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比賽之后 限
他們乘著夜色到訪一間酒吧,里頭有著低頻的對話聲,和悠揚輕快的音樂,以及酒杯不時輕碰的聲響,處處皆與鄭理第一次進去的酒吧不一樣。 嚴栩與他并肩而坐,兩人的內心充滿著興奮與喜悅,更鄭理最為。 他興奮地喝酒,暢快飲下一杯又一杯金黃色的爽口啤酒,傻呵呵的笑著,獲獎的喜悅令他每根神經都舒爽興奮的在跳動。 「嚴栩、嗝!」他摀嘴笑了笑?!肝疫€真沒想過可以就這樣獲得第一名……」 鄭理抓著酒杯,一臉神往夢幻的說出天真的語言。他傾身將臉湊近嚴栩,對方輕酌他的嘴角,眼角馀光瞄到不遠處端著酒朝他們走來的兩名男人頓了下輕輕一笑反身就走。 嚴栩撫摸他的臉頰,又去搓搓他因酒熱紅的耳廓?!改悻F在是第一名,鄭設計師?!?/br> 「唔,我喜歡這個叫法,你多叫幾次--」鄭理喝得有些酒意了,這時候他總比較多話點,再多點便會安靜下來乖乖地任人。兩者皆有優點,但嚴栩更喜歡他這樣歡樂的模樣。 「鄭設計師、鄭設計師--」嚴栩說了好幾遍,鄭理每聽一次便點一下頭,兩人儼然成了傻瓜情侶檔。 「鄭設計師,你再喝下去,等會就沒有體力拿禮物了?!箛黎蛘T哄著他,趁著他點頭的當下,抽掉他手里的酒杯,付了錢和小費,拉著鄭理走上街。 外頭的夜色寒涼,他們喝了酒全身熱呼呼的不感到冷,鄭里走路搖搖晃晃的,還是傻傻笑著,那是幾乎無法抵擋的喜悅。 嚴栩放手讓他走在前面,兩人一前一后走在像是童話故事里的街道上,黑色的街燈亮著黃澄澄的溫暖光線。鄭理伸手去摸冰涼的燈柱,雙臂環抱臉頰貼在上面,激靈的散了些酒意。 「嚴栩?!?/br> 「嗯?」 「我們回去zuoai?!灌嵗硪妵黎驀樀眯θ萁┝艘幌?,下一秒嘴角忽地又揚高好幾度,連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他松開被他體溫熨得有些溫的燈柱,晃到嚴栩身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將嘴湊了上去,含咬他的下唇。 嚴栩幾乎在同時感覺到鄭理下體的堅硬抵著他的腿邊。他伸手扣住他下顎,扳開他的嘴,舌頭悍然的深入纏繞,似要奪取鄭理的呼吸那般猛烈。 被嚴栩激烈索吻的鄭理渾身顫慄,他十指指尖深深埋進他的發里,一下收攏一下放松的按摩他的頭皮,訴說他的難耐。 兩人的呼吸灼熱,那熱氣一接觸到空氣便成了白霧繞在彼此之間。 嚴栩按著他后腦杓,舌頭餵得更深,聽見鄭理發出一聲不知是不適還是滿足的嚶嚀聲。他褲里的物體已在不知不覺間也立了起來,他只好松開鄭理,卻見他一臉不饜足的表情與迷濛雙眼,差一點又要再吻上去。 他拖著鄭理攔到一輛夜班車回飯店,慾望跟酒意侵蝕著鄭理,令他難纏了起來,不顧司機的目光,扳過嚴栩的臉又吻了上去。 嚴栩沒有拒絕,僅只瞄了眼司機,便閉眼與鄭理的唇舌交纏。 或許司機很受不了,又或許司機覺得他們快被燒壞了,路程被縮短許多時間。他們一進房門,連燈都沒有開,鄭理已經一把拉掉嚴栩拘謹的領帶,扯著他已經半褪到肘關節的大衣,急切難耐的吮他的脖子。 衣服一路從門散落到床邊,嚴栩渾身赤裸地躺在床上,他大張雙腿任由鄭理亢奮顫抖的手在他的rou莖上滑動。房里一片黑暗,嚴栩覺得自己所有官感都因黑暗而無限放大,鄭理熱情地在他身上磨蹭點火,溫熱的嘴啃咬著他的乳尖,他的發梢在他低頭時搔著他的肌膚,引起陣陣疙瘩。 嚴栩低吟出聲。這比有燈光能瞧見鄭理接受他的愛撫時,還要折磨人。 他在黑暗中藉由鄭理觸碰他的部位找他的手,輕輕拉扯,想讓他上來,他想吻他。 「不要?!褂H吻聲響起,接著此起彼落地落在他的胸腹各處,最后一下落在嚴栩rou莖光滑的頂端。 「噢……」那一吻離開時,鄭理吸吮了下,猝不及防的快感由那處鑽上心,令嚴栩生出一道低啞的嘆息。 鄭理笑出聲,專注而認真地低下頭再吻了吻那處,然后緩緩吞入它。那近乎膜拜的神情嚴栩看不見,黑暗奪走了他的視覺,鄭理也只能從聲音跟觸覺感受到嚴栩的快樂。 他挪動頭部,濕熱的口腔像在交歡時那樣移動,他甚至不時輕咬,用舌鑽洞,或是稍微用力的吸吮,嚴栩會發出他想要聽到的愉悅聲響。 空氣里瀰漫著一股既無法稱做香,也無法形容的氣味,但它呼出的呻吟同樣濃稠,幾乎要將他們灌頂。嚴栩在下身撈著了鄭理的手,與之十指交扣??旄卸逊e得又快又高,一瞬間就將嚴栩滅頂,他太慢推開鄭理,泰半的jingye全遺留在鄭理嘴里。 「別嚥?!箛黎蜃鹕?,手掌順著他的身體曲線停在臉頰上,這里有點濕滑。他逐一吻掉,聽見鄭理悶聲笑著,然后他又被推倒,跟著推了他的腰讓他反過身背對他,翹起臀。 鄭理沒有立即動作,他只是壓上來,胸膛貼著他的背抱著他。嚴栩感覺到他姿勢上的勉強,他一個人撐著兩人的體重,鄭理在這時從他的后頸,沿著背脊骨吻到尾椎。 嚴栩知道他要做什么,興奮地收縮了下洞口,上身壓低貼在床被上?!覆挥萌?,我知道你很亢奮,用力不會傷害到我?!?/br> 鄭理沒有說話,他只是低下頭藉著嘴里被唾液稀釋的白濁潤滑那處,一手朝前探去按壓他的會陰,雙囊,和疲軟尚未重新立起的rou莖。另一手貼在嚴栩的臀瓣,指尖輕撓他的肌膚,甚至畫起圈來。 一股別樣的酥麻感竄上嚴栩背脊,朝他傳遞鄭理漫出的亢奮,他感覺到鄭理的舌尖戳刺進來,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深入地將臉埋進他的臀縫里。 身后的刺激又讓嚴栩的rou莖重新立起,充足的潤滑液體順著曲線匯聚在他的雙卵上,鄭理把玩那處的時候會發出濃稠的水漬聲。 鄭理讓他仰躺下來,將自己擠進嚴栩雙腿間,興奮已久的性器早被泌出的液體弄得濕滑,他的guitou抵在嚴栩的洞口。 鄭理彎下身,他拉著嚴栩的雙臂往自己的方向帶,嚴栩彷彿與他心意相通的曲肘撐起上身,動作的變化讓鄭理的性器鍥入。 「噢……」 「哼……」 兩人的嘆息聲同時溢出,雙唇也吻貼在一起。 鄭理低頭索吻,嚴栩仰著頭承接,下身也同時接納鄭理激昂且快速地進出。 「嚴栩、我好、好開心--」奮力地撞擊讓鄭理的話變得破碎,嚴栩聽著他的話既滿足又懊惱地想看他表情,可屋里一點光線也沒有。他只好躺下,雙腿纏在鄭理的腰間,仰高臀部讓鄭理可以侵犯的更深、更爽。 「彎、彎下腰?!灌嵗碚兆?,嚴栩摸索到他的臉龐,在快感侵蝕他的思緒時用手指描摹著鄭理的臉龐,毫無意外地在上頭找到喜悅。 鄭理賣力酣暢的挺進嚴栩,汗水凝在他的鼻尖,被嚴栩探索的指頭抹去。他伸手覆蓋上嚴栩的手背,雙膝向前挪,又把嚴栩的腰抬高了點,更方便他順著嚴栩的手心、手腕、手臂,帶著溫溫咸咸的汗水吻上嚴栩的唇,含吮啃咬。 嚴栩攬抱住他低下的頸子,深切的與他吻在一塊,把所有喘息跟感情全部傳進鄭理身體里,每一下挺進磨擦帶來的快感令他一下又一下的抽搐。 鄭理清楚的感覺到嚴栩的亢奮跟壓抑正透過結合處傳遞過來,他抽手掐握住嚴栩腰側,側臉輕啃他的臉頰,耳朵,和脖子,在上頭烙下牙印跟深紫色的印子。 嚴栩感覺脖子又麻又癢又痛,他向后仰頭,露出喉結,在鄭理啃上他的喉結時發出嘶啞的叫聲。鄭理熱情的衝撞他,臉頰蹭著他的頸側,兩人的汗水交融在一塊,就如同結合處一樣的滑濕黏膩。 他感覺到嚴栩體內開始抽搐,腰更加賣力的挺動,他想跟嚴栩一起,賣力的刺激彼此的官感,「我愛你……」鄭理一遍遍的在嚴栩耳邊低喃。 「……愛你?!箛黎虺榇ぶ眢w回應他,同時感覺到鄭理的分身正堅硬的底在深處噴薄出所有愛意。 他們喘息著擁緊彼此,鄭理壓著嚴栩,不一會撐起身退出,才又抱住嚴栩往側倒去。他們變成側臥摟抱,渾身是汗與情慾的氣味。 嚴栩側頭疊在鄭理的臉上,眷戀而濃情的蹭著他的臉頰,吻吻他汗濕的發鬢。鄭理被又舔又吻又咬的弄得耳邊一陣搔癢,大腿擠入嚴栩雙腿間,蹭他又重新立起的分身。 嚴栩被那么一蹭,爬起來反壓制住鄭理。他把自己卡進鄭理腿間,拿硬挺的rou莖不斷在他腿根磨擦。 鄭理笑著抱住嚴栩,抬腿跨在他腰上,交扣在他腰后?!竾黎颉顾谒呡p喃,或伸舌去勾舔他的耳垂。 鄭理一邊含弄嚴栩,感覺到他的手滑過腿側,覆上卵囊輕捏把玩?!笡]東西潤滑……」嚴栩的聲音有些懊惱。 「呵?!灌嵗硇α诵?,拉過嚴栩一隻手,張口含住他兩根手指,用舌去舔濕每一寸肌膚。他含糊地說:「用這個……」 其實包里有帶潤滑液,但鄭理不打算放手,至少在這一晚的這個時刻他不想放開嚴栩。他寧愿痛一點也不愿松手。 嚴栩心下微諤,驀地一股甜意泛上心頭。他俯身啄吻他的臉龐五官,輕啃他的鼻尖和耳廓?!肝覑勰??!?/br> 鄭理沒辦法好好說話,只是吮了吮嘴里的指頭,討好地用柔軟舌尖搔弄指尖。 嚴栩呼吸倏地沉重起來,他抽出手指朝他下身探去,藉著唾液的濕滑輕巧地鑽進鄭理體內。 鄭理呼吸一滯,放松身體讓嚴栩更加深入。他朝前伸手,壓下嚴栩的頭深深吻起來。 鄭理今晚特別熱情,連索吻的力道都比以往激昂,把嚴栩的唇給磨咬的微腫,但他還覺得遠遠不夠,有著無法饜足的飢餓感。 「鄭理,你有想要我怎么做嗎……?」嚴栩低聲詢問,溫暖潮濕的氣息從耳邊竄上頭皮,麻癢感讓鄭理回話不自覺微顫。 他說:「只要是你都好、都行……」 這樣一句簡單的話,令嚴栩癡狂的重新覆上鄭理的唇,在身下進犯的手指也不覺間加到了三根,還往里鑽去的磨輾鄭理的敏感處,讓他還沒立起的分身又淌出了動情的液體。 鄭理夾緊嚴栩的腰,將自己下身微微抬起,想更加貼近他。 嚴栩輕啄他的眼皮,抽出手指將自己昂揚的分身一下子全抵進鄭理體內。 強悍的力道頂得鄭理仰頭無聲急喘,雙手抓握住嚴栩的手臂。 嚴栩聽他被自己進犯衝撞得破碎的喘息,難以控制自己的力道和律動,近乎粗暴的干他。 「呃、嗯、嚴栩--」 嚴栩將他抱起,兩人變成面對面的坐著,鄭理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撐在身后穩定自己,這姿勢讓嚴栩更加深入。他箝制住他的腰,往上頂弄鄭理的同時,下壓他的腰,讓每一次快感都進到以往不曾有過的深度。 這是嚴栩第一次這樣兇狠,死死的、無法自制的愛著鄭理。 放在他腰旁兩側的腿,肌理結實富有彈性,此刻所有的肌rou都因為他而緊繃,在每一下頂弄時隱隱顫抖。 「理……鄭理……」嚴栩曲起膝蓋改為跪姿,這姿勢更方便他施力。他單臂曲肘,勾起鄭理一腿,傾身另一手扣住鄭理后腦杓,額頭抵著鄭理的,把汗水跟吐息藉著動作融在一塊。 就像乘上倍數一樣,濃烈的幾乎要淹沒人的幸福如海潮涌來。 這場情事酣暢淋漓的結束,鄭理拖著嚴栩進浴室洗鴛鴛浴,嚴栩把肥皂遞給鄭理。 「自己抹?!顾χf,眼底滿滿的愉悅光彩,深處藏著還尚未平息的慾望。 鄭理抹完肥皂沖水,率先坐進才放滿了一半水量的浴缸,趴在上面盯著嚴栩站在蓮蓬頭下搓洗頭發。 他招了招手。嚴栩走了過來。 「轉過來坐下?!箛黎虮硨χ谠「淄獾男“噬?,鄭理的手穿進他滿是泡泡的頭發里搓揉著他的頭皮跟發絲。 但鄭理畢竟不是專業的,明明縫紉時靈巧的雙手,搓出來的泡泡就是不聽使喚,不斷的往前滑蓋住了嚴栩的眼皮。 「又滑下來了?!箛黎虻穆曇艉苡淇?,沒有絲毫不耐煩,雖然有點小麻煩,但能享受愛人的服務還是令他獲得滿滿的快樂與柔情。 鄭理手忙腳亂地想抹掉落在嚴栩眼皮上的泡泡,卻只是徒添麻煩,整隻手的泡沫這樣一抹,嚴栩立時上半張臉都變成了白色。 他哈哈大笑起來,動手自己抹去臉上的泡沫,反手往身后一勾才往后仰頭一看,整坨白色泡沫現在全在鄭理的下巴,成了球狀白色鬍鬚。 鄭理錯愕的表情讓嚴栩笑得更歡了。 下一秒鄭理一把刮下嚴栩腦袋上殘留的泡沫,兩手各抓一把的抹在嚴栩胸前兩點上。 嚴栩低頭覷憑空長出的一雙胸部,白泡泡幼綿綿,遇水沖了就不見……直接跨進浴缸里將鄭理鎖在自己與浴缸邊緣之間,漫上來的水一下就把泡沫沖得不見蹤影。 他的胸膛貼在鄭理背上,雙手摟住他的腰,臉頰貼著頸側,似是眷戀不依的滑動。 鄭理本以為嚴栩會接著鬧他,卻沒想到只是寧靜的抱著,他放松身體向后倒去,兩人沉進水里,熱水一下就要淹過鼻子,嚴栩雙腿一撐借水的浮力抱著鄭理坐到浴缸的階段上。 鄭理輕喟,這種甜蜜而相互依偎的感覺真好。 「宣布名字的時后超緊張,心里很多感觸,腦袋卻一片空白,只能一直想『這樣真的有把想要的傳達出去了嗎』?」鄭理在水面下輕觸嚴栩的手,他松開一手與鄭理十指交扣?!改憧匆娏藛??」 嚴栩看他低下頭露出濕漉漉的頸子,在他突出的頸骨上啃了一下?!改銢]看見臺下觀眾眼睛一亮,我替你一一的看清了。我還看見那些快樂與痛苦變成你的養分,化為自信讓你在臺上發光發熱?!?/br> 話語間,嚴栩的親吻不斷落在他的后頸跟耳邊,低沉溫柔的嗓音在雙耳間游移?!肝乙欢群芙箲]?!?/br> 「焦慮?」鄭理想要轉頭被嚴栩阻止了。 嚴栩繼續說:「好在這些都過去了?!顾饍扇私晃盏氖址诺阶爝呂橇讼?,鄭理一瞬間明白了,在那里雖然沒有留下疤痕,可卻在嚴栩的內心留下了。 鄭理硬是轉過身面對嚴栩,跪在水里仰首凝視,他神色復雜雙眼里有著藏不住的情緒,正澎湃洶涌的流轉。鄭理從未見過嚴栩這一面,即使再憤怒都不曾露出有如今晚的脆弱感。 他捧著嚴栩的臉,歉疚、心酸且難過的說:「對不起?!?/br> 嚴栩眨眼,展顏一笑,抓起他的手吻了下他的掌心?!笡]什么好道歉的?!?/br> 「該道歉的還是要?!灌嵗矸次兆∷氖??!竾黎?,我--」 「給你個工作,幫我把頭沖一沖吧?」嚴栩做了個沖頭的動作,鄭理這才想到他的頭發還沒有沖洗。他又看了眼嚴栩的表情,放棄繼續說的念頭,轉身跨出浴缸拉著蓮蓬頭回來,嚴栩已經趴在浴缸邊緣往外低著頭等他沖水。 鄭理打開熱水,測了一下水溫才小心而緩慢的沖掉那些已經看不見的泡沫。 「這樣可以嗎?」鄭理按摩嚴栩的頭皮,甚至半跪下來看,嚴栩閉著眼雙唇微開的呼吸,對鄭理的問句僅是簡單的「嗯」一聲回應。 鄭理確認沖乾凈后水也沒關,便把蓮蓬頭扔進浴缸里注水,趁著嚴栩還睜不開眼時啄吻了他一下,心情愉悅的跨進浴缸里換他從后方抱著嚴栩撒嬌。 兩人一直泡在水里間聊或享受彼此寧靜安穩地擁抱,直到昏昏欲睡了才出來擦乾身體吹頭發上床睡覺。 這夜向來淺眠的嚴栩睡得很沉,反倒是鄭理忽然間醒來后就再也睡不著。 他下了床,把遮光那層簾子拉開,他們住的樓層不矮,下頭的燈光能透上來的并不多,但已經能隱約見到家具漆黑的輪廓。他爬回去趴在嚴栩旁邊,雙肘撐在床上,又忽地面容朝下把自己悶著。 嚴栩平穩順暢的呼吸聲就在他手邊不遠處,他側過身體挪到嚴栩旁邊,手腳并用地把人抱進懷里。嚴栩并沒有醒,他順著鄭理的力道與動作翻身,一隻手橫跨他腰間,松松的搭在上面。 「嚴栩……嚴栩……」他輕聲喚著,那聲量如蚊蚋般細小,嚴栩在他懷里安睡,臉面埋在鄭理的胸臆間,輕輕淺淺的呼吸。 再度睡著之際,鄭理忽地覺得,自己當初怎么狠得下心讓嚴栩露出那樣難過的表情,不過,都過去了,就像他把情緒拋出去一樣,出去就過去了。 鄭理是被嚴栩的舉動嚇醒的。 嚴栩突然間跨坐到他身上,在他發出驚訝的呼聲時低頭吻他,舌尖一下子就闖進來纏住他不放,好像那種誓不罷休的氣勢,要深入他,盈滿他的四肢百骸。 在嚴栩稍微抽退的空隙間,鄭理方開口問:「你在做……!」話又被硬生生截掉,全部被嚴栩吞嚥下肚。他頭側了另一方向,雙臂放在鄭理腦袋兩側,手扶住他的頭,讓鄭理無法轉頭掙扎,而這姿勢讓他吻得更深,舌尖幾次幾乎要搔到他的舌后。鄭理雖感難受,卻彷彿明白了嚴栩索求的內容,伸出雙手在他背后交握擁住他。 這動作確實地讓嚴栩過于激烈的舉動緩和下來,他退出深處,緩慢地以舌尖挑逗他的唇齒,鄭理在他每次退出時又反過來輕輕吸咬著他的舌尖。宛如起舞般,一退一進一纏綿,當兩人分開時呼吸紊亂,鄭理在夜色中搜索到嚴栩專注凝視的雙眼,壓下他的頭,親吻他的雙眼。 他說:「你睡不著嗎?」 「嗯?!箛黎蛏祛^埋入他的頸窩,「你明天想去看秀嗎?」 「想。怎么了?」 「明天一塊去看吧?!?/br> 「當然?!灌嵗硇Υ?,揉了揉埋在他頸邊的腦袋。 這樣的嚴栩,他也很喜歡。 互相撒嬌,互相依賴。是滿滿的愛,都圍繞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