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了無痕(H)
墻上的時鐘滴滴答答的走著。 清醒的腦袋卻連一絲倦意都沒有。 米國走下床,憑著從窗戶照射進來的微弱光芒看清視線,然后緩緩走出房間。 失眠這種問題不曾困擾過他。這大概還是頭一遭吧! 深夜時分的庭院,清冷的空氣中透著冰涼的濕意。 有些冷。但對米國來說這是件好事,至少證明了他還是有知覺的。 他依稀記得小時候,年幼的他和國政曾經這么問過老板娘夏蓮。 他們問:“夏蓮,什么是私奔???” 夏蓮只是溫柔地笑了笑,道:“你們從哪里聽來的?” “大人們都是這么說的。他們說你和mama私奔了!”米國賴在夏蓮的懷里,好奇地問道。 夏蓮微微一愣,但很快地就恢復了常態?!澳銈冞€小不懂事,等以后長大,你們就會知道了?!?/br> “那是什么東西???”國政不死心地繼續追問。 “對??!夏蓮,你就告訴我們嘛~”米國可不容許就這樣被夏蓮給唬弄了。 夏蓮看著面前的兩個年幼孩子,眼神依舊溫柔,卻不經意流露出哀愁之情。 敏銳地察覺到夏蓮的異樣,米國開口問:“夏蓮,你怎么了?難道私奔是不好的事情嗎?” “有時候……對我們來說是好的事情,可是對別人而言卻是相反的?!毕纳彁瀽灥睾舫鲆豢跉?。接著說道:“私奔就是兩個相愛的人,不顧一切后果的追求他們的幸福?!?/br> “那是什么意思???”國政問。對年紀尚小的他們,夏蓮的回答實在是太深奧難懂了。 “嗯……夏蓮,我們都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么???”米國皺眉發問。 “呵呵~”夏蓮沒有繼續回答,只是輕聲笑著。過了片刻,夏蓮語重心長地說:“你們這兩個小鬼就別再問了。反正等你們長大,這些事你們自然而然都會了解的?!?/br> 是啊…以前不知曉的事情,等長大后就都會了解的了。 不過有時候,人還是不要長大得好。因為有些事情是就算了解了,你也一定不會想要去做的。 思及此,米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你在這里做什么?睡不著嗎?”忽如其來的一道女聲打斷了米國的沉思。 米國用不著抬頭,也認得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mama?!北緫菧嘏姆Q呼,此刻的叫喚卻顯得異常冷漠。 穿著一身粉色性感薄紗睡衣的卷尾從后方緩緩走來。她的嘴角上揚至完美的弧度,那過分燦爛的笑容雖然迷人,卻散發著不可一世的壓迫感。 “用不著為明天的事情擔心,我都已經為你安排好了?!?/br> “哼!我才沒有為那種事情擔心?!泵讎浜咭宦?,眼底盡是不屑。 “米國,你可別想要反悔。要知道,這事要是辦不成,我可是會對國政下手的噢!” “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辦到的?!逼届o的語調沒有上下起伏。米國才不會給眼前這個女人有任何毀約的借口去傷害國政。不過,米國擔心的是卷尾這個陰晴不定的女人,是否會真的遵守他們之間的承諾。 “你會遵守誓約的吧?”不是米國小心眼,可他確實很難對卷尾放心。 卷尾只是露出無奈的表情,佯裝受傷的說:“米國,你這話也太傷人了。我像是那種沒有信用的人嗎?” “哼!”米國又哼了一聲,眼神里透著不信任。 你這神經質女人不守信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心想。 看穿米國心思的卷尾攤攤手,輕聲道:“你要這么想的話,我也無能為力?!?/br> 冰冷的風迎面吹來,凍得米國的皮膚生疼。他皺著眉頭,不禁用雙手環抱自己的手臂,想藉此抵御外來的寒冷。 “時間不早了,你該上床睡覺了。要不然…明天可是會很辛苦的噢!”卷尾調皮地朝米國眨了眨眼。 米國沉默了一會兒后,對著那正準備回房且背對他的卷尾道:“斑目家族的戒律是不能被打破的吧?” 卷尾饒有興趣地回眸?!澳钱斎?。干嘛忽然這么問?” “那你和老板娘以前為什么要私奔呢?”以前的米國不明白夏蓮跟他解說私奔的意思。不過現在,米國總算可以了解了。夏蓮所說的,‘私奔就是兩個相愛的人,不顧一切后果的追求他們的幸?!倪@種話。 卷尾被米國說的話釘在原地。 “就是因為嘗試過,所以知道那種想要逃離斑目家族束縛的天真想法有多么愚蠢可笑。有些時候,我們不得不妥協?!?/br> 妥協?可別說的那么好聽。 “哼!就直說好了,你是選擇了放棄爭取權益吧!” 卷尾面無表情地瞟了米國一眼,道:“你終究還是無法理解我的想法嗎?為了斑目家族,有些犧牲是必要的。選擇放棄做垂死掙扎后的痛苦也只是短暫的。愛情、幸福、愛人……這些犧牲都是在你得到金錢和權勢后可以彌補的?!睂λ齺碚f,人生就該是以利益為大前提的交易。 彌補?怎么可能彌補得了? 就像小白一樣,永遠也不可能再回到他的身邊了。 米國仰望著那沒有星月的夜空。一片黑暗,了無生氣。就連冷風都飄散著可怖的死亡氣息。清晰可見的閃電劃過夜空,響徹云霄的轟隆雷聲預警著那不久后的即將降臨的滂沱大雨。 卷尾看著陰暗的天空,輕揚的語調含著笑意。 “起風了??磥頃乱粓龃笥昴?!這次的雨季,似乎來得有些早?!?/br> 坐在草地上的米國歪頭看向卷尾,略顯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 “如果哪天我一個不小心就這樣死掉了。你會傷心嗎?”米國忽然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笨的問題。他這個mama天生沒腦又沒心沒肺的,哪可能會在乎那么多???搞不好她還會有那種‘一個孩子死了的話,就再去找別人生多一個就好了’的想法吧? “呵呵……米國,你在胡說什么哪?反正你這體質天生就這樣。有女人陪著不就好了嗎?再說了,現在你獵艷救命的范圍又擴大了。以后要是發病了,換換口味找個像你說的小白那樣的男人也不錯??!”卷尾調侃道。說真的,她倒是從來沒有擔心過米國。反正她知道有國政和夏蓮他們在照顧著嘛~ 呿!果然…… 卷尾就是這種神經大條的個性。米國又怎會不了解呢? 米國冷冷地諷刺道:“你這個mama當的可真是優哉??!” 米國站起身,緩緩地伸展有些僵硬的四肢。 然后大步地越過卷尾離去。 被自家兒子數落的卷尾納悶地皺起眉頭。 “我說的是事實嘛……” 望著米國的背影,卷尾不禁哀嘆道:“唉…他們父子的個性還真是相像?!?/br> 馬克西米利亞以前年輕時也是這樣孤僻自傲的一個怪人。 ————————————————————————————————————————— 下雨了。 看著車窗外的雨勢越來越猛烈,藤原白的心也不由自主地為之顫抖。 米國…我好想你。藤原白心道。 在意識到危險的時候,第一個閃過他腦海的名字,終究還是斑目米國。 黑色轎車平穩的在高速公路上行駛,沿路上的路牌少得可憐。 藤原白戒備地環視了同在車內的黑衣人。 就在幾個小時前,在街上游逛散心的他莫名其妙的被幾個高大的黑衣人們團團圍住。還沒來得及反駁之時,他就已經被迷暈帶上了車?,F在的藤原白被迫坐在后座的中間位置,而他的身旁分別坐著兩個看守他的黑衣人。 被布綁住嘴巴的他開不了口,根本連基本求救都做不了。幸好,這些陌生人并沒有將他的眼睛蒙上。要不然那種感覺一定更可怕??粗茉獯巴饽吧木吧?,連個路牌都沒看到,藤原白漸漸地認命。在放棄掙扎的同時,他不敢繼續再想下去了。他只當作這只是在度假,而這是他不曉得目的地的秘密旅程。 藤原白將手覆蓋在小腹上。 幸好,還有寶寶陪著他。而他也決不能被打倒。 因為他必須擔起保護寶寶的責任。 雨越下越大了。 不知道米國怎么樣了?現在的他一定很冷吧! ————————————————————————————————————————— 雨還持續地下著。 這種鬼天氣可不是普通的冷。 察覺到寒意的國政一覺醒來,第一個念頭就是慣性的要去看一看米國那個笨蛋有沒有注意保暖。原本被國政抱在懷里的紀夫也被驚醒,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國政,你去哪???”沙啞的聲音充滿著nongnong倦意。 “沒事,你繼續睡吧!我去看看米國就回來了?!眹婕o夫拉好被單,還不忘在紀夫的額前烙下一吻。 “我陪你去?!奔o夫作狀欲起身下床,卻被國政一把攔住。 “不用麻煩了。你乖乖地呆著,我一會兒就回來?!?/br> “好……”紀夫瞄了一眼國政的背影,下意識地看向窗外。天色還很暗,現在到底幾點了???紀夫爬到床邊的小桌子那里,拿起手機查探時間。 “才凌晨四點哦……難怪那么困?!睜柡?,紀夫鑽進被窩里繼續他的春秋大夢。 來到米國房門外的國政省略敲門,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只見米國那小子縮卷成一團躲在被窩里,睡夢中的他緊皺著眉頭,看起來并不是很舒服的樣子。國政貼心地幫米國開了暖氣,又從櫥柜里拿出另一條厚重的被單,然后將米國給蓋好。 伸手手背輕輕地觸碰米國的臉頰,國政心道:“這樣的話應該就不要緊了?!?/br> 窗戶緊閉著,暖氣開了,被單也蓋好了。大致上都沒問題了。 “好好睡一覺吧!接下來有你好受的?!眹p聲道。 雨季提早了。這絕對不會是什么好現象。 靜靜地凝視著米國的睡顏半晌后,國政才懶洋洋地回去自己的房間。 直到聽見細微的關門聲響后,原本閉著眼睛的米國毫無預警地睜開眼睛。 “值得了?!泵讎哉Z,道:“下一世,我們還是別做兄弟了?!?/br> ————————————————————————————————————————— 有時米國不得不懷疑自己并不是卷尾親生的。 就像這種時候。 某五星級酒店,位于二十三樓層的高級套房內。 “呃嗯……疼……呃啊…”破碎的痛苦呻|吟聲自米國緊咬的牙縫里傳出。他裸著上身,露出那汗水淋漓的精|壯上半身??蓯?!這女人竟然對他下藥!他明明就說過不會逃跑的,這女人竟然還用這種爛招陷害他! 床上散落著針筒及一些罐裝的藥物與藥丸。 “放松點。不要刻意抵制藥效,那只會令你更加痛苦?!本砦部缱诿讎难?,雙手輕柔地撫摸著米國的雙頰。卷尾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她慣有的狡黠笑容。 “你…是存心……呃呵…想要……呃嗯……整死我...…的吧……”米國極力壓抑著痛苦,顫聲說道:“不如一刀……殺了我…算了……” 原本遇上雨天這樣的冷天氣就已經讓他受了不少罪。再加上現在處在冷氣房內,又被迫注射藥物。米國感覺手腳完全不聽使喚,而他的意識漸漸地被強制剝離。他身上的力氣全都被抽光一樣,根本使不上力氣。 “以防萬一嘛……”卷尾一派的悠閑,好像米國此刻所承受的痛苦跟她完全沒關系似的?!翱紤]到你特殊的體質,我用的可是最高級的爬蟲類特殊麻醉藥。據說,是抗敏性的,而且不會有副作用噢!”卷尾得意的說,表現得像是在討功勞。 無副作用?還抗敏?哼!這女人十成是被騙了! 竟敢說沒有什么副作用咧!瞧,他現在疼得死去活來的,不就是剛剛注射的藥物害的! 米國倔強地冷哼一聲,不愿在母親面前示弱。 “我為你安排的女人全都是精挑細選的,包你滿意!放心好了,你等會兒就會舒服得忘了痛苦。記得喲~只要隨便選個女人播種就可以了?!本砦惨幌氲阶约旱木挠媱濕R上就要上演,嬌艷妖嬈的笑容在她的臉上綻放。 疼得冷汗涔涔的米國連注意力都開始渙散了,眼前的視線一片模糊,仿佛隨時都會變成一片黑暗?!拔揖椭蛔鲆淮??!泵讎鴰捉撁摰恼f。 “呵呵……那可不一定?!本砦埠呛切χ?,那詭計多端的狡猾腦袋又不知道在盤算什么了??戳丝词滞笊系氖直頃r間,卷尾興奮地說道:“也是時候上正菜了!” 正菜?還有正菜? 思緒混濁的米國已經懶得去探究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了。米國只求痛苦可以早早結束,不要再繼續折磨他了。 卷尾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她對電話那頭兒的人吩咐道:“把人都給我帶過來吧!” 誰?是要帶那些女人進來嗎? 米國迷迷糊糊地想著。他感到腦袋和胃都在翻攪著,那種感覺真的是糟透了。 掛上了電話,卷尾拿起其中一個深色藥罐。 “來,吞下去?!本砦矎睦镱^拿出幾顆藥丸后,便將米國的頭抬起,逼著米國把藥丸給吞進肚子里去。 “你…又要干什么…?”米國下意識地想要逃開,卻沒有力氣去反抗卷尾。最后只能被迫服從,艱難地吞下卷尾送到他嘴邊的那些不知名藥丸。 “喝點水吧!”卷尾笑嘻嘻的將水遞上。 全身乏力的米國連握杯子的力氣都喪失了。 卷尾只能代為效勞。她費力地扶起米國,讓米國倚在她的身上,然后慢慢地餵米國喝水。 “好重噢……”卷尾小聲地抱怨。 “呃啊唔……”米國緊握著雙拳,只覺得全身的肌rou和神經線都在緊繃的狀態下,像是隨時都有繃斷的可能。這種痛楚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那種痛苦正一點一滴地消磨掉米國的求生意志。 “乖,忍一忍。過多一會兒,你就不會感覺到痛苦了?!本砦舱酒鹕韥?,冷眼看著那在床上因受不了痛苦,時而翻滾時而緊抓住床褥被單不放的米國。 這時,門鈴聲響起了。 “這下,人總算都到齊了?!本砦补雌饗趁牡男?,然后走去開門。 “放開我!你們究竟想做什么?”一道熟悉的聲音闖入米國的游離的意識。 小白?會是他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米國用手肘支撐著自己,費勁兒的注視著門的方向。 “少廢話,快進去!”另一道低沉的聲音喝道。 幾個黑衣人領著藤原白走進房間。 藤原白一臉驚恐地看著周圍陌生的面孔,隨時警惕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別對客人這么沒禮貌?!本砦渤谅晫χ谝氯说?。 “是!”黑衣人們恭恭敬敬地朝卷尾鞠躬致歉。 “你…是米國的母親!”藤原白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他從來沒有想過,大老遠把他‘綁’來的幕后主使人竟然會是米國的母親。 “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卷尾若無其事的打招呼。那刺眼的笑容有種令人產生不安的不舒服感覺?!昂鼙敢赃@種方式請你過來見證?!?/br> 請?是‘綁架’還差不多吧? 藤原白禁不住在心底把卷尾的話糾正一番。 “請問…你請我過來的目的是什么?”藤原白戰戰兢兢的問。 “都說是要你來見證了?!本砦膊换挪幻Φ鼗卮??!翱爝M來吧!里頭有驚喜噢!” 雖然認識不深,但藤原白直覺這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 可是他現在是被人‘請’來的客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卷尾態度親呢的將手環在藤原白的手臂上,然后拉著藤原白走進里面。 當藤原白瞧見那狼狽模樣的米國時,他的睜大雙眼,驚怔得說不出話來。 “小白……”見到朝思暮想的人,米國心里的喜悅是難以言喻的。不過同時,米國馬上就聯想到了卷尾的陰謀。米國忍著身體的痛楚,對著卷尾怒喊?!澳氵@女人…到底要什么!快放了小白!” 米國? 藤原白不知所措的怔在原地。 卷尾微微一笑,對米國的怒氣視而不見。 她輕聲說道:“別擔心,我答應過你不會傷害他的。我只不過請他過來見證罷了?!?/br> “見證?這是怎么一回事?”藤原白困惑不已。他被眼前的一切搞糊涂了。 “不——!” 隨著生理上所產生的變化,米國似乎猜到了可怕的事實。 他終于知道卷尾剛才餵他吃的是什么藥了。 這種痛苦與剛才的痛楚是完全不同的。 米國感覺到體內深處燃起了熊熊的烈火,灼痛的范圍一直在擴大,直逼后腦門。米國的頭腦已經無法清醒的思考,那種熱度幾乎就快要將他灼傷吞噬。他感到下腹的烈焰也開始燃燒起來了,暴漲的欲|望急需宣泄。就連他的呼吸都變得不順暢,只能無助的大口喘著氣來舒緩這種痛楚。 “mama……”米國坐起身來,一手大力的捂住胸口?!扒竽阕屝“纂x開……” “米國,你怎么了?”看見米國好似在承受磨人的痛楚,藤原白難忍心痛的想要上前安撫他??墒巧磉叺暮谝氯搜勖魇挚斓膶⑻僭讛r下。 “不!放開他!誰都不準動他!”米國像野獸一樣,發狂似的怒吼。 不止卷尾和黑衣人們,就連藤原白也被米國那凌人的氣勢嚇到了。 “米國……?”此刻的米國好陌生,卻還是讓人感到一陣陣心疼。 “怎么可以就這樣讓他離開呢?放心吧!我是不會傷他的。就像我剛才說的,他只需要舒舒服服的在一旁坐著見證就可以了?!本砦蔡鹩沂?,在空中彈一彈指,發出清脆的聲音。 一群打扮妖艷身材姣好的貌美年輕女人們在黑衣人的帶領下走進了房間。 “來得正好!那就開始做事吧!”卷尾冷笑著對黑衣人說道:“好戲都快開場了,還不快請客人坐下?!本砦惨庥兴傅目聪蚵涞卮翱谂缘纳嘲l。 黑衣人領命,立刻將藤原白‘請’到沙發那兒坐好。 “不要……”米國幾近絕望的聲音再次響起?!扒竽阕屝“纂x開……”他絕對不能讓小白看到他這副模樣。若要這樣,倒不如一刀殺了他更好些! “還愣著干嘛?女士們,做你們該做的事情吧!”卷尾環視了周圍一眼。意識到閑雜人等確實過多了些,她朝領頭的黑衣人打了個眼色,其余的人們都開始退出房間了。 那些女人們開始脫衣服了。 藤原白再笨也明白現在是什么狀況了。米國他該不會要在自己面前,跟那些女人們……不、不會的!米國他不會這樣做的! 藤原白傻傻地愣在那里,像一座雕像般一動也不動的。 設計得美輪美奐的諾大套房里,只剩下卷尾、那些女人們、藤原白還有米國。 身上空無一物的女人們紛紛跳上大床的時候,米國直覺地想要躲避,卻還是敗給了體內的藥力。藥效真的太強烈了,讓米國根本無從抵抗。當女人們的手開始在米國身上游移的時候,絕望的米國放棄了掙扎,任憑自己深陷其中。就好像掉下了無底深淵,看不見希望的光,就連求存的意志力都喪失盡殆。在米國從被動化為主動的同時,他已經徹底的把自己給毀了。他的身體和腦袋因為藥物作祟而偏離了軌道,可是他的心卻在一點一點地被自己親手撕碎。 那一刻,從米國眼角留下的一滴淚無聲訴說著他心底悲涼的吶喊。 人人都說鱷魚是生性兇殘的動物。 原來鱷魚也會流淚嗎?那他的心底該有多痛。 藤原白眼睜睜地看著面前上演的真人秀,神情漠然的他沒有將一絲情緒表現在臉上。然后,他踩著平穩的步伐走出房間,一絲猶豫都沒有,就連經過米國面前時,連一瞥都吝嗇的賜予米國。 米國在跟女人們交纏的同時,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隨著藤原白的離去,米國知道,他終于真正失去了藤原白。 永永遠遠的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