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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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雖然寒冷,但今晚,入了夜的華木山卻停止飄雪,捨去狂怒,回歸平穩沉寂的姿態,靜靜地定身在寬廣無垠的大地之上,任由踏足其上的人們恣意而為,不作任何回應。 山景如此平順寧靜,可待在村子外,已牽著馬匹繞過好幾圈的洛應蒔卻是無比慌張,與一片沉靜山色完全形成兩樣對比。原因無他,自然是因為早在太陽下山前就已疾馳入山的他并未在其中搜尋到葉草的身影。而礙于史君維曾身著官服入山勦匪,可能與村里人打過照面,洛應蒔又不好就這么與自家兄弟大剌剌地進到對官兵心生反感的村里去找人,只能停在村門外隱蔽的樹叢間向內遠遠眺望。 深知洛應蒔脾性的史君維知道他內心不曾明言的擔憂與顧忌,見他猶豫著不敢動作,史君維索性想挺身而出,帶頭衝進村子里去找人。 就在他預備有所動作時,總在關鍵時刻才開口的花凝這時再啟檀口。 「魍魎坡?!?/br> 兩個大男人同時回過臉去看她?;徽Z,只是舉起手中一張細薄的紙條遞與他倆,那紙上頭,寫的就是魍魎坡三個字。 「這……」 是誰向他們傳遞消息?洛應蒔正是遲疑之間,許尺前的樹叢中,一道白色身影猝然間轉向魍魎坡的方向拔足奔去。 洛應蒔陡然醒覺,喉間低逸出一聲:「白星泉!」的同時,手持藍布包的花凝已然縱出身去,跟在白星泉身后奔向魍魎坡。 「君維!」 「收到!」 兩個大男人連忙捨下馬匹,尾隨穿梭入樹林中。 星月之下一陣急馳,懷抱著又喜又憂的心情,洛應蒔舉步超過身前的花凝,跟上白星泉的腳步,落足在魍魎坡上偌大的緩徑上,與莫名出現的他齊肩併立。 站在林徑交界處的樹叢邊,放眼望向當日與葉草一起跳落的魍魎坡,洛應蒔心中真是百感交集,因此更急欲知道葉草此刻究竟身在何方? 他還沒能開口向白星泉問話,但聞他已朗聲開口: 「舅父,您出來吧!我們的事與小葉他們全不相關,何苦為難人家?」 舅父?白星泉此語一出,洛應蒔與隨后而來的史君維皆是吃了一驚。倒是緩步跟進的花凝容色淡定,道: 「你們知道華欣帝國以『華』為國姓,卻不知道萬謁是『東方』家族在掌管的嗎?」花凝明言指出白星泉與她一樣是借了姓氏在人前活動,他真正的名字該要叫『東方星泉』。 白星泉既是帝國皇子,被他口稱『舅父』的東方青虹自然亦是皇族血脈! 事情至此,狀況完全豁然開朗。原來東方青虹是為了籌聚復國資金,這才找上同為皇族遺孤的花凝;甚至他愿意當個『飛賊』也是為了搜尋更多的寶藏金錢。只可惜與花凝相同,他皇妹的孩子并無心于此。所以,那晚他將白星泉自華木山叫出,勸他誘娶花凝,藉以獲得她手中雄厚的財力時遭到拒絕,兩相僵持不下,東方青虹才會惱得打了白星泉一巴掌。 他并不知道,若是問東方星泉愿不愿意與花凝長相廝守他其實是樂意的,只不過,他并不希望與她的關係是建立在利益交換的條件上…… 就在東方星泉出聲呼喚未久,前頭不遠處的林子里突然竄出道身影。洛應蒔還沒來得辨明來者,卻已先看清挾在那人脅下的,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姑娘! 「葉草!」 洛應蒔忘情的大叫一聲,腳步同時踏出。 「別過來!」 但東方青虹怎么可能讓他輕易接近?他口中一聲暴喝,瞬息間阻斷洛應蒔前衝的腳步。 「喂,我說你這老頭是想怎樣???」一旁的史君維雖不敢妄動卻也沒忘了往好友身邊一站,幫忙添加聲勢。 東方青虹眼見與他相對的共有四人,其中一個,還是與他血脈相戚的子侄。 「星泉,你過來?!?/br> 「舅父……」 東方青虹企圖將屬于己方的勢力拉攏到身邊,不料白星泉卻沒丁點動作。 「星泉……?」 而剛得知白星泉與東方青虹血脈相通的洛應蒔在不敢確定他有何打算,會不會成為東方青虹的勢力與依靠前,暗地里對他心起提防。 只見白星泉維持平日里貫有的沉穩,緩緩開口: 「舅父,別再執著了,過平順的日子不好嗎?」 雖然他并沒打算與東方青虹共謀,但他畢竟是遺族皇子,仍有其殘存勢力,同時,也因為關心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親,所以不論是華木山或是盛京皇城都佈有白星泉的眼線。自今天白天起,東方青虹在春色樓前殺了假命官,在前往華木山的路上順手打死洛應蒔的馬、劫了葉草,并靈機一動,威脅自白星泉口中認識其身份的洛應蒔成為他向花凝報復的助手,甚至是這段時間以來周身所發生的一切,經他命人細查后他全都一清二楚。所以他知道,東方青虹到華木山除了是想回到自己的勢力范圍,同時……他看了表情淡漠的花凝一眼,他知道,東方青虹對背叛者是不會輕易錯放的。 這時東方青虹將手中的葉草重重往地上一摔,在無視洛應蒔喝罵的狀況下怒向白星泉:「東方星泉,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祖宗姓什么叫什么?你是東方皇族里最數典忘祖、最不長進的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