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
「嘖嘖,果然變態?!箤O苡融對花落時節被白衣琴師逼到退無可退,最后只有跳下繩索一途做出感想。 「洛羽熙你也半斤八兩?!棺鳛槭肭氨宦逵鹞跤猛瑯臃绞奖葡氯サ奶扑墓咏^對有資格這么說。 段敘辰看著螢幕中站在繩索另一端的黑衣唐門,中提琴般優雅悅耳的嗓音輕輕笑了,同時也下了戰帖,「還打嗎?」 都贏了還打,打什么?這是在場眾人心里所想。 「求之不得?!贡粏柕娜斯雌鹱旖墙酉聭鹛?,解除了組隊狀態。 而解除組隊的下一秒,黑衣唐門拿下背著的長匣一甩,漫天的暴雨梨花針對著白衣琴師迎頭落下,避無可避。在眾多觀眾的驚呼聲中白衣琴師以一刁鑽的角度躲過了大部分的攻擊,但血條還是從原先的七成落到只剩下四成的血量,與洛羽熙的半管血條持平。 「你是把剛拿到的技能點全點在暴雨梨花上了嗎?」段敘辰對著一下子少三成的血量無語。 身為半輔助系的角色,他在剛才的戰斗中基本上是站在洛羽熙身后負責補血與牽制,也難怪她會選擇一開場就選擇這個冷卻時間長但攻擊力極高的技能攻擊,只為了要拉平兩人的血量。 「真夠無恥?!固扑墓記]想那么多,一看到漫天梨花針落就傻眼了。 「兩軍交戰時,偷襲乃是王道?!巩斒抡呃碇睔鈮逊瘩g之后就不再說話,因為眼前的情況也不容許她再間聊,跟段敘辰交手的時候任何一絲分心都會導致失敗。 繩橋上,白衣琴師收起輔助用的羽落琴拿起寒光凜然的斷情劍,翩然而立的姿態好似雪山劍仙。橋的另一邊,黑衣唐門雙手握著噬魂之刃,匕首上淬著墨綠泛紫的色彩,絲毫不負「藥仙」美名的毒藥就抹在上頭。 此情此景,像極了三年多前游戲「天下」跨服pk賽,當時風頭無兩的曜日帝君對上同一伺服器以黑馬之姿竄出的樓蘭海藍,那時候是劍客對上殺手,而現今是琴師跟刺客決斗。 風過、繩動,站在繩上的兩人隨著繩索波動起伏卻始終穩若磐石。 「其實呢,三年前我就想說了?!箖蓚€角色對看了近十秒,孫苡融率先開口,「pk賽沒有彩頭不是很沒勁嗎?!?/br> 「那你想賭什么?一輩子的抹茶latte?」他戲謔道。寵溺的語調引發周圍觀眾的尖叫。 「你輸了就知道?!顾持冈阪I盤邊上敲了兩下,模樣是無比的自信與傲氣。 「那我是不是也要想想你輸了該做什么?」 「嗯哼哼……」 一開打,洛羽熙再一次撒出大把飛鏢,但早有準備的北辰旭一個二段跳藉著輕功躍至唐門身后,同時手上的斷情劍當唐門頭部劈下,雖然只是普通攻擊卻看得出若打實了傷害值不低。正當所有人以為北辰旭這一招得手的時候,黑衣身影卻沒有飄起任何傷害值反而漸漸透明消失。隨即而來的是一聲清脆的刀劍撞擊聲,圍觀群眾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人又打斗起來。 這是怎樣了……眼力不好的、對唐門招式不夠熟悉的完全不曉得剛才那一眨眼間發生什么事情。 經過其他pk高手的解說,其他人這才清楚原來洛羽熙剛才會消失是因為唐門內門弟子專屬的招式「移形換位」,將位置移到了琴師身后,在雙匕插入琴師身體的前一刻被反手格擋下來被刀刃碰撞震退了幾步,然后又像隻矯健的豹子朝獵物撲了過去。 看高手過招其實是一件很過癮的事,聽會場里不斷傳出的驚呼抽氣與尖叫就知道,原先還不相信洛羽熙就是海藍的人現在也不得不承認,果然只有她才能跟當初的曜日帝君一戰。而現在在雪域天險這個地圖上,兩人的對手不只是彼此,還有越來越大的狂風與不停波動起伏的繩索。 一陣突如其來的詭風颳過,用輕功跳到半空的洛羽熙一時沒抓好落點身體擦著繩子而過,在許多人的尖叫聲中唐門用微動作抓住了繩索,一盪之后借力使力穩穩回到索橋上,但迎面而來的是北辰旭劍法中最美最華麗傷害值也最高的「流年逝水」。白衣琴師使劍的模樣一如天界的執法者,高高在上且冷漠無情。 以洛羽熙現在所剩無幾的血量,就算是被劍氣的馀波掃到也會直接死亡,再一次用輕功跳起避過的方式也招架不住已經近在眼睫的劍氣,退無可退的情況下黑衣唐門乾脆俐落的往身后躺下,墜入山谷底下的黑色世界。 「三點了?!狗殖鲆唤z心神注意時間的林煌呢喃著笑了笑,身邊的賀清悠還沒理解這話的意思大螢幕上又有變動發生。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pk賽是北辰旭贏了的時候,天險上猛烈的暴風襲來,繩子晃蕩的程度就連北辰旭也花了好一段時間才穩住身形。 「狐貍,checkmate?!雇蝗?,帶著濃厚笑意的中性嗓音透過耳機在段敘辰耳畔響起。 停止擺盪的繩橋上,剛才自愿跳下去的黑衣唐門正姿態愜意的站著,一手甩著翻墻必備的四爪鉤另一手拿著冷卻時間已過的暗器長匣正對著白衣琴師。 將軍。 出乎意料的結局讓人眼珠子掉一地。 林煌失笑搖頭。這傢伙果然還是算無遺策到一種令人發指的地步。 或許是因為武器一寸短一寸長的關係無法近身貼上北辰旭,也或許是因為知道北辰旭會把毒藥的解藥放在身上,除了一開頭的偷襲外兩人pk中她倒是挺規矩沒用出什么奇怪的招式。但也是因為這樣就顯得她實在打的太規矩了,甚至多數時間是處于下風被北辰旭追著跑的狀況。 他發現了,相信臺上那隻狐貍也察覺到了,只是在不曉得這隻腦子里多半時間只有食物的饞貓葫蘆里賣什么藥的情況下,那隻狐貍應該只有加強了攻擊的招式,對待未知的事物唯有在其出現之前消滅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之后北辰旭的反應也如他所料,下手愈來愈凌厲與直接了當,活脫一整個殺神再世。 然后就是他發現到了墻上的時針已經走到3這個位置上,接著他就明白了友人的腦袋瓜里面想什么。單日與雙日的雪域天險風吹強弱的時間不一樣,而一、三、五、日的下午3點,那時的風速只比凌晨12點弱一點,若是沒有足夠的本領根本不可能穩穩走過這座繩橋。 所以說那隻饞貓就是利用這一點在算計狐貍。 pk中的拖戰也只是要拖到3點這個時段的風速讓北辰旭沒辦法在短時間內自保,加上洛羽熙在這之前就墜落山谷北辰旭或多或少會放松警戒,偏偏洛羽熙不是真的掉下去而是用四爪鉤勾住繩子掛在半空中。解除組隊狀態后第一次用暴雨梨花針攻擊固然是要讓北辰旭的血量拉到跟洛羽熙差不多,但其實她早就算好了冷卻時間,就等著最后用來結束這場pk。 只能說孫苡融的手段還是一如往常的詭奇。 「好吧,愿賭服輸?!苟螖⒊綌偭藬偸挚粗龁?,還沒摘下的耳機無奈的聲音透過擴音器讓會場所有人都聽見了,「想要我做什么呢?」 孫苡融環著胸挑起一邊眉梢說:「你確定要在這里說這個?」 「大家替你作證就不用擔心我賴帳了?!顾Φ萌玢宕猴L。 其實你是想藉此讓我承認你的身份吧。孫苡融心知肚明,所以只是似笑非笑的望著同樣算盡機關的段敘辰。 「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顾p手一拍顯然是想到了什么。畢竟眾目睽睽之下她也沒想讓段敘辰丟面子,反正現在要的就是節目效果而已,別以為會場邊緣那位琉璃的高中同學對她擠眉弄眼她沒瞧見好嗎。 「會煮飯嗎?」 段敘辰一愣,他以為家里沒用過的廚房就已經給了她答案,但他還是搖頭。 「那好,去學學吧,相信以你的智商應該不會太難?!顾鹕砼牧伺乃绨?,欲走往林煌和賀清悠的方向,卻下在一刻被男人反手握住手腕拉回來問:「我會煮了之后你吃嗎?」 「嗯……」孫苡融彎下腰貼近了那張俊美的臉勾起一抹戲謔笑容,「那你要好好加油,你知道我不挑食但很挑嘴的,太難吃我可是不吃的喔?!?/br> 語畢,周遭一陣尖叫狼嚎。 這是在一起了對不對?北辰狐君快點趁著這姿勢給熙副幫主一個深吻??! 當然,最后他們還是沒看見兩人有再進一步的動作,因為事件女主角一個乾凈俐落的轉腕,瀟灑轉身離開會場中央的舞臺。 在pk賽結束之后,原本兩個伺服器的玩家見面會合而為一,會場場地雖大卻同樣人多混亂。段敘辰才一個轉身,再回頭,身后的人兒不曉得去了哪,換成了幾個只會對著他外表流口水的花癡。 「不好意思,這一位名草有主了,是吧?!股癯龉頉]的林煌現身在段敘辰身邊,手搭在后者肩上,半個身體的重量還順勢靠上去,動作怎么看怎么曖昧,幾個女生的臉色瞬間僵硬了一下。而在那些女生離開之后,段敘辰第一個舉動就是往林煌反方向走了一步,害得某人差點滑到地上去。 「嘖嘖,狐貍你這是過河拆橋?!沽只涂卦V。 「再叫一次狐貍我就跟你家那位聊聊你剛才靠到我身上的事情?!拐也坏饺说那闆r下他的心情實在是不怎么好。 聞言林煌只一聳肩。果然屬狐貍就是一肚子壞水。 「你很間?」在繞了半個會場那人卻還是跟在自己身邊,段敘辰停下腳步問。這時候不應該是幫主副幫主最忙碌的時候,尤其又是三大幫的幫主,難道他不用看顧一下自己幫里的人嗎? 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林煌的回答同樣的讓段敘辰不爽,「是滿間的。我告訴過幫派那些人如果現在來sao擾我,我不介意跳槽到血誓?!?/br> 他挑起眉梢,不置可否。你要跳槽我們就要收? 「就是我不跳槽,不代表南山清鶴也不跳槽?!沽只蛶е阒抑男θ萸浦?,「你知道墨墨對朋友的態度總是特別包容,像現在,她不是丟下你跟清悠出去了嗎?!?/br> 「為什么跟我提這個?」知道女孩下落后段敘辰反倒不著急著找人,而是跟林煌聊了起來,「我以為你跟南山清鶴的交情比較好?!?/br> 食指劃過右眼下方的淚痣,林煌笑得漫不經心,「我跟清悠交情是好,但是我更怕你在我家寶貝面前亂說,到時候我在外的貞節不保怎么辦呢?」 聽的人嘴角抽動了兩下。你有貞節這種東西嗎? 「你知道,我是個商人。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有的只有永遠的利益?!沽只鸵蝗缤盏你紤?,只是沒有了在衛海安和孫苡融面前的無害,「這時候選擇你百益而無一害,whynot?」 段敘辰瞟了他一眼,只當他前面的話全是狗屎。 「唉唉,難得本太子想裝一把深沉,段大少爺你為什么不配合呢?」 「因為劇本太爛你表演得太浮夸?!沟珔s不可否認平時的林煌就是那樣的一個人。 這番評論讓林煌大笑起來差點沒笑到岔氣,兩大美男的所在地引來周圍其他人的頻頻關注,但介于兩人氣場都太強沒人敢上前搭訕。 「其實呢!是小清悠還太嫩了?!顾χ?,笑容里有嘲諷與遺憾,「他的肩膀還不夠替墨墨那ㄚ頭扛起整片天空,這樣的小鬼頭我怎么敢把meimei交給他?!?/br> 「他終究也只是個象牙塔里的小王子而已?!沽只洼p聲說道,而看他這樣子,段敘辰也沒有多問什么。 終歸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冬季北都的東區街頭,微微冷風中有著小提琴聲音飄揚,曲調輕快的圓舞曲音符隨著男子手中的弓弦滑過傾瀉流露,容貌清雅的表演者引得不少路人圍觀佇足。 一曲結束,清脆的掌聲率先響起,然后是圍觀群眾如雷的掌聲。 清雅青年對著往來觀眾深深一鞠躬,然后轉頭對著第一個鼓掌的女孩子笑笑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而女孩同樣揚起燦爛笑容兩個滑步來到青年身邊,虛扶上他伸出的手臂。 「一樣嗎?」他問。 女孩挑起一邊眉梢給了肯定的答案,「當然,讓我看看你進步多少吧!」青年將小提琴枕回頸肩,回以女孩自信的笑,這時候圍觀的人更多了。 當下一首樂音再起,卻不是眾人心里所認為的古典樂章,反而是輕佻嘻哈的舞曲。同時,女孩也綁起長發在音樂響起時踩著鮮明節奏的節拍跳起街頭舞蹈,在有些時候女孩往青年方向踏一步,后者也順勢后退一步,兩人一動一靜之間相輔相成,一如當年在義大利暑假的街頭表演,默契依然,好像分別的三年光陰從未存在。當最后一個音符落下,女孩的手攀上青年肩膀,深褐色的眼眸與黑紫色的相視對望,在彼此眼里找到當時的年少輕狂。 這一首舞曲完畢,觀眾反應可比前一首熱烈的多,除了掌聲尖叫還有人吹起口哨,另外還有人在空的琴盒里面丟銅板,這一丟倒是帶動的打賞的風氣。 等到人潮散去,剛才表演的兩人也沒避諱這是人家云羅公司的大樓樓下,就這么蹲在路邊數琴盒里的銅板。 「今天得到的這些錢買咖啡之后還有剩,這應該算是有進步吧?!官R清悠數完了錢幣把錢全交到孫苡融手里?!高€上去嗎?不然去喝你最愛的抹茶latte?!?/br> 「我是不想上去了,上面人實在太多,但是狐貍他還在……」孫苡融看了一眼云羅公司的大樓,愣了愣。白衫單薄的男子就在大樓門口望著她,不曉得站了多久。 將銅板放回賀清悠手上,她轉身走向男子,「敘,怎么穿這么少就出來了?!?/br> 「舞跳得很好?!鼓凶涌粗呓?,墨黑眼中的光彩悄然綻放。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卻答非所問。 「我說,你怎么只穿這樣?」孫苡融沒好氣地拉下在頭上造次的那隻手,入手的肌膚如大理石般絲滑卻冰冷?!竿馓啄??就會唸我自己還不是一樣?!?/br> 「沒關係,我不冷?!顾χ?,眼中只有女孩一人。 「小貓兒,當我女朋友好嗎?」段敘辰與她對望了幾秒,突然伸手把她拉入自己懷中用兩人能聽見音量輕聲問道,也不管女孩身后的青年臉色在女孩被他抱住時剎那難看的臉色。 雖然知道現在的時間地點都不對,但他還是將這句話問出來。只因為從她與青年對話中的遲疑讓他知道女孩對他的在乎、他是被她放在心上的,而這一清楚之后他就越不愿放開這人的手。 「段敘辰,你認真的?」 「需要我詔告天下嗎?」他輕聲笑了。 不遠處,賀清悠見到兩人相處的方式臉色已經沒有街頭表演那時好看,至少在看著段敘辰的時候帶著濃厚敵意。 「苡融,你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他走上前本來想把女孩從另一人懷抱拉出來,卻在段敘辰的眼神下硬生生止住動作,這個人在他眼里一如當年的冷漠無情,甚至更甚當年。 從段敘辰懷里退出來,孫苡融一臉疑惑的看向童年好友,問:「為什么我不能跟他在一起?我有交朋友的自由不是嗎?」 「那你交朋友誰都好,為什么跟這人有來往?」他在舞臺上看到她跟這人對話時候就已經非常不高興,這一下子更是沒有任何風度可言,「你忘記就是他才讓jiejie手指受傷,差一點不能再拉琴了嗎?」 賀清悠說完,孫苡融只覺得牽著她的那人身體一僵,握著她手的力道突然加大。其實當年那件事一直橫在他們兩人中間,是他們接觸的開始,到現在他們兩人誰都不提不說,但不代表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段敘辰的反應充分說明了他害怕這件事再提起會讓他倆現在的關係生變,而她,也因為這件事對這人有著深深的不信任感。 是不是,就像夜雨說過的,可以給這個人多一些信任,然后試著交往看看? 「那也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管我?!苟⒅R清悠,她嘴角彎起一抹幽幽笑意,「至于清靈jiejie那里我自然會跟她解釋,不饒你費心了?!?/br> 青年忍不住向前拉住她手腕將她扯離男子身邊,「孫苡融!難道你不知道他是多冷血無情嗎?你為什么還要維護這種人?你跟他根本不是一路人?!?/br> 輕松掙開賀清悠的掌握,她看著賀清悠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回道:「我知道他冷血無情,我也看過他見死不救。但他是我男朋友,我不維護他要維護誰?」 想著這隻狐貍對自己的好,孫苡融終于松口承認他男友的身分。能在她身體不舒服的時候陪在醫院一整晚、能將她喜好記得一清二楚,能因為她沒有善待自己身體而對她生氣,但最讓她動容的還是他為了自己將雙主臥的另一間房徹底整修,只為了弄成她會喜歡的樣子。雖然段敘辰沒說,但這是她本行的怎么可能沒發現房間曾在短時間內被重新整理過。退去冷漠疏離的樣貌,偶而無賴偶而賣萌,更多時候是在她身后給她溫暖與支撐,這樣的段敘辰她實在很難拒絕。 這句話說得段敘辰雙眼瞪大,一直想聽見的話語終于在這種時候聽見,雖然氣氛不是那么的美好但他還是覺得一直以來飄浮不定的心安了下來。 「你怎么可以!你們根本就不適合!」青年一吼,模樣失去了之前的優雅與涵養,而就在這次賀清悠要抓住她肩膀前,段敘辰將女孩撈回自己的保護范圍內,伸手推開近乎瘋狂的青年。 「賀清悠,我跟他適不適合不是你說了算。我沒你想像的那么善良,不然你以為那次我們兩個是怎么從麻煩中脫身的?!官R清悠的樣子讓孫苡融冷下臉來,直接把話說開?!付椅以僬f一次,我的事情輪不到你管??纯茨阕约含F在什么樣子,是要給路人看笑話嗎?」 「苡融…難道你不曉得我喜歡你嗎?」三人間安靜了一陣子,然后賀清悠怯怯的開口,跟當年靦腆的男孩一模一樣。 歛下眼眸,半晌,孫苡融才開口,「我知道,但我只把你當成弟弟而已?!垢R清悠相處,她要cao心的事情總是多一點,她想要的伴侶不是這一款的男生。 其實孫苡融很不耐煩照顧別人的。賀清悠清楚這一點,但他多半時間都是處于被照顧者的位置上。實話總是最傷人的,尤其沒有男生會愿意在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面前被說不成熟?!肝也粫艞?,我會變得可以讓你依靠,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不是『弟弟』?!乖捳f完,紅著眼角,賀清悠背起小提琴轉身離開,堅決的背影連半分猶豫都沒有。 「還真讓他說對了,這傢伙不過是個象牙塔里的小王子?!箤τ谶h去的人影沒有半分感覺,視線只在身邊人身上,段敘辰一臉的風光明媚?!肝疫€以為他真的跟游戲里的鶴仙一個樣?!箾]想到撩撥個兩下就露出原形。 「他是小王子,你也沒好到哪里去?!箤O苡融瞪著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會場那些人竟然說你像神子,我怎么看都覺得你只有表皮那一層像,內里根本就是性質惡劣的無賴?!贡热绗F在。 「他們不也說你像魔族?但如果我是神子要怎么跟魔族的你在一起?」他難得好心情的狗血一把,順著她的話演下去。 「相愛相殺?」孫苡融說出最適合他們兩人的詞,拉著衣衫單薄的某狐貍走回大樓會場內。 「我怎么捨得?!顾Τ雎?。從聲音里都可以聽出他心情有多愉悅。 女孩挑一邊眉梢,沒好氣道:「所以?」她倒想聽聽這傢伙會給她一個什么樣的答案。 「若你真的是魔……」他突然俯下身,俊美的不似凡人的臉龐欺近她,輕聲呢喃:「那么我愿為了你…墮天成魔?!?/br> 我愿為了你,墮天成魔。 「我說,你們兩人就這樣站在會場入口秀恩愛是要閃瞎其他人的眼嗎?」一直等在入口處的林煌見到兩人就將某狐貍的外套丟了過來,懶得再保管。想不到這種低級的苦rou計還真讓他把人拐了回來。 「不要在意,他沒人可以秀恩愛我們要體諒?!苟螖⒊劫N在孫苡融耳邊說著連林煌都聽得見的話,就連瞎子都可以感受到滿面春風,觀察力好如林煌怎么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他帶著獨特的慵懶步伐走過來拍了拍孫苡融肩膀,道:「既然你們倆交往了,那我要說:饞貓,自己小心一點,不要被色狐貍剝皮帶骨吃乾抹凈了?!?/br> 「他敢?」孫苡融瞟了身邊人一眼,隨即與他拉開距離。光是看會場里大部分目光聚焦在他們身上她就可以猜到,晚上的游戲里面又是一陣八卦浪潮源源不絕,而且還是跨服的八卦流傳。 「我當然不敢?!顾廊恍π?,手一伸就把人撈回身邊,對于周圍人的視線毫不在意?!感∝垉哼€太瘦了,要吃也要等到養肥了之后才吃?!?/br> 然后結結實實挨了女孩手肘一拐子。 「嘿!老大、頭兒,你們兩個剛剛跑去哪里?」路文斌賤賤的聲音出現,招呼著兩人,「他們服的pk1、2要跟你們玩個一場?!?/br> 「喔?那要不要連他們的pk3一起來一場?!沽只蛦?,笑的不懷好意,「剛才看他們對戰之后有點手癢?!?/br> 「鳳主要玩的話有什么問題,我這就去問問看?!孤肺谋蟠鸬盟?,唆一下人就消失在他們眼前。 「我們過去吧?!苟螖⒊秸f著,然后牽著女孩的手走進了會場里,完全忽略身后的人。 林煌就在兩人身后看著,深深覺得自己就像是過河拆橋中被拆掉的那座橋,接著默默拿起手機跟微笑和自家寶貝替饞貓約今晚帶男友見摯友的約。 哼!過河拆橋也要看這橋是不是豆腐渣工程、有沒有這么好拆的。 ---------------------------------------------------------------------- 羽落這一篇正文部分即將要在popo貼完了 之后還有約5萬字左右的《那之后》 說的是現實生活中的故事 阿尋在這里想問問popo的看倌們看嗎? 若要看的話阿尋才要再po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