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話雖如此,他每天也不是無所事事,除了去丹鼎司那邊當個外援強力醫師,他還要到云騎這邊報道,訓練持明族的云騎隊伍——對,這人不知什么時候正式加入了云騎軍,職位還不低,龍尊如此“拋頭露面”、“自降身份”,也難為龍師們迫于武力,敢怒不敢言。 木淵都怕他們這樣憋下去,什么時候再憋出個好歹來,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云騎洞天什么都可以缺,訓練場和比試的場地是肯定少不了的,丹楓就地取材,放過自己家翻修不知多少次的庭院,每日一次身心舒暢的比試就定在了云騎這邊。 不過現在和他切磋的并不是看到滿監控屏蟲子離開后的鏡流,比起偏技巧型凝冰破勢的鏡流,對方的劍招大開大合,每一下都沉重如山。 丹楓并未動用云吟術,而是提著一把云騎制式的長槍,身影翩若游龍,與其說是切磋,喂招來的更貼切一些。 估計著招喂得差不多了,丹楓眼中銳利一閃而逝,握著槍柄的手腕一轉,就要結束這場指導局。 “丹——楓——” 丹楓手不受控制的一抖,差點被迎面砸來的劍拍成龍餅餅,好在及時借力閃身,長劍擦著身子砸入地面,塵土飛揚起來,又被凝出的雨露平息下去。 害他差點身受重傷的人跑過來,隔著快兩米就向他起跳飛撲。丹楓眼皮子狂跳,不動聲色往旁邊又是一讓—— “撲通”。 該人成功撲進被砸出來的坑里,接著就像死了一樣,再起不能。 應星拄著好幾百斤的長劍,拿著毛巾擦汗,看看腳邊的“尸體”,覺得這頗似碰瓷的一幕當真眼熟的緊。 他在羅浮上雞飛狗跳的生活,就是由這樣一場碰瓷開始的。 應星嘆了口氣,腳尖踢踢面朝下的“尸體”:“快起來,臟得要死?!?/br> 木淵雙手撐地,把臉從大小正好的坑里拔出來,妝容花的跟鬼一樣,還糊了滿臉塵土。他口吻幽怨道:“你嫌我臟?要不是你,我怎會淪落至此,如今可好,我栽了你這坑中,身子也是臟了……卻還要被二位哥哥嫌棄,倒是我的不是了?!?/br> 應星寒毛倒豎,左右看看:“你少在我這瞎說,叫景元聽見了,他又要在我碗底抹一堆調味料!” 木淵語氣更加如泣如訴,擦擦糊了一團灰和眼影的眼角:“你看看你,事實就擺在這兒,卻又不肯認了,罷了,污了這身,這心卻仍是澄凈明亮,過后倒也能找個好人家……我本看那云騎的驍衛是個不錯的人,可他嫌我至此……” 應星:“……” 丹楓:“……” 你有病吧。 一陣智熄的沉默中,木淵正要繼續說下去,剛張開口,一條水龍瀑布一樣兜頭撞了下來。 應星連忙后撤,還是躲避不及被漸了半條胳膊,那水的溫度好似被鏡流加持過一樣,應星被冰的甩了甩手,更別提被全方位照顧的木meimei。 從天靈蓋冷到腳底板,好一個透心涼,心飛揚。 木淵扒拉扒拉糊在臉上的頭發,化妝品不防水,那張臉此時更沒得看。他鼓起嘴吐出一口冰水:“……你真下得了手啊?!?/br> 丹楓冷酷無情道:“你腦子里的水夠多了,看看能不能負負得正?!?/br> 冷言冷語間,景元姍姍來遲。 應星把長劍重新拄在地上,握著劍柄道:“你來了,他剛發完瘋……你嫌他什么了?” 丹楓也側身看向景元,重淵珠在手中蓄勢待發的轉著圈。 很顯然,這個答案要是給的不滿意,他今天就要遭到慘無人道的男子雙打。 單是一起脫的,人是一起坑的,怎么自己在他們那總是沒有木淵受寵呢?景元悄悄腹誹,難道是因為木淵更鬧他們,搞事讓他們頭疼的次數更多?這就是抖愛慕么? 丹楓和應星此時都帶著股奇特的氣場,總和他們抬杠陶冶情cao的景元被那氣場閃瞎了眼,半點不敢造次,緊張的情緒剛升起來沒兩秒,看到一臉幽怨的木淵時,噗地一聲散了氣。 景元如實交代:“我說他唱歌跑調?!?/br> 應星皺眉,單一個跑調的評價,木淵至于這么狼哭鬼嚎的么? 木淵擰了把濕透的衣服,站起來告狀:“不止!我為了證明自己,又給他唱了首情歌——情歌??!多浪漫??!你知道他說什么嗎?” 木淵悲憤欲絕,凄凄慘慘戚戚:“他問我在唱哪個星球文化的鬼歌!” 景元如芒在背,簡直想在腦門上刻個大寫的冤:“他唱的都不是仙舟語,調子比游云天君的列車跑的都遠好么!我那是合理推測!” “你糟蹋了我的一份心意,說好的浪漫至死不渝呢?浪漫已死!” “我連詞都聽不明白怎么知道那是不是浪漫歌曲??!我已經很努力的憑借調子去猜風格了!” 都說小情侶吵架狗都不理,那也架不住小情侶把吵架地點強行遷躍到臉上,應星和丹楓被兩人嗡嗡地頭疼,左耳一句“這可是我的心意、??!”,右耳一句“我不是我沒有”……這是什么劣質狗血劇么??! “都閉嘴!”丹楓被他們嚷的頭疼,少年時期鬧點也就算了,現在都這么大——至少看上去都這么大人了,成何體統! 他被吵得神志不清,自己都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應星也好不到哪去,指著木淵:“不然這樣,你再唱一遍,我們評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