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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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光十色、龍蛇混雜,這就是「演藝圈」;不管有沒有身懷絕技,只要在電視、雜志出現過,就可以自稱藝人,這就是「演藝圈」;將藝人當棋子隨意擺布,幕后黑手從中得利,這就是「演藝圈」。 各經紀公司即是這適者生存環境中的cao盤人,其中最為聲名遠播的就是「伊甸經紀公司」。它不止是全國人數最多、最賺錢的一間,更是最復雜、最危險的一間。它有名不僅因為事業上的蓬勃,還有他們總裁的花邊消息在打邊鼓。 陸尋易,伊甸經紀公司的負責人,因他風流不羇而傳出的緋聞一件比一件辛辣,但他卻不以為然,誰讓他有的是錢,要擺平一件緋聞再簡單不過,就算是數也數不清的非法挖角、逼迫他人簽約成為名下藝人,對他都是雞毛蒜皮。 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拿著香菸行駛在燈紅酒綠的鬧區街頭,悠然的對鄰座說:「有沒有新鮮貨???」 坐在副駕駛席的就是他的得力助手周子修,本來該是助手掌車,無奈周子修是個天才型的路癡,讓他開車大概一輩子都很難到目的地,他的年紀較陸尋易年輕幾歲,但戴著眼鏡又整天皺眉、穿西裝,相反陸尋易成天嘻皮笑臉、享受的不得了,看起來反倒比陸尋易稍長了。 周子修翻著手上的資料夾,正經八百的回答:「沒有一個行的,都是路人level?!?/br> 「公司里能賺大錢的剩下沒幾個,不再挖幾個傢伙可不行?!?/br> 「哪這么容易?我們都找了一個多月了還是不滿意?!?/br> 「再找找吧!」 陸尋易一個大回轉停在「風華五星級飯店」正門前,熄掉菸、松開安全帶,下了車。周子修也從副駕駛座移到方向盤前。 陸尋易敲敲車窗,周子修馬上搖下車窗,他說:「你知道路回家吧?」 「放心吧!這里到我家是一直線,我不會迷路的。倒是你,今晚找了誰來陪你?」 「還沒決定,該玩的都玩過了?!?/br> 陸尋易一抬頭,就看見一名年輕女孩從對面的廉價旅館走出來,他已經見過她深夜在旅館進進出出很多次了,每次都戴著口罩帽子、遮遮掩掩的,他深信對方一定是特種行業之類的,說起來他好像還沒召過妓,反正今晚也沒對象,就決定是她好了。 「你先走吧!」周子修看陸尋易過馬路到對街去找那女孩,心里也就有數乖乖離開了。 陸尋易搭上女孩的肩,她也停下回頭,問說:「有事嗎?」聲音還挺甜的,陸尋易心想叫起聲來應該很好聽。 「我看你在這間旅館做很久了,今晚想不想多賺一筆?」 女孩一聽到能賺錢,不疑有它就點頭答應了。她問:「在哪里?」 「在那?!龟憣ひ字钢约洪L期居住風華飯店。 女孩看著陸尋易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噴古龍水,還住在「一夜千金」的風華飯店,一定很有錢,所以就答應了。 陸尋易帶著她搭上電梯,直達二十八樓的套房,她一進門簡直就覺得是走進宮殿,腳底踩著軟綿綿的波斯地毯,坐的是蓬松的沙發,里面有客廳、有吧檯、有書房,就連spa、電影設備都一應俱全,而且全都整理的一塵不染,幾乎是全新的,還有那張大的足以睡上好幾個人的床鋪,一幕幕都讓女孩感到不可思議,原來這就是有錢人住的地方??! 陸尋易看她在門口傻站了很久,輕推她的背說:「別站在門口了,進去吧!」 「你要我做什么呢?」 陸尋易走向吧檯,一邊調酒一邊說:「你會做什么?」 「我什么都會?!顾卮鸬暮苡凶孕?。 陸尋易拿著兩杯調好的酒走向她,然后將其中一杯遞給她,然后帶她坐上沙發,他自在的靠在沙發上看著女孩正襟危坐,想必她一定沒在這種高級的地方做過生意吧!陸尋易看她又戴口罩、又戴帽子,連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就算她身材還算高挑,要是長的歪嘴斜眼的,他可不要,所以對她說:「包的這么緊你不悶嗎?脫掉吧!」 她很聽話的拿掉口罩、帽子,這一脫真是驚為天人,她既不歪嘴、也不斜眼,水靈靈的大眼、高挺的鼻子、還有粉嫩的小嘴在她白皙的臉上更為突顯,還有原來藏在帽下的是長長的柔順黑發,無疑是一名小美人。 這樣的身段、這樣的長相,當流鶯實在太可惜了,陸尋易已經開始想著怎么將她帶回公司、騙她簽約了。不過要賺錢也是明天的事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陸尋易一口喝乾高腳杯里的酒,拉著她走進臥房,輕輕松松就將她壓在床上。 「你該開始工作了?!龟憣ひ字浪麄兊男幸?,不許親嘴,那就先從細頸進攻吧!循著脖子一路吻上鎖骨。 「先生!」 她莫名奇妙一直掙扎,但是語氣又是那樣平和、表情也像死魚一樣,她到底是想要還是不想要???算了!事到如今,哪個正常男人有辦法半途而廢?陸尋易可是已經興奮了,他的手滑進她的衣內、裙內,放肆的將對方的每一吋肌膚占為己有。 「你想做什么?救命啊?!?/br> 她那種輕描淡寫的口吻實在不像要拒絕,陸尋易想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小姐,你要是想演強暴的戲碼就專業一點,不然就乖乖的配合我就好了?!?/br> 陸尋易熟練的解開她的內衣,在她胸前舔咬,這一碰她的反抗更加嚴重了,幾乎使出吃奶的力氣,可惜依舊無法敵的過眼前這頭已經只剩慾望的野獸所擁有的蠻力。 「不要!拜託你了!」她乞求著,卻動搖不了陸尋易。 「放心,你要是讓我滿意,我不會虧待你的?!?/br> 話一說完,陸尋易就解開褲頭,扳開她的雙腿強行佔有對方。這刺激讓她不自覺抓住陸尋易的手,一抓指甲就在他身上留下痕跡。陸尋易每動一下,她的眼睛就閉的更緊、手就抓的更大力。 事后,陸尋易悠然的在浴室淋浴,熱水碰到她留下的抓痕多少有點刺痛,不過也無所謂了,儘管對方表現太僵硬,陸尋易終究得到發洩,再說感覺也不差。 陸尋易穿上浴袍,一走出浴室就看到她抓著剛剛被脫下的衣服遮掩著,一方面盯著陸尋易,同時從床的中央往床角退,陸尋易開始覺得她很不專業,剛剛不懂伺候就算了,現在還一副委屈的樣子,好像是被逼的。 陸尋易擦著溼漉漉的頭發,心想到酒吧再倒一杯酒,卻在離開時瞥見床上不該出現的血跡,他看看床單、又看看女孩,心里大概有譜了。他問說:「你在對面做什么的?」 「打掃?!?/br> 天??!陸尋易一聽簡直無地自容,先是把人誤認成妓女,又玷污了人家,但是這樣一來大概就能解釋她剛剛那死魚般的反應是怎么回事了,一個未經人事的ㄚ頭哪懂得伺候男人。 陸尋易無奈的坐在床邊,問道:「那你剛才怎么不早說???你可以阻止我??!」 她委屈地說:「我有叫你住手啊?!?/br> 陸尋易對她剛剛那種態度又氣又急:「你那種不痛不癢的說話方式誰會知道你是真的不要???還有你那是什么表情?你要是猙獰一點我或許會發覺事情不對,你怎么會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激動的站起來。 她理直氣壯的回說:「這也不是我的錯??!我從小就這樣,沒表情、說話沒有高低起伏,不行嗎?」 「哪有人像你這樣的?你不要告訴我你也不會笑、不會傷心?!?/br> 「我當然會,是你們看不出來而已?!?/br> 他一聽無力的跌回床上,說:「那你說現在怎么辦?」 「都是你的錯,應該是你想辦法?!?/br> 「我說你成年了沒?我可不想惹上官司?!?/br> 「我二十一了?!?/br> 「還是學生??!算了,總比未成年好?!?/br> 「我沒有上學?!?/br> 「休學?為什么?不會是被退學的吧?」 「才不是,我是想賺錢才會休學的?!?/br> 陸尋易想她總是三更半夜還在對面的旅館工作,應該是有生活困難吧!他接著問:「你缺錢嗎?」 「廢話?!?/br> 「你現在一個月可以賺多少?」 「四、五萬左右?!?/br> 陸尋易豪爽的說:「你把工作都辭掉吧!我給你工作,一個月二十萬?!?/br> 她也快人快語說出陸尋易的深意:「你想贖罪嗎?」 陸尋易刻意回避這個問題,從來他都是不理會性伴侶的情況,這一次非旦有點內疚感,還想做出補償,已經夠沒面子了,她還這樣不識相全說出來,他趕緊轉移話題說:「你答不答應?」 「我還沒有淪落到用身體賺錢?!顾彩莻€倔脾氣的人。 「你那種服務我也不想再領教了?!?/br> 對方一聽,臉上雖然沒有什么變化,但是她撇頭不理陸尋易的動作很明顯是在不高興。想想她可是受害者,現在又被罪魁禍首諷刺,她當然生氣??!陸尋易看到她這樣,多少可以理解她剛剛說沒表情是什么意思了。 「你不是會打掃嗎?這間房間就交給你整理,還要隨傳隨到?!?/br> 「飯店里本來就有專人打掃,你要我干麻?」 「我的工作很重隱私,本來我就想找人打理這里,你要是不想就算了?!?/br> 她低著頭,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點頭了,她說:「我做,可是……?!顾緛硎窍胝f陸尋易不許再對她亂來,不過這種害羞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 陸尋易也很機警,察覺到她的心思,保證說:「那邊有一間專門給管家睡的房間,你就住那里,要是還不放心多裝幾道鎖也沒關係?!?/br> 「知道了?!?/br> 「對了,你叫什么?」 「荔葵,田荔葵?!?/br> 「我是陸尋易,我告訴你,我是開經紀公司的,很多藝人的資料跟公司決策都很機密,你要在這里工作口風就給我緊一點,不然你會有什么樣的下場,你自己負責?!?/br> 他雖然是笑笑的說,但眼神卻不是這么一回事,銳利的像能看透人心,換作一般人可能會嚇的打哆嗦,可惜她今天遇到的事田荔葵,她沒什么特別,就是有話直說,也不懂得看場合,更不會看人臉色。 「你在威脅我嗎?那如果我不小心說出去,我會怎么樣?像電視上被裝到水泥桶丟到大海嗎?還是砍手砍腳被關在米缸里?」陸尋易其實知道田荔葵是很認真的問他,但他聽起來卻不由得想笑。 「哈哈哈!哈哈哈!你真的很有趣,竟然一臉正經的問我那種八百年前才會出現的劇情?!惯@樣發自內心的笑有多久沒在陸尋易的生活中出現了呢? 「笑什么呢?」 「算了,算了。你還是快點整理、洗個澡吧!」 他說的沒錯,現在還是先洗個澡再說,殘留在肌膚上的黏稠感讓人做噁,田荔葵雙腳滑下地板,一站,又馬上摔坐在地上,陸尋易看此景象,滿是壞水地走到她面前,俯視著那嬌弱的女孩,不,她不能再稱作女孩了,因為在陸尋易無心的調教下她如今是一名女人了。 陸尋易明知故問:「怎么了呢?站不起來嗎?」 「哼?!?/br> 陸尋易也不是第一次跟處女上床了,不過這個田荔葵的副作用似乎比其他人要來的嚴重,竟然會雙腳無力到站不起來,他故意調侃說:「第一次難免會這樣啦!再說對象是我你該偷笑了,剛才我很溫柔吧?」 田荔葵真的生氣了,她可是吃了大虧,陸尋易還敢冷嘲熱諷,她握起拳頭,仰角七十五度直直地槌下去,瞬時間整座風華飯店充斥著驚聲尖叫。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陸尋易抱著脹痛的生殖器在地上翻來覆去,不時還發出悲鳴,汗也都逼出來了,想必是痛不欲生吧! 田荔葵總算替自己出了一口氣,心里雖然得意、口氣還是平穩的說:「我很溫柔吧?」 等待陸尋易的鬼哭神號消去時,取而代之的是怒發衝冠的兇神惡煞,陸尋易帶著猙獰的表情一步一步走向田荔葵,其實田荔葵又驚又怕,不過陸尋易自然看不出來。 陸尋易像是一座高聳的山脈,活生生佇立在田荔葵的面前,讓她想逃也逃不掉,他殺氣騰騰的說:「你好??!竟敢攻擊我的下體?!?/br> 「你、你想干麻?」 「放心,我不打女人的,不過要怎么懲罰一個不聽話的傢伙我倒是知道不少?!?/br> 「……我……?!?/br> 咕?!?。飢腸轆轆的主題曲突如其來的報到,田荔葵抱著肚子不知所措,大概也只有她會在這種危急時刻還覺得肚子餓的吧!可是這咕嚕聲,倒也不全無好處。 「哈哈哈!真是敗給你了?!?/br> 肚子餓的聲音成了澆滅陸尋易怒火的最佳滅火器,剛才他確實很想給田荔葵一點顏色瞧瞧,但是憤怒竟在轉眼間煙消云散,他也搞不懂為什么,無所謂,反正也沒有必要深究了。 「我會叫東西來吃,你就趁這段時間洗個澡吧!」 陸尋易一股作氣抱起田荔葵,他原以為要費些力氣,沒想到懷中的女人消瘦的讓他覺得跟抱小孩差不多,仔細一看,她實在沒什么rou,根本就是皮包骨,他開始思索田荔葵到底有沒有在吃東西。 他說:「沒想到你還挺輕的?!?/br> 驚訝的她不禁反抗:「喂!你、你要做什么?」 陸尋易將她抱進浴室,說:「你自己來吧!」接著放下她后就出去了。 田荔葵在浴室里環顧四週,斗大的浴池簡直就能在里面游水了,還有幾十罐外國進口的精油供人使用,連馬桶都刻上花紋,簡直就是皇家等級的浴室了。 機會難得,田荔葵一口氣加了很多種精油,放在一旁的新鮮花瓣也灑上一點,這般的享受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身處在溫暖的水池中,舒服的讓人昏昏欲睡……。 陸尋易獨自坐在客廳一邊喝酒、一邊翻閱旗下藝人的檔案。叮咚,客房服務送來了,打發服務生之后他轉頭看看時鐘,都已經過了四十分鐘了,陸尋易也知道女人洗澡總是東摸摸西摸摸,不過也實在太久了。 陸尋易在浴室前敲了好幾下就是沒人回應,他乾脆直接走進去,而映入眼簾的是躺在浴池中熟睡的田荔葵。 隔天,田荔葵睡醒后慵懶地在床上翻動,突然撞到旁邊的不明物體,她原本的睡眼惺忪立刻消失無蹤,她飛快起身,發現陸尋易正赤裸身體睡在她身邊,她才省悟原來昨天的一切都是千真萬確的。 看陸尋易一絲不掛,田荔葵擔心自己該不會又被欺負一次了吧?不行,不可以在留在這種禽獸身邊,她趕忙下床,東翻西找想穿回自己的衣服逃掉,但就是不見衣服的蹤影,田荔葵靈機一動,心想只要有衣服穿就好了,就從陸尋易的衣柜里隨便拿了一件t-shirt和長褲套上,但陸尋易的衣服對她而言實在太大,剛踏出第一步就踩到褲管摔了一跤,頭也直直撞上開啟的衣柜門,碰的一聲讓陸尋易從睡夢中驚醒。 他套上睡袍,揉著眼走到田荔葵跟前,說道:「你在干什么?」 「我要回去?!?/br> 陸尋易看鬧鐘發覺才六點不到,于是說:「這么早?該不會是怕家人發現你徹夜未歸吧?」 田荔葵站起來,敷衍的道別:「再見?!?/br> 說完她就拿著包包離開這間豪華的讓人窒息的套房,陸尋易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莫名的感覺寂寞,但他也沒多想,趴回床上繼續睡回籠覺。 直到十點周子修拿著鑰匙開門進房,陸尋易都還熟睡著,周子修先點好早餐、又將要讓陸尋易過目的資料準備好放在餐桌旁,然后才進臥房喚醒他。 「起來吧!」 「……再五分鐘……?!?/br> 「不可以,現在就起床?!?/br> 「……我昨天很晚才睡……?!?/br> 「你每天都跟女人玩到很晚睡,少來這招,快起來,今天有五十個新人要面試,快點!」周子修索性將棉被抽走,譏笑說:「昨天那個女人真有這么厲害嗎?」 陸尋易伸了大懶腰,后說:「你幫我去查那個女人的背景?!?/br> 「一夜情而已,為什么這么認真?」 「我打算讓她在這里當管家?!?/br> 「我是聽你說過,但是找一個陌生人好嗎?」 「所以才讓你去查?!?/br> 「知道了?!?/br> 隨后,兩人就一塊去總公司,進門前有警衛畢恭畢敬,進門后每位員工、乃至知名藝人對他更是阿諛奉承,但陸尋易從來沒有理會過那些趨炎附勢的傢伙,儘管臉上笑容從未消退,心里總是在盤算著,所以大家也都背后偷偷叫他笑面虎。 陸尋易、周子修以及數位高階干部坐在房間里,一連面試了五十位懷有明星夢的男女。有些會唱;有些會跳;有些會演;也有些什么都不會但有幾分姿色的,然而要讓伊甸認同,最低的要求是讓除了陸尋易和周子修除外的五名面試官認為有可能朔造成搖錢樹。一路下來,是有幾位讓面試官留下印象,不過當他們向陸尋易進薦,立刻被全盤否決。 陸尋易一手托腮,一手拿著面試者的資料在空中擺動,諷刺的笑說:「這些垃圾也叫有潛力?讓他們進來只會浪費資源,我看你們也都是垃圾了?!?/br> 沒人敢回話,只有周子修看氣氛不好跳出來化解,說:「目前公司最缺乏的是模特兒,還是先從這方面下手吧!」 「是!」 「說是還不快去辦!想白拿薪水嗎?」陸尋易將手上的資料向著五名干部丟,簡直讓對方毫無尊嚴。 五個人連忙收拾東西離開,陸尋易的壞脾氣沒幾個人受得了,周子修之所以能在他身邊這么多年可不容易,別說他做事能力一流、眼光獨到,更重要的是他很知道看人臉色,這么多年他從沒讓陸尋易動怒過,因此公司里大事小事在請教陸尋易之前,大家一定會先聽聽周子修的意見。 「別這么大火,拿去,我幫你查好她的資料了?!怪茏有迯碾娔X里叫出一份檔案,然后一邊點擊一邊解說:「田荔葵,一九九零年四月一號出生,學歷只到大一就輟學了,父親已故,母親不詳,直到去年都和祖母一起生活,但是今年年初祖母過世,所以目前自己一個人租了一間房子獨自生活?!龟憣ひ讚屵^滑鼠,自己瀏覽。 「負債兩百多萬?」 「聽說是祖母的住院費以及父親留下來的爛帳?!?/br> 「怪不得她拼命賺錢。母親不詳,那她父親是誰?」 「你認識的?!?/br> 「誰???」 「田楓?!?/br> 陸尋易驚訝的說:「田楓,那個天才攝影師。原來她是他的女兒,真是巧了?!?/br> 「我知道的時候也很驚訝?!?/br> 「我雖然沒親自見過他,但是他以前可是我們的御用攝影師,不過他被爆出抄襲后就失蹤了。我記得你很崇拜他?!?/br> 周子修點頭說:「至今我都不認為他抄襲?!?/br> 「那你覺得她女兒可靠嗎?」 「你看人的眼光比我準,你大費周章要我查她資料,就算我說她不適合,你也不會改變決定吧!」 周子修說的沒錯,陸尋易對田荔葵本來就充滿好奇,現在知道她是名攝影師的血親更是興奮,所以他早就決定管家人選非她不可。 「你去接她,晚上我要看到我房里有一位稱職的管家?!?/br> 「只是管家這么簡單,要不要再多教她其它東西呢?」 「不必了,用過的東西我不喜歡用第二次?!?/br> 照著陸尋易的意思,周子修花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在大街小巷轉來轉去,才找到田荔葵的住所,向她解釋一番后,她便收拾好行李跟周子修一塊搭車離開。 「阿修!」別看田荔葵的外表冷淡,她其實一點也不怕生,認識不到一小時就已經替周子修起了綽號。 「什么?」周子修也不以為然,反正只是個代稱。 「這條路我們已經走了三次了?!怪茏有蘅吹教锢罂荒樥浀恼f出這種話非常無地自容,説起來他好像還不知道田荔葵沒表情的特點。 「我、我知道?!?/br> 「阿修你停車,我來開?!怪茏有拚兆?,兩人互換座位。田荔葵油門一踩,他們再次上路,不到十分鐘他們就抵達風華飯店了。 才剛下車,田荔葵就無厘頭的冒出一句:「說不定我有開車的天份?!?/br> 周子修不禁冒出幾滴冷汗,問說:「好奇一下,你有駕照嗎?」 「有啊?!?/br> 「那就好!」周子修松了一口氣。 「機車駕照?!?/br> 周子修驚魂未定的陪著田荔葵回到陸尋易的房間,然后他將備份的鑰匙卡和一本管家守則交給她,說實話,當田荔葵再次踏入這間房間的時候,情緒很復雜,畢竟這里是她被強暴的地方,她也猶豫過接受這份工作到底適不適合,但是她真的很想快點還清債務,她還有想做的事,為了二十萬塊的高薪就忍耐一陣子吧! 雖說如此她難免擔心陸尋易會再伸出魔爪,她問周子修說:「老闆很色嗎?」 周子修不曉得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說老闆壞話是禁忌,但是陸尋易有擺明著是披著人皮的狼,他敷衍的說:「色與不色,都看你怎么想?!?/br> 「你好官腔,算了,我心里也有答案了?!箤χ茏有薅?,田荔葵的直腸子是最大、最難纏的剋星。 「你在老闆面前說話要小心?!?/br> 「放心,這點常識我還有?!?/br> 田荔葵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將該掛的衣服掛好,該整理的東西擺好,至于周子修就靜靜的待在一旁,偶爾幫忙搬些重物。他越看就越覺得田荔葵身段好,臉蛋也很標緻,稍加琢磨說不定可以成為巨星,不過又想想她的個性這么直率,在注重輩分的演藝圈是無法存活的。 「阿修,為什么老闆要住飯店?他沒有房子嗎?」 「他有好幾間房子,不過他怎么也不肯去住?!?/br> 「為什么?」 「我不知道,也沒有去問。你最好也別多嘴?!怪茏有藓眯奶嵝?。 「知道了?!?/br> 夜幕降臨,周子修已經離開有段時間了,田荔葵也不知道做些什么才好,房間很乾凈,不需要打掃,老闆也沒吩咐,只好乖乖坐在客廳等雇主回家了。 將近十點的時候陸尋易回來了,他拿著一個牛皮紙袋滿臉倦容的撲倒在沙發上,田荔葵也很機警的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 「老闆,有事要我做嗎?」 「幫我倒一杯酒,順便把袋子里的cd撥出來?!?/br> 田荔葵照著她的話做,放cd很容易,不過該到哪一種酒呢?田荔葵記得昨天陸尋易倒的酒是哪一瓶的,所以就又倒了同一瓶的酒,加點冰塊就送到他的眼前了。陸尋易一個翻身正躺著,拿著酒杯聽著cd的音樂。 唱這張cd的女歌手田荔葵一點印象也沒有,旋律和歌詞還算不錯,不過人聲七零八落的,完全沒有音調可言,頂多就是在一般ktv唱歌的水平,這樣的人也出唱片不是浪費時間和金錢嗎?陸尋易也聽到很頭痛,趕緊叫田荔葵關掉。 「花了這么多錢,沒想到……?!龟憣ひ滓豢诤裙饬吮锏木?。 「還要喝嗎?」 「不用了,我去洗澡。你隨便幫我叫點東西吃?!龟憣ひ邹熥宰呦蛟∈?。 「隨便叫?!?/br> 等陸尋易洗好澡出來,餐點剛好也到了,他聽見田荔葵去開門,然后她踉蹌跑進房里。 「老闆,我沒有錢給人家小費?!龟憣ひ滓宦爩⑵A丟給她。接著她又問道:「我要給他多少呢?」 「隨便給?!?/br> 「又隨便啊。好吧?!?/br> 田荔葵拿著皮夾走出取給對方小費后馬上將皮夾送回來了。陸尋易坐在床沿,累的連擦乾頭發都懶得做,田荔葵見狀就到浴室拿出吹風機,插上電就幫他吹起頭發。 「你在干什么?」陸尋易覺得很莫名奇妙。 「我在幫你吹頭發?!?/br> 「我知道你在吹頭發,我是問你為什么要幫我吹頭發?」 「因為你頭發是溼的?!固锢罂幕卮鸶揪蜔o關緊要,反正陸尋易也不排斥這種服務,就讓她做完好了。 田荔葵一邊撥弄著陸尋易的頭發,一邊哼著歌,陸尋易一開始因為吹風機太吵還沒怎么聽出來,漸漸他聽出田荔葵哼的就是剛才cd上的音樂。沒有走音、沒有搶拍,配上田荔葵清新的嗓音,動聽的程度不曉得比剛才好多少倍。 陸尋易一時激動,站起來捉住田荔葵的雙手,大喊:「你在唱什么?」 「哎呀!好痛!好痛!」 田荔葵稀有的皺著眉頭,陸尋易還沒搞清她怎么了就聽她一直在喊痛,他低頭一看,原來剛才自己突如其來的動作害的田荔葵手上的吹風機朝她頭發一捲,整撮頭發就和吹風機「藕斷絲連」了! 陸尋易想都沒想拉著電線一扯、拔開插座,吹風機才停下來,但是田荔葵的發絲和吹風機已經密不可分了,就算不扶著吹風機他也能掛在頭發上。 陸尋易看到田荔葵頭上掛著吹風機的模樣,捧著肚子大小出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禁不住在床上打滾,這大概是他這輩子笑得最盡興的一次了吧! 一陣笑聲過去,陸尋易止住笑,拿著小剪刀幫忙處理田荔葵頭上的吹風機,不過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差事,風扇將頭發捲的緊緊的,根本解不開。 「拆不下來?!龟憣ひ酌α撕冒胩?,還是束手無策,而田荔葵從剛才開始就一語不發。他開口問說:「你怎么啦?很痛嗎?」 「哼?!龟憣ひ字浪羞@種反應時就是在生氣,其實就算沒有表情,只要仔細觀察還是能發覺她的喜怒的。 「你又生什么氣???」 田荔葵指著頭說:「你害我變成這樣,還笑的那么夸張,一點道義都沒有?!?/br> 「道義?」一個二十出頭的ㄚ頭竟然學人家老派的說道義,雖然陸尋易早就覺得她很有趣,真沒想到她能讓自己捧腹大笑成這樣。 「現在怎么辦?」 「走!」 「去哪?」 「帶你去解決這個吹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