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5/13

    第五十章：無題（四）

    時光流逝飛快，轉眼我高一結束。

    漫長的暑假，期末考試再次飛躍式的進步，都沒能讓我有多少喜悅的心情，

    只因好友夏云飛終將離開。

    一如既往的還有，我對mama固執的愛戀追求，在這段時間最終大都形成滑稽

    般的結果，這與我最初設想的完全背離！以至于每天面對嬌美的mama，卻無法跟

    她有任何情感的進展，這讓我心中多次升起了某個念頭。

    「也許，關上門跟她偷偷地那啥也挺好吧！」

    反觀mama，她近期明顯春風得意多了！在單位升職加薪，在家也沒有了我對

    她身體上的接觸和sao擾。連她最在意的，我的學習成績都綜合提升一大截，達到

    了她難以置信的年級前十！

    這一切都讓她嘴角掛著情不自禁的微笑，連我這個對心理學一竅不通的小白

    都看得出，mama的抑郁癥應該徹底好了！

    不過mama喜悅的表現，竟然是有事沒事就在家睡大覺！這一度讓我懷疑，她

    是不是又得了什么新病癥暑假某一天晚上，飯后，我和mama坐在沙發看電視。

    當然！我注意力主要集中在余光中，mama優雅妙曼的倩影上。突然，mama按

    下手中遙控器的按鈕，關上電視側頭道：「你這幾天還有沒有搞什么計劃？」

    我一愣，摸著鼻子尷尬道：「沒有??！我能有什么計劃……」

    雖然近期我的小心思在mama身上一次次失敗，但也從未放棄，永遠不會！

    「沒有就好！」

    mama先是抿嘴一笑，然后神情變得有些猶豫，轉而看向前方電視機淡然道：

    「過幾天……我們一起去大理玩兒怎么樣？」她像是在跟自己說話似的，聲音還

    愈漸細微。

    我沒太注意這些細節，一聽mama要帶我出去旅游，瞬間大喜：「?。?？」但

    隨即又平復下來，狐疑道：「媽你不是要上班嗎？雙休日應該也不夠來回吧！」

    mama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瞟了我一眼迅速道：「我請過假了！」

    「真的？」我興奮地湊在mama面前，盯著她不自然的表情，生怕她撒謊似的。

    「走開……」mama害羞似的輕輕推開我，然后一本正經解釋道：「我之前不

    是答應過你，有時間也帶你去大理看看……而且你這次期末成績考這么好，也沒

    必要悶在家里，要不然真成書呆子了！」

    「哦……好……嘿嘿……」我傻傻地笑道。

    我對于mama后面的話完全沒在意，看著mama絕美白皙嬌顏，此刻腦海里全是

    和mama游山玩水的親密畫面！

    優美的藍天白云下，我和mama游歷在特色景區的小巷，街道，以及秀麗的湖

    邊?；蛟S，借此行我便能如愿以償地跟mama感情升溫，真正地進入她的內心！

    然后和她在nongnong的愛意中交纏結合，最好的是，她能穿著現在這身肅穆而優

    雅的黑色絲質睡裙與我……頃刻間，我的思緒開始浮想聯翩！

    突然，一只藕白玉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隨著動聽的喝聲響起打斷了我腦海中

    的幻想。

    「喂，你口水流出來了！」眼前的mama微瞇鳳目，沒好氣地看著我。我回過

    神來慌忙地擦著嘴邊的口水，沒等我開口mama卻直接冷聲道：「不去了！」

    「??！為什么？」

    「你剛才腦子里是不是又在想齷齪的事？」

    「……我沒有，我只是……」

    「哼！繼續狡辯，反正就是不去了！」

    「媽……求求你了……」

    「不去！」

    「……」

    彩云之南，蒼山洱海，蔥綠山脈叢林起伏，在遠處悠藍天際印上道道分割線，

    引人矚目！一路風景秀麗，列車飛馳越過田野，山脈，隧道……最終來到了我和

    mama這次旅游終點，大理！

    從小到大生活在城市的我，很少接觸到如此秀氣而磅礴的自然景象。僅僅是

    觀看列車窗外的風景，就讓我不由感嘆，與之相比，人類何其渺??！環境對人的

    心態是能起很大改變作用的，就像我一開始腦子里幻想跟mama的那些，此刻也統

    統被暫放一邊，只顧享受著直面大氣河山沖擊心靈的感覺。

    眺望遠方，思緒也尋向遠方！

    像是因被忽視而不悅似的，出了火車站后，一直在我前面優雅微動身軀行走

    的mama突然回頭，對著東張西望的我道：「你能不能走快點，這才哪兒到哪兒??！

    等會兒到了景點，有的是時間慢慢看！」

    聞言，我鄉下人剛入城的姿態也立刻停止，提著裝滿mama化妝品之類物品的

    大箱子快步跟了上去。

    直到mama帶我入住小鎮上一家，頗具當地民族風格的特色酒店，整理好旅途

    上稍稍疲憊的心情后，下午才開始游玩本次旅行的第一站，蒼山！

    然后就是第二站，愛情圣地洱海，第三站宛如走馬觀燈似的，mama帶著我輾

    轉騰挪在大理的各個景點景區。也都像做任務似的，每當我好奇于某處人文景觀，

    驚嘆于某處壯麗的自然景物駐足觀看時，她都會直接硬扯住我的手，匆忙地趕往

    下一個景點。

    甚至我都開始認為，她是不是打算明天早上就帶我回去……所幸，晚上某一

    處風景總算讓mama停歇了下來！

    離我們入住酒店不到一公里處，某個環境安恬的村寨空地上，燈火璀璨，聚

    集了身穿各種服飾的人群。有的在篝火旁燒烤攤忙碌著，有的扎堆坐在草坪聊天，

    有的在認真看著前方小舞臺上的民族節目表演……雖然夜色早已降臨，但人們的

    熱情持續高漲！

    我和mama跟一群不認識的當地居民，游客，圍坐在矮板凳小圓桌前，看著小

    舞臺上的雜技表演。

    現場近距離的觀看，讓我驚嘆不已，坐在身旁的mama更是不時震驚鼓掌，一

    改平日里的莊重模樣。

    稍稍沒多久，隨著臺上主持人帶著濃郁的當地口音宣布，篝火晚會正式開始！

    我們旁邊不少穿著華麗民族服飾的少男少女，開始在一片歡呼喝彩聲音，慢慢牽

    手圍著平地中央，那簇最大最耀眼的篝火，伴隨音樂翩翩起舞。

    幾分鐘后高潮很爽，但也很快！我們四周的觀眾還沒看過癮，現場版的青春

    篝火舞蹈就結束了。隨后，游客又開始分散在各處閑聊拍照，我和mama桌前的人

    也是如此！

    正當我和mama細聲談論著剛才的表演時，對座一個當地村民大媽直爽地問道：

    「小妹兒，這是你對象嗎？」或許，這是她從剛開始就產生的疑問，看我們言行

    舉止好像非常熟絡，根本不像普通朋友，但我和mama又沒有像情侶般那樣親密，

    從頭到尾一副拘謹的樣子似的。

    面對大媽突如其來的疑問，mama愣了一下，而我卻搶先開口道：「阿姨您覺

    得我像不像一對兒？」說著，我伸手輕輕攬住mama的肩膀，將她嬌軀靠在我懷里，

    臉緩緩貼在mama馨香的短發耳邊。

    見此，對座的大媽知趣一笑：「哈哈……像！不光像一對兒，長得還挺像！

    女娃俊俏，男娃……也俊俏！」不僅她如此，小圓桌其他幾人也都欣賞似的看著

    我倆，緩緩點頭。

    mama被不遠處篝火照映得微紅的白皙臉頰，頓時又染上一抹紅暈。再次還沒

    來得及開口解釋，旁邊另一個穿著休閑的年輕女孩兒附和道：「的確，這應該就

    是傳說中的夫妻相！不過，這個jiejie應該比他大一點兒吧？」盡管mama容貌皮膚

    都很年輕，女孩兒也還是看出了mama端裝成熟的氣質。

    「對！我……我媳婦兒是比我大兩歲多！」不知為何，當我摟著mama，說出

    媳婦兒這個詞的一剎那，身體都不約而同顫抖了一下！

    但我還是保持著微笑，mama好像也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任由我抱著她，一

    副夫唱婦隨的模樣。只不過她放在我腰際的二指禪，開始呈三百六十度狠狠掐了

    起來，頓時讓我痛并快樂著！

    「哈哈……沒事兒，姐弟戀算不了啥，我家那口子就比我小四歲！小伙子可

    以的……」對面眼尖大媽也看見了mama的小動作，以為是mama只是不好意思，但

    最后還是給了我個贊賞的大拇指。

    「呵呵……謝謝……誒，對了阿姨，咱們村寨平時多久舉行一次這種晚會??？」

    感受著腰間軟rou要被mama掐掉的痛楚，我不得不轉移席間的話題，漸漸才得到釋

    放。

    沒聊多久，我看見周圍人群開始向篝火左邊空地聚集，而且看樣子都是情侶，

    不由向對面大媽好奇問道：「阿姨，他們這是要表演什么節目嗎？」

    大媽瞄了一眼那邊，先是莫名一笑，然后用旖旎的眼神看著我和mama解釋道：

    「不是表演節目，他們是玩游戲，叫搶花環。游戲很簡單，男娃背著女娃不能撞

    別人，只能讓女娃能各自搶別人頭上的花環，輸得離場，留到最后的一對為贏家，

    贏的還有獎品嘞！」

    聽大媽這么一說，我頓時躍躍欲試：「什么獎品？值多少錢？」

    「咯咯……你想得美嘞！好像是一對手工銀戒指，值不了幾個錢?！闺S著人

    民生活水平提高，大媽顯然也沒把非金物品放在眼中。

    但我的興致依舊，繼續問道：「有什么參賽條件沒，一定要情侶嗎？」

    大媽捂嘴一笑，暗有所指道：「只要是男娃女娃，姐弟也行！」顯然，她也

    看出了我很想參加，畢竟這是很適合年輕人的游戲。

    而在我跟大媽詢問的時候，席間小圓桌兩對情侶，早就走到篝火旁集合處報

    名參加了。我立即轉頭，用征求的目光看向mama，并詢問道：「參加不？有獎品

    誒！」

    mama白了我一眼，優雅地吃著一串烤rou不屑道：「要去你去……我不會搶東

    西！」

    「你不去我找別人了，到時候你別吃醋！」我賭氣似的說道。

    「切……你愛找誰找誰！」mama瞟了我一眼，放下手中的rou串，滿不在乎地

    看著篝火點亮夜空的風景。

    可在我眼中，此刻的她比風景更美！白色長袖Polo衫下脹鼓鼓的胸脯，挺拔

    圓潤得恰到好處，黑色寬松線褲雙腿彎曲并合在一起，使得坐在凳子上的臀部曲

    線，被擠壓得更加碩大豐腴，與挺直的盈盈細腰形成鮮明的對比。無論走到哪兒，

    她好像總能比那兒的風景更加吸引人，更加吸引我！

    我心一橫，直接強行將對我不理不睬的mama攔腰抱起，雙手分別托著她的雙

    腿和柳腰，看著她驚慌失措的絕美俏臉惡狠狠道：「去不去？！」

    mama立刻掙扎厲聲喝道：「放我下來！你……我就不參加！」

    「那我就這樣抱著你去參加！」說著，我抱著才一百斤左右輕盈的mama，緩

    緩向報名集合處走去。

    「哈哈哈……」小圓桌前的大媽看著我倆這樣，頓時樂開了花。

    見狀，mama無奈低頭道：「等等……放我下來……我參加還不行嘛！」如此，

    我才嬉笑滿意地將她放下來，而她還不忘瞪著鳳目說著威脅我的話，自然也都被

    我過濾掉了。

    很快，我帶著不情不愿的mama簡單地完成報名，戰斗即將開始篝火旁，空地

    上，十多對男背女的身影，相互追逐搶奪著女生頭上的花環。

    而我此時和mama頭也不回地，徑直地離開了這片人群聚集地，在返回酒店的

    途中……原因與他，比賽才開始沒多久，由于我和mama身高都過于扎眼，很快就

    被幾對男女圍攻淘汰了！

    所以，才有此刻我和mama爭吵的場景「……明明就是你勒住我的脖子，讓我

    根本呼吸不過來，不然他們能追得上我？」我很不服氣地說道。

    mama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道：「你還好意思說？誰讓你腦袋拼命往后面蹭……

    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說著，她加快了輕盈的步伐，不再理會我。

    我條件反射地摸了摸后腦勺，好似回味著剛剛柔軟豐滿的觸感，但還是追了

    上去繼續解釋反駁道：「我那是不小心的……再說了，你那么大……」還沒說完，

    看見mama微微慍色的臉龐，我連忙改口：「你動作那么大，明明也想贏嘛！媽，

    對不起，我剛才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別生氣好不好?！谷缓?，我試探性地牽著她

    的柔夷玉手。

    mama只是白了我一眼，語氣緩和道：「我是看你想贏才……」她語氣一頓，

    似乎又像是剛才趴在我頭上晃動的場景，臉頰再次升上一抹紅暈。

    此時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她臉頰，更像是為她披上一層薄薄的銀紗。我不禁感

    動之余，內心更是悸動不已！

    「我也只是想要那個獎品戒指，我……我想……」月色隱露之下，我很想將

    此刻內心向她赤裸展露，可又害怕她再次拒絕。

    聰慧過人的mama感受著我情緒變化，雖然也知道我大概想表達什么，但她卻

    選擇繼續追問：「你想怎么樣？我是你媽！」雖然臉色有些紅暈，可她依舊一臉

    嚴肅正經的模樣。

    不知不覺間，我和她已經走到酒店不遠處的街道小巷。街邊各種大大小小店

    鋪攤檔燈火通明，而我內心某個顧慮卻隨著mama最后一句話，瞬間煙消云散了。

    我突然搶先邁步擋在mama面前，一手輕輕按住她柔軟肩膀，沒有理會街道兩

    邊各色的路人，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對！你是我媽……」

    然后，深情地凝視著她那燈光照映中朦朧的絕美容顏，在她疑惑震驚的注視

    下，單膝跪在她面前朗聲道：「但我想你做我女朋友，我喜歡你，我愛你，可以

    嗎？」聲音愈加洪亮，以至于過往不少行人，饒有興致地駐足觀看。

    更有甚者，開始起哄叫道：「答應他，答應他……」完全把我們這當成求婚

    現場似的，也越來越多人跟著起哄。

    這是我完全沒想到的，我立刻傻眼地看著周圍的人，幾乎忘了剛才我想干啥

    來著。直到mama突然強行把我拉起來，狼狽地與我穿過人群包圍圈，我才回過神

    來！

    這就是人民的力量嗎？！

    酒店里，mama的房間。

    我靠坐在mama身邊，見她一言不發，旋即認錯道：「媽，對不起，我剛才也

    是太激動了！」

    mama臉色再次漲紅，板著臉道：「你還說！你從哪兒學的這些的，還敢用在

    我身上！我是你……」又回想起剛才那一幕似的，mama最后一個字沒再敢說出來。

    見此，我覺得好笑的同時，方才激蕩的心緒又漸升起，直視著mama白里透紅

    的面容重新說道：「那你剛才還沒回答我呢！可不可以？」

    mama眼神閃躲嬌軀往后挪了下，閃爍其詞道：「什么可不可以，我只能是你

    mama！走開，我要睡覺了……」說著，還慌忙地上床蓋上了被子，明顯口不對心！

    瞬間，我渾身上下有說不出的熱烈激動！

    打蛇隨棍上，我猛地撲向被子包裹住的mama，雙手撐在她肩膀兩邊，貼近芬

    芳馥郁的口鼻處，盯著她慌亂的神色不懷好意道：「那你臉紅什么？你到底喜不

    喜歡我？」看著此時mama不停變幻的神色，與那晚我詢問她這個問題時截然不同！

    「我不喜歡你！走開……」mama不復昔日淡定，開始在我身下掙扎。明明知

    道我此刻不會強迫對她做什么，而且就算真做什么她也是經歷過，默許過的。那

    她現在又是在反抗什么呢？

    「我不信，你就是喜歡我！為什么不敢看著我？」我僅僅保持趴在她身上的

    姿態，沒有其他動作，看著mama與空氣做抵抗。

    只見她突然笑道：「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么優點嗎？我為什么要喜歡你？」

    但她眼神觸碰到我認真的表情時，一閃即過。

    我輕輕笑道：「因為我長得帥??！這點夠不夠？」

    「臭不要臉……走開！」mama玉手又在我胸膛推了下，卻是那種撫摸我的力

    道。

    我盯著身下倔強的女人，沉默了一會兒以后，認真地說道：「這樣吧！等你

    什么時候臉不紅了，我就相信你還是不喜歡我。這樣合理了吧？」

    mama板著紅暈的臉，美眸閃爍著思考色彩，幾秒后輕輕點了下螓首。隨后，

    閉上眼睛，好似進入冥想狀態，除了白色Polo衫內兩座山峰微微起伏，柔軟的嬌

    軀和精致的五官一動不動。

    我哪兒會真給mama有平復心境的機會，所以她剛閉上眼睛不到三個呼吸間，

    我直接低頭吻上了她誘人溫潤的玫紅色嘴唇「唔……你干什么？」mama瞪直鳳目，

    白凈的瓜子小臉瞬間偏向一邊，離開了我的淺吻。

    我也沒繼續，正色解釋道：「就親你一下而已，放心，只是很正常的母子吻

    安而已！咦！你怎么又臉紅了？是不是想歪了？」我見mama光滑白皙的臉上再次

    漲紅，心中也再次堅信了她肯定對我有感覺！

    對于我倒打一耙，mama很是不悅地盯著我，然后再次閉上了鳳目，下定決心

    要向我證明什么似的但我已經得到答案，也沒必要對她繼續進行逼迫，只要知道

    她心里真的有我，真的開始喜歡我就好了！

    突然，我騰地起身放開了對mama形同虛設的禁錮，轉身離開，走到房間門口

    時不忘回頭道：「晚安……」在mama疑惑不解，心里或許對此意外改觀之時，我

    又壞笑地加了一句：「……媳婦兒！」

    說完，沒管mama是何反應，心中大快，直接關門離去！

    今晚絕對是我人生的大收獲！我不知道它是何時栽種的，何時發芽的，但與

    mama游歷一天的山河壯麗后，我竟發現自己格局像是被打開了！

    是我的永遠是我的，梁步萍，你跑不掉！

    這次旅行，mama計劃是用四天，所以時間相對來說過得比較快，眨眼就來到

    最后一天。

    值得一提的是，第一天晚上過后，mama在我面前變得越來越拘謹，絲毫沒有

    她以前落落大方沉穩的樣子！動不動就會生氣，害羞臉紅……仿佛她的內心世界

    正漸漸向我展開。

    當然，她也并不是突然就變了個人！因壯麗環境改變只是一個契機，平淡安

    定的日子才是所有，這些也是我以后才知道的！

    大理，是一個怎樣待都不會膩的地方！這句話就是我和mama這幾日的同感！

    而且通過這幾天的觀察我發現，mama之前帶我走馬觀燈般游玩各處景點，其實也

    并非無心觀賞，而是她相比之下，更喜歡無人的景色，更加自然的景色！

    就如此刻，半徑鎖橋連接的湖心島，晴空萬里覆蓋無邊際山脈畫卷前，是我

    和mama并坐涼亭靜靜觀賞身影。周圍很空曠遼闊，卻也無人，撐多不過三兩兩我

    此刻的心境空前潔凈，又復雜，看著碧綠湖水中，仿佛唾手可得的藍天，心有所

    感道：「媽，你說我以前是不是很幼稚？」我看著mama極具真實感的身影，突然

    對人生有了些感悟。

    但mama一臉疑惑，顯然不知道我具體說的是哪件事。

    我不可察覺般輕笑后，看向遠處連接天際的山脈，伸出手掌虛比其中一座山，

    緩緩說道：「幾百年前，那座山基本跟現在差不多，但那時候的人，已經化成山

    的一部分了！」mama的智商自然知我所云，只是不知其何所云！所以除了微點螓

    首外，沒有其他反應。

    突然，目光所及之處遠方那座山脈，仿佛在我眼中也化為一抔黃土似的，我

    眼中若有精光沉聲再次道：「但幾千年前這座山或許還不是山，更不會有名！幾

    千年后或許也是這樣！而幾千前的人雖不在，名猶在，精神事跡也在！」這便是

    我對眼前這遼闊天地的直觀感受。

    聽完，mama目光閃爍思索著我的話，并且注視著我的眼神，也漸漸有些不同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這個理論千百年來有千百種比喻。層次沒有高深之分，

    卻有遠近之別！此刻，我只想無限地接近天空，所以并不深遠。

    我側身低頭，卻發現mama一言不發地盯著我，我狀態立馬又回歸現實，撓了

    撓頭道：「媽，怎么了？我是不是很幼稚？」

    「不幼稚！我挺喜歡你剛才的樣子！」mama毫不猶豫地晃了下螓首，認真說

    道。

    我知道mama此刻贊許我，但還是忍不住打趣道：「那我其他時候的樣子呢？

    你喜歡嗎？」然后我又挨坐在mama身邊，貼著她衣裙內的柔軟嬌軀，毫不避忌地

    吃著豆腐。

    mama見我正經不過三秒，鳳目不禁白了我一眼：「你煩不煩，天天問，想安

    靜一會兒都不行！」旋即便側頭再次回避。

    隨后，我開始圍著她轉來轉去搞怪耍寶，看著她嗔怒臉紅，卻拿我沒辦法的

    樣子。

    不知不覺間，天色何時陰沉下來我們都沒發覺，直到天空劃過一道銀蛇閃電，

    三秒不到又是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炸響「轟??！」耳膜被敲擊的聲音。

    饒是mama也不禁感到心悸地往我身上一靠，我也無心感受她嬌軀的柔軟，連

    忙起身道：「媽，快走吧！要下大雨了！」mama點了下螓首，旋即便想與我一同

    回去。

    可我們剛走出亭子沒幾步，一陣暴雨傾瀉聲由遠及近，沒有任何征兆似的，

    黃豆大小的雨滴密集地落在我們身上。我拉著mama的手，條件反射般又退回湖心

    亭內。

    也就淋了兩秒，我和mama身上輕薄的衣服已經滿是濕意。由于此處離村寨小

    鎮有一兩公里，所以我們根本不可能選擇冒雨回去。

    霎時間，看著四周湖水沸騰般的跳動著，天空一片陰沉昏暗，電閃雷鳴，觥

    籌交錯我心里開始擔憂起來：「完了，回不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酒店最

    后的自助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