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會發瘋(快穿) 第202節
“每天都看一樣的風景?她真的說了這樣的話?”楚修卓感覺像是抓住了點什么。 王氏用力點頭:“她確實這樣說,覺得生活無趣,像一潭死水,所以要找刺激……” 楚修卓閉上眼睛想了許久,方才說道:“那我們就給她看不一樣的風景?!?/br> 王氏一臉疑惑。 楚修卓解釋道:“二丫頭從出生就在京城,十幾年都沒離開京城一步,若是有一個可以讓她離京的機會,她肯定不會錯過!” 王氏立馬覺得這主意好極了,這煞星離開京城,他們兩口子也能松一口氣。 但還有一個問題,怎么能讓她離開京城呢。 楚修卓說道:“我聽到風聲,鄭子安向陛下請求回到邊關,若是他離開京城,說不得會將二丫頭一起帶走?!?/br> 王氏皺眉說道:“邊關苦寒之地,二丫頭如何肯去?” 楚修卓卻說道:“旁人怕苦,二丫頭這樣追求刺激的人,肯定不怕,說不定她還要賠著鄭子安一起上陣殺敵呢?!?/br> 王氏想到楚玉的武力值,忽然覺得也不無這種可能。 楚修卓一咬牙:“鄭子安的請命折子,如今留中不發,陛下顯然還在猶豫,我會想辦法,替他運作此事,就當是我這個做岳父的,送給女婿一件禮物?!?/br> 哪怕知道這種運作會消耗自己的資源與人脈,但是楚修卓此時也顧不得了。 畢竟如果楚玉再鬧一次行刺,他要賠出去的東西說不定更多。 昭妃宮中,皇帝面色陰沉地坐在上首,昭妃戰戰兢兢地陪侍一旁。 屋子里還有兩個太醫,都是皇帝的心腹。 “陛下,昭妃娘娘的藥方確實能夠調理夜不能寐, 但副作用是可能會傷脾損肺,此方切不能取?!崩咸t認得藥方上的字,幾天前才見過,開藥方的大夫簡直就是他的心理陰影。 另一個太醫,和老太醫也是一樣的想法。 反倒是昭妃,忽然又多問了一句:“這藥方,僅僅能治夜不寐嗎?” 兩位太醫也明白昭妃的心結,趕忙說道:“此方也能略微調理身體,也許能助女子妊娠,只是依舊得不償失?!?/br> 兩位太醫這樣說,昭妃眼中的光一點點熄滅。 皇帝看了御前總管一眼,另一張藥方遞給兩位太醫,目前總管暗示性地看了皇帝一眼,兩位太醫立馬知道這是給誰開的藥方。 老太醫只是看了一眼,頓時大驚失色:“陛下,如此虎狼之藥,萬萬不可??!” 老太醫行醫多年經驗豐富,他竟然知道太醫學派和民間學派之爭,太醫院愛用太平方,追求不功不過,而民間大夫,卻很喜歡用虎狼之藥,下猛藥,見效快。 太醫院一直以來給皇帝開的就是太平方,試圖慢慢調養皇帝的身體,但整個太醫院都心知肚明,這樣的太平方,也只能給皇帝續命幾年。 而楚玉開的這劑虎狼藥,比民間大夫還要猛,已經是 plus版本的下猛藥,吃完之后,病愈的可能性不足一成,立馬升仙的可能性高達九成。 就算沒有立馬升仙,也會留下許多后遺癥。 總之這方子,確實對癥,但實際后患無窮,是實打實的“害人方”。 皇帝聽完太醫的解釋之后,微微皺眉,他艱難開口,問道:“若是一邊服用這方子,一邊凈身……” 兩個太醫聽到這話立馬嚇得跪了下來。 老太醫心里都恨死楚玉了,這想一出是一出,虧她能開出這樣的方子,好好的國公夫人不當,為何要攪和進太醫院的事情里。 他們今天聽到這樣的話,也不知還能不能活著回家。 “陛下,萬萬不可!老臣行醫數十載,從未聽過這樣的藥方,您千萬不要聽信看診之人的胡言亂語!”老太醫說道。 皇帝看了御前總管一眼,御前總管艱難開口復述起楚玉的那一套關于騸豬歪理邪說。 兩位太醫聽得頭皮發麻,騸豬之事,確實在民間盛行,但一個皇帝主動拿自己與豬作比較,竟然真的動了自宮的念頭,也讓他們也是開了眼。 對于皇帝來說,這份取舍也極其艱難,但身體的每況愈下,每隔一段時間的痛不欲生,讓他無比期盼自己能有一個好身體。 人間權勢滋味之妙,他當真不舍。 兩位太醫對視一眼,他們心中清楚,若是皇帝真的決定自宮續命,那他們這兩個知情者肯定活不了。 為了項上人頭,他們必須竭盡全力打消皇帝的念頭。 “陛下,劁豬是為了豬生得肥壯,從未聽說此事能為豬續命?!崩咸t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半點心虛,畢竟豬肥了死期也到了,誰又在乎豬豬的壽命。 另一個太醫也在絞盡腦汁地反駁楚玉的這份藥方,批得一無是處,拼盡全力讓皇帝相信這是一份暴斃套餐,壓根無法續命。 就連昭妃的那張藥方,都被他們證明楚玉是個庸醫。 兩人輪流勸說了一個時辰,皇帝終于徹底放棄了這個藥方。 只是兩個太醫結伴離開后宮的時候,趁著四處無人。 “大人,您說這藥方配合自宮,嗯會不會真的治好的???” 老太醫聽到后輩如此問話,斬釘截鐵地說道:“絕無此種可能!你就算做夢,都不能將今日的事情說出去!” 老太醫說完這話,其實自己心里也沒底,畢竟他未曾驗證過楚玉的這套治療方案就全力否定了,醫學上人有許多未知之處,他也不知為何,隱隱覺得這套方案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說不定真的能治好皇帝。 十天之后,鄭子安的任命下來了,他返回邊關任職,如同楚修卓期盼的那樣,楚玉也會一同前往邊關。 只是楚修卓沒高興多久,三皇子就找上了他。 第119章 替嫁(九) 三皇子這次來找他, 開門見山就要求楚修卓為他辦事。 辦的都是楚修卓不方便做的事。 先前因為楚寶珠的緣故,三皇子一直十分尊重楚修卓,拿他當做正經岳父看待, 但這次, 三皇子這次的態度倒像是對待下屬。 如此大的落差,楚修卓自然滿心疑惑。 面對三皇子時, 楚修卓試探著開始推拒, 想要弄清楚三皇子態度大變的原因。 但三皇子當場臉一沉, 話里話外提起楚修卓為鄭子安運作重返邊關之事,就差直接開口陰陽怪氣說楚修卓對兩個女婿區別對待。 楚修卓聽他提起鄭子安,立馬不敢再推拒。 楚修卓雖然對楚寶珠不耐煩, 但這樁婚事既然成了, 那楚家和三皇子就已經綁在一起,楚修卓為了鞏固在三皇子心中的地位, 哪怕三皇子吩咐的事十分棘手,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去做。 三皇子吩咐完之后立馬離開, 完全也沒有像往日那般溫情脈脈。 從前每次翁婿二人碰上了,三皇子都要拉著楚修卓說起楚寶珠的近況,楚修卓也偶爾提起楚寶珠幼時發生的趣事, 翁婿兩人每次談完之后, 都會覺得彼此感情更進一步。 楚修卓本來還想主動提兩件女兒小時候的事, 但三皇子壓根沒有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吩咐下屬辦事的姿態。 楚修卓望著三皇子拂袖離開的背影,一顆心直直往下落,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三皇子, 他也不知道楚寶珠為何會在三皇子后宅得寵。 楚修卓仔細思索一番后,從未做過得罪三皇子的事, 在排除掉所有可能之后,答案指向楚寶珠。 三皇子回府之后,并沒有像從前那樣第一時間去看望楚寶珠,而是直接回了王妃住的正院。 王妃驟然看到他,頓時一臉驚喜,關切地問道:“殿下,入秋之后天氣寒涼,下人可曾為您添衣?” 三皇子的心思依舊不在她身上,寒暄結束之后,開口說道:“以后楚側妃院子里,按照正常側妃份例進行供應,不必再額外添補?!?/br> 王妃也沒想到,自己在家里好端端的坐著,就能聽到這樣的好消息,她試探著問道:“若是楚側妃鬧起來,那可如何是好?您一向疼愛她……” 三皇子聽到這話臉一沉,說道:“你是正妃,管教妾室本就是你應盡之職,該怎么做,難道還要我來教你嗎?” 王妃聽到這訓斥的話,心中忍不住腹誹,她倒是早就想管教楚寶珠,但三皇子一直護著,讓她就是想碰一下楚寶珠也不成,如今三皇子倒想起來她是正妃了。 “殿下放心,我知道了?!蓖蹂⑽⒌拖骂^,如此說道。 三皇子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王妃屋內的陳設,他忍不住覺得有些刺眼,明明是自己的正妻,屋子里卻比不上楚寶珠一個側妃華麗。 “你這屋子太過簡樸,你開了我的私庫,自己進去挑幾件好的?!比首臃愿赖?。 王妃聽到這話,臉上一喜,還以為自己終于苦盡甘來了,鼓起勇氣問道:“殿下可曾用膳,不如……” 只是她話還沒說完,三皇子便道:“公務繁忙,我先回書房了?!?/br> 王妃看著三皇子離開的背影,心下滿是酸澀。 她也是名門貴女,她從來沒有做錯任何事,她想不明白為何一直被丈夫冷待,就好像自己是什么讓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洪水猛獸一樣。 三皇子并不知道被自己扔在身后的妻子在想什么,他回到書房之后,第一時間招來心腹,詢問道:“人找到了嗎?” 心腹搖了搖頭,說道:“回稟殿下,那位姑娘似乎十分警覺,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換一個地方居住?!?/br> 三皇子揮揮手讓心腹退了下去,等到書房里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他一掌用力拍在案桌上。 “楚寶珠!”三皇子念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再也沒有往日的甜蜜,反而覺得惡心至極。 前段時間有人匿名給他送了封信,信中說了一個故事哪怕故事里的幾個主角全都用了化名,但三皇子還是往自己身上套了。 楚寶珠雖然重生了但依舊沒有長多少腦子,因而她做事露出的破綻不少,從前三皇子沉浸在愛戀中自然不會多想。 但如今三皇子已經對楚寶珠產生了懷疑,他又順著信中提示的線索,一點一點往下查,自然查到了楚寶珠私底下做的那些事。 在真相被驗證的那一刻,三皇子簡直要氣炸了,他不能忍受自己被一個女人騙的團團轉,一想到自己居然將坑害白月光的兇手捧在手心里,三皇子就恨不得將楚寶珠凌遲處死。 三皇子強行忍住了要了結楚寶珠的念頭,在書房中枯坐一夜之后,才想明白自己要怎么對待楚寶珠。 楚修卓是戶部左侍郎,尚且還用得著他,因而三皇子并不打算現在就和楚寶珠撕破臉。 面對不愛的女人,哪怕曾經耳鬢廝磨那么久,三皇子依舊能狠下心來,他撤掉了自己對楚寶珠的各種優待,又將楚修卓物盡其用,所以才有了今日這一出。 “殿下,楚側妃身邊的小葉求見?!庇腥诉M來稟告。 三皇子好幾天不去楚寶珠那里,楚寶珠自然著急了。 三皇子看向來人,說道:“不見?!?/br> 下人聽到這話,心中暗自猜測,難道楚側妃失寵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下人就忍不住可惜,自己花在楚側妃身上的那些奉承功夫。 “你還愣著干什么?是不是等著我請你出去?”三皇子不耐煩地問道。 下人聽到這話,捏了捏婢女給他的荷包之后,還是決定送佛送到西,開口說道:“殿下,小葉剛剛說楚側妃病了,想請您去瞧一瞧……” 三皇子現在最恨的人就是楚寶珠,他拿起桌子上的茶盞,用力砸在下人身上。 “病了就去請大夫,我又不會給人治??!”三皇子惡狠狠地說道。 下人不敢繼續停留,著急忙慌從書房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