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偷偷自讀(微微H)
第七章:偷偷自讀(微微h) 小殿下,為何這么急著逃開呢,您要是,再回頭看我一眼我真的會忍不住告訴您一切,您難尋的紫陽花,是臣借辦差之名親自下嶺南尋到并托商戶帶回放出風聲。今日發間釵的,也是臣尋來的水頭極好的和田玉,混進貢品內被您選中。云持已經不知道做過多少次這些事了,只能遙遙而望他的明月,只能借他物與她親近。 回到案邊,空氣中還彌漫著香甜氣息,淡淡的安息香仍然在房內流淌。 公主殿下再低頭一望,就能發現一個匣子,里面是幾方與她日常使用無差的金燈花錦帕。還會發現卷起的畫卷內,繪著各種姿態神情的自己。 云持是來得及更換身上的官服的,備用官服就在屏風后。原諒臣吧,臣只是,不甘與借它物觸碰您了,臣多想變成您腳上的羅襪,與您貼近。 頭輕輕抵在圓臀坐過的地方,仿佛上頭還有小殿下的氣息,手從內袋中掏出一塊明顯是女子的繡帕包住放出的粗長。鼻子深嗅著殘留的安息香,想著小公主剛剛情迷的眼神,額間瑩瑩汗珠密布,緊致的rou縫帶來的包裹感,嘖嘖的水聲。 “小殿下...殿下...”云持口中無助的嘆著,手中逐漸收緊,白灼猛烈激出卻被繡帕包裹。 “殿下...這帕子...怕是又不能還給您了...臣又弄臟了,原諒臣吧”嘴里念叨著已經不知重復過幾次的話語,有些責怪自己,但是公主又怎么在意呢,他也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人罷了。 匆忙跑出大理寺的李玉梧左拐右拐進到一條暗巷內,身著小廝服飾的桃良已經急不可耐,急急將公主迎上馬車。 “小殿下您您怎么交代得這么久,該趕不上回宮了,您快坐好?!?/br> 催促著馬車飛奔而出,坐在墊子上的李玉梧才覺得腿軟。幾乎無力支撐其穩坐,索性躺下,藥物的余韻還在體內亂竄,竟是不小心沉沉睡去。 好不容易跟上出宮采買的隊伍,桃良左右搖不醒李玉梧,便咬咬牙將她塞進蜀錦的大箱中,上面再淺蓋一層蜀錦,這才成功混進宮去。 李玉梧再睜眼,眼前已是熟悉的織金紗了。 “梅見,桃良,咳咳咳咳,”李玉梧只覺得胸悶得很,話語也有幾分嘶啞。 “殿下,殿下,多有得罪情況緊急將您置于箱中,將您悶著了,快喝點梨水潤潤?!?/br> 桃良跪著遞上梨水,愧疚不已,以為公主嘶啞的聲音皆是箱中悶憋悶所致。 “殿下您是太累了吧,奴婢怎么推您都不醒。點了安神香您在好好睡一覺吧?!?/br> 李玉梧感覺身上干爽,應是更換了衣物且擦拭了一番:“你下去休息吧,我沒事?!?/br> 待梅見桃良出去,恢復神智的小殿下想起小間內兩人貼得那般近,想起耳鬢廝磨間相互噴灑的氣息,溫熱大掌在身上的游離。臉上浮出幾分潮紅,有些惱羞成怒得捶向織金軟枕頭上。 亂了亂了,她明明是想跟他說說那磚窯廠發現的賬冊和私兵痕跡,結果怎的會發生這些事情,李玉梧滿臉赤紅,不知如何自處。 可是不說不行,明天他就要去江州了,定要在此之前將事情傳遞給他。 翌日,大理寺眾人依舊是步履匆匆,昨夜不良人來報,黑市有賣奇異香粉的人。章豫頂著黑眼圈便沖去拿人,連夜審訊,又黑著眼圈寫著陳情書。 “云弟,這買貨人只是上線啊?!闭略ヒ廊怀灾瞥謳У陌?,邊吃邊寫著陳情書。 “審了一夜,這買貨人只說是不知道貨賣給了誰,他只提供縱歡香,就是那天香粉盒子的那個。但是會有青樓人或者采花賊,取來添加一些使人昏迷的藥物,可使女子延緩欲發,待其潛逃去一個安定的地方,就可水到渠成。用這藥物真真是該死的!” 吃著該死之人買的包子,章豫恨恨道。 “章兄不如去休息吧,這陳情書我來寫便是?!痹瞥帜樕蠋е?,可俊逸的臉上帶著倦色,眼下也是有隱隱烏青。 “哎呀,云弟你這是怎的,怎的比我臉色還差?!闭略ヒ贿厙娭有?,一邊就要湊上來看云持的臉。 “我無事,晚間還要連夜出發,你快去休息?!痹瞥钟檬值种略サ哪樀?。 “啊啊,還要連夜趕路,為何不能一大早出發呢?!闭略グl出一聲哀嚎。 “好了好了,待會文少卿聽見了定要敲破你的猴腦袋?!碧浦鞑具M來,斜睨著章豫。 “托刑部的福得了這爛攤子,文少卿還要上朝與圣上匯報,都不知要何時才回。故而只能得了他指示才能出發啊。你快去睡吧,眼皮子都要替你把包子吃了?!碧茰o英不留情的又要拍章豫腦袋。 “好吧好吧,午飯時候記得叫醒我嗷?!闭略[擺手去了偏院。 榮華殿內。 “殿下,大理寺的車馬于傍晚前往江州?!?/br> 文竹向著對花盆鋪土的李玉梧做了個萬福禮,今早從勤政殿送來了紫陽花花種,花種一到李玉梧就忘了身上的疲軟,領著花匠就沖向了暖閣。 暖閣內被李玉梧改成了一個專門培護花種的花房,一盤盤冒著新芽的花盆靜靜放著,李玉梧熟練的鋪好了空盆里第一層土,將花匠揮退示意文竹繼續說。 “您吩咐的將前朝書法家歐陽勛的《記游慈安寺》,字帖真跡已被漣漪閣老板收藏的消息已經散播往嶺南?!?/br> “很好,你跟漣漪閣掌柜的說,三天后將《記游慈安寺》和林世子處幾幅書畫一同都拍賣去?!?/br> 那“文癡”向安也快游到廣安城附近了吧,他要是聽說了絕跡的《記游慈安寺》出現了,定會快馬加鞭趕來。 前世栽贓事件后,林世子雖然表面沒被下了承襲封號的資格,但內里因為式微失去了很多追捧。為了恢復前期的名聲,辦了個書畫展,眾書畫愛好者從各處前來,對世子珍藏贊不絕口。 沒想到遇上了來京游玩的向安,一眼看出了許多都是假字帖,假書畫。向安從墨料到紙張再到眾大家擅長的筆鋒都分析的透透的,引得眾書畫愛好者紛紛崇拜不已,而林世子被里子面子都下完了。 這也算是李玉梧在禁足期間聽見的一大趣事了,她還記得那天高興的親手做了水晶龍鳳糕,只不過榮華殿眾人說好吃臉都扭在了一起,甚是怪異。 “梅見,今晚該很合適‘播種’了,本宮今兒高興,親手給榮華殿做水晶龍鳳糕吃如何?!崩钣裎喔吲d的說,這一次眾人肯定也會高興得臉扭曲起來。 傍晚,正在整合車馬的即將出發的云持收到了一個竹編單層食盒,小廝打扮的少年囑咐到:“聽聞 云寺丞前往江州辦差,這是我家小娘子親手做的一點心意,還望云寺丞在路上...呃...享用?!?/br> 眼前人雖打扮成小廝模樣,也刻意壓低聲音,卻難掩尖細的嗓音,行的禮頗為刻意,明顯是宮中人。眼里閃過某個金燈花般的倩影,掩下眼里的黯淡,道謝遞上碎銀,提過食盒上馬跟上已先一步出發的眾人。 “云弟云弟,是哪家小娘子??!”牽著馬等著云持的章豫,震驚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你你你什么時候背著你章兄偷偷認識了小娘子,你可不能在你章兄前面成親啊,誒誒誒,你等等!”章豫叫著上馬,奔著著大部隊而去。 “刑部尚書黃燁參見公主殿下?!被◤d內一男子拱手對著正座上的女子行了個叉手禮,黃燁身著紫色官服,做盡禮數,眼神卻透露著鄙夷之色。 “好了,前幾日本宮氣急了對您多有責備,還望黃公不要放在心上。來人,賜座?!?/br> 李玉梧端著茶甌啜著茶湯,神色依然淡淡的,她自認最近不喜形于色的訓練得了起效,對外都是繃著一副淡淡的臉色。 “豈敢豈敢,殿下也是為了微臣著想?!秉S燁坐下,表面客氣道。 “那陳侍郎還未轉醒嗎?陳侍郎遭此重創,本宮作為后輩本應去探望的,可惜本宮如今困在這榮華殿,全倚仗著黃大人還清本宮清白了?!?/br> “這...陳大人以死明志,世子也似乎是與案件有關,還牽扯了殿下,本官...” 李玉梧抿著茶,不咸不淡的看著眼前話語含混的男子想道:果然和上世一樣,表面做著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背后不知道使著什么狡詐手段。 “黃大人無需多言,現在陳侍郎昏迷陳夫人神志不清,倆人都不方便言說,本宮自然也是急不得?!?/br> “不是不放心黃侍郎的辦事能力,是本宮這未來駙馬嬌弱,本宮實在不放心。為防林世子擔驚受怕,本宮打算派文竹從旁看護,有本宮的人陪著他,相信林世子也不至于太過驚慌。當然,文竹是本宮調教得最識時務的奴婢了,他會保持距離,也不會參與到你們的調查,不會給黃侍郎添麻煩吧。 “怎會怎么,林世子在刑部做客期間,真真是rou眼可見的清減消瘦,微臣也是有兒子的人,也對世子頗為擔憂,殿下這一安排可是解了臣的大難題。臣謝公主恩?!?/br> “行了,本宮該交代的也交代了,文竹,隨黃公去吧,你可千萬別給刑部添麻煩,丟了本宮的面子?!崩钣裎嗾Z氣強硬道。 文竹到了刑部,往林世子小間門一坐,是威脅也是震懾,威脅林世子對自己的話語多幾分考量,震懾刑部不可暴力及輕待了這未來駙馬,這威逼利誘的可能就大大減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