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開始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一股氣息卻得裝做不在意;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一股氣息卻得裝做不在意,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對愛你的人筑起一道鴻溝。 …泰戈爾《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很多人都讀過泰戈爾的《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但大多數人,只會用到第一句,就覺得那已經足以詮釋自己可歌可泣的愛情,而我的愛情,似乎需要用一整首詩來詮釋。 我闔上了翻閱大概一半的小說,將寫有這首詩的書籤夾進剛才閱讀到的地方,拉攏了剛才被風吹散的發絲,站在月臺邊等著車進站。 為了今天總公司一大早臨時的會議,我被迫起了個大早搭第一班高鐵上來臺北,在一個上午的兵荒馬亂與砲火連連后,我帶著疲倦的身子和一提包的會議記錄在這里等車準備回高雄。 看著身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其實有點懷念,畢竟,我曾經在這個城市待了四年。有別于南部的悠間,臺北人的時間總是分秒必爭,急促的步伐和過于壅塞的車站,即使是多年后的我,依舊是習慣不了。 雖然是個習慣不了的城市,但它終究還是有很多值得我懷念的回憶,而今,在畢業三年后的現在,我卻以過客的身分再次踏上這地方;在這充斥著與故鄉截然不同感覺的環境生活了四年后,我依舊是回到了我那熟悉的故鄉,也在幾經波折后,回到了那個與我錯身多次的那個人身旁。 清潔人員拉下清潔的布條,旅客們紛紛上車就座,我提起簡便的行李,循著號碼找到自己的座位后,將行李在腳前擺放好,拉起前一位乘客拉下的遮陽簾,等待高鐵緩緩駛出臺北車站。 「各位乘客您好,感謝您的搭乘……」高鐵站的廣播又繼續的感謝我們這些乘客,順便告知我們抵達各站的時間。我拿出上禮拜剛買的新手機,按著手機里的音樂撥放器,歌曲一首一首的跳過,然后停在一首我聽到可以倒背如流的歌曲上。 沒來由的,突然很想念一個人,一個每次想到他,都會不自覺想微笑的人,想念他靦腆的笑臉,想念他傻氣的溫柔,那個人叫趙穎光。 拿起電話,我立刻撥了通電話給他。 「喂,笨蛋胖子你在哪里?我現在要上車了,一個半小時后我要看到你在高鐵站迎接姑奶奶我知道嗎?什么?你說我青番?你欠扁喔!!!」 掛上電話后,我想起前一陣子以芃問我要不要把和趙穎光的青春歲月寫成小說,留個紀念,因為我們的故事實在像在拍偶像劇了。 我那時還回她說如果我寫了,我一定也會把她跟她親愛的汪大帥一起寫進去,因為他們的故事實在太像喜劇片了。 但現在我覺得我后來是中邪了,也有可能是因為那陣子的日子讓我覺得適合來回味一下一些青春歲月,因為男主角被國家徵招去當大頭兵,而原本預定與他相處的時間就不小心被空了出來,所以我就真的著了魔似的開稿了。 但事實證明,腦袋里有故事要把它轉變為真實文字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我在拼湊出那些個故事后,卻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是很完美,也許,是因為我跟趙穎光的故事還沒有個像樣的結局吧。 我戴上了耳機,將歌曲設定為重復撥放,劉若英熟悉的歌聲透過耳機輕輕的唱了出來,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型電腦,一邊聽著歌曲,一邊移動滑鼠叫出之前的草稿檔,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應該可以好好回味一下吧。 人的一生中,總會有幾段特別的回憶被刻劃在自己心中的深處,不管經過多少年,經歷多少事情,換過多少地方,總會在某些時候,想起這些以為被自己忘掉的過去。 那我的故事,是從哪里開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