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人火
才踏出離家出走三條巷子后,三、四個穿西裝的黑衣男子擋住她的去路。 「你們想干嘛!」張善涵緊戒的往后退一步。 這群黑衣人她認的,跟昨天下午出現在她家的黑衣人是同一掛的,莫非他們知道她要離家出走故意來這里逮人? 「小姐,別緊張,我們是土御門家的保鑣,靈馴師知道小姐會逃走,特地吩咐我們留守?!蛊渲幸蝗擞弥侵形牡那徽{一字一句慢慢的說。 「我才不是逃,我只是要到日本去解除婚約?!顾x正嚴詞的駁斥。 只見為首黑衣人從西裝的內里拿出了一個牛皮信封交給了張善涵并交代:「這信封里的東西是靈馴師要我交給你,并要我們保護你上飛機到日本,這是我們的任務?!?/br> 張善涵懷疑的打開信封一看里面是二十萬元的日幣和一本她的護照,再加上一張地址,由上頭的中文字來猜不免知道是土御門家的地址,為什么那個老人要如此動作? 張善涵猶豫的看著他,這一切好似早就為她準備好一樣?!笧槭裁匆o我這個?」 「小姐請放心,土御門先生交代過,里面的東西等您到了土御門家,他自然會告訴你?!?/br> 「難到他不怕我捲款潛逃或者跑到日本其他地方玩沒到土御門家?」張善涵假設性的問。 「你放心“祂”會帶您走向您該走的方向?!刮餮b男子從手中浮現出如鬼火般的藍色火球飄浮在空中?!咐先嘶鹂梢灾敢愕侥康牡?,如果您不小心走錯方向他也會糾正你?!?/br> 「老人火?他不是晚上才可以出來?那白天怎么辦?」張善涵正咕噥著。 看著飄在半空中似滅又明的藍色老人火,在這夜半無人的街道上,暫失功能閃爍不停的紅綠燈,已經夏夜吹來的涼風…顯得特別的陰森。 「明明就是鬼火,為什么不派點比較能直達目的的妖怪,我直接飛去就可以了,干嘛那么大費周章的經歷那么多的路途?!箯埳坪街熘倍⒅矍八{色的鬼火。 她實在看不出來這個老人火到底有何不同之處? 「你的等級還不夠,飛在半空中想嚇死人??!」一道蒼老沙啞的聲音自老人火里響起。 「??!」她嚇了一跳本能的驚叫出聲。 從藍色的鬼火里慢慢的浮現出一張面目蒼老滿臉皺紋的人臉,讓人幾乎看不到他的眼珠子,松垮的眼皮已遮蓋住他的眼,唯一可辨識的只有他給人的陰森恐怖的氣息。 「沒禮貌,你是看到鬼嗎?」 你就是而且是最恐怖的那隻。 「沒什么,我只是沒看過鬼火會浮出人臉的,況且還會說中文,實在讓我太驚訝了?!?/br> 「ㄚ頭,你的語言可是靈馴師交代要學的,要不是靈馴師要我暗中保護你到土御門家,我才懶的理你?!估先嘶鹨桓备卟豢膳实纳袂轱h高鬼火高度。 「那可真是委屈你囉!慈祥可愛的“四六九”?!贡砻嫠圃诎?,但暗地里卻在罵他。 「我怎么感覺你這ㄚ頭心口不一?!估先嘶鹜蝗伙h近在她眼前,瞇眼與她相視,雖然聽不懂一些中文的意思,但是眼前乖張的女孩讓他直覺認為她是那種愛搞怪的調皮鬼。 「張小姐,該到機場了?!篂槭孜餮b男再次開口催促時間已晚。 張善涵就這樣跟著土御門家派來的保護者跟著上飛機飛往日本。 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 日本大阪市生駒山----- 「老頭,還有多久才到土御門家?」她氣喘吁吁的問著吊在背包上的憤怒鳥玩偶,那是老人火白天暫時借住入內以方便和她溝通。 張善涵看著這一大片的森林她已經不知道在這林子里走多久了,再怎么看也只有彎曲無盡頭的柏油路和綠色綿延不絕的森林。 從出機場航管后,她就孤伶伶的一個人被穿西裝的男子給扔上了計程車,接著計程車司機便開車開到這山里附近后便將她扔在未知名的柏油路上,接著用她聽不懂的日語指著要她前進的方向,便以神速的開車速度離開,好像后面有鬼再追他一樣。 接著一面爬山一面聽老人火開始說起幾百年前的安倍晴明和土御門家的故事由來。 「轉個彎下一個坡道就看到了?!估先嘶鹨矟u漸的習慣她對他的稱呼。 「等我見到那個什么土御門家的男人后我一定要先抱怨,他們是吃飽太間?還是孤僻到離群索居,沒事搬家搬到如此深山內干嘛!害我像登山一樣走的好累?!箯埳坪瓪獯瓏u噓的說。 「ㄚ頭,土御門傳至現代已經過了好幾個世代的傳承,并非一朝一夕,離群索居低調處事是他們歷代所遵守,若沒有土御門家的犧牲和守護鬼魅之界,現金的人類社會早已變得污瘴不堪,群妖據守,人類早已被趕盡殺絕,所以這也是他們想把住所遷至人煙較少的地方的目的?!?/br> 「老頭,說來說去你還不是跟我說土御門的偉大,如果那么偉大干嘛大老遠的跑到臺灣去找新娘,乾脆找一個在當地靈力強大的巫女當后選,不就可以結束這一切不必要的麻煩?!顾会樢娧闭f中老人火心中的疑問。 「我也問過這個問題,不過靈馴師卻語帶保留的要我們靜觀其變,或許ㄚ頭你身上有解不開的神祕謎團也說不一定?!?/br> 「來不及了,你認為我是那種任人擺佈的女孩嗎?」 「或許你試試和土御門的徒弟相處看看說不定一拍即合?!估先嘶鹦南肽抢浔唤诵院凸硇缘膫砘锟赡苄枰@活潑的ㄚ頭來滋潤一下。 老人火這這幾個小時的相處下,祂發現眼前的女孩并不像幾百年前的女子一般任人宰割,從她的身上他見識到,不管環境如何使人要卑躬屈膝去接受自己不愿意的事,而她就是在那細縫里求生存的小草般不愿低頭,凡事就像小魚般力爭往上游去。 「合你的頭!你喜歡你就夾去配!我才十七歲花樣年華才不想那么早就跟某家伙訂婚,而且是跟個素未平生的異國男子?!箯埳坪瓪庥檬种篙p彈了那隻笨鳥的頭一下。 「唉呦!你真的越來越不怕我了,我是鬼,連我都不怕?!?/br> 「我張善涵天怕地怕就是不怕鬼,到底還要走多久才到??!」 跟這個鬼頭瞎扯蛋也走了快二十分鐘的山路了,卻沒看到半戶類似的日式老住宅,看看天空推斷時間也是下午一、兩點,她到現在都還沒吃午飯,幸好早餐有飛機上的餐點讓她吃個飽。 「還問在前面,就到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我走了接下來你自己去找大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