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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清脆地鳥鳴喚醒了我。 往床邊地窗外望去,一望無際地菜田,一些務農女人起了個大早,正歡樂地手舞足蹈收成著鮮美清脆地蔬菜??粗切┴S碩甜美地萵苣,我的肚子不爭氣地抗議起來。 一杯牛奶,一片奶油烤土司。 雖然家中經濟條件好,但我也不是喜歡揮霍地大小姐,除了基本地保養化妝品,還有一些體面的衣飾以外,我的生活還是挺簡樸的。 早餐可以起鍋了,一口咬下奶香四溢地土司,香濃的奶油漫在嘴中,牛奶鮮甜甘純也令我陶醉,讓我不禁感覺晨間地空氣有多么芬芳怡人。不過這晨起地小確幸很快就被一連串門鈴聲打斷。 「who?whichplace?」說真的我的英文并不流利。 那門鈴只是一直響,最后變成了急促地敲門聲。 我不耐煩地邊發牢sao邊開門,「'ttalk?don'tworryaboutme.doyouknow?」 打開門是一張焦急的面孔,是那個韓言,他看起來很緊張,嘴巴張開吚吚呀呀地不知道再說什么。 「你?」我挑眉,「比手語,我看得懂?!?/br> 他著急著比了幾個手勢。 “我惹上麻煩了?!?/br> 我嘆了口氣,隨手從玄關的衣架子上披上一件大衣,拉著他,走出洋房外。 畢竟是我叫韓言來送報紙,他惹上麻煩,我這個雇主豈有不幫忙的道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算我倒楣。 屋外,報紙散落一地,單車倒在街頭,外頭一位大嬸一見韓言出來,便氣沖沖地指著他開罵起來:「你走路不看路???撞著我不會說道歉???該死的xxx」 韓言明顯一愣,慢慢地退后到我的身后。 說了一口流利的英語,看來這大嬸住這兒有一段時日了,不過聽腔調就知道是妥妥地臺灣人。雖然前面我聽不大懂,但后面那些粗俗的字眼,我還是“略知一二”。 看著一旁韓言可憐兮兮地模樣,心中一把無名火升起,我口氣也不軟:「大媽,都是臺灣人,為難老鄉干什么?又不是撞歪腿砍了頭,大驚小怪?!?/br> 大嬸氣的直跺腳,不過顯然被我這句話噎住了,才要轉過來與我對峙,這一轉,臉色都變了。 接著迎上來的可不是拳頭,是一張諂媚地笑臉:「哎,這不是夏小姐嗎。夏小姐說的是,都是臺灣人嘛,破皮而已破皮而已,我自己回去誒處理就行」 說完,那大嬸見我沒多言,便腳底抹油溜了。 哼……大概又是爸爸手下哪個工人的太太吧,居然認得我。 我轉過身對韓言笑:「好了,都解決了,你單車要騎好,怎么一會跌倒,一會撞人的?小心一點?!?/br> 「唉……」我嘆一聲:「我送你回家吧,免得你路上有嗑磕碰碰,我可保護不了你?!?/br> 韓言一副小媳婦狀地點點頭,無辜地牽起單車,指了指前面,示意我直走。我睨他一眼,他的頭愈發往下低了。 「別委屈,快點帶路吧?!?/br> 我推他一下,韓言這才慢吞吞地指引我往前走。