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寵侍跪禮
能從白玲蛛族獻上的寵侍中脫穎而出的梨白,在禮儀上自然是無可挑剔的。 哪怕他孤身一人從遙遠的妖域前來,行程緊急,奔波忙碌。 此刻也衣衫整潔,姿態柔馴,渾身上下不帶一絲疲憊。如綢緞一般光潔順滑的長發以一根潔白的骨簪挽住,沒有一絲多余的發絲擾亂梨白此時的跪姿。 雙手虔誠地放在地上,白皙的掌心向上,清艷的容貌此時沒得主人的允許只能幾近貼地以示臣服,連細微的呼吸聲都不能發出。 這就是每一位千噬天族寵侍應當做好的禮節。沒有主人的允許,哪怕是跪死在原地,也不能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和聲音。 任恣并不是第一次看見梨白如此施禮。因為每一次見到她,梨白都要行跪禮。 恰好任恣一直看不慣他,所以每次跪禮梨白幾乎都多少得受點傷才能結束。 她最厭惡梨白的時候,直接踩碎了梨白雙手的手骨,鮮血淋漓,幾乎染紅她的洞府門口。 她是千噬天蛛身份高貴的少族長,而梨白不過是一個地位低下的眷族寵侍。哪怕她親手殺他,也是無妖敢出口求情的。 門口來來往往,最不缺的就是妖。眾妖們試探的目光,不屑的嘲笑,到后面幾乎讓冷心冷情的任恣都覺得生出幾分莫名的不忍。 直到察覺他的血快要流盡,任恣才終于讓他起身。 而那距離被踩碎手骨的時刻,已經過去了近半個月。 梨白的手險些全廢了,在后天靈液里差不多溫養了一年才勉強恢復如初。哪怕是后來用多少靈材保養彌補,也留下了淺淡的疤痕。 若不是族長多少有幾分保住他的意思,梨白恐怕會直接淪為廢品,被退回自己的母族白玲蛛族。 那時任恣正年少輕狂,又是出了名地不喜梨白,甚至因此還找上了母親。 “母親,你為什么要保下他?” 她很少為了這種瑣事詢問母親。 任盛御此時已經瀕臨飛升雷劫,很少去管族中的小事。大部分的事務都移交給了任恣,只是梨白這件事是例外。 “因為他的確很乖巧馴服?!比问⒂粗畠耗贻p氣盛的樣子,嘴角忍不住流露幾分笑意,“就當留下一件你這個時候不太喜歡的物件。畢竟梨白每次服侍技巧方面的考核都是分數最高的,又和你的血脈契合度最高,是最優的采補鼎爐?!?/br> 任恣一想到他那張好似永遠溫順的臉,就忍不住皺起眉狠狠反駁:“我才不會采補他!” 要睡他?! 任恣只覺得頭皮發麻,簡直就像是被一個永遠擺脫不掉的粘皮糖纏上一樣。 思緒回到極劍閣,任恣垂眸看向一如既往溫馴的梨白。 “你不恨我嗎?” 她不解,為什么梨白不恨她? 如果她被一個人如此磋磨,她一定會用最好的保命丹藥吊住他的性命,讓他體驗世上最極致的痛苦再死。 梨白還是第一次聽見任恣如此語氣平和問他。 記憶里她每次看向他的眼神永遠是不耐而厭惡的,聲音雖然不顯這些外露的情緒,但是也是冰冷銳利。 唯一算得上溫柔的時候,一般都是在他受責罰之后。 雖然任恣不喜他,可每次他被責罰之后,往往她都會待他溫柔一小段時間。 他所鐘情之人一直 他不敢猶豫,只怕引得任恣不耐煩。 梨白保持虔誠的跪姿不動,柔和的聲音里像是含著一絲動人的喜悅:“不,梨白心甘情愿,為之歡喜?!?/br> 歡喜? 任恣只覺得有點好笑,轉身離開極劍閣的主殿。 梨白感覺到她毫無猶豫的離開,原本雀躍的心頭忍不住一黯,不想任恣的聲音突然遠遠傳來。 “起來吧,服侍我沐浴?!?/br> “是?!?/br> 梨白迅速直起身,循著任恣的氣息快步追了上去。 單就制造身體快感而言,任恣是真的很喜歡梨白。 甚至幾乎可以說是愛。 能夠成為千噬天蛛的眷族,手里自然是不缺這些諂媚上族的手段。 白玲蛛族私下最擅長的就是教導寵侍在床上的技巧。梨白從中學到良多,在來到千噬天蛛族中之后,更是專門的老師教習指導。 這一切只是為了培育最合下一任族長心意的妖寵。 溫熱的池水,披散的發絲在水里糾纏不清,任恣似乎能嗅到梨白身上隱隱散發出的香氣。 靈巧的唇舌正埋在她的腿間舔舐,快感如潮水般涌到任恣的身體各處。 “嘶——” 任恣拉扯起他的長發,讓他抬頭看向自己。 “梨白,今晚留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