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態依戀 第5節
對此他很自責,畢竟是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還丟下生病的女朋友和別的女人過夜。 季然殷切的給余心端水送藥,表現的像是二十四孝男朋友。 余心躺在沙發上看著他忙前忙后,眼底閃過譏諷。 “阿然,你不用管我,去工作吧?!?/br> 季然貼心的將枕頭墊在她的頭下,“工作沒有你重要?!?/br> 余心對他莞爾一笑,“阿然,你真好?!?/br> 季然回以她溫柔寵溺的笑,“你是我未婚妻,我不對你好對誰好?!?/br> 說著話,他就彎下腰,唇落在余心嘴角那刻,她下意識的轉過頭。 季然的吻落了個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我生病了,不想傳染你?!?/br> 季然直起身,摸了摸她的頭發,笑的勉強:“好,不親你,等你好了,可別再拒絕我了?!?/br> 戀愛五年,每次他想進一步的時候,她總會以各種理由拒絕他。 他是個氣血方剛的男人,她不給碰,他只能出去找人。 每次對她負罪感的時候,他總會用這種理由安慰自己。 go會所。 包廂內,濱城的富二代都聚集在這里。 張子欣一推開門,就找準沈炙的位置,怯懦又委屈走過來。 沈炙身邊沒有人,長腿交疊,狹長的目光虛空的落在某一處,渾身散發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沈炙哥?!睆堊有佬÷暤拈_口:“你可不可以打電話給季然,讓他出來一下?!?/br> 沈炙回過神,瞥了她一眼,“你自己沒手,還是沒嘴?!?/br> 張子欣的表情像是要哭了,“我打了,他不接,還說讓我不要煩他,他今天要陪他未婚妻,但是你的面子,他肯定不會拒絕?!?/br> 沈炙挑眉,嘴角勾起輕笑,“就這么喜歡有婦之夫?” 張子欣咬牙,“他們還沒結婚呢,季然欺負了我,就必須對我負責!” 沈炙哼笑,“我可以幫你這一次,可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你拴不住他的?!?/br> 張子欣懇求,“沈炙哥,你就幫我這一次吧,我肯定會把他變成我一個人的,一想到他今晚和要另一個女人過夜,我都快要氣死了!” 沈炙突然沉默了,煩躁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后在張子欣期待的目光下,他掏出手機撥出季然的電話。 “來og?!彼粋€多余的字都沒有。 季然抱歉的聲音傳來,“炙哥,我女朋友生病了,去不了,不好意思,你們盡興?!?/br> “來不了?”沈炙輕笑一聲,“那以后也別來了?!?/br>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 季然拿著手機,有些糾結的看著余心,“心心,我有點事要處理一下,你一個人可以嗎?” 余心心里譏誚的笑了笑,大方點頭,“可以,你去忙吧?!?/br> 季然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彎下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那我走了,要是不舒服,就打給我?!?/br> 余心眉宇間沒忍住閃過一絲厭惡。 季然并沒有看見,他的心思全都在沈炙那通電話上,摸不準他的怒氣從何而來。 第7章 我不喊停,游戲就得繼續 另一邊。 沈炙掛了電話沒多久,就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好友靳多喊住他,“沈炙,你去哪?剛老板說新來了個模特,是你喜歡的類型,你不見見?” 沈炙扭頭,笑了,“你知道我喜歡什么類型?” 靳多懵了兩秒,“艸,這么多年,我還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類型,說說,你喜歡什么類型?我下次按照你的標準給你找?!?/br> “有夫之婦?!?/br> 沈炙落下四個字,對眾人一揮手,“走了,一會季然來了,多灌他幾杯?!?/br> 在場的人不明所以。 季然,什么時候得罪沈炙了? 但既然他發話了,眾人自然會趨炎迎逢。 沈炙離開og,車子直接開往明翡公館。 余心剛洗完澡,正準備睡覺,就聽到房門被敲響。 這么晚,誰呀? 她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去開門,她想到可能是季然折返回來,或者是程英。 萬萬沒想到,門外站著的人是沈炙。 她呆愣的看著他,發燒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呆呆的,透著幾分不自知的可愛,思維也續不上。 房門打開的那刻,沈炙的目光就落到她蒼白的小臉上。 不同于之前豎起尖刺的模樣。 她現在整個人都是柔軟,沒有危險,脆弱的讓人忍不住為所欲為。 余心回過神,烏黑的瞳孔眨了眨,“你怎么來了?” 沈炙與她對視片刻,抬腳就要走進來。 余心眼疾手快,伸手擋住門口,“沈少,這里是我家,我沒有允許你進來?!?/br> 下一秒,她的手臂直接被拉下來,門口的男人已經大步走進來。 余心:“……” 沈炙沒換鞋,大步來到沙發上坐著,動作自然的像是他來過無數次一樣。 見余心還站在門口,正一臉錯愕的看著他,他沒忍住笑了。 “愣著干什么,坐啊?!?/br> 余心深吸一口氣,關上門,走過來。 她沒有坐,居高臨下的和他對視,“沈先生,請你離開?!?/br> 逐客令下的很不客氣。 沈炙似是沒聽到,拿起桌子上的藥看了眼,“聽說你生病了,來看看你,昨天弄的狠了點,抱歉?!?/br> 想起昨晚的事,余心又羞又惱,抿著嘴,“跟你沒關系,請你現在離開我家,以后我們什么關系都沒有?!?/br> 沈炙嘁笑一聲,“想有關系,你想得倒美?!?/br> “我只是覺得,你生病畢竟跟我有關,作為一個負責人的男人,我應該對你生病負責?!?/br> 余心張了張嘴,剛想說不用,沙發上的男人突然站起身。 他動作太過突然,以至于他的大手貼上她的額頭時,她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也有那么一瞬間,他走過來的氣勢,讓她誤以為他會動手打人。 他這個人,本來就很危險。 多年前,見他的第一面,他就是一腳把人踹飛出去的畫面。 記憶猶新。 可現在,他僅僅是手心貼著她的額頭。 過了會兒,又改換手背貼上去。 許是沒發現什么異常,又捧著她的臉,額頭貼上她的額頭。 余心反應過來,猛地伸手推他,雙瞳瞪得很大。 “是有點熱?!彼_認溫度后,自說自話般。 目光又落到她濕潤的長發上,眼神隨即一暗,聲音慍怒。 “發燒了,還不吹干頭發,你想燒死是嗎?” 余心雙眼瞪得更大了。 這位一夜情對象,你會不會管的太寬了。 沈炙無視她的目光,拉著她把她推去臥室,“把頭發吹干,換身衣服?!?/br> 語氣是命令式的。 余心在房間里磨蹭了半個小時,才走出臥室。 許是等太久了,沈炙嘴上咬著一根煙,見她出來,才不急不慢的把煙給滅了。 站起身,他說,“我送你去醫院?!?/br> 余心垂著眼眸,沒什么表情,“不用,我吃了藥,很快就能好?!?/br> 沈炙已經走過來,拉著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余心被他糾纏的怒氣在這一刻迸發了,用力甩開他,“我說了,不用!” “昨晚是最后一次,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 沈炙被氣笑了,忽的彎下腰,將她抱在懷里往外走。 “誰跟你說好了,是你自己以為的,我可沒同意?!?/br> 余心猝不及防的被他抱起,反應過來,開始蹬著腿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