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mama打來電話的時候,她正被肖刈強制掰開大腿,伊罕扯著她的頭發從正面狠狠摜入,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喊叫了,被前后搗入狠命折騰也只能發出嘶啞的細弱呻吟。 被冷醒的,醒過來的時候是躺在地板上的,全身赤裸著,這么冷的天,近在咫尺的床上被子團成了一團,沒有人想起或者說愿意給她蓋下被子。從地上爬起來,虛軟、疼痛,她早已經習慣了的感覺,走進浴室,對著鏡子里那個渾身情欲痕跡的人,她面無表情地打開蓬頭清洗沾染在身上已經干涸了的jingye。 將手指探入下體,她熟練地掏弄,將留在體內的jingye引流出來,清洗干凈,又將手指伸入后xue,那里有些許撕裂,手指動作的時候她終于皺起了眉頭,疼。 終于都清洗干凈,她穿上衣服,從包里掏出避孕藥,就著杯子里冰冷的水吞了進去。 下樓到前臺辦理退房,離開的時候聽到身后傳來不陌生的話語。 “現在的女孩子,真是……” 站在大街上,深吸了口氣,冰冷刺激,她不由咳了幾聲。慢慢走在街旁,突然想起了方才那通電話,她找出手機回撥。 “阿予你跑去哪了也不接電話?!?/br> “我剛才去cao場跑步沒帶手機?!?/br> “阿予……”mama聲音突然有些哽咽,“你二舅他……他剛才去了……” 眼前一黑,管予踉蹌了兩步摔倒在地上,她呆呆地看著手里的手機,mama在那邊又說了什么,但她已經沒有力氣拿起手機去聽聽。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從管予身邊經過的人都要看眼那個坐在地上的奇怪女孩。 天黑了。 徐慕容站在花店門口皺眉看著那個在地上坐了近兩個鐘頭的女孩。 走到女孩的身后,依稀可以聽到斷斷續續的抽噎聲,徐慕容無奈地蹲下。 “唉,美女,你已經哭了很久了,不累么?” 女孩沒有搭理他,佝僂著腰臉埋進雙膝沒有要見人的意思,就看到肩膀一顫一顫的還是在哭泣的樣子。 徐慕容嘆了口氣:“美女,這天也黑了,再傷心的事也不能這么折騰下去,走吧,哥請你喝口熱茶,咱等有力氣了再傷心也來得及,是吧?” 又等了許久,徐慕容不耐煩地站起來,準備回自己的小店,地上的女孩終于抬起頭。 非常糟糕的一張臉,徐慕容對上那張被涕淚糊得亂七八糟的的年輕臉蛋,臉皮子抽了抽,還是撐出了張和藹親切的笑臉。 “你有車嗎?”女孩問。 徐慕容一愣,有點沒轉過彎,遲疑了良久后點點頭。 “你能送我回家嗎?”女孩站起來,因為坐得過久的緣故,女孩沒有站穩,一個搖晃又要摔倒,幸虧徐慕容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臂才沒讓她摔下去。 “謝謝?!迸⒙曇羯硢?,不過很冷靜。她應該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實在是很糟糕,所以等站穩了,她掏出紙巾擦了擦臉,順便擤了下鼻涕。 “到我店里洗把臉吧?!毙炷饺菡f完指了指女孩身后的那家花店。 女孩沒有絲毫遲疑,跟著徐慕容進了花店,粗略打理了下,她接過徐慕容遞過來的熱水,又道了聲謝。 徐慕容沒有再開口說什么,只收拾了下放置在外面的花籃,等他整理好了,女孩將水杯放置在柜臺上,靜靜站在一旁等他。 “謝謝你,我叫管予,再見?!睆男∝涇嚿舷聛?,管予對著車里的男人道謝。 男人笑了笑:“我是徐慕容,下次要哭別坐人店門口哭啊,你可害我一下午都沒生意了?!?/br> 管予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吭聲。 徐慕容調轉車頭,開出一小段距離突然探出頭對著管予喊:“你下次要沒地方哭,哥店里有個儲物間借你,一個小時10塊錢,劃算得很!” 管予無語,只能笑著喊了聲謝謝。 突然見到管予,管予的mama嚇了一跳,大半夜地沒吭一聲就回來了,管予媽又是擔心又是生氣,嘮嘮叨叨了好一會兒。 “媽,我去看看舅?!?/br> 管予媽沉默了下來,輕輕點了點頭。 二舅家離管予家很近,六七分鐘的路程。 今夜無月,連星星都沒幾顆,黑得透徹的夜空,管予縮了縮肩膀環抱住自己,她看到了二舅家亮得刺眼的燈光。 沉重的靜寂,管予進了院子,看到她,在院子里呆坐的外婆叫了聲她名字便又靠在搖椅上。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外婆,管予在外婆身邊站了一會,便躊躇著進了大廳。 二舅靜靜躺在臨時搭建的木板床上。 喉嚨被扼住一樣,管予大口大口呼吸,酸澀的雙眸已經掉不出淚來了。 緩緩靠近,管予站在床邊從上面往下看著二舅。 英俊的眉目依舊,卻再也沒有一絲生氣。 管予左右看了一眼,周圍沒人,只聽到樓上隱約傳來些許聲音,是在討論著明天的火化安葬事宜。大膽地伸出手握住二舅被放置在胸前的大手,冰冷入骨,再也無法抑制,管予俯下1身子吻住那青白的雙唇,冰冷,冰冷……一滴淚落在那緊緊闔上再也不會睜開的眼睛上。 遠遠地跟在送喪隊伍后面,可以聽到舅媽的嚎哭,還有表弟妹時有時無的抽泣,管予垂在身側緊緊握住的雙手,指甲已經刺入了掌心。 木然地看著二舅的骨灰盒被放進墓地,埋土、置碑,管予原以為已經被哭干了的淚竟還能汩汩地自雙眼中流出。 “既然這么愛他,怎么不跟他一起去死?!”吹拂在耳畔的熱氣,如情人般的呢喃。 管予身體一僵,她轉過頭去。 秦燁冷冷地站在身側,嘲弄地看著她。 為什么他會在這里?管予退開兩步,跟秦燁拉開距離。不管他是因為什么出現在這里,今天,她只想自己一個人獨處。 故意落在了后面,等人都散了去,管予返回到墓地。 冬天的風總是刺骨的,但因為今日出了太陽,陽光撫慰下人倒是萬般舒適暖和。 “舅,今天天氣很好?!睋崦涞氖?,管予坐在墓前,輕輕低語,“太陽曬著我覺得挺暖和的,你那里,是不是也一樣暖和?呵呵……舅,你不甘心吧?” “你那么努力那么努力地賺錢,可都還沒來得及享受一下,是不是很后悔?為什么要那么拼命?我都跟你說過了,要懂得生活,你說我小孩子家家不明白,我怎么不明白了?你看,你看,現在是不是我說對了?舅媽、小哲和小玉都很傷心,你愛的人都很傷心,你說你傻不傻?傻不傻……舅,我心好痛……”頭抵著石碑,管予閉上眼,“舅,偷偷告訴你個秘密……舅,我喜歡你呢……哈……舅你會不會嚇得從墓里跳出來……哈哈哈……” 嘶啞的,粗噶的,笑聲傳入耳內,管予自己都覺得很難聽。 “舅……” 在舌頭翻滾的音不忍吐出,含在嘴里慢慢被吞咽下,只有氣聲隨經過的寒風消逝開去。管予一邊臉頰貼著石碑,兩眼呆滯地看著不遠處的伶仃小草,什么也不去想。 “做出這種死樣子給誰看?惡心!” 沒有動彈,管予閉上眼睛不想去理會身后的人。 手臂被用力鉗制住,管予猛地睜開眼睛,突然地憤怒起來。 “秦燁,我怎么樣都不關你事,滾!” 努力要甩開鉗住手臂的大手,但秦燁卻沒有放手的意思,反而加重了力道,管予從地上被硬扯了起來。 管予還沒站穩,鉗住她的大手卻用力把她一甩,管予沒有提防,被那力道一下子甩了出去,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冬天衣服穿得厚實,但一大活人實打實地摔在水泥地上,那也是會痛死人的。 管予痛呼出聲,揉著撞得很痛的手肘氣惱地從地上撐起來,大罵:“秦燁你神經病啊?!?/br> 秦燁陰沉地盯住滿臉惱怒的管予,沒有出聲,人卻走到管予跟前,從上而下睥睨著管予:“喜歡自己舅舅的變1態!” 管予臉色大變,她抬起頭,瞪著秦燁。 秦燁迎上管予帶著恨意的目光,蹲下身,手伸過去扯住管予的外套:“來,給你舅舅看看你有多yin1蕩,他一激動,搞不好晚上就到你夢里——侵——犯——你……” “啪!” 秦燁緩緩舉手撫上臉頰,火辣辣的疼,他彎起嘴角,朝管予笑得陰狠。 “不要,住手,秦燁你住手你要干什么住手……” 驚慌地要抓住粗暴撕扯身上衣物的大手,卻每每被無情地甩開,外套被扯了開去扔在一邊,管予駭怕起來,光天化日,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人經過,而且,就在舅舅的墓前,他怎么能…… “不,不要……”管予瘋了一樣地四肢揮打,想要阻止秦燁,但秦燁卻像是鐵了心一樣,一只大手鉗住她雙手反壓在她頭頂,下1肢緊緊壓住她胡踢亂踹的雙腳,另一只手,卻是殘忍地一件件剝開她的衣服。 胸1罩露了出來,寒風灌入,管予不住地顫抖。 干澀的雙眼流不出眼淚,她艱難地轉動瞳孔,大睜著眼對上緊緊攫住自己的陰冷雙目,雙唇抖得不停:“秦燁,秦燁,求你,不要,求你,秦燁……” 冰冷的手掌探入衣內,吸取著她的體溫,秦燁低頭吻了下管予的額頭:“管予,你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