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娟姐
我嚇到了,嚇到嘴巴開開合不起來。這個故事太…太有戲劇了,比拍電視還猛。 我:怎會這樣,就算月嫦姐她知道了,頂多和你分手,為什么需要自殺。 秀哥:起初我也這么想的。直到月嫦的家人拿給我他的遺書我才明白。 我看著秀哥,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秀哥流下眼淚,我無法想像我眼前這個比不可能任務中的湯姆克魯斯還要強的男人盡會流淚。 秀哥拿起啤酒對著月亮舉杯盡飲:月嫦,再敬你一杯。 秀哥接著說。 我打開遺書時,才知道,月嫦其實大一與我相遇時就有好感,但大一我并沒有和他聯系。她以為那是一時的自做多情,于是他接受了學長的告白。 大二在圖書館為保護他而受傷,我們開始有在聯系,這才讓他重新思考,我們與學長之間的三角關係。她希望可以與學長好好的結束戀情。就在大三時,他一直認為學長移情別戀,所以我并沒有任何的眷戀與學長分手。月嫦想,這是最好說再見的時刻。 自與我相戀之后,他愛上我,那份積壓多年的愛慕之情一次爆發出來。 但最后他收到學長的信,學長的信件指控我就是這計誘事件的背后主導著。 原本,月嫦不以為意,認為這只是學長的誤解。直到他看到陳臨東與那個女孩子在爭執如何計誘學長的事。 她才整件事情都想通了。她任為我是被后的主導者,是我指使陳臨東這么做的。是我害死學長的,而她成了幫兇,無知的幫兇。 月嫦想恨我,恨我他就可以離開,恨我他就可以好過一點,恨我他可以減少罪惡感。 但她恨不了我,她愛著我,于是他在愛恨交織無措時,他選擇了離開,離開這世。 月嫦用這個方法,補償了學長,救罰了自己,也嚴徵了我。 我們三個只有我留下,但我確背負著兩條生命一輩子。 我大聲問到:月嫦姐為什么不問你?為什么不先聽你說?她只要有問,誤會就解開了。 秀哥:解不開的。 我:為什么解不開,愛情不是很簡單嗎? 秀哥:愛情一點都不簡單。 秀哥把右前臂的傷口給我看,那是一道不明顯,但細看還能辨識出傷口。 秀哥:傷口好了,但疤痕還在,這個疤會留一輩子,也會褪去,但要用很久很久的時間才能完全褪去。愛情也是,愛情不會傷好了,就不知道,那個疤痕都在,只要隨著時間褪去。 我:…。 秀哥好像意有所指,希望我把曼媛放棄。 秀哥看了我一下:放心,我不會要求你這么做的,除非是你愿意。因為我相信曼媛他也不會放棄,那個丫頭就是這個個性。 秀哥:對了,我告訴你,為什么,月嫦不會聽我解釋。因為當時陳臨東的出現,我一直把他當成我的好朋友,好知己一樣,月嫦,他無法確定是不是我,而且以當時我與陳臨東的交情,她有可能自討沒趣,這就是她會來向我求證的原因。這個原因也是讓我痛恨自己識人不清。 我:那曼媛她。 秀哥:當時發生時,我很痛恨陳臨東,但我沒有當下讓曼媛知道,因為曼媛當時正在熱戀,以曼媛的個性,講了也沒用。 我:那曼媛她…。 秀哥笑了一下,看得出我很在意那段戀情:其實是曼媛無意間發現月嫦的遺書,他拿著遺書跑來找我。我才將事情全部告訴她,她才慢慢的了解陳臨東真正的為人。 我:秀哥,對不起,你的故事…這…這么…。 秀哥:沒關係,這故事我覺得你應該知道,我也想讓你知道。而且全部的內容除了我,你算是第四個人知道的,這不算什么秘密了。 四個人,我、曼媛、陳臨東還有一個,他是誰。 秀哥:歐陽,我想告訴你,今天曼媛被帶回去了,你硬闖的結果,只會讓你,讓曼媛處于更危險的處境。我會幫你,因為我不希望你們步上我的后塵。歐陽,你要記住,兩個人活著才有愛情。其中一個人死了,另一個人只能回憶。如果兩個人都死了,那就到另一個世界相愛吧。 秀哥再次望月舉杯:月嫦,學長,這杯敬你。 我:月嫦姐,我也敬你。 我拿出曼媛的那一枚戒指給遞給秀哥。 我:秀哥,這是曼媛的,請你轉告她,一人獨活,不如兩人死去,除非他們兩個都活著,只要兩個人都活著他們就有機會在一起,我不會放棄的。 秀哥:好,看來這箱酒是有用的。 我:但我也不想騙自己,曼媛不在了,我的心好像沒了,那種痛真的很痛。 秀哥:我了解,因為我痛過。所以我才帶你出來喝酒。不能治好傷痛,但可以短暫忘記傷痛。 我:秀哥,謝謝你。 秀哥的故事真的有安慰我,就秀哥本人也是,那是他埋在心里深處的一個故事。 看秀哥這種理性派的人,不應該會這個故事黏上邊,但他還是身陷其中。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及緣份的可怕。 我還是無法面對曼媛的離開,我只能用酒麻醉自己,我不知道明天可不可以恢復正常。我了解自己,所以我喝,能有多醉就讓自己醉。最后我真的醉了,醉的不醒人世。 秀哥拿起手機回撥了第一通電話,那是我下午時,奪命連環扣的結果,連扣了十多通的電話。 文祐:喂,歐陽嗎? 秀哥:你好,我是周俊秀,是曼媛的哥哥。 文祐:你是秀哥,我有聽曼媛提請你。曼媛他怎么了,還有歐陽在你那嗎? 秀哥:你應該就是歐陽的好兄弟吧,我聽玉梅說過。歐陽在我身邊,他醉的不醒人事,我現在也動不了,可能要麻煩你接他了。至于曼媛暫時應該沒事。對了,我們在西子灣的海堤這邊,你叫計程車來吧,他醉成那樣,機車是載不了的。 文祐:好,那邊我知道,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后,秀哥笑了笑:果然是自己的地盤。 秀哥又撥第二通電話。 是個女孩子接的:喂,你跑去那? 秀哥:玫娟,我喝酒了來接我吧。 原來那個女孩叫玫娟。 玫娟:你跑去喝酒,還喝醉,腦袋清醒對醫生來說是非常重要的,這點你應該知道吧 好熟的一句。 秀哥:這個…我在跟你解釋吧。 玫娟:最有合理的理由,不然你就完蛋了。 秀哥:好好好,我也不想完蛋啊。 玫娟:你在那。 秀哥:我在西子灣的海堤上。 玫娟:我等等到,在我到之前,你最好想好理由,不然我就把你一腳提下海去。 秀哥:bye。 秀哥看著月亮:月嫦,這就是他指派的人嗎?怎么和你一點都不像,玫娟太兇了。難到你就是希望找個兇一點的人來管我嗎? 秀哥對著月亮呆呆笑著。 過了三十分鐘,文祐和玫娟幾乎同時到,文祐將歐陽帶上計程車上,跟秀哥道謝幾句后就離開。至于車資是秀哥幫我們付的。 玫娟看看地上一片狼藉,又看看秀哥。 玫娟:喝酒也不找我,你喝的一罐都不剩,你最好有好的理由,不然我真的讓你下海游泳。 秀哥算是遇到對手了,只能苦笑。 玫娟坐在秀哥傍邊:怎了,想起學姐嗎? 秀哥:是啊。也把她的事給別人聽了。 玫娟:俊秀,這不像你。 秀哥:當然不像我,如果我的故事對他有幫助,講給他聽無妨。 玫娟:剛才那個爛醉如泥的年輕人是誰,我沒見過。 秀哥:你沒見過是正常的,我也才和他第二次見面。 玫娟:第二次見面就聊你的故事,你不太正常喔。 秀哥:好吧,我把他的故事告訴你吧,那你就會知道為什么會把我的故事說給他聽。 玫娟瞪大眼睛:這個故事我一定要聽。 秀哥:你怎這樣,好像在聽八卦新聞一樣。 玫娟指著秀哥的鼻頭:你是不是想下去游泳。 秀哥:好好好,我講,但規矩你知道的。 致娟點點頭。 看來秀娟遇到的不是對手,而是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