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會發瘋(快穿) 第369節
第224章 侯府倫理大戲(七) 常慶侯要真要按照這個藥方吃下去, 那日子可有的享受了。 楚玉說道:“這藥方里沒什么名貴藥材,難道你這是覺得我們侯府用不起好藥?” 那游醫聽著這話愣了片刻,很快就說道:“侯夫人稍等片刻, 老夫這就去改藥方?!?/br> 他拿回藥方后, 添添減減,又重新謄寫了一份藥方。 楚玉看著上面那些大補的名貴藥材, 滿意地點點頭,轉頭又給侯爺跟朝廷請了五天假。 侯爺的那份閑差,他人去不去, 其實差別并不大。 但哪怕沒人當回事, 楚玉也將證據鏈做齊了,無論是太醫的藥方, 還是游醫的藥方, 全都仔細收好。 至于斷手斷腳這事,對外面人的解釋就更容易了,當然是怎么臟怎么來。 常慶侯本來覺得自己一次吃兩碗不同藥效的湯藥就已經很離譜了,但沒想到居然還能一頓吃三碗。 安神湯、壯陽藥以及游醫開的補身湯。 常慶侯明明沒去過南疆,但現在卻覺得自己就在南疆, 這么多東西都灌進他身體里,他覺得自己很像在養蠱。 每天都是生不如死的煎熬, 精神極度亢奮, 內火半點不能往外泄,雙眼中的紅血絲再也沒有消散過,不僅如此, 他臉上還起了滿臉的紅疙瘩。 常慶侯自己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他的身體正在走向一個極端, 距離整個垮掉已經要不了多久。 他一日比一日更期盼太夫人來拯救他, 但沒有人告訴他太夫人的情況,他被困在這個屋子里,每天面對的都是熟面孔,壓根無法得知外面的情況。 這種一無所知帶來的恐懼,讓他忍不住開始擔心太夫人的情況。 他唯一慶幸的是,侯府沒有聽見哀樂,院子里也沒有掛上白布,太夫人應該還活著。 常慶侯心中其實已經隱隱有了猜測,說不得他娘,如今跟他是一個狀態,都在床上躺著。 這些湯藥吃了四天左右,楚玉又來了一趟,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覺得差不多了,轉頭看向王嬤嬤。 “我記得你男人走了好幾年?” 王嬤嬤聞言一愣,但還是老實回答道:“走了五年,他是得病沒的?!?/br> 楚玉點點頭,說道:“你為他守了幾年,又照看大兩個孩子,過得也不容易?!?/br> 王嬤嬤還以為楚玉要給她另外尋摸一個丈夫呢,心下想著,只要那男人能是個管事級別,就算長得丑他都忍了。 楚玉下一句就說道:“我們府里的情況你也知道,侯爺膝下空虛,就等著你這樣成熟穩重的好女人,來給他開枝散葉呢?!?/br> 王嬤嬤聽到這話,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這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她年輕貌美的時候都沒當上姨娘,如今四十多歲人老珠黃了,居然能成為侯府的姨娘。 這是什么潑天富貴,真不是她在做夢嗎? 楚玉還在繼續說道:“你那兩個孩子是不是還在奴籍,回頭我會讓人幫他們脫籍,我雖不能保證讓他們能和侯府的正經主子一樣,但日后有個前程還是沒問題的?!?/br> 王嬤嬤當場跪了下來,用力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夫人,您有什么需要老奴去辦的只管吩咐,您的大恩大德,老奴就算豁出這條老命都不為過?!?/br> 楚玉給她的餅實在太大了,王嬤嬤甚至覺得自己不斷個手腳不配拿。 對于底層人來說,逆天改命的機會擺在面前,即便拼上性命也要拿到。 楚玉也沒客氣,真的讓她拼盡性命了。 當天夜里,有人聽到慘叫聲,跑到假山那發現了常慶侯和王嬤嬤。 兩個人都沒穿衣服,場景也是不可描述。 侯府燈火通明,小輩們也全都被這變故驚得睡不著,世子沈宥謙更是因為目擊現場,驚得后續幾個晚上都睡不著覺。 這種□□消息,在楚玉沒有刻意控制的情況下,傳播得總是特別快的。 很快,常慶侯與老嬤嬤假山頂偷情導致斷手斷腳這點事,就如飛揚的雪片一樣傳得到處都是。 整個常慶侯府都抬不起頭來,楚玉出門時都要頂著別人同情的眼神,她也在這時,順勢給常慶侯請了百日病假,假裝他的斷手斷腳是因為偷情摔的,就連老夫人的中風,楚玉都傳謠言說是被侯爺氣的。 沈宥謙這個年紀最愛面子,他接連好幾天告假不去國子監上學。 楚玉這個人,最喜歡勸學了,聽說這事后,就跟終于找到活干一樣,每天就跟押送犯人一樣,親自送兒子去上學。 沈宥謙成功在同學中得到兩份羞辱,一份是嘲笑他親爹亂搞摔斷腿,一份是嘲笑他沒斷奶還要親娘接送上下學。 楚玉依舊沒有給侯爺請太醫,讓游醫大夫亂治,就連老夫人都甩給他。 游醫也不負所望,靠著自己半瓶水晃蕩,成功將這兩人越治越差。 游醫從來沒享受過這樣的好日子,不僅得了厚厚的診金,又被安置侯府客院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每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一開始他還滿心忐忑,生怕自己治壞了貴人,但看著無論自己說什么,侯夫人都照著吩咐,半分質疑都沒有,他甚至真的以為自己是個神醫了,全然忘了自己是在老家胡亂治死了人才跑到京城來的。 這日游醫又在侯府花園里亂逛,剛走到一個隱蔽的角落,便聽見有人在竊竊私語。 作為一個沒什么道德感的游醫,他立馬豎起耳朵湊了過去。 他在侯府除了享受之外,最大的愛好就是跑到這些邊邊角角的地方偷聽。 “這游方大夫真可笑,他還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呢,前些天居然還敢問海棠愿不愿意給他做妾,當真是臉大至極,連自己死到臨頭了都不知道?!?/br> 游醫沒想到居然能聽到自己的八卦,聽到“死到臨頭”這四個字,頓時脊背一寒。 “老jiejie,這話怎么說?我看夫人挺看重這大夫呀?!?/br> “呵呵,侯爺的病被他治療得越來越嚴重,夫人能放過他?她打算再等兩日,若侯爺的病情還沒有好轉,就請京兆府上門抓人了?!?/br> 游醫頓時冒出滿頭滿臉的冷汗,他可不能進京兆府。 跑! 他腦子里冒出這個念頭,就怎么都抑制不住。 這一個月的侯府生活就跟一場夢一樣。 雖然他很不舍侯府的富貴生活,但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東西收拾好,只帶了積攢的金銀,就連隨身衣服都不敢拿,借口有事出了侯府后,就朝著京城外面跑。 他出城不過半日,就有京兆府的官兵追了過來,但只能追蹤到他確實出城了,壓根找不到這人的下落。 整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知所蹤。 楚玉坐在侯府主院的軟榻上,美滋滋地看著自己剛做的指甲。 “夫人,阿肅回來了,有事稟告?!弊纤p聲說道。 楚玉隨意地點點頭。 片刻后,一個容貌俊美好似仙人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 “夫人,竹枝巷的事我都查清楚了?!卑⒚C低聲說道。 楚玉略帶惋惜地看了他一眼,真是太可惜了,長得這么好看的一個大小伙子,聲音也是好聽的,偏偏腦子一般。 這么點事,居然查了這么久。 “竹枝巷那處三進的宅子,落在太夫人名下,之前一直空著,天啟九年,大概是三月份,住進去一位蒙著面的年輕夫人?!?/br> 楚玉算了算,天啟九年,大概是十六年前,三月份原身剛剛懷孕一個半月。 “左右鄰居都沒見過這位夫人的真容,只隱約看到她梳著婦人發髻,一雙眼睛極其漂亮?!?/br> “這夫人雖沒出過門,但竹枝巷卻曾經請過兩次產婆,一次是在天啟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一次是天啟三年七月十五?!卑⒚C說道。 這兩個日子都很微妙,沈宥謙的生日是十一月二十二日,另一個是顧初雪的生日。 阿肅又說道:“據竹枝巷鄰居們的說話,這位夫人似乎不太正常,偶爾半夜隔著圍墻能聽到里面傳來哭嚎聲。屬下又花錢買通了一個竹枝巷的下人,得到確切消息,宅子的主人,確實瘋了?!?/br> 楚玉點點頭,原身記憶里有一件小事。 原身還沒被關進祠堂時,某年她過生日,因為是整壽,侯府大辦一場,請了戲班子來唱戲。 當時請的是江南來的戲班子,演了一出新戲。 新戲里講了一個類似祥林嫂的故事,只不過女主角先瞎,后來丟了孩子,人就瘋了。 侯爺當時本是笑著的,看到戲臺子上旦角眼睛蒙上白布后,臉色就不好看了,演到瘋了時,他也跟著發瘋了。 全然不顧那天是原身的整壽,大發雷霆,就差將戲臺子都給掀了。 原身鬧了好大一個沒臉,從此就對夫妻感情徹底絕望,一心一意撲在孩子身上。 如今現實中的女主角也真的瘋了,倒是和楚玉的推理對上了。 “夫人,竹枝巷也算是侯府的產業,您要去見見這人嗎?”阿肅小心翼翼問道。 楚玉搖了搖頭,說道:“我就不去見了,顧家這些年是什么情況?” 阿肅說道:“顧家生意時好時壞,全都在侯爺一念之間?!?/br> 楚玉嘆息一聲,果然,沾上常慶侯這么個破爛貨的都倒霉。 阿肅猶豫片刻,還是說道:“屬下也打探到,顧夫人在嫁入侯府之前,曾有一位青梅竹馬,兩人本來差一點就要定下婚約,顧夫人意外救了侯爺,而后侯爺上門提親,便再沒人提起前頭那樁婚事了?!?/br> 楚玉在接收到劇情時,就推理出大概真相,如今也不過是順著調查將真相的細節全都補充清楚。 等阿肅離開后,楚玉又招來紫霜,詢問道:“聘禮準備好了嗎?” 紫霜點點頭,猶豫片刻,問道:“夫人,您真的要將太夫人所有私產,全都充做顧姑娘的嫁妝?” 第225章 侯府倫理大戲(八) 楚玉輕笑一聲, 說道:“她可是侯府的救命恩人,給再多都不為過呢?!?/br> 紫霜聽了這話,忍不住感慨道:“夫人, 您對顧姑娘真好?!?/br> 婚期很快就定了下來, 楚玉打的是沖喜的名頭,婚期定得特別近。 顧初雪幾次推辭, 但她又不肯說實話,楚玉隨口敷衍過去,其他人也只當她是小姑娘家臉皮薄, 反倒沒少打趣她。 顧初雪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壓根沒注意到沈宥謙對她的態度。 沈宥謙本就覺得這個半路出來的meimei莫名親近,有了正式名分之后, 這種感情在不知不覺中徹底變質, 顧初雪卻渾然不覺,依舊拿他當哥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