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蕪湖?。?!】 【我知道怎么拆穿她了!】 許煙杪的心聲突然雀躍起來。 大夏君臣一頭霧水。 發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有證據了?! 青年的眸光亮了起來:“這位大娘……”有禮貌到圍觀的官員幾乎想捂住臉,只覺得許郎看著也太好欺負了。 “你和駙馬成親時,可有三書?” 婦人含泣掩面:“并無。當時兵荒馬亂,哪有那個條件,后來有條件了,夫妻多年,他不提,妾亦不曾想太多?!?/br> 駙馬跪在旁邊,垂眸不語。 房陵長公主的視線冷漠地審視婦人,好似在分析、思考什么。 許煙杪又問:“那你可曾見過駙馬爹娘?” 婦人好似很無奈:“大官莫要消遣妾,妾嫁入顏家時,舅姑已逝……” ——她確實是有備而來,恐怕駙馬的家庭背景資料,她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了。 許煙杪笑了,他打斷了婦人的話:“你和駙馬成親那么多年,她可帶過你去給她父母掃墓?” 婦人對答如流地說出了駙馬父母的墓地地址:“妾與顏郎,年年都去……” 許煙杪又問:“你可識字?” 婦人羞赧:“并未……” 許煙杪好似很驚詫:“駙馬不曾主動教你讀書習字?” 婦人也很驚詫:“顏郎再是才子,也不會教我讀書習字,他——” “我會?!?/br> 婦人的話戛然而止,微微錯愕。她看到之前垂眸跪直,靜靜等著官府宣判的顏淳,側過頭來看她時,嘆了口氣:“如果你真的是我發妻,我會主動提出教你的?!?/br> 房陵長公主笑了一聲,冷淡、尖銳,沒有溫度:“駙馬母親的墓碑上,有一行字,乃其密友,當世宗師童心親手所刻。但是像你,還有你身后的人,哪怕看到了,也不會在意?!?/br> 老皇帝直接問左右:“童宗師會刻什么字?” 老御史沉吟兩息,道:“童宗師素來被稱為妖儒,其人離經叛道,曾直言:男女才智無別,倘若女子可脫身閨閣,當世男子皆不敢出聲矣。是以,想來其密友墓碑上,會刻其言論的核心——‘見識有長短,男女無分別’?!?/br> 【全對!】 許煙杪在心里吹了一聲口哨表示贊同。 【顏淳從小聽著她娘和童宗師論道,還幫她娘抄錄二人的來往信件,耳渲目染下,長大后才打算去科舉拼一拼——反正她父母雙亡還沒有九族?!?/br> 【誰能想到,一路考上了狀元,還陰差陽錯被老皇帝直接點了當駙馬,根本沒辦法拒絕?!?/br> 【公主當時還不知道她是女生好像——嗯!果然不知道!新婚之夜都懵了,笑死,能堅持這場婚姻都是因為公主絕不肯丟臉!】 【我看看我看看,當時怎么說來著?噢!‘我不管你是男是女,你當了這個駙馬,就必須給我把臉面掙回來?!?/br> 老皇帝:“……” 太子:“……” 好了,他們現在懂為什么房陵長公主會忍下女駙馬了。 ——我那一生好強的女兒/長姊。 案子已經有定論了,許煙杪就放心繼續扒。 【為了駙馬的女兒身不會暴露,也為了更方便搞事業,她們就跑來遼東了!】 【這里又冷又是邊關,苦寒之地,能堅持三十年,從知縣升成巡撫,她們也真不容易?!?/br> 【哎呦!這巡撫的治理功勞一人一半!公主也經常男裝出行,冒充巡撫辦公——哈?笑死,治所那邊的人基本上都假裝眼瞎,假裝不知道有兩個巡撫,反正就是沒人上報中央?!?/br> 一眾中央官員:“……” 我們現在知道了。 所以我們要怎么做?也假裝眼瞎耳聾,什么都不知道? 他們齊齊看向老皇帝,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是擼了女駙馬的官職,還是將錯就錯,你老給個準話! 老皇帝本來想直接撤掉顏淳的官職,讓她當一個光頭駙馬——如果可以,最好能駙馬也別當了,但他閨女估計不樂意。 但是,這一刻,聽完許煙杪“治理功勞一人一半”的話,他冷不丁的,升起了一個想法—— 遼東有閨女的一半,等于,有我的一半,等于,自家人掌握了遼東,不用擔心造反的問題。 老皇帝:“……” 有點心動,讓朕想想。 【嗚哇!居然是先婚后愛!還有孩子啦!】 老皇帝:“?!”對??!他還有六個外孫女呢,哪來的?! 【哦哦,收養的,都是女孩兒,為了方便繼承自己的事業?!?/br> 【三個姓高,三個姓顏?!?/br> 老皇帝:) 還挺公平。 南邊有永鎮云南的王府,北方還沒有永鎮遼東的王府,遼東靠近山海關,十分重要,交給別人他也不放心,總擔心對方會聯合關外蠻人謀反,所以還沒有把這塊地封出去。 但……如果鎮守遼東的是房陵,還后繼有人…… 更加心動了,讓朕好好想想。 作者有話說: 老皇帝:大兒子的兒子是傻的,大女兒的女兒是假的,二女兒的女兒是駙馬前妻的,麻了 * 關于致命玩笑,參考自司馬曜和張貴人: 初,昌明耽于酒色,末年,殆為長夜之飲,醒治既少,外人罕得接見,故多居內殿,流連于樽俎之間。以嬖姬張氏為貴人,寵冠后宮,威行閫內。于時年幾三十,昌明妙列妓樂,陪侍嬪少,乃笑而戲之云:“汝以年當廢,吾已屬諸姝少矣?!睆埵蠞撆?,昌明不覺而戲逾甚。向夕,昌明稍醉,張氏乃多潛飲宦者內侍而分遣焉。至暮,昌明沉醉臥,張氏遂令其婢蒙之以被,既絕而懼,貨左右云以魘死。時道子昏廢,子元顯專政,遂不窮張氏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