蔓延開來。 陳千華追上前,拉著我的手說:「你要干嗎?」 「放開你的手…現在誰都不要管我要做什么,這件事我必須自己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