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早上楊仲安到底是怎么了?沒想到我因為他煩的一整天無心上課。 恍神到最后一節,放學鐘聲一如往常的響起。 「乙舒,我說乙舒??!」 聽到晏婷的聲音我突然回過神,「怎么了?」 「還問我怎么了,我才要問你怎么了,你今天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br> 我尷尬一笑,「沒啦,大概今天精神比較不好吧?!?/br> 「少來,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這種樣子才不是精神不好,從實招來喔!」 我笑得更尷尬了,「真的沒事啦,不用擔心我?!?/br> 楊仲安的事我想還是別隨便拿出來講比較好。 「真的沒事?」晏婷一臉狐疑。 「真的!」我堅定的回道。 接著她笑開,「沒事就好?!?/br> 「嗯……」 「對了,你今天回家避開學校旁的巷子比較好喔?!?/br> 「為什么?」避開那的話,我就得繞遠路了。 「我聽說那附近今天有人打架,打的還挺兇的,還有警察在那附近,你別過去,免的被捲進無故事件?!?/br> 「好,那我今天走別條路?!刮夷闷饡?,隨意問道,「不會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鬧事吧?」 「嗯……我聽人家說好像是那個楊仲……」 「楊仲安?」我接話。 「哇,我還沒說完你就知道啦,我還以為以乙舒的個性是不會注意這類的人的,這么說來,你跟那個人認識對吧?因為我看過你被他載來學校?!?/br> 「嗯,認識?!刮姨钩?。 「還真不可思議耶,因為乙舒不喜歡認識生活圈復雜的人??!」 晏婷說的沒錯,我是這樣的人。 但命運很奇怪的,硬是讓我跟楊仲安這兩條平行線有了交集。 「你剛說到楊仲安,是他帶頭打架的?」我接續未完的話題。 「是啊,好像是早上時去那堵人吧?!?/br> 早上?他早上說有事是為了堵人打架? 這傢伙沒事跑去找人打架做什么? 心里頭有太多疑問,一股衝動讓我不由自主的要去找楊仲安,「晏婷,我還有事,先走了?!?/br> 語畢,我直接離開,連晏婷說的掰掰都沒聽進去。 離開學校后,我馬上打電話給他,「喂,楊仲安,你現在人在哪?」 電話那頭除了微弱的呼吸聲外,什么也沒聽到。 「喂!我是柯乙舒!我有話想問你,你在哪?我去找你!」 他為什么都不說話? 他到底怎么了? 可惡的傢伙……我柯乙舒可不是會隨便插手別人事的人,我破天荒的想要去懂一個人,他卻一點回應也沒有,「你到底在……」 「警察局?!顾偹愠雎暳?,「我剛做完筆錄要回去?!?/br> 他在警局……八成是因為打架鬧事被抓。 「我想見你,約在……」 他打斷我的話,「我現在誰都不想見?!?/br> 「是嗎?!刮彝O伦邉拥哪_步,「可是我們已經見面了?!?/br> 我站在警局前面,楊仲安渾身是傷的看著我,似乎不敢相信站在眼前的人是我。 「你怎么……」 「你以為我是誰?你打架的事一堆人都知道,警察肯定會去找你,你覺得我會想不到你在警局嗎?」 「你真厲害?!?/br> 「我說了,只是從我哥的事情里學得的經驗?!?/br> 「可是我打架是早上的事,你不覺得這個時間我早已離開警局了嗎?」 「我哥……」我開口,「如果事情鬧大了,一定會逃,可是幾個小時后又會覺得不該讓小的去承擔一切責任,所以最后還是會去警局,我猜想你也是這樣的人,早上打的架,到現在傍晚時分,差不多是你到警局的時間?!?/br> 他向我走近,「可是,你哥打架的理由跟我一定不一樣?!?/br> 「不管是什么理由,打架都不是好事?!?/br> 「不……與其說是去打架,不如說我是去殺人?!?/br> 我心頭一顫。 他說……殺人……這可不是件小事!不是去警局做個筆錄、賠個錢,就能了事的。 我對上他的雙眼,「你說殺人……你為什么想殺人?」 為什么會有這么恐怖的想法? 我深信楊仲安不是個壞人,但他竟然說想殺人…… 「乙舒,你不是討厭像我這類的人嗎?那么我的事你也就別問了?!?/br> 語落,他轉頭要走,但我卻毫不猶豫的拉住他,對上他的眼神堅定無比,「你說的沒錯,可是……我真的想了解你?!?/br> 這個讓我不解的男人,我想懂他。 他看著我好一會,接著小嘆一口氣,「先上車吧?!?/br> 「好?!?/br> 他載著我到一棟建筑物前,那是個普通的住宅。 這是他家嗎? 「到了,這是我家?!?/br> 果然。 我下車,「為什么載我到你家?」 「因為你說你想了解我?!?/br> 我嚥了下口水,「是的?!?/br> 我跟著他進屋。 這進屋的小小動作,確認了我,柯乙舒,主動踏進他,楊仲安,的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