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春藥
此次離莊不只避開玉修與帶離即墨,主要目的是協助大哥和他冤家,現任武林盟主。每每氣得牙癢癢的,又顧忌大哥情面,不能對那枉有盟主之名,卻成日嘻皮笑臉納涼的男人算陳年老帳。眾多事務由他和大哥分攤,武林盟主只剩下在場合露露面、講幾句公道話的表皮工夫。歷任盟主他不了解,但現任這位過得很逍遙快樂是鐵錚錚的事實。 李勤攸不用太多煩惱,光兩個人就夠他煩了。遠在天邊的傻楞大哥,以及不久前碰面的現任武林盟主。 吐出一口悶氣,繼續在五花八門的春宮文圖中找線索。 那男人取笑李勤攸之所以纏黏大哥近乎戀兄,是欲求不滿、缺個伴,這次「好意」用春宮書藏匿密信,刺激刺激他自己解決,或是找花娘小倌紓解下生理欲望,看能不能改善體內陽氣過多的問題。 于是李勤攸在離開酒泉客棧前,偷偷在茶水下了無色無味的瀉藥和春藥,包準讓那個男人yuhuo過盛又無力作惡。何況大哥遠在西域,那男人也找不到對象洩火——除非他不想和大哥在一起了,那倒是李勤攸所樂見的。 李勤攸背對即墨陰冷冷地笑,預防男人倒掉加料的茶水,他經過床鋪時也灑些粉末在附近,關門離開時更在內部門把滴上迷香成份的藥水,沒過多久就會揮發藥力,包準他今天不好過。 面對積怨成仇多年的無賴,身上多備點下三流東西準沒錯。 敢招惹他李勤攸,就要有被加倍報復的覺悟。 「少爺,你有去香水店嗎?」謄寫到段落的即墨嗅兩下,空氣中瀰漫一股奇異花香。 「香水?」 「喔,你們應該叫香料舖?!?/br> 「沒……糟!」推測自己可能被那男人下暗香而毫無察覺的李勤攸立刻跳下床,連忙推開窗戶讓空氣流通。 「走?!勾掖液吧霞茨?,離開客棧。 「少爺?」站在客棧門口往樓上看大開的窗扉,即墨不明所以。 「現在可還有異香?」異香附在他身上過久,他不聞其味。 見即墨搖頭,他松一口氣,暗暗發誓下次碰到那男的,絕對討回這筆帳! 「可是,少爺……」之前在房間只是覺得有點熱,現在卻是熱到快暈了,明明是涼爽的秋天啊…… 李勤攸現在才分出馀力發現即墨臉上的潮紅,怕是中招了,瞧即墨的癥狀,應該是春藥。 「抱歉連累你,不用太擔心,我帶你去花街,很快就沒事?!闺m然時間還早,不過他相信拿多些銀兩出來,一定有花娘愿意大白天接客。 「花街?」不會吧! 「怎?」有主子愿意花銀兩讓小廝上花街,可是很難得的。 即墨猛搖頭,這太荒謬了!他的心上人要帶他去找妓女?! 「你誤中春藥,如果不趕緊洩出過多的精火,怕你身子受不了?!共凰酪舶霔l命去了,也不明白道貌岸然的武林盟主用哪種春藥,希望沒有附加其他功能。即使即墨未得自己信任,但目前為止也沒做出任何傷天害理之事,更是用心服侍他,和一般小廝并無二樣,要是放任他yuhuo中燒,他內心鐵定愧疚無比。 「中春藥……不見得需要去妓院?!惯@話說得細微,不好說大聲。 李勤攸皺眉,「我非見死不救之輩?!?/br> 「我去廁所嚕一嚕就好了?!?/br> 「那是哪?短時間內到得了嗎?」 體內熱度驟然升高,某地方受藥效影響起了反應,即墨閉閉眼,夾緊腿根痛苦地說:「茅廁……」 李勤攸一聽就明白即墨的打算,不免得跟著臉紅?!父襾??!?/br> 片刻后,即墨推開茅廁門忽見李勤攸就站在不遠處,百感交集,不清楚羞怯和氣憤哪個多。 他忿忿用李勤攸打好的清水凈手,隨意在衣擺抹抹。 「為什么你沒事?」解決完欲望,理智回到腦海的那一剎那,他想起這個突兀。既然春藥下在李勤攸身上,怎么是他這個聞到一點點的旁人中獎,而李勤攸毫無所動。 「可能我內力較深,能抵抗得久,也及時發現沒久待房間的緣故吧?!箍偛荒苷f他剛剛才在某人房間下春藥和瀉藥,預防自己誤中而先吃過解藥。 可惜解藥只剩一顆已讓他早早吃下,自己和那人用的藥通常都找可信任的特定大夫開,坊間醫館大夫解不了。 還能說啥?自認倒楣?即墨挫敗耙耙頭發,揉亂腦后發團。 「等等回房收拾行李,我們提早離開,到下一個城鎮投宿?!估钋谪从昃I繆,不想面臨更慘的窘境,像是一覺醒來裸身醒在姑娘床上之類的,決定先跑為妙。 對于這項提議,即墨沒二話,他也想趕快離開讓他丟臉的地方。假若他不愿意還是得走,因為少爺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