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PAWEI卡

    2022年3月25日

    第十二章、琳的過去

    酒店里的日子很悠哉，趙誠發現，當自己已經不再為了生計而發愁后，時間過得是相當快。

    每天閑來不是去親近親近自己的小奴隸，就是去搭訕２０１房的待業網癮女孩。

    為了增進和凱莉的關系，他甚至將早已闊別已久的電子游戲重新下載了回來，像是回到了大學時代一樣，一有空就和加入凱莉的隊伍開黑，以圖培養共同愛好。

    也多虧了凱莉的喜好如此貼合男孩喜歡的領域，這讓趙誠的介入顯得十分輕松自然。

    雖然趙誠并不擅長ＭＯＢＡ游戲，好在據他偷窺２０１房間里時也發現凱莉同樣喜歡射擊游戲，對于ＦＰＳ領域趙誠自覺相當拿手，全賴他的優秀的神經反應速度，好槍法使他能帶動凱莉在大逃殺ＧＡＭＥ里體驗不斷嗚呼起飛。

    撩妹之余，趙誠也沒有忘記自家meimei的正事，花了一周時間，他頻繁往返在尚王市的各個高中校園來為穎兒選擇合適的學府。

    最終，趙誠還是相中了酒店里見子和小愛她們一直在上的那所名為「西城葉妃學院」

    的私立高中，這所學校在南奧相當不錯的排名和優秀的教學環境讓趙誠很是中意，而且距離酒店并不算太遠。

    談妥了轉學事宜，遞交完meimei在大夏國內的學籍資料，趙誠起身和對面的女士握手道：「……感謝你們能在百忙之中做出安排?！?/br>
    事情很順利，畢竟以自家meimei的優異成績，基本上沒有哪個學校會拒絕這樣的優等生。

    「我也感謝您對本校的青睞，趙誠先生，我們會在月底前盡快安排您的meimei入學?！?/br>
    學院理事長兼校長的麥迪娜夫人嘴角含笑的起身。

    這是一位相當漂亮的金發美婦，看得出她對自己身材和容貌保養得十分用心，即便趙誠了解到她的女兒都已經在葉妃上高二了，但作為此校多年的學院長，麥迪娜夫人如今靚麗的美貌依舊風韻不減。

    得益于趙誠在大夏的某位小富婆情人的熏陶，他能體會到面前這位夫人的禮儀舉止明顯出身上流階層。

    據趙誠所事先了解到的資料，對方的丈夫似乎是尚王市著名的東海裔大企業家，這所學院也得到了其公司的大力投資。

    難怪受此影響，趙誠參觀時發現葉妃內會有那么多數量的東海裔學生。

    處理完給穎兒辦理轉校的事情，趙誠趕緊驅車從葉妃學院返回酒店。

    又逢周末，既然浮夢館在這一天都不忙，那自然是個帶著琳出去約會的好日子。

    這位艾爾族少女百年來的日常，幾乎每天睜眼醒來等于上班、閉眼睡覺等于下班，甚至連一毛錢薪水都沒有。

    身為貨真價實的奴隸，這悲劇般的待遇比起國內所謂的９９６都不知道慘到哪里去了，這樣常年被壓榨勞動力的可憐待遇實在讓趙誠不得不同情。

    盡管以目前酒店的人手，趙誠還無法徹底改善琳的工作安排，但至少每周一天的假期他還是想幫少女給勻出來的。

    而且他上周就已經讓meimei托人幫忙，將外婆去世后留給他們倆的小公寓房間掛到了網上售賣，還有趙誠留在大夏國內所有帶不走的雜七雜八。

    等到時候有了這筆額外進賬，他好給酒店里買個便宜點的家用彷生人緩解一下琳的工作壓力，那樣就不用琳再繼續全日制工作了，趙誠可不想當個無血無淚的黑心奴隸主。

    ……酒店大廳的走廊里，麻美子如越共探頭。

    當看到老板的車緩緩停在前院，她趕忙將身后羞答答的小琳推出了拐角。

    「上吧，琳醬～！がんばって～」

    扒在墻角后的全職女仆小jiejie瞇著她彎彎的眉眼，小聲的為這個艾爾族少女加油打氣。

    平時本就很喜歡照顧對方的麻美子，如今看到酒店的新老板如此疼愛這個可憐的女孩，實在倍感欣慰。

    趙誠下車走進大廳，一看到彷佛煥然一新的琳，頓時為少女今天的打扮感到驚艷。

    雖然琳身上穿著的都是自己上次為她購買的那些衣服，不過貌似不知被誰進行了重新挑選搭配，比起自己的直男審美穿搭好看太多。

    白色的短衫加米色外套，斜扣的腰帶配百褶迷你裙加過膝襪，讓琳看起來像是充滿時尚氣息的學生妹。

    「你今天看起來真漂亮，琳！是你自己的打扮的嗎？」

    只能說，太棒了……望著腦后束起雙馬尾的可愛少女，趙誠心滿意足的贊美道。

    「……是麻美子jiejie，她幫了我很多?！?/br>
    琳低頭不由自主的拉了拉裙擺，過去從未有機會穿過的這種衣服，讓她身上有些不自在，她希望這會讓主人感到喜歡……大廳墻角。

    麻美子目送著年輕的小老板挽著被自己幫助親手打扮的琳離開了酒店，年近二十八的麻美子莫名的感慨，原本欣慰的表情不禁忽然垮了下來，身邊的朋友是幸福了，但她卻忽然想起了自己上一段失敗的感情……以及父母在老家隔三差五的催婚電話。

    想到自己的年齡越來越接近所謂的剩女標準線，女仆小jiejie心中頓時焦慮得五味雜陳。

    「……青春，いいね～……好男人的疼愛……麻美

    也想要啊……」

    麻美子扶著臉頰自哀自怨的嘆息，盡管那艾爾族少女比她年長近三百歲的年紀，對人類而言實在談不上什么青春。

    「……我說你啊，放松標準的話也有大把男人想追你吧，誰讓你的要求那么高，小心最后拖到沒得選了哦?！?/br>
    前臺電腦后的安娜女士無奈的戳破了對方的哀怨的真正緣由。

    「呀噠吶～安娜桑，忽然聽不懂你的夏語了喲……呃，呀白，有客人呼叫……」

    麻美子假笑呵呵的扭頭撤退，選擇繼續逃避現實。

    決定了……晚上去酒吧買醉！……女仆小姐心中暗暗為自己暗暗打氣，不在人生跨進三字頭以前給自己釣個像誠桑這樣年輕帥氣的金龜婿，她是不會放棄的！「麻美子隊員～今夜もがんばろうね！」……趙誠帶著琳第二次來到那家他喜歡的品牌咖啡餐廳。

    這一回經過上次對琳口味傾向的觀察，他知道了這個艾爾族少女的喜好，因此沒有再像之前那樣點滿一整桌餐品。

    上完各自所喜歡的食物，趙誠享受和少女的下午時光。

    一邊閑聊著瑣事，沒過多久，趙誠忽然發現本來興致勃勃的琳，忽然有些心不在焉的關注起了另一桌客人。

    趙誠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那里只是個母親帶著一對姐妹在用餐而已，兩個可愛的小女孩圍在她們母親的身邊，其樂融融的歡笑著。

    「怎么了，琳？」

    他疑惑的問道。

    少女的表情明顯有心事的樣子。

    琳聽到呼喚，從追憶中回過神來，趕忙收回了目光，「……沒什么，老公?！?/br>
    「我只是在想以前的事而已?！?/br>
    少女端起茶杯，喃喃道。

    「關于……」

    趙誠瞟了眼那一桌的家庭，試探性的問道：「你過去的親人？」

    「……嗯?！?/br>
    琳低下了頭。

    「我依舊記得，我的jiejie?！?/br>
    「你還有個jiejie？」

    「是的，但是……」

    琳沉默了一下，表情明顯悲傷了起來。

    「……我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失散了，兩百多年前?！?/br>
    「發生了什么？」

    看著少女哀傷的眼神，考慮到那個時間點的南奧國，趙誠的心里大概有了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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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爭，還有襲擊……人類襲擊了我們的村莊，他們把大多數村民抓起來當做奴隸，而那些敢反抗的人，都被屠殺了?！?/br>
    琳的小手無意識的擺弄著面前的筷子。

    「那時我太小了，我幾乎不再記得那場噩夢的所有細節……但是，我的jiejie……她……」

    趙誠止住了少女的話語：「……抱歉……我很抱歉讓你想起那些不好的事?！?/br>
    他起身坐到琳的那一邊將她摟在懷里：「你不必說了，你jiejie會很高興你還活著的……」

    琳卻在趙誠懷里搖了搖頭。

    「……老公，我的jiejie其實并沒有在那天死去?！?/br>
    少女解釋道：「她為了保護我，沒有選擇反抗……」

    「但那些抓住我們的人類……他們強jian了她……就當著我的面?！?/br>
    感受著趙誠體溫的安全感，少女忽然很想傾訴自己過去的噩夢：「……他們不準我把目光移開，逼迫我盯著他們的行為，一個接一個的……哪太惡心了?！?/br>
    「……那些人把我jiejie逼瘋了，而在輪到我之前，我試著找到機會救出了她，我想要一起逃走……」

    琳的眼神黯淡下來：「但jiejie只是讓我逃，她沒有跟我一起跑，她可能是真的瘋了，也有可能只是為了保護我，她說她喜歡那些主人，她說她喜歡她的新生活……」

    「她推開了我，所以最后只有我一個人逃脫……」

    琳嘆了口氣：「但僅僅幾個月之后，我在荒野中再也無法忍受饑餓和寒冷，我只好遮住自己的耳朵，去了一個人類村莊尋找食物……」

    琳挨著趙誠的身體，好想在從回憶之外尋找些溫暖。

    「當我躲在村莊的角落時，我看到一批又一批艾爾人被鐵鏈拉上高臺拍賣，賣給任何出價最高的人類，那時我才第一次明白……什么是奴隸?！?/br>
    「后來，我碰到了一位和藹的人類老太太，她收留了我，給了我吃的，給了我取暖的衣物，還讓我躲進她的閣樓上，但是沒過幾天，他的丈夫發現了我……」

    「那個人把我拉到奴隸拍賣會，我立刻便被人買走了……是一個惡心的老頭，我的第一任主人?！?/br>
    趙誠心中一緊，忍不住皺起眉頭將懷里的少女抱得更用力了。

    按理說，他應該是隱隱期待這種展開的，自己喜歡的少女可能被一個惡心的糟老頭子侵犯，放平時趙誠或許都要壓不住槍了。

    但此刻，安靜的聽著琳講述她的身世，趙誠心中卻只有nongnong的擔心。

    「……他……傷害你了嗎？」

    「倒沒有，不……我是說，可能還好……」

    琳猶豫著微微搖了搖頭。

    「那個人讓我給他洗澡，平時要打掃他的房子，教我清潔工作…

    …但當他發現無論如何也教不會我怎么做飯時，他就把我再次賣掉了……」

    「這個循環持續了很多次，但我從未停止過在人群中看到jiejie的希望……我那時希望某一天她會突然出現帶我走，我們重新回到過去的生活，但顯然這只是幻想……永遠不可能發生?！?/br>
    琳閉上了眼睛：「我很難學會人類的東西，每當好不容易學會了什么，它很快就又從你們人類的生活中淘汰了，所以主人們大都嫌棄我的愚蠢……過了很久很久，直到你的爺爺將我買下?！?/br>
    「我本以為這仍是過去循環的繼續……但是，爺爺他沒有讓我做惡心的事情，他也不介意我一直學不會使用電器，學不會做飯?！?/br>
    「他甚至給了我屬于自己的大房間，在此之前，我住的是只有一張床的棚屋，后來，我跟著麻美子jiejie打掃酒店，有生以來我也第一次覺得自己很有用……呵呵，爺爺真的是個好人?！?/br>
    琳安心的蹭蹭趙誠的胸膛，臉色漸漸放松下來。

    「你還在想念她是嗎？」

    琳點點頭：「是的，我沒法不去想念我的jiejie，我仍然幻想著能再見到她?！?/br>
    趙誠拍拍她的肩膀，忽然問道：「那你過去有拜托過誰幫你在網絡上查查嗎？呃，就是在電腦上?！?/br>
    「電腦？」

    琳抬起頭，眼神似乎很困惑：「那扇能讓你們對世界上另一個人大喊大叫的小窗戶？我送餐時看到過凱莉小姐在用它，但我不認為我的jiejie會在那對面?！?/br>
    「……那東西不只是用來大喊大叫的?！?/br>
    趙誠無奈的搖頭失笑，看來凱莉噴隊友時的模樣讓琳產生了很微妙的誤解。

    「當今的世界，你幾乎能通過電腦在網絡上找到任何人，只要你的jiejie還活著、她還是契身民的話，那南奧國的政府機構里可能就保存有她的記錄和行蹤?！?/br>
    「什么？你是說……？」

    琳抬頭瞪大了眼睛，她過去從來不知道這種事情。

    「老公，你能找到我jiejie??？」

    少女喜出望外。

    「我不能保證，前提是她還活著?！?/br>
    趙誠不置可否道。

    趙誠站在人類的認知角度，和懷里這個艾爾族少女的時間感知不同，近三個世紀的時光變遷，他覺得這中間什么事都會發生，即使去努力尋找，結果為悲劇的可能性更大。

    但此時琳已經被喜悅包圍了，她幾乎要歡呼起來：「老公！謝謝你告訴我這個，太好了，我求求你，幫我找找吧！我真的很想念她?！?/br>
    趙誠捧著少女激動的小臉，無奈的點點頭。

    「當然沒問題，但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哦，我只是說有可能，不一定能找到?！?/br>
    「嗯！」

    琳期待的應聲道。

    「好吧，現在告訴我，你對你jiejie還知道些什么？比如，她的名字叫什么，有什么特征嗎？」

    「我還記得她叫瑪娜，就算我把自己的名字忘了，也不會忘記她?！?/br>
    「嗯，瑪娜是嗎?！?/br>
    趙誠點頭記下，他盯著少女等待下文。

    「……」

    「……」

    「琳……我說，該不會……你只有一個名字吧？」

    趙誠無力的撓頭。

    幾百年過去了，僅憑名字，真的還能在南奧的奴隸買賣網絡中查到她嗎？更何況還有改名、同名的可能性，即使她還活著，趙誠也沒有什么自信能依照這僅有的線索查到。

    不過……趙誠沉吟了一下。

    還好如今是科技時代，或許他可以嘗試看看容貌識別。

    艾爾人的成長是如此緩慢，掃描一下琳的模樣體型數據，她jiejie現在的長相應該也八九不離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