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伴隨著廣播里講解員激昂萬分的解說, 賽場上的“廝殺”也進入了白日化的階段,接下來的勝負也是在場“賭徒”們的勝負。 這樣的氛圍九島月顯然是無法被感染的,自覺地在甚爾旁邊的空位上坐下,又瞟了他手上的票據一眼。 下注的是1號啊, 難怪看得這么專注。 可惜, 這人的臉估計是真的黑, 明明1號都已經遙遙領先了, 最后居然還是被4號給反超了。 “嘁!” 對于這個結果, 甚爾瞬間就將手中的票據捏成了團。 不信邪的他起身又準備回到大廳去重新下注, 如此往返了兩次,每場都是眼看著要贏了,最后還是輸了。 “伏黑……”再次被無視的九島月只覺得頭皮一麻,但能做的也只有繼續跟在他身后。 親眼又見他在窗口下了注,在他想要再次返回觀眾席之前,這次她抬手一把扯住了他的衣服袖子。 “那個,請等一下!” “嘖!”甚爾低頭看了眼身高都還不到他胸口處的小姑娘,如果不是看在那三百萬的份上,他也不可能答應跟這樣的小鬼見面,所以“什么事等這最后一場比賽完再談?!?/br> “好吧,”深知自己打不過這位“天與暴君”的九島月只能妥協,她也是能屈能伸的。 不過在見證了這位大叔逢賭必輸的臉黑程度后,她心底的小惡魔也忍不住開始作祟了。 只見她臉上的神色一下子由陰轉晴,笑得一臉真誠地仰頭詢問道,“我是想說我也想下注看看,伏黑叔叔,能告訴我等下上場的賽艇,你最不看好誰嗎?” “就這樣?” “嗯嗯!” 甚爾雖然依舊一臉的不耐煩,但是看在對方是“金主”,而且眼神真的特別真誠的份上,還是開口道,“5號?!?/br> 其他幾號他覺得多少都有點概率贏的,但是5號選手今天一整天都在發揮失常的狀態,一天八場,前七場都失利了,到最后一場肯定心態早就崩了。 所以甚爾很確定地告訴了“金主”小姑娘壓誰都不要壓5號。 “好噠!” 得到答案的小鬼十分開心地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后轉身就這么當著他的面給5號下注了一百萬。 甚爾嘴角一抽,此時此刻只有一個字能形容他的心情,那就是——草。 然而讓他覺得更cao/淡的還是,小鬼竟然贏!了! 當著他的面買了他最不看好的那一只賽艇,因為未滿十八歲,借的還是他的身份證,就這么贏了將近一千萬! “萬分感謝呢!伏黑叔叔~” 托“非酋”甚爾的反向buff,九島月難得地當了一回“歐皇”,這下跟甚爾的“見面費”都賺回來了呢! 真是可喜可賀~ “……”此時此刻,伏黑甚爾從未如此強烈地想要戒/賭了! “走吧走吧,剛剛是最后一場了,我請叔叔你吃烤rou呀!” 因為看到甚爾吃癟而心情舒暢的九島月,在領了獎金之后終于成功地把人給推出了賽艇場。 氣人的小鬼要請客,甚爾自然也不會跟她客氣,之后就把人領進了當地最貴的一家烤rou店,準備讓剛贏了錢的家伙放放血。 心情大好的九島月對此不慎在意。 直到服務員上完菜,包間的門再次合上之后,伏黑甚爾才終于主動開口道,“說說看吧,找我有什么事?!?/br> 九島月:“在我說出自己的目的前,我希望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先?!?/br> “問?!?/br> “為了惠,你是否愿意赴死?” 突然沉下來的臉色,沒有半分玩笑之意的語調,都昭示著說話者在用怎樣嚴肅的態度問出了這個極為尖銳到能瞬間激起聽者反感的問題。 沒人喜歡討論有關“死亡”的話題,更何況是跟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甚爾也是第一時間就放出了黑氣,臉色變得十分可怕。 如果此刻的地點不是在一間很奢華的包廂里,面前之人也不是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丫頭的話,他應該已經關門放丑寶,然后抽刀砍人了。 然而這會兒在對上九島月沒有半分動搖的眼神后,他反而收斂了身上的殺氣并迅速地冷靜了下來。 腦海中也不自覺地開始思考她的問題。 只可惜對于這個問題的“前綴”在一開始他的思路就卡住了,頭頂著一個大大的問號,抬手撓了撓臉頰,“咩咕咪?誰?” “……”這下輪到月想爆粗口了,這是什么“極品渣爹”! “你兒子??!伏黑惠!” “哦~~~”恍然大悟,甚爾這才想起來。 確實,他有一個兒子叫惠來著,名字還是他給取的。 話說自從他上次離開那個入贅后的家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一個月?還是兩個月? 放棄尊嚴,每天得過且過的日子已經讓他連時間感都變得模糊了。 再想到對方剛剛的問題,他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了。 “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些?你是誰?找上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這些問題我都會在你回答我的問題之后,一一解答?!碑斎磺疤崾撬摹盎卮稹蹦茏屗麄兙痛诉_成共識。 “所以現在你只需要認真并發自本心地給出你的答案?!?/br> “你會問這樣的問題,肯定是不知道吧,我早就打算把我兒子賣給禪院家了,以10億的高價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