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忍下那種感覺以后,就是另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 章煬試探地伸出手,許江沉把許念遞到他懷里。 他有些僵硬的抱著許念,許念扒著他的脖子,特別開心。 “也沒有那么難以接受,對嗎?!痹S江沉問他。 章煬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沉默抱著許念。 “我會試著忘掉過去的......試著,接受她?!闭聼]上眼睛,將臉貼在了許念的臉上。 許江沉連大帶小一起攬在懷里,他親了親章煬的發頂,輕輕嗯了一聲。 ............ 章煬的確在努力忘記過去,努力和許念更多的接觸,他現在可以短暫的抱一抱她,可以牽著她一起走,可以給他講睡前故事,除了晚上從沒和許念一起睡過,他有在努力當好爸爸的角色。 就這樣,許念一點點長大,已經到了上學的年級。 大多數時間還是許江沉在照顧許念,章煬會的技能并不多,但這樣小許念就已經很滿足了,每天晚上能聽爸爸給自己講一個故事,就是她每天最開心的事。 許念六歲那年,上一年級。 五年過去,章老爺子身體更差了,現在常年與輪椅作伴,他老了,自己去了鄉下安靜的地方住著。 許江沉擔心他一個人不能照顧自己,招了兩個護工專門照顧老爺子的起居。 公司的事全部交給許江沉打理,許江沉不負所望,將章氏打理的僅僅有條,蒸蒸日上。 沈郁也會經常帶著他的三個小兒子來找許念玩,三個哥哥將許念寵的不像話。 每每玩到晚上,顧英羿就會來把他老婆孩子接走。 大家都在幸福的生活著。 只有章煬格格不入。 五年時間里,他和許江沉一次都沒有做過。 雙方不是都沒有情欲,他給自己做過心理建設,可每次到最后他都沒辦法繼續做下去,章煬總是在想著,下次一定忍住心里的不適做下去,可真到最后他又退縮了,怕許江沉嫌棄是一方面,心里的坎也是一方面。 許江沉理解他包容他,沒有因為這種事跟他置過氣,章煬愧疚,大多數都是用嘴幫他,或者兩個人一起貼著蹭蹭擼一擼。 孩子長大了,章煬也在家里呆夠了,他對許念的臉還是會不經意的模糊掉,他心里腐爛的地方被他很深很深的掩埋著,時間越長埋的越隱蔽,也如同烙鐵一般在他心里越烙越深。 他跟許江沉提想上班,許江沉同意了,起初讓他在章氏公司找個職位,但章煬不想,他不喜歡在熟人面前露面,公司里很多人都知道他以前愛玩,也知道他失蹤的事情。 他在怕,怕被人提起那段腐爛不堪的過去。 他在a市郊區一家樂器店找了個工作,他以前就愛玩這些,只是很多年沒碰有些手生了,還好樂器店的工作并不難,他要做的就是演奏樂器,做到給客人展示就行了,不需要向客人推銷什么的。 這個職位是樂器店老板自己想出來的,老板是個看起來很潮的alpha,三十多歲,據店里其他員工說,老板家里不缺錢,他開這個店就是喜歡,開著玩玩的。 章煬對這些私事不感興趣,他只是想給自己找點事做,這五年里他心里一直空落落的,怎么也填不滿,他需要做點別的事情來充實自己,填補自己。 托章老爺子小時候逼他學的福,章煬除了以前愛玩的架子鼓搖滾類樂器,什么小提琴鋼琴啊,都會一點。 他是無意間發現這家店的,看見了就進來面試了,老板只是看了他一眼,讓他選一個樂器即興表演一段就讓他明天入職了。 章煬選這家店的原因很簡單,這家老板不認識他,老板不是本地人,最近才在這里開的店,剛開業不到一個月。 他那天選的是個架子鼓,起初碰到鼓有些陌生,但試了兩下后他就投入進去了,一場暢快淋漓的演奏結束,他微微喘著氣,臉上冒出了細微的汗珠。 他穿的也很簡單,牛仔褲帆布鞋配一件短體恤,演奏結束后,樂器店老板笑意盈盈倚靠在鋼琴旁邊拍手,欣賞贊許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坐在架子鼓中間的章煬身上,有那么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章煬一身緊身夾克皮靴,神采飛揚在舞臺上的模樣。 如此耀眼奪目。 章煬恍惚了一下,放下東西走到了樂器店老板身邊。 “我還以為在某個演唱會的現場呢,太精彩了,明天來上班吧?!?/br> 其實章煬這么多年性格和心性已經沉斂了很多,他只有剛剛那一瞬間仿佛回到了什么都沒發生的過去,大多數他都給人一種很沉默疏離的感覺,章煬想了想,他和許江沉變得有點像。 “我叫蕭馳,不知道是否有這個榮幸能知曉你的名字?”蕭馳說著很自來熟地把手擱在了章煬肩膀上,陌生的觸感讓章煬心里下意識排斥,他不動聲色轉身,避開了他的觸碰,“方揚?!?/br> 章煬刻意用了假名字,他并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他更愿意以一個全新的身份和別人相處。 “好名字,但是跟你的性格有點兒不像,你沒有信息素,是beta?”蕭馳看出來了章煬的刻意躲避,他笑了笑,打趣章煬的名字,又直白的問起了章煬的隱私。 章煬無意繼續留下和蕭馳多說什么,蕭馳跟他年齡相仿,他切了腺體以后就沒了alpha的信息素,如果不注意到他脖子后的疤痕,很多時候別人都會誤以為他是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