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的星塵(8)
alex快被我說動了,他放開原先按住不讓我解開他腰帶的手. 他投降般的開始任我擺佈,一股小小的勝利感卻讓我突然變理智了. 我往后坐回床上,無辜的看著alex.[你真的要遲到了.] [就這樣?] [就這樣.而且,]我十足有把握的拍拍他.[我保證你不會被殺死,如果你現在就出發的話.] [天哪伊莎貝拉!]他唰地站起身整理被我遭踏過的衣褲,[沒被殺死也要被你害死了.] [學學prinston的橫衝直撞,我也保證你不會因為遲到而被我害死!] 我開心的看著他衝出屋子,在關上門前還懊悔的回頭看了我一眼,我趁機故意補上一句.[小羚羊等你回來喲!] alex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 而我心滿意足的躺回床上繼續睡覺,并開始懷念起他昨晚在我身上邊喘息邊呼喊小羚羊的聲音了. alex的聲音很好聽,像大海不急不徐的波濤聲. 從我們初相遇在獵游巴士上聆聽他對保護區的解說時,我就從來沒有辦法像其他團員那樣認真專心過,因為他低沉混厚的聲音像翅膀,總會載我遨游到天際,俯瞰在野地奔騰的斑馬和牛羚,壯闊的馬賽馬拉那時全被我納入了眼底,這全然只靠他的聲音,而不是語言. 然后我開始好奇的打量起他來,我在幻想,他不這樣工作時的聲音,會有什么不一樣? 他用鼻息夾雜著呻吟,不停重復唸著我的名字,他總在最后一刻把頭埋在我的頸里,急促并哀求我跟著他重復,說我只屬于他的. 我與他的每一個夜晚,在此刻蹲坐在廚房地板上的時候,像影片一幕幕清楚的回映出來. 我們一起住過的房子,比這里暗,比這里窄,但它門前有個用荊棘圍起的竹籬,竹籬外面再過去一點是馬賽人的村落. 我們當時住的非常偏遠. 我知道他有一個5歲的兒子henrry,他的太太名字叫作katherine. 也許,是我們的罪惡感,讓我們像leopard(花豹)憑著謹慎的天性躲藏在那小小且有點破落的木屋里. prinston開門進來的時候,已是落日時分. 躺在沙發上的我,在金黃色的薄暮里,朦朧看見他臉上有點不解我居然沒鎖門的表情. 我倏地起身,揉揉疲累的臉,然后我拎起了皮包只想快快出發去見alex. [你沒有睡一會兒嗎?]prinston抓住我的手臂. [有,我有.] prinston狐疑的環視屋內,他走時的情景和現下他看到的幾乎無異,甚至行李都還好端端的躺在床上. [你。。。沒吃點東西,沒喝點水?] 我按耐住性子,走到儲物柜前拿了瓶裝水開封之后牛飲了幾口. [滿意了嗎?現在可以帶我去見該死的alex了嗎?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prinston臉上沒有表情,他對我一再的挑釁完全視而不見. 我開始懷疑alex是不是已從這個世上消失了,所以prinston肆無忌憚的假藉他的名義把我千里迢迢誘騙過來當猴子玩弄. 他不能接受我居然可以放下肯亞,放下那段我們三人曾經在一起度過的短暫美好時光,然后回臺灣重新適應了所有逃避不掉的現實生活之后,可以不再想起他、想起alex、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